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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o;不可能!&rdqo;这一瞬间,包括刘明睿在内,所有人的心里,都狂喊了一声。
他们都和邹文成一样,以为燕北飞是在为这个燕家未来的姑爷造势。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自从徐元兴胜了轩瑶之后,整个人的精神就有些恍惚,这样的状态,根本无法应付接下来的比斗挑战。而燕北飞的上场,不但绝了这朝明宫宴席大殿上其他人想趁机击败这徐元兴的念头,同时也能尽量拖延时间,让他的这个妹夫尽快清醒过来。
毫无疑问,燕北飞做的不错,很不错。徐元兴也确实从郁闷中清醒了过来,而且是彻彻底底脱离了出来。
但他们却并不知道,燕北飞最后利用地利的这一击,是全无水分的一击,如果徐元兴挡不住,就会落败当场。
这些人想错的时候,因为轩瑶的赌约,似乎完全忘了,这一人只有一次挑战机会的比斗,最后胜利的彩头,可是一枚&ldqo;圣级&rdqo;丹药‐‐能让人突破寿命桎梏,延寿五十年的&ldqo;血灵丹&rdqo;!
即便是亲生兄弟,在这样的彩头下,只怕也没有人会放水的!
&ldqo;不!绝不能退!&rdqo;脸色狰狞恐怖的邹文成,在身子后仰的瞬间,就感到腰部的肌肉,已经隐隐发酸,若是坚持下去,只怕连背脊上这跟贯通身体的脊柱都会受伤,&ldqo;这小子是偷袭!&rdqo;
他心中大恨,而且这个念头一经生起,便有如决堤洪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ldqo;对,他是偷袭!所以就算我用真元震开他,也不算违反了规定!&rdqo;他心念百转,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阴狠之色,&ldqo;想暗算我,那就别怪我趁机先废了你!就让燕家的三小姐,嫁个天阉的夫君吧!&rdqo;
这些写来很长,但从邹文成下定决心趁着真元反震之际,暗中破坏徐元兴的生殖能力,实则仅仅只是一呼一吸的时间而已。
但就是这一呼一吸的时间,却让暴怒不已的邹文成,做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举动‐‐
&ldqo;你敢偷袭!&rdqo;他暴喝一声,几乎扭曲成九十度的腰板突然挺直了,&ldqo;给我滚回去吧!&rdqo;
先天真元爆发!
滚滚的先天真元从丹田放出的瞬间,邹文成就感到手腕处的巨力一下子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死得意的阴冷之色,真元就要运转全身,然后趁着反震徐元兴之际,暗中在他的小腹处来上一下,破坏他身为男人应该有的能力。
可就在他挺直了腰板,准备趁势反击的时候。
突然!
身体内的真元,竟然凝固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活性。不但失去了活性,而且,竟然还诡异地朝自己的丹田涌了回去。
邹文成顿时愣住了。
就在愣住的一瞬间,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先天真元力量突然消失的徐元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暴喝一声,拳头猛然一收,然后旋风般再度轰出‐‐
&ldqo;砰&rdqo;的一声!
等邹文成骤然惊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如同是被扔出去的彩球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地向朝明宫大殿外飞去。
他顿时恼羞成怒,羞愤交加。可是,无论他怎么催谷,丹田内的真元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一般,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
没有先天真元的辅助,单凭肉体的力量,邹文成根本抵抗不了这徐元兴一拳轰出以后,留在他身体上的余力。
原本还有些窃窃之音的大殿,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在座的文臣们、武将们,金銮殿龙椅上端坐着的刘明睿,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向着大殿外飞出去的邹文成。然后眼睁睁地目送这位三品大员一点一点地从大殿敞开的大门处,没入到外面的茫茫夜色之中。
&ldqo;扑通&rdqo;一声,殿外传来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借着,就一连串的&ldqo;嘶啦&rdqo;声,其间,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刘明睿此刻已经毫无帝王风度地张开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他试探性地看了看金銮殿下右手边首席上坐着的国师魏乾机,但见这位连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色的当朝国师、玄门大家,此刻也是毫无风度地瞪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像其他将臣们那么夸张,但也是充满了惊讶和诧异。而且,其中还参杂着一些哭笑不得。
&ldqo;呼&hllp;&hllp;&rdqo;直到这一刻,大殿内才响起了一个喘息的声音。
是造成这一幕的始作俑者,徐元兴。
徐元兴此刻的确有些气喘,&ldqo;三倍气血流速&rdqo;已经是他眼下所能发挥的极限,对于身体的负荷,显然要超过&ldqo;两倍气血流速&rdqo;许多。
一拳将这个送上门来找打脸的邹文成轰出朝明宫大殿,他就立刻平息了&ldqo;气血诀&rdqo;,饶是如此,此时此刻,他也感到体内的气血犹在翻腾,尤其是脸上,一片火烫,就跟烧了似的。
&ldqo;云州明月楼。&rdqo;他环视了一圈在座的诸人,嘴角浮上一丝冷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ldqo;也不外如是!&rdqo;
既然明月楼的人已经把他归入到了燕家的阵营,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对明月楼的人再客气什么。无论如何,徐元兴自己虽然光棍一条,天不怕地不怕,但这&ldqo;徐元兴&rdqo;遗留下来的一双父母,却还是需要他来赡养。
为了徐达夫妇,与燕家定下的亲事,虽然不能反悔,但仍要做出些抗争来,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也是他一直很看重王宝宝这个朋友的原因。这夯货虽然行事鲁莽,粗线条,脑子总好像少了根筋;但他重情义,有血性,爱憎分明。所以就算他不断给徐元兴惹祸,但徐元兴也没有真正要责怪他的意思。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血性的男儿,已经越来越少了。而这种不似兄弟、胜似兄弟的血性男儿,则更少,人一生,能有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也算是一种幸运。
冷冷地说出这句话,他又暗暗瞥了司马无为一眼。
刚刚,从邹文成体内爆发出来的那强大力量,肯定是先天真元无疑,然后,这先天真元还来不及发挥作用,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若非如此,现在狼狈不堪的人,就会是他徐元兴了。
&ldqo;这老疯子,倒还真上道,看来也不全是想整我。&rdqo;他暗暗点了点头,见席上的诸人似乎都还在发愣,便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大步走上前,一把拔出那柄插在地上的长戟,然后将它递到了候在一旁的李公公面前,&ldqo;烦劳公公了,这戟,我已经用不到了。&rdqo;
&ldqo;恩?哦!杂家晓得了!&rdqo;李公公神经似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接了长戟,把它丢给身后的两个小太监,这才恬着老脸奉承道,&ldqo;徐公子果然武技了得,竟然一招就击败了邹大人,老奴可是看得佩服不已啊。&rdqo;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