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的双手一摆,对旁边的人说:“Tony总是这样啰啰嗦嗦,所以大家都叫他拖泥(Tony)带水,他这样吓到了不少人……”接着转过来,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我道:“你没事吧,他人就这样,别介意。我叫蓝兆菲,温兆伦的兆,王菲的菲。”
我呆呆地看了面前这个叫蓝兆菲的美女一眼,无心再去欣赏她那完美的身材,只呆呆地回道:“张雪狍……多多指教……”说完又去打量那个佟励,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李通,而且两个人的名字——佟励和李通,音节正好反了过来,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阴谋,面前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李通,出于某种原因,他改名换姓,甚至扭曲自己的性格,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但是假若一个人装到这份上,也太不简单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通的性格冷冷冰冰,少言寡语,而面前这个佟励却是截然相反的开朗型,甚至看起来有些神经质。
草头王和七筱又与佟励、蓝兆菲闲说了几句,我也没听进去他们说的什么,因为当时我脑子非常混乱,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还是不得不把这事归结为,佟励和李通长得非常像,中国十几亿人口,这……应该有可能吧
我正想着,佟励就过来搂住我的肩膀,他刚喝完一大杯可乐,打了个嗝,露出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shampoo兄,老板把你交给我和兆菲了,我们就得负责,你放心,跟着我们保管你学到东西,像个孙悟空似的,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我哭笑不得,打断他连珠炮似的话:“你也把我的名字叫错了,我叫雪狍,不叫香波(shampoo)。”
蓝兆菲已经不耐烦了,说道:“喂,喂,你刚才已经吓到人家了,现在还不收敛点”
草头王和七筱在一边无奈地笑着,我心想,草头王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极品高手,我能吃得消吗?
佟励回头朝草头王打了个招呼,揽着我的肩膀就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Come _on,咱们现在就去搏击海浪,学东西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切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一心一意”回头朝蓝兆菲打了个响指,“兆菲,GO,咱们出发。”
佟励揽着我刚走了两步,到了门口看到透射进来的阳光,动作非常猛烈地别过了头,骂了句:“****,忘了重要的东西”说着放开了我,用手挡在眉梢,回去取了遮阳帽和墨镜,戴上后,朝我这边走来。
我朝草头王看了一眼,草头王笑了笑,对佟励道:“怎么走这么急啊,饭也不吃了?”
佟励擅作主张道:“新来的小弟,怎么也要带出去意思意思,my_treat,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草头王微笑着摆摆手,说不去了,然后过来拍了下我的肩膀:“佟励说得对,今天天气不错,吃完饭,跟他们学习学习去吧,最近的事情不少,佟励和小蓝都会讲给你听,注意安全。”
七筱也对我道:“别信我老爸的,你又不是去下地,没什么危险,就当是玩了,祝你玩得愉快哦,我陪老爸在家说说话,这次就先不陪你了。”
我只能点点头,刚一回过头,那边佟励就又揽住了我的脖子,叫了句:“给点漏*点,哥们,别辜负了这时光。Let’s_go”
出了草头王的别墅大门,我一眼就看到了一辆崭新拉风的兰博基尼,佟励和蓝兆菲两个人一前一后带着我朝车走去,我和佟励钻到了后排,蓝兆菲则很酷地扭了下身子,跨进车内,她负责开车。我心里琢磨着自己待遇还真不低,出门就是美女香车接送,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干这一行的,做好了,豪车别墅不在话下,但是这些人为什么还要从事这样危险的行当呢?
但是目前还有更加困扰我的问题,我瞟了瞟旁边翘着二郎腿的佟励,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看了浑身上下不舒服。我故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盯着佟励,小声质问道:“现在人少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就是李通,你也没必要把我当成傻瓜”
这话说出来,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无非就是一个小小的激将法,看佟励是什么反应。
佟励听了我的话后,马上放下高高翘起的大腿,紧紧低下头,下巴抵到前胸,从墨镜上方露出一双眼睛来,仿佛看着一个白痴似的看着我:“what?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的名字是佟励,不是什么李通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我紧皱着眉头,直愣愣地看着佟励,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前面的蓝兆菲提醒了我一句:“我想你是你认错人了吧?Tony这人再不靠谱,也不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
佟励显得很无奈,双手一摆:“Do_you_believe_me_now?莫名其妙,真是扫兴,居然把我的名字一而再再而三搞错……”
我也很无奈:“好好,我相信你,但是麻烦您说话别再夹杂着英文了,OK?我文化低,不怎么懂”
佟励听后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扑哧一声笑了:“不让我讲英文,你自己倒来了句OK,真是有趣”
我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到,就连蓝兆菲这样冷酷的美女也是微微笑了下,我故意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这时佟励对蓝兆菲道:“到前面的那家菜馆停一下,初次见面,咱们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兄弟。”
我本来还想推让一番,佟励接着又说,他和蓝兆菲将在饭桌上给我上第一堂理论课,然后再去实践,我听了以后哭笑不得,敢情还要经过严格培训?
事实确实如此,我还只是一个粉嫩新人,是应该学一些技术了。
包厢内的饭桌上,佟励这个人向我讲起相关知识来还是比较靠谱的,虽然他吃饭时仍旧戴着那副墨镜,显得不伦不类。
“咱们现在在海边,土地都让建筑工人翻了个遍,当然找不到什么古老的旱斗。”佟励端着一杯可乐(他的最爱,除了白开水外,接下来的日子我发现他几乎只喝这一种饮料),呷了一口,“当下的任务主要在海洋中,东海黄海中有不少沉船甚至海斗,咱们最基本的任务,就是打捞那些沉在海底的青头。”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叫最基本的任务?难道捞青头只是一个幌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佟励听了我的话,直接打了个饱嗝,神情有些慌乱:“这个你先不必多问,到时就知道了。”
见我猜了个**不离十,蓝兆菲马上很热情地让我吃菜,接过话茬说道:“放心吧,都是自己人,学东西要循序渐进,用不了多久,所有情况对你来说,都会明朗起来。”
我心道他们肯定认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好,乍一说出来一些危险艰巨的任务,我会吓得退缩,所以要一点一点把那些信息传达给我,好有足够的缓冲。
我虽然不是很懂行,但是我敢肯定,捞青头肯定不如倒旱斗,海底不比陆地,出一次海需要动用大量昂贵的设备,而且沉船和海斗很难定位,危险系数也非常大,单纯的捞青头没有多少利润可图。
所以,我开始意识到,这次行动,也不会那么简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