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色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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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欢之后,我笑着和众人道别,却听到诸人一阵猥琐的大笑,我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暗道:大爷我那么可笑吗?

    回到邓艾给我安排的房间,我推门一看,那个令人窒息的身影,若隐若现的诱人的曲线,正静静地站在窗前。我忽然有些明白那帮人为什么笑得那么**了。

    我咳嗽了一声,走进房间,那身影恍若无闻,头也不回的盯着窗外。

    我一见她如此,也不能怎么样,只有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饮自酌。

    一向善于说话的我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我为了打破这一僵局,说道:“喂,你别老拿着背影对人啊,跟我说说话也行啊。”

    那人身形仿佛动了动,接着叹了一口气,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眼睛一亮,道:“原来你这人会说话啊,害的以为你是一哑巴。”

    那人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却冷冰冰的:“你才是哑巴。”

    她人跟我说话,身子却还是背着我。

    我笑道:“在我们那里,不敢一面示人的人我们都称为背影杀手,你一直不敢转过头来,莫非你也是背影杀手?”

    那人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道:“背影杀手?”

    一副明艳动人的容貌映入眼帘,此时她眉头微皱,轻嗔薄怒说不出的妩媚。

    我笑道:“对,就是别人看她背影以为是美女,结果他一转身别人才发现是一东施,差点被秒杀。”

    那人又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起来两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不由得看得痴了。

    她倏地沉下脸来,冷冷道:“我以为你跟其他人自有不同,没想到你也跟他们是一样的。”

    我苦笑道:“姑娘长得实在太美,我也是情难自禁。”

    她若有若无的瞟了我一眼,淡淡道:“你们只是看中我的美色。却不知道我并不是你们的玩物,你们只凭着你们武力为所欲为,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受苦。”

    我正色道:“我从来都没有将人看成是玩物,我也知道武力所带来的后果,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前有袁绍,公孙瓒,现有曹操、刘表,孙权刘备之类,各人皆想逐鹿中原,却不知战争给百姓带来的是多大的灾难,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那人美眸睁得奇大看着我,仿佛重新认识我一般,久久才道:“想不到你对战争倒有自己的看法。”

    他却不知,早在我几百年前的张养浩同志就已经大发感慨。

    我不想在这一话题牵扯下去,便笑道:“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那人微一迟疑,道:“小女子蔡琰。”

    我瞪眼道:“蔡琰?”心中暗呼怎么可能,我今日竟然一脸见到三个三国“熟人”?

    蔡琰奇道:“你知道我?”

    我笑道:“如雷贯耳,我不但知道你,我还知道《悲愤诗》!”略一整思路,我就将《悲愤诗》背了起来,我从小就对诗词一类很感兴趣,《悲愤诗》我早已滚瓜烂熟:“汉季失柄权,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

    我将《悲愤诗》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背诵了下来。

    蔡琰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似乎对于我将长长地《悲愤诗》全部背出来感到意外之极,佩服我记忆之好。

    她却不知道我从小就记忆力惊人,背过一遍的东西绝不会忘,不然我如何能在医学院中脱颖而出,如何能在墨铭的演练一遍剑法的情况下将剑法记下了一大半。

    她略有惊喜的道:“你也听说过我做的诗?”

    “当然,蔡昭姬时下有名的才女,怎么可能会没听说呢。不但你,曹操,王粲,孔融等人的作品我也读过。”昭姬是蔡琰的字,她的文姬之名是由于和司马昭那混蛋相同,才被改的。

    蔡琰也不奇怪,毕竟建安七子的名声响亮,读过他们的作品也很正常,她开始饶有兴趣的问道:“公子也会作诗?”

    我知道但凡爱好文学之人,总希望能够找到几个知音,希望自己的文章能够得到他们的赞扬,所以我知道博得蔡琰好感的机会来了,即便我不会作诗,但三国之后唐诗宋词元曲一大堆,我随手就可以拿出一次来应付。

    我无耻的点了点头,略作谦虚道:“茶余饭后,聊以自慰罢了。”

    我接着便念道:“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读后长叹一声,我不但把张养浩这首《山坡羊·潼关怀古》整首抄袭过来,还连他的惆怅之意一边给剽窃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之耻了。

    蔡琰此时眼中却是泪眶盈盈,她一直颠沛流离,漂泊在外,对于百姓的生活困苦自然知之甚深,百姓之苦她也深有体会。我这首诗正说到她心坎里边去了。

    我看着她此时一副泪盈满眶,楚楚可怜的样子,几乎忍不住要对她呵护一番,心中暗道这才是蔡琰真正的面目。那一副冷漠而漠视一切的外表只不过是她伪装用来保护自己的,想象她一个弱女子,苟存乱世当中多么的不容易。

    蔡琰连忙把脸侧向一边,不让我看到她流泪的样子,过了一会才嘎声道:“好诗!只是之前并未见过这样的诗体。”

    我微笑道:“诗体还不是由人创出来的。”心中却说你当然不可能见过,这可是我大公无私为了泡妞才让你见到后世的精华。

    蔡琰道:“说得极是。”

    我们两个越聊越觉得投缘,当然主要还是我在迁就着她,将我所学全部摆弄出来。蔡琰此时对我防范之心大减,我们渐渐打开话夹子。

    其实,邓艾早已将她分配给我,如果我和他们同一时代的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享用,只是我从来都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当下我问蔡琰道:“我听闻你已经被匈奴所掳走,怎么会在这里呢?”

    蔡琰已然将我看成倾诉的对象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我确实差一点就被掳走了。”她的声音随着她的记忆而变得悠远:“那一次,吕布和王允将董卓杀死之后,我爹因为叹了一口气,就被王允下狱杀死。我乘乱和我贴身丫鬟小莲从长安城里和民众逃了出来。

    长安境外,白骨横尸,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李傕和郭汜带兵杀入长安城,而此时匈奴兵却乘虚而入,大肆烧杀抢掠。小莲和我一起长大,虽然是我的丫鬟,但和我情同姐妹,我教她读书,教她弹琴。但那时小莲的脚受伤了,而我们都又渴又累,我只能去到处找水。当我拿着水壶回来时,远远看见一大队匈奴兵骑着快马掠过,经过小莲身旁,将她掳走。若是我早回半步,也早已成了匈奴人的奴隶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她哽咽道:“我当时毫无主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远去,直到回到原地,发现我们的包裹还在,而小莲却不在了。我拿着包裹,也不知该去哪里好。心想回洛阳老家看看,可是洛阳哪有什么家啊,一片废墟,整个洛阳城尽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乱世就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而我就是海上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我本想一人过着隐居山野的生活,终老此生,可不料那里突然来了很多士兵。于是我只能另寻他出,谁料到竟然被山贼所劫。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吧?”

    我同情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蔡琰,心里也不禁为她和她的丫鬟坎坷的经历而唏嘘感慨。原来匈奴人掳走的是她的丫鬟,可能是她的丫鬟借用她的名字在匈奴中过了十二年,所以历史上才有蔡文姬被匈奴掳走之说。

    我伸出手,悄悄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柔夷。

    蔡琰抬起头来,看着我,想要挣扎掉我的手。

    我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手里却握的更紧,一字字道:“我喜欢你,让我来保护你!”

    蔡琰突然俏脸嫣红,用蚊呐般的声音道:“我是你什么人……”

    我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现在我才发现我这人色胆特大。

    她的脸犹如熟透的蜜桃,胸口因为紧张起伏不断,这这哪里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蔡琰,看得我欲火焚烧,手中不由得抓的紧了。

    蔡琰忍不住一身娇呼道:“你抓疼我了。”

    我讪讪的笑了,放开蔡琰的手,蔡琰却乘机逃脱我的魔爪。

    她理了理眼前的几缕发丝,看着我道:“我要睡觉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说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就行。”

    蔡琰才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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