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迹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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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分粥活动开始了,这时有人大叫道:“排好队伍,排好队伍,这么乱怎么分啊?”咋一看竟然是个狗仗人势的奴才,这世道真是变了,奴才都在指手画脚,作威作福。。c

    人群即刻排队,我也钻着空子站在队伍当中,等待我美好的一餐,心里美滋滋的,刚才那两人的挑衅也早已被我抛之脑后随风而去了。队伍缓缓的前进,有的人领着馒头和粥,笑眯眯的离开,而有的则狼吞虎咽,显然是饿的久了,死命的大啃。

    突然一个满头蓬松,衣着肮脏的人倒在我的附近。

    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脖子,表情痛苦。似乎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时的蹦跳。

    我看着他一系列奇怪的表现,恍然想起这是气道阻塞,缺氧的表现。

    人就在我的眼前,各人都无动于衷,紧紧是看着这个可怜而痛苦的人涨红了脸,喉咙发出沙沙之声。

    作为一个医学生,我自然责无旁贷。

    我快速跑到他的身前,叫他躺下。因为我知道他这是因为吃得太急使得馒头误入气管,导致异物阻塞在气道的最狭窄处,凭他跳上跳下是不可能解决的,反而会使异物更加深入,难以取出。

    周围一下子就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中国人的传统就是喜欢围在旁边看热闹,仿佛这都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叫那人躺下,那人却惊恐无比,睁大着双眼,毫无反应,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颈项,死神的威胁,使得他早已失去应有的理智。

    我只能用我强壮的双手将他按捺在地,并告诉他不要惊慌,我是在帮他。

    那人听懂了我的,涨红的脸看起来很是吓人,点了点头。

    我试着从他气道中取出馒头,无奈他刚在动作太猛,吞咽的更深,想要取出没有借助工具是不可能了。

    我灵机一动,抱住他的身躯,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腹部,用力的冲击。

    一下,两下,三下……

    “咳嗽,咳嗽,试着将它咳出来!”我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水,一边叮嘱一边重复手里的工作。

    那人“咳”得一声,突出一大半粘稠的馒头,周围的人有的厌恶着躲开,有的则啧啧称奇。

    我松了一口气。

    气道阻塞急救的方法还好学过,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如何是好。

    那人跪着向我磕了磕头,我一把将他扶起,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这样。”

    那人估计是他感激过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也许是个哑巴。

    回过头之时,那人却随着人群离开了。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我这才想起排队等粥之事。

    眼前的情景却让我哭笑不得,众人领了自己的粥喝馒头离开了,长长地队伍早已烟消云散。

    我暗怀侥幸来到那分粥之人的面前,不由得眼睛一亮:眼前分粥的竟是一个靓女,淡黄色的古代装,秀丽的容貌,睫长眼大,皮肤白皙,弱质纤纤,楚楚可怜,我不由得看得心旷神怡。

    那女子却仿佛没有看见我一般,匆匆的走进王府。

    我对着她喊:“哎,我是来领馒头的!”

    旁边的小厮不耐烦道:“早知道了,像你们这种贵公子还来跟穷苦百姓争粥争馒头,小姐本来从不分给你们这种打扮怪异的人的,见你刚才出手救了一人,就特地给你留了一份。”说着将伸手将馒头拿给我。

    我见被人误会成打扮怪异的有钱人,也懒得去解释,只匆匆领了两个馒头,恋恋不舍的向王府里面望了望,然后拿着这两个意义重大的馒头,准备找个地方解决掉。

    突然一双脏手横空抓出,将我手上那两个馒头抢走,我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竟是刚才在人群中议论我的那两人,我拔腿便追。

    麻痹的,老子在三国的第一顿饭你们都敢抢,活的不耐烦啦了。我拿出我校运会亚军十二分的本事使劲的追,那速度要再参加一次200米,准拿第一。

    三下五除二我便追上那两人了,我一个飞龙在天,一脚踢向落后的那个。那小子倒也机灵,一矮身,躲过我得意的一击。

    这时这两人却不再跑了,其中一个黝黑又瘦小笑嘻嘻道:“小子,你追我们干嘛,想找爹啊!”二人一阵大笑。

    我眯着眼道:“你再说一次看看!”

    黝黑的瘦子再道:“我说你追我们是替你娘找个爹是不是?”

    我一脚猛然踹出,快如闪电,正中他的胸口,骂道:“你奶奶个熊,老子的娘你也敢惹!”我知道这两人与路上遇到的三人不同,那三人都是亡命之徒,单一个胖子我就打不过,但对付这些小子就绰绰有余了。

    其中一个嘴唇厚厚的,扶起黝黑瘦子,准备二人同时动手,黝黑瘦子还骂道:“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我这时不知为何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蔓延开来。说实话,我好久都没跟人打过架了,只是平常在学校的健身房练练拳击和沙包,没想到现在竟让我派上用场!

    我摆了李小龙的标准动作,大拇指一撇鼻翼,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向他们招了招手,道:“有种就来!”

    那两人大概被我激疯了,不顾一切,如狼似虎,猛扑过来,我灵巧的避开他们的攻击,消耗他们的体力,口里却叫着:“哟唬……”

    我们打架的地方是在街头的偏僻处,没有人过来,我们三人也打了个不亦乐乎。

    厚嘴唇一拳挥过来,我用手拨开,随即一拳反扑,打得他一阵踉跄,黑瘦小子如一只猴子乱跳乱窜,扰乱我的心神,突然抱住我的腰身,我一肘猛然向后撞去,双手再反抱着他,一招擒拿术将他摔在地上,瘦子一声惨叫,半天也爬不起来。厚嘴唇开始后退,似乎被我古怪的拳法吓怕了,我学着李小龙吓人的方法,假意攻击,同时大叫一声,厚嘴唇果然上当,吓得摊到在地,我过去狠狠地一脚踏在他的两腿之间,厚嘴唇惨叫一声,嘴唇哆嗦的更加厉害。

    我恶狠狠的道:“你们打算怎么办?”本来应该是战败的人问我想怎么样的,我看他们半天没反应,只得替他们开个好头。

    黑瘦小子苦着脸哀求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厚嘴唇也学着胖子:“大侠饶命。”

    我哼了一声道:“饶命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从电视上电视学来的县令判案的口气在此时说出来有说不出的威严。

    “大侠想要如何处置我们?”瘦子虽然个子瘦小,但事事开头,向来应该是拿定主意的人。

    我愤怒道:“你丫的敢抢老子的馒头!还再背后说我坏话?活的不耐烦了,啊?”

    两人一起叫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就可以了?”

    “那大侠想怎么样?”

    “先给我弄顿饭吃吧,至少。”

    “大侠,我们哪有钱啊,有钱我们也不会去等馒头分粥了。”

    “嗯,那也是。馒头呢?全都给我拿出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黑社会老大在欺压人。

    二人拿出馒头之后,我差点气歪了鼻子,三四个馒头都有着脏脏的手印,我怒喝道:“这么脏,怎么吃?”

    瘦子唯唯诺诺,道:“要不我把脏的东西给掰掉?”

    这一下倒提醒了我,我自然不愿他们的手来掰馒头,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自己来。”把脏的部分分给他们,我就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我天昏地暗,石破天惊。

    “大侠,我们可以走了么?”黝黑瘦子怯怯的问。

    “嗯,我问你,那个刚才在分粥的美女是谁?”

    “大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王家大小姐可是我们雍丘县最有名的美人,听说来提亲的不知有多少,但都被王员外给回绝了。这王家大小姐很有爱心,经常帮助穷人,像今天王员外六十大寿向穷人施粥就是她提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我越发觉得这楚楚可怜的美女心意善良,可爱动人了。

    我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我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从未感觉吃饱饭原来也可以这么幸福,想到刚才那两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缓缓的走在大街之上,这时,不远之处传来一阵喧嚣,我转过身一看,竟是黑瘦子领着十来个人赶到,黑瘦子指着我道:“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我拔腿就跑,这可是十几个人,我虽平常自诩身手非凡也不可能跟十几个人打,轮流战斗就可以将我累垮,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帮人却穷追不舍,真想不通他们哪来那么多的精力,我心中暗骂,刚才还好心分馒头给你们吃,一转眼又过来追赶老子,麻痹的,下次见到你,一定打得你阿妈都不认得。心里想着,脚下却不停,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

    大街人潮涌动,我自忖穿不过去,就在摊位之间左弯右拐,躲闪不定,突然一个转身,我又一次冲出包围。

    后面的人虽减少了一些,还是死活跟着,不死不休的样子,好像跟我前世有仇,却要报复在今生似地。我虽然跑得很快,却也甩不掉他们。我来到一座庙宇门前,像猫一样窜了进来。

    庙里祈福的人显然没有料到突然有人快速奔跑进来,吓了一跳。我看清那竟是先前在分粥的王家大小姐,我嘘的一声,向她打个手势,躲进佛像背后。

    王家小姐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我躲进佛像的身影,但还是没说什么,继续求神拜佛。

    这时黝黑瘦子带着人已闯进佛堂,看到王家小姐,嘻嘻一笑,道:“王大小姐,你可曾看见一个怪人走了进来?”

    王家小姐淡淡道:“没看见什么怪人,你们也不要瞎嚷嚷了,扰了佛堂清净。”

    那黝黑瘦子**不已,道:“只要王大小姐不觉得我们扰了你清净,佛祖是不会怪罪的。”说完他们一阵哄笑。

    王家小姐显然没有听出黝黑瘦子的猥亵之意,淡淡道:“我不会被你们扰到了,我已祈福完毕,该回家去了。”

    黝黑瘦子狞笑道:“好不容易见到王大小姐一次,我们怎么舍得你这么快就走啊,是不是啊?”众人一阵狂笑,仿佛吃定王家小姐了。

    王家小姐这时才有些惊慌道:“你们要干什么,我的家人还在外面候着,你们不要乱来!”

    “我们不会乱来的,我们会排好队,一个个轮流上!”

    “我们只会胡来!”

    “等一下你就知道我们的好处啦!”

    他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猥琐不堪,我躲在佛像后面听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气的肺都快炸了。这些鸟人,不但整天胡作非为,还胆大包天,连王家大小姐也不放过!

    这时听得黝黑瘦子发布命令道:“二虎,三狗,你们守住门口,一旦有人进来,三狗就进来报告,二虎跟他拼命!”

    两人一阵嘟囔,极不情愿的出去了。

    “嘿嘿,王小姐,你好啊!”我听得黝黑瘦子猥亵不堪的语调,快要呕吐出来。

    王小姐节节后退,一阵踉跄,颤声道:“不要过来,我可以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放我回去,我会跟我爹要钱给你们。”

    “嘿嘿,钱我要,人我也要!凭什么你们作威作福,我们却要挨饿街头!”黝黑瘦子一把抓过王家小姐的手,嘶的一声,衣服断裂的声音传开,露出一节洁白似玉般的手臂,顿时佛堂里的人眼睛都红了,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在我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而我却无动于衷的话,肯定会内疚一生的,何况这事情还是我惹过来的。我大喝一生,跳了出来,厉声道:“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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