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地段、环境都不错,价格也适中。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理着小平头,看上去倒也十分敦厚,并没有那些生意人的精明。言语之中听出,老板对这家酒吧投入了很多心血,其实是十分不舍得割爱的,现在算来从他开始接手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
余玫绕过吧台,回头喊道,“老板,可不可以来一杯?”
菌“随便喝。”老板笑着说道,“左手边第二瓶的酒不错,你们试试看。”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顾晓晨走到吧台坐下,目光却扫向了吧台墙上的照片。一张小小的照片,贴在相框里,照片里是一个女人。照片有些泛黄,看得出已经有很多年了。顾晓晨盯着照片看了又看,老板走到她身边说道,“她是我的老婆。”
憨“老板,你老婆好漂亮!哎?怎么没见到她呢?”余玫瞥了眼那张照片,开口赞美道。
老板忽然沉默,似乎是无比感慨,“她走了。”
“去哪了?”顾晓晨轻声问道。
“不知道去哪了,以为她会回来,所以我一直等她。”老板的神色显得郁郁寡欢,余玫倒了杯酒给他,他接过喝了一口。
余玫问道,“那现在为什么不等了?”
“因为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老板捧着酒杯,幽幽说道。
气氛一下子沉寂,竟是说不出的惆怅。而这家寻常的酒吧忽然之间变得格外不一样,因为有了这份十年的等待,这里的每一张桌椅都充满了生命力,到处都是昏黄的暖意,直触心扉,让顾晓晨和余玫的心中流淌过一阵酸一阵甜。
余玫垂下眼眸,忽然又是睁目爽朗地笑道,“老板,酒吧我买了。钱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办理手续吧。”
余玫做事一向风风火火,决定下来了,就马上去行动。即便是周末,明知律师放假休息也没放过,特意付了双倍的钱,这才请律师拟了协议,一手交店契,一手交钱,果断地将酒吧买下来了。
两人走出律师事务所,余玫勾着顾晓晨的肩笑眯眯地说道,“姐姐我现在也是老板啦!”
“余老板!”顾晓晨笑着喊道,余玫得意地挑眉。
当天晚上,余玫给这家酒吧取了个名字。
那个名字叫——Waiting。
这是一家一直在等待的酒吧。
一直在等待,生命里那个唯一出现。
※※※
余玫的动作够快,周城泽的动作也不慢。
周一清早,顾晓晨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来自周氏的预约电话。
顾晓晨立刻回禀了伍贺莲。
伍贺莲得知周城泽的电话预约之后,眼眸一凝,眸底瞬间迸发出一丝诧异。顾晓晨站在他面前,袖子下的手轻握成拳,硬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她不想让他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回电周总,今天下午两点。”伍贺莲漠漠说道。
听见他这么说,顾晓晨松了口气。折出办公室后,她急忙回复周氏,告知洽谈时间。
下午两点,周城泽准时到达伍氏。
顾晓晨作为总裁秘书,自然是上前接待,“周总,这边请。”
周城泽只当她是陌生人,没有过多的交谈,甚至是连正眼都没有给一个,仿佛他们从不认识。这样的态度,反倒是让顾晓晨安心。
总裁办公室内,两个男人端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刚见面时,还客套地互相打了声招呼握了下手。周城泽径自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秘书立刻递过手帕,他接过擦了擦镜片,重新戴上。视野果然清晰了些,他望向对面的男人。
周城泽同样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来伍氏再次和他谈判。
距离上一次谈判,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当时由于他的失误让公司面临危机,在借款之时附加了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作为条款一起给了伍氏,却不知道是否该称赞这个男人眼光独到。此时,再次面对面,他们竟然反转了身份。
这真像是反复的游戏,那么可笑有趣。
“不知道周总这次来,想谈什么。”伍贺莲终于开口,冷冷说道。
周城泽嘴角噙着一抹笑,沉声说道,“我来和贺总谈一笔买卖。”
“请说。”伍贺莲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想买回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笔买卖贺总做不做?”周城泽直接挑明来意,略微带着一丝嘲讽,“林家要撤资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贺总现在应该很需要资金挽救伍氏。我出十亿,贺总不会觉得亏了吧?虽然只够林家的一半,可也解了燃眉之急。”
十亿买回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伍贺莲沉默地凝望周城泽,这一场谈判,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向少言的他,此时显得更加吝啬开口。雕琢般的五官俊美如斯,薄唇轻启,也不知是什么语气,“周总真大方。”
“抵不上贺总大方。”周城泽笑脸迎上,镜片后的眼眸紧凝。
“不带任何附加条件?”伍贺莲反问,心里有一丝困惑。
僵持良久,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周城泽嘴角的笑意隐去,眼中有着嫉妒以及不甘,一颗高傲的心怎么也不能沉静下来,幽幽说道,“伍贺莲,你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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