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方传来消息,从费泽王都逃难而来的人,竟然出现了骚乱,虽然规模并不大,死了十几人,伤了一百多个,但是克罗丽萨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受费泽王都难民是皇帝的意思,出了这样的事,克罗丽萨特不敢隐瞒,将报告打到了皇帝这里,看完这份报告,胖子的脸色就像是寒冰一样,自己才离开西海岸,怎么就出了这样的情况,这种事情,还需要犹豫?难民骚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如果不采取雷霆手段压住,小事也会变成非常危险的大事,不就是死了十几个人,对于一向残暴之名在外帝国来说,算不了什么,帝国对于此事处理的速度和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是因为涉及到帝国对西海岸难民的政策,所以大人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那名身穿帝**制服的西北军团的军官,看着皇帝陛下那张铁青的脸,身体微颤了一下,连忙解释说道
“什么叫不知道!”胖子目光冰冷如刀,
“这场雪来的太突然,加上费泽王都一半左右的地区是无法居住的废墟,断壁残垣,一场雪下来,费泽王都内冻死冻伤的人数一下超过三万之多,可以说整个费泽王都五分之一的人一夜之间就倒下了”那名军官脸色苍白说道“十天前,王都难民开始向西海岸移动,开始还是一百两百的,后来变成了三四千人,最多的时候,突破了上万,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大多饥寒交迫,身体十分虚弱,可是眼睛看东西却是绿油油的,不少人在路上因为实在是没有吃的,就抓一把土合着雪一起吞,土在肠胃里边是没法消化的,堵在肚子里,吃土人的肚子变得就像孕妇一样大,也有传闻说,这些人是因为吃了尸体才变成这样的,这样的人在难民里边一开始并不算多“
军官声音顿了顿,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缓声说道”原本还算在控制中的难民,就是那时刻开始出现无法控制的趋势,克罗丽萨特大人按照陛下的嘱咐下,准备了足够多的粮食和物资,但是因为涌来的人实在是太多,城里城外都住不下了,随着这些吃土的人相继死亡,局面就更加乱套了,有人在难民里边鼓动说,是帝国士兵在夜晚杀死了这些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这些吃了尸体的人进入,帝国要处死难民的消息,在一些别有用人的推动下,最终变成了骚动!克罗丽萨特大人已经调集了两个旗团的兵力,暂时控制了局面,只是这么多的难民,加上涉及到帝国在西海岸的政策,所以才。{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字搬运工。-<可?乐小?说?网>*随*梦*小*说 ..ā。。。。。“
“那位艾伯特亲王还在费泽王都吗?”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询问那名军官,如果这次骚乱的幕后黑手真是这位艾伯特亲王,那么对方发动这场骚乱,就是别有深意了
“据说在三天前,这位艾伯特亲王就带领麾下的一万三千人城离开了费泽王都,对方行进的方向是北方!”军官神色恭敬的回答
”北方?果然是个聪明人!“胖子嘴角冷冷一笑,算是搞懂怎么回事了,这场骚乱,估计还真跟这位亲王离不开关系,用骚乱来拖住帝**,然后从容撤离,从费泽王都往北,穿越风灵山脉,可以抵达费泽北部的北陆高原,这条道路,是上次与北陆贵族军秘密协议后,特别命令索尔顿故意让开的一道缺口,同样这道缺口在北陆贵族通过后,也没有立即下令填补上,费泽北陆贵族这一次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整个费泽王都的贵族和财富,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这位艾伯特亲王在费泽王都待不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围,返回西南的道路已经让帝**队彻底阻挡住,只要这位艾伯特亲王不傻,就会知道,往北才是唯一的生路,缺口还在,往北,进入北陆!依照北陆贵族那顽固的地主意识,双方应该很快就是摩擦起火花
“告诉克罗丽萨特,帝国接纳难民本是善意,对方不领情就算了,不愿意留下来的,全部要求其在一天之内离开,再有骚乱者,格杀勿论!”
胖子脸色冷峻的向这名军官摆了一下手,治乱世自然当用重典,帝国在拉赫拉斯伏击了二十万费泽王军,其中不少人都是王都出身,可以说,整个费泽对帝国怨恨最大的就是费泽王都,简直是滔天之恨也难以形容,这就难怪在那种情况下,这些费泽王都的难民还敢发起骚乱,帝国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人,欧巴罗人称之为残暴之国,不仅仅因为帝**队征战无数,杀人无数,还因为帝国对于占领区的镇压也是相当的铁血手腕,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帝国毕竟还是崛起的太快了
短短几年时间横扫了整个欧巴罗中北部,占领了相当大范围的新土地,对于一个以百年为成长时间的帝国来说,帝国内部根基不稳是最大的短板,这不是短时内能够克服的东西,而是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确立下来的统治意识,帝国对于占领区政策都是一视同仁,但是并不代表,占领地区的人,都会对帝国支持拥护,没有人天生就甘心是被征服者,能够傲立在大陆的民族,哪一个没有辉煌的历史,帝国的征服战争,如同雷霆扫穴,扫荡一切阻挡,摧毁了原来的统治者,马蹄之下是累累白骨
更不可能指望这些人,能够对帝国感恩戴德,那些在战争中有亲人死在帝国手中的人,那些财产土地被帝国没收的贵族,那些遭受屈辱而被迫投降的军人,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帝国的一举一动,只是帝国的强大和武力,才震慑的这些人不敢动弹,一旦在占领区反抗上面处置犹豫,只会让这些人感觉到有机可乘,那才是最可怕的情况,帝国不是草原人,不能做到如同草原人那样,占领一个地区,就屠灭一个地区,有反抗的全部杀光,没有反抗的全部充作奴隶,草原人的这种对占领区的处理方式,其实才是最有效的处理方式
将任何可能存在的敌人,从一开始就直接从灵魂到**消灭的干干净净,这种完全的理想化,帝国做不到,那就只能怀柔与残酷并重的治理手段,是帝国目前采取的手段,在怀柔上,将贵族的产业和财富分给平民,拉动这个最大的阶层向帝国靠拢,同时促进这些没落贵族转向商人化,用商业利益来稳固帝国在占领区的利益共同体,最后剩下的,基本就是帝国的敌对者,这样的区分方式简单粗暴,但很实用!当然也无可避免的会让一些无辜者收到连累,但是对于帝国而言,这样的误伤基本上是无视的,
这些占领区的人必须知道,征服者的马蹄之下,刀剑从来不需要理由!
里斯本托城外,雪漫大地,一队骑兵的马蹄在城外的土丘停住,马蹄扬起的雪尘被寒风一吹呜呜向西滚去
这些骑兵身上穿着的铠甲很独特,并不是帝国样式的锻钢甲,而是层叠式样叶片甲,上面密集布置着一层瘊子,战马高大雄俊,马背上的骑兵也大多肩高背阔,肌肉发达,肩宽背阔,杀气满溢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巨大城市群上,透着毫不掩饰的震撼,
头上戴着兽皮绒毛,两道垂落长缨,一直搭到肩膀上,人数大约在三四十人,十骑一排!各种马上所用重兵全都齐备。而且都是份量沉重,上好精铁打造。在风雪映照下反射出森然的光芒,弓袋里装的都是长大歩弓,却能在马上自如控射。撒袋里面,赫然就是铁杆带倒刺的精铁狼牙箭。
这些骑兵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巨大的城市,在他们的影响里,只有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原中比亚帝京或者有如此一眼看不到边的轮廓,虽然现在已经在重建,但是修建的规模远远无法与眼前的这个城市相比,
“诸位,前面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里斯本托!这片土地上赫赫有名的黄金之城!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有如此雄伟的城市!”对着前方的巨大城市,一身大红色兜帽下的耶律七夜光,抬起手中红坠子的马鞭,充满野性的俏脸上,透着丝毫不加以掩饰的野心
耶律家南下中比亚中部,经过一年的锐意扩张,麾下十万铁骑战力打的中比亚帝国无力阻挡,中部地区的数十座城市更是让耶律家势力暴涨,不仅仅解决了最为困难的后勤物资问题,甚至耶律家还有余力扩张军队,从中比亚人里边征募了六万多人,再加上从北方源源不断来投靠的草原部族,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王朝崛起的迹象,这次中比亚朝堂自断手臂,下令放弃燕州,正中了耶律宏泰的下怀,耶律家基础有了,势力有了,兵力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威望
草原人对于血脉的固执,和对于王庭的敬意,都是阻挡耶律家称王的天然阻碍
耶律家不是黄金家族,这是最大的软肋,
耶律家虽然尊荣,但却是叛出王庭的叛徒,虽然南下打下了中部大片地区,但是对于草原人的习惯思维来说,耶律家最后的结果,还是要从中部撤回草原的
这已经是多少年都是如此的循环,南下,北归,一代代的草原人,遵循着这样的规律,生老病死中,传承下来的记忆,草原人的善战和马蹄,在中土大地这片满是城固的土地上从来没有长久过,南地的风韵,只会让北方寒风中出来的勇士感到不适应,
耶律宏泰凭什么证明自己能够长久控制下去,如果不是三个王子首先击溃了中比亚主力集群,你耶律宏泰也没机会跑到中部去捡便宜!
草原上也有不成的规矩,那就是对于强者的尊敬,要想证明自己,就必须要有证明自己的资本,
“燕州之地,隔绝南北的天然屏障,千余年来,草原部族流血无数,撞死在这道铁壁防线上的草原勇士,没有一百万也有三四十万,无论在那个部族,提起燕州两字,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牙齿将这些深沟硬石的燕州城墙,一口一口的啃掉,燕州,是草原部族心里边扎入的刺,是整个草原人的公敌,如果真有人能够拿下燕州,打通这道通往中土之地的咽喉通道,让草原人的战马可以永久的驰骋在中土大地上,那么无论他是否是黄金家族,他的声望都将因此抬升到足以称王的程度,这是长生天送给耶律家最好的机会“
临行前,耶律宏泰特别嘱咐的话,似乎还在耶律七夜光耳边回荡,这次她所带来的耶律家的血狼卫,不仅仅只是护卫,还是向帝国展示耶律家的力量,耶律宏泰这个老狐狸,很清楚要想要帝国同意,除了诚意之外,更重要的是实力!
“那个混蛋,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这里!”耶律七夜光脸色突然有些难看的低声喃喃,握着红坠子马鞭的手不由紧了紧,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那个让自己感到羞辱而又念念不忘的家伙的影子,她现在很想高喊一声,现在的耶律家,已经不是一年前,被那个人,像驱赶羊群一样从昂纳错草原赶出去的耶律家,现在的耶律家,已经是拥有雄兵二十万,兵强马壮,马鞭指北,虎视大河之南的强大家族,这些血狼卫无一不是百战而出的勇士精锐,这些雄俊龙驹,负得重甲,还有长力,一旦全都披甲,可以反复冲阵厮杀,即使比起帝国当日击破狼头军的帝国重骑,也丝毫没有逊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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