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申州城被穆延夺去了?”
虽然一路上追兵不停,但赵冱的速度根本就没有耽搁,因为在图漾已放弃追踪的状况下,除非想自取灭亡,梁谅的部队除了帮图漾捡拾一些财物外,根本就不敢真正靠过来。
毕竟图漾早已经退却,他们也只要盯紧一些,不让赵冱再悄声没息钻进盂州就可以了。
然后等育王图濠在黄口谷败亡,自然有的是时间来收拾赵冱。
只是虽然能理解图漾和梁谅想法,赵冱还是没想到自己刚进入申州,听到的就是如此震惊的消息。
因为育王图濠留在申州的兵马虽然相当分散,但申州城中可是还有两、三万人,借助城防,又怎么可能说被吃掉就被吃掉!
而同样是育王府内臣,李度不仅权位没覃赞高,更是只能被放在靠近盂州的一个县城亳城中防守。但纵使如此,遇到现在的事情,李度也觉得自己的运气要比覃赞好多了。
因此一片向赵冱赔笑,李度就一边说道:“这是下官今rì才接到的消息,正不知该去申州城证实还是派人前往黄口谷通知王爷,不知少将军是怎样看法。”
“不能通知王爷,不能让王爷再担心了,那李度你帮某传令放弃所有申州县城,在亳城聚集仍留在申州的全部育王府军队,等某亲自去申州城看过究竟,回头再带你们去黄口谷援助王爷。”
“下官明白,那少将军要不在亳城休息一下再离开,至少也让下官犒劳一下底下士兵。”
“犒劳?现在还有什么值得犒劳的,那这边事情就交给李大人了,某要立即带兵前去申州城。但你有听到其他什么谣言没有?”
“……谣言?什么谣言?”
“没有就好,但不管什么谣言,你们都不能信,而且这话你也不要拿去再问别人,本将先走一步了。”
不管李度出于什么考虑想要讨好自己,听到李度并没有收到谣言时,赵冱也在略松一口气时急不可待的起程赶往申州了。因为育王图濠若是真能从黄口谷逃出,即便不是非走申州不可,但走申州离开也是阻力最小的选择。
于是为了确认状况,赵冱不仅得证实一下穆延是不是真夺去了申州城,更得弄清穆延是怎么夺去申州城的。
跟着急驰赶到申州城外,看着城门紧闭,城头上也是挂着穆延的旗帜时,赵冱就格外的恼火。
因为即便是心存侥幸,赵冱依旧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不需要赵冱喊门,还在赵冱未曾离开时,申州城的城墙上就垂下了一个巨大吊篮,然后吊篮中却是站着一个被绑缚着手脚的官员。
而不仅赵冱看着那官员眼中一呆,吴邛更是满脸sè变道:“那是覃大人,少将军,末将去将覃大人接应过来。”
“好!但你要当心!”
咬咬嘴chún,赵冱当然认出了覃赞。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吴邛去救援覃赞,更是恐怕除了吴邛外,自己军中也没人能在万一时安全将覃赞救回来。
跟着吴邛策马奔到城前,由城上落下的吊篮也已经停在了地下。看着被堵着嘴的覃赞向自己奔过来,吴邛也不下马,带马上去顺手一溜,直接扯掉覃赞口中的堵嘴布就说道:“覃大人,我们回去再说。”
“好!”
在吊篮上就已看到了赵冱的部队,于是当吴邛一把将自己拽上马匹时,覃赞也没有多说,以免咬到舌头等等。
然后赵冱军原本就距离申州城没多远,等到吴邛拍马回营,赵冱就亲自将覃赞迎下马并解开他身上绳索道:“覃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延是什么时候将申州城夺去的,怎么一点战火迹象都没有。”
“这是原赣城太守齐谦做了穆延的内应,然后他们在没人发现的状况下夜入申州城,这才将申州城夺去了,而且……”
“而且什么,这里没有外人。”
看到覃赞环眼一望,赵冱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却也是赶紧解释了一下。
毕竟现在围着两人的都是赵冱军中的将领、亲兵,虽然不可能立即安营扎帐,但安全和保密却不用怀疑。何况齐谦即使做了穆延内应,赵冱也不认为穆延又真能那么快的夺下申州城。
但在赵冱表示没问题时,覃赞却是脸sè一肃,直接从身上掏出一封信笺道:“这是穆延昨rì截到的一封京城来信,据本官看是真的,少将军也看上两眼吧!当时我军会在夜战中崩溃,也是因为同样事情。”
“京城来信?难道是……”
一听覃赞话语,赵冱立即有些脸sè难看了。因为这信中若是什么好消息,覃赞又怎会说出夜战崩溃是因为同样事情的话语。
但是接信一看,赵冱的手指就有些颤抖起来道:“这,这是雅妃殿下给育王爷的亲笔信?既是穆延截下的,他又怎会交给覃大人你?”
对于赵冱的震惊,覃赞并不奇怪,只是苦笑道:“这还有为什么,首先说穆延为什么会放下官离开,那一是因为留下官没用,反而会影响他收编那些育王府军队,二就是他也希望这个消息能加速传到黄口谷,问题就是我们自己有没有这个胆子把消息带回去。因为据下官确认,这封信确实是雅妃殿下亲笔,相信看到这封信后,王爷也不会再有任何疑问,但就是……”
“混帐,他以为某是什么人,”
听到覃赞说出穆延企图,赵冱立即一脸大怒起来。
因为好像覃赞都只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带信出城一样,真知道谣言不是谣言后,赵冱又能不尽快将消息带给育王图濠吗?不然等到消息正式传入盂州,育王府军队就再没有翻盘余地了。
只是说即使如此,以当前状况,赵冱却也不知道自己能改变什么,只能针对穆延的无耻行径表示愤怒了。
而在城墙上看着赵冱军很快退去,苟岩却有些担心道:“大人,我们真要放赵冱军回黄口谷吗?这样的话,育王爷真会走申州撤退?”
“哼,如果我们不放赵冱军回去,知道再没有情面可讲,你认为就凭育王图濠的狡诈还会走申州回京吗?可正因为我们将覃赞、赵冱都安然放回去,育王图濠反而还会误认为本官会念及当rì旧情放他一马!毕竟除了本官提前撤出申州外,实际我们两军并没有什么正面冲突。”
“这到也是……”
听懂穆延话语,苟岩却才点了点头。
毕竟如果不是出了太子图炀和太慈夫人的事,原本包括穆延和兵部shì郎焦瓒一系可都全是育王府的兵马。可就因为焦玉多余生出一个太子图炀,这才导致双方必须兵戎相见。
可如今育王府大势已去,情况自然又会有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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