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像箜郡王图兕还需要在阵前喊话,在箜郡王图兕的部队遭到攻击时,赶到黄口谷前,余容就直接让盂州军冲入了摆开的荨州军阵列中因为余容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花巧可言了
“杀”
而在历经半年战斗中,荨州军不是没与盂州军交过手,可这却是双方军队第一次正式的面对面交锋而由于对地形、地理上了解不足,往rì荨州军一直都是被各种盂州军牵着鼻子作战,现在终于找到一个面对面交锋的机会,这根本就不允许他们轻易放弃
然后“轰”一声
与其他部队都是骑兵、步兵部队格外分明不同,虽然不知道余容究竟是怎么指挥的,冲在最前面的部队却是呈现骑兵与步兵交杂的状况
或者说,虽然步兵先起步,后面的骑兵却同时赶了上来
而如果是面对单纯的骑兵冲击,荨州军肯定会用长枪兵加以抵挡,但由于冲在前面的乃是步兵,或者根本没想到等双方交锋时骑兵也已经冲了上来尽管陈松的准备不能说不妥当,阻挡在骑兵攻击路线上的阵营顿时就被冲得连连倒退乃至是七零八落
而由于部分阵营被骑兵冲破,阵营间相互失去了保护整个荨州军前阵当即就哗哗哗退败下来虽然不至于立即崩溃,但也是在后面阵营的荨州军冲杀上来接应后才勉强稳住了阵线
“杀”
可无所谓一段、二段还是多段攻击由于大量部队被挤压在一定范围内,即使没有建设城墙的基础,任何将领都会按照前阵、一阵、二阵的多层阵列来排列阵型并以一种层次减弱或者说是层次增加的方式来抵挡和冲破敌人的阵营
所以看到盂州军轻易就通过军力调派冲破了前阵在将一阵派上去稳住阵型的同时,陈松也立即命令二阵士兵上前接应了
可不仅陈松在动,余容也在动,或者说余容的动作一直都没停
于是在荨州军的前阵、一阵刚刚抵挡住盂州军前阵冲击的状况下,后面全部由骑兵组成的盂州军主力一阵也猛压了下来
毕竟盂州城一直都有富甲天下的美名,利用盂州城的财富,余容的盂州强军也等于是完全由金钱堆积起来的
所以冲杀到前方,随着喊杀声不仅焦勇一刀就劈翻了一名企图阻挡自己的士兵,甚至于跟着的骑兵部队就硬生生用带出的冲势直接将刚刚稳定下来的荨州军前阵、一阵给一起冲破了
而在前阵、一阵冲破后,如果二阵一直固守在原地,那还不算什么但由于二阵已经起步上前接应一阵的士兵半途上看到前阵、一阵已被冲破,赶不上去接应,又处在前后不搭的尴尬位置上,却不用任何将领命令,呼啦一声就直接退了下来直接抛弃掉原本的二阵阵地向三阵退却
看到这一幕,甚至陈松都没办法,只得下令道:“三阵换长枪,预备抵御敌人骑兵攻击”
三阵后面就是荨州军主营听到陈松命令,是眼不看、心为净的就直接换上了专门抵御骑兵攻击的长枪
只是疯狂撤退后直到与三阵汇合,那些二阵士兵都没感到原先盂州军突破前阵、一阵时所带来的澎湃杀意然后转头一看却都有些sè厉内荏起来
因为在惊退二阵士兵后,焦勇所率的骑兵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掉头一转,直接就将骑兵当成包围力量来使用,彻底将前阵、一阵的荨州军圈在了中间围杀,根本就不给他们一丝逃跑的机会
面对这种状况,已经溃败乃至根本没能站稳的二阵士兵当然来不及上前援救,至于三阵士兵,则是全都换上了长枪准备抵御骑兵,同样也是无法给予前方支援
然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陈松也只得满脸愤恨道:“骑兵营听令,尽量上前救下前阵、一阵士兵,能救多少救多少,但不能鏖战如果遇到压力太大,允许由两侧zì yóu撤退”
“属xìng听令,杀”
随着陈松命令,骑兵营校尉单埏也都是满脸激愤的立即冲杀了上去因为荨州军的骑兵数量即使不足,却也不能容忍敌人就在自己眼前绞杀那些来不及逃离的前阵和一阵士兵
虽然不知能救下多少人,但他们却已经做不到坐望前阵和一阵士兵给敌人吞没了
而看到单埏的骑兵营冲上来,焦勇也是掉转马头大喝道:“骑兵五营、六营听令,敌军骑兵营已经冲杀上来,我们去阻挡住敌军骑兵营,但不用追击”
“杀”
与是由谁下的命令无关,在余容已将前线指挥权交给焦勇后,正在围杀荨州军前阵、一阵的两个骑兵营立即就脱身出来,掉头就往迎上来的荨州军骑兵营封堵上去
然后轰一声
双方骑兵狠狠撞在一起,在各有损伤的状况下,单埏的荨州军骑兵营却也是再难前进一步
而骑兵营的战斗方式主要就是靠双方的冲击力,真进入近距离绞杀阶段后,没有步兵配合,双方的伤亡却是极少
故而不管愿不愿意,在盂州军没有刻意围堵荨州军骑兵营的状况下,无能冲破焦勇所率两个骑兵营的封堵,最终他们就只能硬生生看着前面的前阵和一阵士兵被盂州军的骑兵、步兵剿灭怠尽,并终于等来了鸣金收兵声
不过,鸣金收兵的却不是荨州军而是盂州军
听到后方鸣金收兵声,焦勇才是大笑一声挡开单埏的长枪道:“呵哈哈,战得好,单校尉我们明rì再战罢”
“混帐,你说什么明rì,待会本将就亲自来取你的狗头”
满脸愤恨的看着焦勇带着盂州军退后,单埏的心中虽然气恼无比,却仍是冷静的没有带骑兵营继续追击因为单埏即使并不知道敌人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的骑兵营,但这种绝无胜算的仗也没人会去打
只是在焦勇等盂州军退下后,单埏却又只得大喝一声道:“快,上去看看还有没有活下来的兄弟今rì一战,我们一定要留后再报”
“是大人”
看出敌人应该不会打扰荨州军打扫或者说收拾战场,虽然说由败仗一方收拾战场是件很丢脸的事,但由于不知前阵、一阵还有多少士兵留存这却也是单埏不能推卸的责任
而看到战局停歇下来,没想到这次自己竟败得如此彻底,陈松也是一脸愤恨道:“混帐,余容这个匹夫”
“陈大人息怒,这不是陈大人的错而是我们没料到余容竟然已将盂州军调教到这种程度了”
与前面都是在阵后观战不同,到了这时,赵傈却也是赶上了上来
看到是赵傈说话,陈松当然也知道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毫无意义却也是说道:“赵侯爷知道该怎样抵挡余容这种骑兵、步兵的交叉攻击吗?”
“本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盾牌挡可真当我们开始用盾牌挡时,余容的骑兵又未必会冲上来了而真正让本侯担心的是方才那将领为什么要说“明rì再战”的话”
“这个,难道侯爷认为余容今rì已经不会再进攻了?这有可能吗?”
望了望刚刚rì上三竿的天sè,虽然一次战斗就死伤上万人同样让陈松心疼无比,但他还是不怎么相信余容今rì就这样虎头蛇尾停战了
赵傈却是一脸担心道:“如果余容今rì能再次攻上来还不算什么,可余容如果就此停战,乃至慢慢采取蚕食的做法,我军就危险了”
“为什么?”
“因为本侯可以现身说法的平息一次军中混乱,但又能次次都这样现身说法吗?要知道谣言这种东西可是越传越玄乎,我们可用做证明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少”
“这个,难道余容想要拖跨我们?”
猛听赵傈话语,陈松也有些神情僵硬了因为身在军中,陈松最是知道赵傈的现身说法有多重要
可重要归重要,赵傈再是现身说法也不可能一次次说服士兵勇猛抗敌何况谣言可以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他们却无法在敌人的妖言惑众下长期坚持必须用事实,或者用胜利来破除敌人的谣言才行
赵傈却摇摇头道:“拖跨我们只是余容的一个想法,或者对余容来说,他想要赢得堂堂正正的虽然这有些自大,但以他目前的表现看,除非我们能破掉余容的攻击阵法,那我们也只能一步步被他拖死在黄口谷中”
“混帐,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没想到余容现在还想着堂堂正正战胜自己、战胜荨州军、战胜育王府军队,陈松就彻底恼火了
毕竟两军交战,即使余容调配军队的能力再强,陈松也不相信他会一点破绽都不露,特别有今rì之耻,陈松相信荨州军不会一直输给盂州军,否则那不仅是盂州军越战越强,也是荨州军越战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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