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外面等这么久,也该真正回家了。
而不说什么长幼有序的话,大世子图硖的武力值不仅在几个世子中是出类拔萃的,不管性格还是什么都与浚王图浪极其相像。不是为给大世子图硖一些激励,也是给其他世子一些希望,浚王图浪早就将继承人身份定在了大世子图硖身上。
但正因为如此,这才导致了二世子图衍的爆发,让浚王图浪看到了另一种希望。
只是即使如此,大世子图硖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图硖假如现在就得到浚王图浪的继承人资格,那也只是一个即将出境建国的伪继承人。但如果等到浚王图浪建国成功再考虑这事,那他就直接是太子了。
可队伍前进了两日,终于与前方等待的大世子、三世子及五世子、七世子的部队汇合后,没等检阅自己的部队,浚王图浪就收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嘏儿你说老二、老六还没有停战?”
“回禀父王,自从孩儿离开二哥、六弟鏖战的艽河后就采取了一天两报的传递消息方式,结果至今双方都还没真正停战。虽然夜晚他们都会各自归营,但应该今早还在艽河边上狠狠打了一场,双方至少各损失几十兵马。”
“四弟你在这里都能收到艽河今早的战报?”
听到四世子图嘏回报,没等浚王图浪开口,大世子图硖就满脸惊讶地追问了一句。毕竟换成他们自己,那可是至少要三日后才能收到来自艽河方向的战报。
四世子图嘏却是脸色淡然道:“大哥言重了,但小弟就是在秦州境内才能做到这样快速传递消息,一旦出了秦州范围,那就没办法了。”
“……吗?那还是真可惜。”
一脸怀疑的望了望四世子图嘏,大世子图硖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谁都知道消息传递迅速对战事的发展有多重要,可这如果是限定在秦州境内的传递速度,那就未必能在将来的出境建国中起到作用了。
只谁也不能保证四世子图嘏说的是不是真的,大世子图硖却也觉得自己往后一定要找四世子图嘏好好讨教一番。
而就在大世子图硖不能说满意的停止追问时,不是刚反应过来,浚王图浪就沉脸说道:“那嘏儿你知道老二、老六为什么没有停战吗?”
“回禀父王,这个儿臣在离开艽河战场前就试着问过二哥、六弟,好像他们都不相信对方真能停战,一致要等到父王传下旨意才肯停战一样。*非常见他们说的真切·儿臣也不好阻止,但没想到今日他们还在胶着。”
“混帐,居然敢要父王旨意才会停战,他们这是不将父王放在眼中吗?”
由于在前往白头岭的数次争战中占尽优势,大世子图硖也开始大声训斥二世子图衍和六世子图累的自作主张行径。
而沉了沉脸,浚王图浪才望向桑采群道:“国师,你怎么看这事。”
“应该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吧!至少没人能强逼六世子与二世子纠缠下去。”
知道浚王图浪是在担心二世子图衍身后的高人,桑采群却没有太过担心。毕竟让他在谋划深远的易嬴面前认输都已经不可能·要他在这种突如其来的“高人”面前认输,这绝对没有可能。
于是细想一下,浚王图浪也只得点头道:“那好罢!传旨·命令老二、老六停战,同时队伍不再停留,直到抵达秦州城为止。”
“儿臣遵旨。”
“臣等遵旨。”
随着浚王图浪发话,再没有一人有疑问了,而跟着所有人都下去准备行装,甚至一些部队也开始先行上路。
但留在后面,四世子图嘏却又再次说道:“父王,还有一事孩儿先前没说出来。父王你看要不要一起考虑一下。”
“哦!有什么话是你刚才不能说的?”
听到四世子图嘏话语,浚王图浪就皱了皱眉头。毕竟先前在场的人虽多,但就是多了一些世子、将军而已·大家同是浚王图浪下属,这又有什么可说可不说的。
四世子图嘏却依旧是小心翼翼道:“回禀父王,据儿臣探知,虽然在收到父王旨意后,六弟肯定会遵旨退兵,毕竟他能做到现在·与往日已经是个极大突破了,但二哥却似乎有不同想法”
“不同想法?他敢在这种事上也有不同想法?”
随着四世子图嘏禀报,不仅浚王图浪立即怒了,正在为浚王图浪拟旨的国师桑采群也是满脸吃惊地抬起脸来。
四世子图嘏说道:“因为二哥好像认为…,在战场上,不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乃是常理,在必须判断各种军令真假的状况下,假如六弟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停战,那就是他自己愚蠢。不过六弟如果应对得当,二哥也不会硬拼,这就要看六弟有没有准备了。”“…有没有准备?哼,老二居然也知道如何管教老六了
不能说是讽刺,没想到二世子图衍还有这样的安排,或者说还有这样的借口,浚王图浪的脸色就稍稍色变了一下。
因为至少在浚王图浪心中,这肯定是认为二世子图衍得到了什么高人相助的缘故。
但高人相助就不能让人接受吗?
如果是个昏君,那肯定无法容忍下面臣子能得到高人相助而自己却不能得到高人相助,但浚王图浪不仅不是个昏君,一个能招揽人才的继承人显然也比一个只有自己武勇的继承人强。
只是说这事还无法确定,浚王图浪也只能以一种以观后效的心情来看待二世子图衍的发展。
但不知浚王图浪心思,四世子阋嘏就点点头道:“父王英明,不过比起习惯韬光养晦的六弟,二哥有六位郡马相助,军事上却不可能太弱小。父王你看要提醒一下六弟吗?”
“提醒他干什么。”
虽然知道四世子图嘏是从保护六世子图累,乃至保护六世子图累的部队出发浚王图浪却相当不屑道:“如果这就是老二的打算,那到值得夸上一夸,毕竟以老六的往日作风,他也的确应该在战场上受点教训可你能保证这确实是老二早就有的打算吗?”
“这绝对没问题,因为这事,二哥甚至还给自己和六位郡马都留了一个书证,不然儿臣也不可能得知此事。”
对于浚王图浪的怀疑,四世子图嘏丝毫不感到奇怪。
因为这里面不仅有是否是二世子图衍早就布置好的计策问题,同样也有自己的情报真假问题。
只是说到情报来源,四世子图嘏就解释道:“不过从那些书证留下的时间看似乎是在二哥他们与六弟正式开战前就留下的东西。既然他们藏的那么深、那么早,想必是早就打算坑六弟一次了。”
“…呵哈哈哈!居然战前就留下了书证,国师,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老二啊!”
“这确实有些意外。”
随着浚王图浪大笑,国师桑采群却也有些惊叹的摇摇头。
因为二世子图衍的计策如果真能实施,那或许不仅要说二世子图衍有多聪明,更要说六世子图累有多蠢,乃至彻头彻尾地完全被二世子图衍利用了。
不过这就是六世子图累一直远离军事的弊病如果不考虑伤亡,单纯为给六世子图累一个教训,这应该也是个不错主意。
只是不知二世子图衍或者说是身后“高人”有没有考虑到这点又或者又有没有想要故意引导浚王图浪的想法向这方向转移等等。
然后等到四世子图嘏真正退下,浚王图浪就说道:“国师,你认为这是老二那个幕后高人的主意吗?”
“这个,不管是不是那个高人的主意,至少这应该是二殿下单独与六位郡马会商的结果,不然四殿下不可能不向王上禀报这消息。”
点点头,随着浚王图浪“提醒”,桑采群也注意到了这问题。
因为不管四世子图嘏将来有没有机会借助天英门势力发迹,至少以四世子图嘏现在的兢兢业业来说,他们没有怀疑四世子图嘏的理由。何况四世子图嘏真要瞒着浚王图浪做些什么怎么又可能帮二世子图衍做遮掩。
毕竟当二世子图衍的企图曝露时,面对这样巨大的目标,所有人都会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四世子图嘏既然没提到二世子图衍身边有这样一个高人,那就是他真不知道这事,而以四世子图嘏的本事,恐怕六位郡马也同样不知道这事二世子图衍才可隐瞒下身边高人。
故而点点头,浚王图浪就说道:“朕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比起老二身后有个高人的事,本王还是更希望老二身后没有高人啊!”
“这恐怕很难,毕竟二殿下明显也是个不会放弃上进机会的人,只是不知能不能查出二殿下身边的高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事就交给国师了。”
不仅桑采群关注二世子图衍身后的高人,浚王图浪更关心二世子图衍身后这个神秘莫测的高人。只是说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却也只有靠桑采群慢慢去查。
而后队伍正式起程,除了浚王图浪和国师桑采群、四世子图嘏三人,根本就没人知道二世子图衍还有暗中打算的事。
毕竟事情还没成真,谁都不会突然就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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