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世子投靠了大明公主?这是谁说的?”
“不管谁说的,总之京城现在已经传遍了。而且在消息传开后,二世子已经躲到了少师府去。”搜索尽在ixi
“这,这太不可能了吧”
身为育王府王妃,图笺不是没有太多权力,而是对权力并没有太大兴趣。即便为了三世子图僖将来能继承育王府王位乃至皇位,图笺在育王图濠离开京城后就好好收拢了一下育王府大权,但那也就是育王府中的大权而已。
换成龚泱那些育王府官员,在自知无力的状况下,图笺并没有费太大劲去争取,从这就可看出图笺对权力的欲望实际并不大。
不然换成大明公主乃至二郡主图潋一样的女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将那些育王府官员抓在手中。
但图笺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在育王府中“无欲无求”的二世子图俟居然会背叛育王府,这简直有些超出了图笺想像。毕竟不管图笺愿不愿意承认,她能拿到育王府中的大权全都是二世子图俟从旁帮忙的结果。
所以,图笺不是不敢相信二世子图俟背叛了育王府,而是不愿相信二世子图俟竟会背叛育王府。
但图漕虽然当上育王府管家的时间并不长,甚至里面同样有二世子图俟的功劳,图漕仍是一脸担心道:“王妃殿下,现在这事已经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在二世子已经逃往少师府的状况下,龚大人他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就等着与王妃商议一下怎么应对二世子背叛一事。”
“……龚大人?难道他们又想乘机为大世子做些什么吗?”
如果图漕说的是其他育王府官员还不算什么,但一听图漕说起龚泱,图笺立即不满起来。
因为,仅以龚泱同大世子图仂的甥舅关系,不用说,龚泱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帮助大世子图仂继承育王府王位乃至皇位,却与图笺想帮三世子图僖继承育王府王位乃至皇位的想法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所以即便以目前状况,两人还不到尖锐对立的地步,但即使真要对付背叛了育王府的二世子图俟,图笺也不想与龚泱联手。
因为那很有可能会被大世子图仂捡去便宜。
而看到图笺的表情不悦,身为图笺的亲信,图漕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道:“王妃殿下恕罪,以龚大人与大世子的关系,龚大人会为大世子着想其实并不意外,但为替三世子着想,王妃似乎也不该任由他们胡闹下去吧”
“或许王妃在这件事ā上一脚,也能为三世子争取到一些利益。”
“……汝说为僖儿争取利益?”
嘴中嗫嚅一下,又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图笺的脸sè却忽然一变道:“等等,汝先前说二世子现在逃到了什么地方去?”
“王妃殿下容禀,据说二世子现在已逃入少师府,看来二世子是早已经与少师府勾结,或者说让二世子起了背叛之心的正是少师府。”
一边说起二世子图俟的行踪,图漕就有些叹息。
因为,不管育王府承认不承认,好像育王府的每次变动都与少师府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而易嬴居然能说动二世子图俟背叛育王府,这不仅出乎了育王府预料,恐怕也出乎了京城所有人预料。
“……少师府?”
但听到图漕说明,图笺顿时带着一种怪异态度追问道:“汝是说龚泱那些人准备与二世子做对?准备与有少师府做后盾的二世子做对?”
“正是如此,难道王妃……”
“不用什么难道了,他们想与少师府做对就去与少师府做对吧这事情我们不掺和。”
摆了摆手,当图笺终于明白龚泱等人的确是想与少师府做对,或者说是要与二世子图俟做对,乃至说要代替育王府惩戒二世子图俟的背叛就必须与少师府做对时,图笺脸上顿时就有一种轻松感。
而怔愣一下后,图漕也立即有些明白道:“……不掺和?王妃是说让龚大人他们与少师府掐去?”
“对,就让他们掐去,别说本宫不相信他们真能掐过少师府,给他们这样掐上一次,也能消减一下大世子一方的力量。”
“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回过龚大人。”
不是有多敬佩的缘故,等到弄清图笺意图,图漕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毕竟图漕刚因为图笺的关系当上育王府总管,在稳固自己的总管权力同时,图漕知道维护图笺的利益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自然不会好像前任总管图利一样也敢对图笺三心二意。
至于龚泱等人的意图,那当然不在图漕的考虑下。
而等到图漕回返花厅,听到王妃图笺竟然已经休息时,龚泱立即大皱眉头道:“图管家你说什么?王妃休息了,这个时间她休息什么?难道你没对她说二世子已然背叛育王府的事?”
“回龚大人,小人已同王妃说过了,但王妃说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对于二世子背叛育王府这种国家政事,她一个女流之辈除了休息之外也不能多做些什么,全要赖龚大人你们为育王府努力了”
“国家政事?这怎么是国家政事,这明明就是育王府的家事才对。”
猛听图漕说什么国家政事,龚蚪就一脸恼火。
毕竟图笺都能知道的事,他们这些朝廷官员又何尝不知道。
而如果不能将图笺扯进来,并让图笺顶在前面,他们也不敢保证面对有少师府做后盾的二世子图俟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但面对龚蚪的不忿,图漕却又苦笑道:“龚大人说笑了,但王妃也说了,如果龚大人你们当真认为这是育王府家事,那你们就请回吧毕竟真是育王府家事,王妃也犯不着让你们这些外人瞎掺和。”
“……什么?犯不着掺和,王妃这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又能对少师府做什么,她这分明就是想拆龚大人的台。”
“……拆台?某恐怕王妃想的还是如何为三世子争夺王府继承权吧”
“现在我们还说这个干什么,或者王爷真有什么决定,王妃想左右又能左右得了吗?”
随着底下官员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龚泱的脸sè就有些发黑。
因为,这不是说龚泱看不起王妃图笺的问题,而是他根本想不到竟会在这种状况下遭到王妃图笺的反击。
不然没有了二世子图俟这个“吃里爬外”的肘腋,龚泱可是已准备好就此为大世子图仂继承育王府王位奠定下大局。
但随着王妃图笺对龚泱的漠视,这就意味着龚泱这次最多只能排除掉二世子图俟这个背叛者,根本影响不到王妃图笺在育王府的地位。
这样就等于龚泱一点好处都没有,却还要独自顶住少师府的反击。
可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又会去做?
同样想到这点,掩藏在那些官员的议论纷纷中,龚蚪就在龚泱耳边说道:“爹爹,真没想到育王妃居然会不上当,要不我们就按育王妃所想,将二世子背叛这件事当成育王府的家事丢给育王妃自己去处理?”
“那万一育王妃顶不住少师府的压力呢?”
不需要自己儿子提醒,龚泱就知道在王妃图笺的不合作态度下,不管王妃还是自己,他们都不可能联手对付少师府和二世子图俟。
但在龚泱自己都没把握对付少师府的状况下,龚泱根本不信王妃图笺也会有这个能耐。
而龚蚪却一撇嘴道:“对付不了就对付不了,反正这事的责任又不在我们身上。”
“而且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我们在京城做什么,最后还不是得看王爷在申州的努力来定最后结果。然后不说王妃不可能斗赢少师府的状况,假如王妃输给少师府,这不是更降低了三世子继承育王府王位的几率?她以为将我们撇开就可不受制于人,其实这样死得更快。”
死得更快?
乍听这话,龚泱也开始有种恍悟感,点点头说道:“蚪儿你说的没错,以二世子背叛育王府的行为,育王府和育王妃根本就不敢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二世子逍遥快活。但不管育王妃想做什么,想怎么做,她都不可能斗过少师府,最终也会导致三世子再也无法继承王位。”
“……爹爹已经决定了?”
听到龚泱赞同自己意见,龚蚪立即一阵窃喜,因为他同样需要在龚泱面前尽量表现才有可能在将来接掌龚家。
而点点头后,龚泱就转向图漕说道:“图总管,既然王妃想将二世子背叛育王府这事当成一件家事来处理,那我们这些外人就确有些不方便chā手了。还望图总管转告王妃一声,就说王妃克日有难,尽管可到龚府去求援。”
克日有难?到龚府去求援?
猛听龚泱话语,图漕的双脸就黑了黑。
因为,图漕虽然也不知道王妃图笺为什么要将二世子背叛这件事当成育王府的一件家事来处置,但龚泱这话却就好像已将龚府凌驾在了王妃图笺之上一样,简直就无法让人忍受,难怪王妃图笺根本就不愿考虑与龚泱等人合作对付二世子图俟的事。
而随着龚泱的表态,那些育王府官员也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毕竟从形式上来说,即便三世子图僖不是没有一丝翻盘机会,但在少师府面前,他们却绝对相信王妃图笺不会有一丝翻盘机会。
既然双方现在已经扯破脸,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谁都不能要求他们向一个女人低头,何况王妃图笺也不是大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