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图和漓、图里赫和图星在宗人府到任的第一天开始,宗人府就彻底陷入了魂乱中。
短短三天,虽然图和漓三人在宗人府司空的位置上坐的还算稳当,但其他宗人府官员却几乎都是升升降降调了个位置。
而导致他们掉职的原因不仅都是些jī毛蒜皮小事,甚至于他们的升职都升得毫无理由。
不像以前在宗人府升职,那可都得是论辈分、讲资历,拼成绩,现在就单纯是个大明公主的喜好问题。甚至于大明公主这几日就一直待在少师府,只是不断有谕旨从蒙面宫女手中派任下来,仿佛大明公主已定居在少师府一样。
面对这种状况,或许一开始还没人明白,但随着图星三人又一次以莫须有的罪名在宗人府降职,乃至宗人府司马又一次换人后,众人都已清楚这是宗人府在进行不是清洗的清洗。
不是能者上,庸者下,而是信大明公主者上,不信大明公主者下。
当然,现在能升上去的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已彻底投靠大明公主,而是将来想要真正升上去,却必定得投靠大明公主才行。
证据就是图星三人再次降职时,图硝却随着还没在宗人府司马一职上将屁股坐热的四名新司马退位,重新回到了宗人府司马的位置上。
面对这种状况,非难者有,但却没有一人会跑去上奏以追究大明公主责任。
毕竟宗人府陷入魂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对皇室宗亲的监察力度肯定会下降,皇室宗亲高兴还来不及,谁还管宗人府魂乱不魂乱。
或许宗人府继续魂乱下去,再在皇室宗亲身上出什么问题,也很容易通过各种关系,乃至通过大明公主的关系魂出来。
毕竟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大明公主为什么要控制宗人府?
只要投其所好,宗人府就不再是个谈虎sè变的地方。
当然,这只是表面状况。
因为,宗人府的魂乱只是魂乱在那些由皇室宗亲掌管的官位上,对于底下的执行太监,却也因魂乱之名被牢牢握在了大明公主手中。只是知道这种状况的人不会说出去,因为这些执行太监本就该由大明公主来管束,不知道的人却可以毫无顾忌地讽刺宗人府的魂乱。
而这不仅是皇室宗亲们在观望宗人府的魂乱,朝中大臣也是如此。
因为,随着宗人府陷入魂乱中,不仅失去宗人府支持的皇室宗亲们的权力将会大减。即便官员中有人因为各种缘故与宗人府产生纷争,那也只需向大明公主求情就可将事情解决。
或者他们不敢向大明公主求情,那也是罪证确凿,宗人府的魂乱也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因此带着一种报复心态,几乎所有人都希望宗人府越乱越好。
因为宗人府越乱,众人可捞到的便宜也就越大。
当然,别人可以如此想,身在宗人府漩涡中的图星却不能如此想。
固然图和漓、图里赫都只能以两人父亲马首是瞻,但为了自己在宗人府的前途,图星可以不在乎第一次被降职为司空,但随着再次降职为司士,图星就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了。
只是说,不仅因为图星曾在少师府门前被抓过一次,更因为大明公主现在仍滞留少师府中,图星不能自己去拜访,这才让汤艳以探望藏清之名来到了少师府。
没想到汤艳会来探望自己,藏清当然知道汤艳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收下汤艳礼物就说道:“弟妹真是太客气了,但弟妹今日也算一家之主了,不知弟妹是奉了爹爹之命来看望姐姐,还是为了星弟的事情。”
虽然藏清只是图戌郐的义女,但在图府住了这么多年,又是一直不参与图府内部之争的样子,却也不会有什么敌人。
所以面对藏清疑问,汤艳也知道她是真在疑惑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来看望她,却不是单纯在试探什么。
因此,汤艳也不再掩饰,直接向藏清说道:“清姐过誉了,妹妹现在哪敢说什么一家之主。不过,爹爹现在却的确不再怎么管相公的事情了,所以妹妹这次专是为了相公的事情而来,还望清姐能帮妹妹引见一下易少师。”
“原来如此,可姐姐不是不帮忙,但这种事情又怎会要由弟妹这样的女流之辈来出面呢?难道星弟不知道这样很难取信于人吗?”
虽然没来少师府几天,藏清可是在图戌郐府中就见过不少前去请求帮忙的人。不仅大包小包,更不管犯下了什么错责,都是那些官员亲自前去拜访。一是为表示诚意,二是如果图戌郐愿意收他们的礼,也都等于答应帮忙了。
可汤艳今日虽然也带了礼物上门,藏清却没想到她竟想面见易嬴,甚至一开始还以为她真是来与自己联络感情的。
汤艳说道:“那家伙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
“不敢来?为什么?难道是爹爹不让?”
“不是爹爹不让,而是那家伙曾在少师府门前被易少师抓过一次,所以往后真要上门,也得由妹妹先探下路再说。因此妹妹今日也就是想替相公讨教一下该怎么在宗人府工作,却不敢哀求易少师帮什么忙。”
“原来如此!”
不仅汤艳,藏清同样知道图星为什么曾在少师府门前被易嬴抓过一次的事,毕竟那次风波的直接后果就是箜郡王图兕带兵离京。
即便图星并非主犯,卷入这样一件事中还是让图家担心了许久。
再听到汤艳只是为找易嬴讨教而来,藏清同样明白了半分。
不管能不能帮到汤艳,能不能帮到易嬴,藏清就点点头道:“姐姐明白了,那弟妹你就稍坐一会,等姐姐帮你安排一下吧!”
“那就多些姐姐了,但不知姐姐能不能帮妹妹安排一下单独与易少师见面,最好先别让大明公主殿下知道,妹妹有些话……”
“……姐姐知道了,那姐姐就去试试能不能将老爷带到这里与弟妹见上一面。”
虽然不知汤艳为什么要单独与易嬴见面,藏清却并没有多问。因为这与藏清是不是刚来到少师府无关,而是早在图戌郐府中时,藏清就很少过问图戌郐的公事。
既然汤艳是为了图星而来,不知图星是不是有什么话要汤艳单独转达给易嬴知道,藏清也不会去追根究底。
只是说起大明公主,藏清心中就苦笑了一下。
因为,大明公主的仪仗虽然依旧停留在少师府,但大明公主自己却实际已经暗中前往培州了。
固然藏鸿是为此高兴不已,但不知这事还能隐瞒多久,或者说能不能隐瞒到事情结束,藏清也只能说汤艳幸好不是来找大明公主的。
不然汤艳也要找大明公主,藏清就没有办法了。
然后去到外面转了一圈,得知汤艳是代图星来找自己的事,易嬴也没有拒绝汤艳的见面请求。毕竟在三名司徒当中,图戌郐不仅将藏清送给了易嬴,更是已将图家分了家。
虽然从这些事情中,易嬴还看不出图戌郐有投效大明公主的意思,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让图家分家,但这也无疑表明了图戌郐与图季阊、图摩寄两人的状况并不同。
至少对图戌郐表现出来的畏惧,易嬴还可想办法利用一下。
所以,不管这事情有没有图戌郐的影响,易嬴都打算看看再说。
然后两人一起来到藏清住的院子,由于汤艳已出到院中迎候,藏清也赶忙向易嬴介绍道:“老爷,这就是妾身的弟妹汤氏,别看星弟是个浪荡子,可也只有汤氏一个正室在家中。”
“臣妾参见少师大人。”
随着藏清介绍,汤艳就向易嬴微微一福。
知道汤艳乃是图星的正室,即便图星几日前还是个浪荡子,以前更因为杨邹氏的事情到少师府闹过一场,易嬴也不会因而怠慢道:“夫人多礼了,那不如我们进屋坐下来再慢慢说吧!”
“臣妾谨遵少师大人安排。”
嘴中应了易嬴一声,汤艳却向搀着易嬴的藏清望了一眼。
虽然不知汤艳为什么如此,但想到汤艳先前说要单独与易嬴商谈的话语,藏清还是放开易嬴胳膊说道:“老爷,既然弟妹有话要和老爷单独谈,妾身就先到鸿妹那里去坐坐了,等到老爷同弟妹谈完,再去通知妾身便是。”
“本官明白了,那藏清你且出去走走,容本官和汤氏谈谈就好。”
在来的时候就已知道汤艳打算单独与自己谈谈的打算,虽然不知汤艳到底打算与自己单独谈什么,易嬴还是向藏清示意了一下。
然后藏清独自退身离开,目送着藏清拉上院门,易嬴这才转向汤艳说道:“夫人请……”
“……易少师对义姐还真是好啊!真让臣妾羡慕死了。”
对于易嬴的示意,汤艳却没有立即走向屋子,而是直接过来扶住了易嬴胳膊,显然是想将易嬴扶入屋中。
听到汤艳话语,易嬴却也是一笑道:“夫人客气了,或许会对本官说这种话的就只有夫人一人吧!毕竟本官的女人还是太多了些。”
本官的女人还是太多了些?
乍听易嬴话语,汤艳也是浅浅一笑。
因为,对女人怎么好的话语或许用在一夫一妻当中是没什么问题,但如果用在一夫多妻身上,却就和讽刺差不多了。
可其他事情能辩解,这种事情却不能辩解,汤艳也就含糊着魂了过去。
而不仅由于汤艳乃是藏清的弟妹,更由于汤艳的搀扶只会碰触到自己手臂,并没有更多身体接触,易嬴也不会拒绝汤艳的搀扶或感觉有什么不对,两人就一起朝院内的屋中走去。
甚至来到屋门前,汤艳还颇有礼貌的提醒了易嬴一句道:“易少师小心,这里有门槛。”
“谢谢夫人提醒……”
易嬴虽然不是没遇过类似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如果换成少师府女人,她们多都是直接用身体倚着易嬴进屋,根本不用易嬴去考虑什么门槛的问题。第一次遇到汤艳这样的贴心照料,不说感动,至少易嬴也觉得挺希罕。
毕竟汤艳并不是少师府女人,而是藏清的弟妹,图星的妻子。
不过,易嬴是注意到脚下门槛跨了过去,但光想着照顾易嬴,跟着易嬴抬起脚步时,汤艳却没注意到自己原本就已来到门槛前,抬脚的幅度不够,“扑!”一声就挂到了门槛上面,身体向也屋中栽了下去。
“啊!”
“啊!”
嘴中同时惊叫一声,看到汤艳的身体向前跌倒,易嬴赶忙就伸手一拉、一带。
借着汤艳也想要恢复平衡而伸出的胳膊,易嬴就随着汤艳的身体旋转将她单手抱在了怀中。
而在被易嬴捞住身体时,将要跌倒的汤艳也会想要拉住什么东西。虽然错过了易嬴伸出去的右手,但抬起的胳膊却无巧不巧在被易嬴抱住时勾住了易嬴的脖子。
当然,易嬴虽然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至少是没故意想要去得到这种结果,但面对已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汤艳,空着的一只手却也有些不知该怎么摆,甚至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的胡乱道:“夫人小心,这屋子的门槛有些高。”
“嗯,谢谢易少师……”
随着易嬴话语,汤艳的双脸也羞得一红,微微侧向了一旁,身体也在易嬴怀中微微颤抖起来。
看到汤艳毫无挣扎的反应,易嬴虽然有些意外。但由于汤艳非但没有推开易嬴,勾在易嬴脖子上的右手也没有放开。不说迟疑,易嬴就试探着说道:“夫人,你看我们都已经男女授受不亲了,虽然这只是个意外,但我们能不能到屋中休息一下,培养一下感情。”
到屋中休息一下,培养一下感情?
乍听易嬴话语,汤艳更是在易嬴怀中颤抖起来。
而易嬴为什么“敢”这样对汤艳说话?
因为,易嬴一开始即便因为汤艳乃是藏清的弟妹而并没有去打她主意的想法,但换成一般女人被易嬴这样单手抱住时,不说应该立即挣扎着离开,至少汤艳勾住易嬴脖子的右手也应该先松开才是。
所以,不管汤艳是不是故意这样做,易嬴也没必要放走一块到手的féi肉。
毕竟汤艳既然是因为有求于易嬴才来到少师府,应该也已经有了献身的想法。不然图星真想求易嬴办什么事,也不该让自己妻子单独登门造访,而且还说什么要与易嬴单独会面的话语。
因此为了解除汤艳的心扉,易嬴原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左手也移到汤艳胸脯上用力捏了一下。
“嘤!易少师你真是太过分了。”
而汤艳又为什么在被易嬴抱住时没有挣扎?
因为,汤艳虽然在前来少师府时的确没考虑过要向易嬴献身的事,但由于易嬴好sè的流言传得很广,所以易嬴假如真打算向汤艳伸手,汤艳却也是暗自做下了顺从易嬴的决定。
毕竟汤艳虽然的确是图星的正室,可图星又是什么人?
几天前那可还是个浪荡子。
既然图星能够不顾汤艳出去找女人,只要不是主动背叛,在易嬴这种一品官员的要求下,特别是在自己夫妻还有可能长期都要依靠易嬴的状况下,汤艳自然不会反对易嬴对自己提出任何身体上的要求。
毕竟图家现在已经分家,不管图星还是汤艳都已没有了再可依靠的人。
为给自己打下往后继续求易嬴帮助的基础,除非易嬴看不上汤艳,汤艳献身易嬴也只能说是顺水推舟的举动。
所以,当易嬴握住汤艳胸脯用力一捏时,随着胸部传来的快感,呻yín一声,汤艳勾住易嬴脖子的右手也是往上一长。
不再是用肘部勾住易嬴脖子,而是用腋下扣住易嬴肩膀,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易嬴身上。
虽然并不知道汤艳的心路历程,但对于汤艳的顺从态度,易嬴立即就是一喜,亲了一下已靠在自己脸旁的汤艳脸蛋道:“夫人你真美,那你到底是星司空的夫人,还是本官的夫人啊!”
“讨厌,易少师你不要这样,你真是要羞死臣妾吗?”
被易嬴这样一说,汤艳却也是满脸大窘,更有一些委屈,或者说是妩媚的横了易嬴一眼。
易嬴却再是往汤艳脸上一亲,美滋滋说道:“夫人你现在还说什么羞不羞的,那待会到了床上脱光衣服,夫人不是更要羞死了。”
“讨厌,羞死了也不要你管……”
随着易嬴开始逗弄自己,汤艳也彻底将图星抛到了脑后,只是小脸通红地扭到了一旁。
因为,不只是作为一名有求于人的女子,即便是作为官员之妻,在面对更高品级官员的索求下,一般也是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语。因为拒绝上级官员求欢或许的确可让女子保持名节,但却有让丈夫丢掉官职的危险。
而一旦官员丢掉官职,那别说对上级官员保持名节,官员妻子想对更多人保持名节都不可能了。
只是说照顾到礼法,再怎样荒唐的上级官员都不会对下级官员的正室轻易动手,这样才能让官员间以妾室待客的“惯例”延续一下。
但汤艳即使是图星的正室,在易嬴已提出要求下,汤艳也清楚自己不能拒绝易嬴。
只希望自己的牺牲不仅能保住图星渡过这次的劫难,更能保住图星的将来及分家后的富贵了。
当然,对于汤艳为什么会委曲求全,易嬴也是心知肚明。
毕竟汤艳的状况虽然是易嬴在北越国第一次遇到,可换成现代社会那些有求于易嬴的女人,由于一夫一妻制的约束,只要是有夫之fù,谁的状况还不是与汤艳一样。
所以在心满意足下,易嬴不仅心满意足地将汤艳带进了屋子,更是心满意足地将汤艳身上的衣物脱光,心满意足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