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思惠现在就去找易嬴商谈会显得急切吗?
当然显得急切,可如果不是如此,她们又怎能让易嬴放掉戒心。
而娶不娶李佳对易嬴来说虽然只是件小事,可不仅对李府来说是件大事,任何一次婚丧嫁娶,对京城里的官员来说同样都是件大事。因为别看易嬴在《关雎》中将焦玉和余容说的是如何可歌可泣,两人最后能走在一起,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家伙。
例如图思惠,在嫁给李睿祥前同样有自己喜欢的男人。
可为了家族利益,她还不是只能选择嫁给李睿祥。
只是说图思惠即便嫁给了李睿祥,最终依旧没能挽回图家的颓势。
因此,虽然自己现在仍旧是皇室宗亲,但为能延续发展命脉,以期东山再起,图思惠所在的图家还是只得怏怏搬出了京城,以避开京城中的残酷竞争。
所以在嫁给李睿祥后,图思惠不是对李睿祥没有过感情,但两人毕竟只是利益的结合,没必要为了李睿祥死去活来,图思惠才会不在意李睿祥娶了多少妾室,或者说只带胡月娘一人前去盂州。
因为那样不仅对李睿祥是一种轻松,对图思惠同样是一种轻松。
所以,图思惠心中即便对李佳要嫁给易嬴那样的老头子感到有些委屈,但想想自己,图思惠仍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有些羡慕李佳竟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毕竟易嬴再怎么老丑,可也是一品官员,并且在北越国手眼通天。
假如易嬴能在男女之事上满足图思惠,再加上又是图思惠喜欢的男人,这对图思惠来说的确不会太过委屈。
可刚一想到“男女之事”四字,图思惠边走就边抽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身在少师府,图思惠怎可能不知道易嬴在少师府实行的乃是窜房制。一个能堂而皇之实行窜房制的男人,又怎用得着图思惠去担心李佳能不能享受到足够的**女爱之情。
而且以易嬴的年纪还能如此龙精虎猛,女人所能得到的享受只会比年轻男人更强。
毕竟比起年轻男人,老男人更知道怎样去心疼女人。
只是脑海中刚冒出“龙精虎猛”和“老男人”的念头,图思惠的双脸顿时就红了。
因为别的女人能去想这事,图思惠又怎能去想这事。
于是再次将瑕念摇出脑后,图思惠才慢慢往少师府后院走去。
只是,刚来到少师府内院入口处,图思惠就怔了怔,因为她居然看到易嬴正独自从内院入口处走出来。
而在图思惠看到易嬴时,易嬴也同样看到了图思惠。
不知图思惠为什么突然到少师府后院来,猜想图思惠会不会是因为李佳的事情来找自己,易嬴的脸上顿时就有些发窘。
因为,易嬴固然可以无耻的答应让李佳做平妻,但可不等于他就准备好了如何去面对图思惠。
毕竟易嬴乃是一个现代官员,还没习惯古代社会这种老少配的事情,何况图思惠和李府也不是林氏母女那样可以任由易嬴拿捏的女人。
而图思惠虽然短暂怔了怔,但一看易嬴脸上的尴尬表情,立即就抓住机会笑道:“易少师,久违了,不知易少师现在打算逃到哪去啊”
逃到哪去?
一听这话,易嬴顿时又是大窘。
因为这不仅表明李佳已将易嬴许诺的事情告诉了图思惠,图思惠现在看着易嬴的笑容,更是给易嬴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只不过不是越看越爱,而是充满了嘲弄和揶揄。
虽然这种态度也表明图思惠和李府已答应了易嬴和李佳的事,但真要易嬴与图思惠去面对面谈这件事,还是会让易嬴有些尴尬。
可这种事不谈又不行,易嬴只得略带窘迫道:“夫人是已听小佳说过了吗?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吧”
“……易少师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该谈谈。可易少师现在想要离开内院,不是专为了躲开妾身吧”
虽然易嬴的年纪要比图思惠大上许多,但由于事情xìng质不同,图思惠也一改平日在易嬴面前的软弱形象,身上气场是说多大就有多大。
面对图思惠压力,易嬴当然不敢将图思惠往外带,只得稍稍侧身向少师府内院一引道:“既然如此,夫人里面请……”
“……易少师先情。”
嘴中说着先请,图思惠却不仅率步走在了易嬴前面,更是在越过易嬴身体时,煞有介事地昂了昂头。
没想到图思惠也会有这样的态度,虽然知道这是图思惠在捉弄自己,易嬴在抬起脸时却也只得苦笑一下。因为易嬴固然能想到李府拒绝自己的机会并不大,但却无法想像一向柔弱的图思惠也会有这样的xìng格。
然后这事也不能向自己的妾室明说,易嬴就将图思惠带到了一个空置院子中。
由于少师府原本乃是太子别院,虽然不知育王图濠做太子时要这么多内院屋子干什么,这样的院子在内院中却还有不少。
而在进入院中后,看着易嬴将院门关上,图思惠才站在院中回头道:“易少师,你怎么将妾身带到这没人住的院子来了,难道你调戏了小佳不算,还想要调戏妾身不成。”
“夫人海涵,海涵……”
不是说不知道怎样回答图思惠,而是怎样回答图思惠都是个错误,易嬴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而看到易嬴无意纠缠的样子,图思惠才挑了挑眉头,自己坐到院中石桌旁的石凳上道:“算了易少师,妾身也不要和你闹了,由于妾身婆婆已答应了易少师迎娶小佳的事,所以妾身这就是想过来与易少师谈谈怎么迎娶小佳的事情。”
“怎么迎娶小佳?难道老夫人真答应了……”
虽然易嬴不好说对迎娶李佳的事情认不认真,但出于对李府的了解,易嬴就知道最大的阻力肯定来自于与自己不对付的图媛,所以易嬴才会指明要李佳去找图思惠商量。
但没想到图思惠张嘴就说图媛已答应了,这却让易嬴着实有些意外。
而图思惠则一脸轻描淡写道:“反正妾身婆婆已答应了,至于妾身婆婆为什么答应,易少师你不用多管。”
“本官明白了,那不知本官该做些什么?”
如果图思惠不愿意说,易嬴当然知道自己没办法追问出来,便也顺势开始询问起来。
因为易嬴知道,图媛这么快答应自己娶李佳,肯定会有相应条件。
而图思惠又为什么没将图媛为何答应李佳嫁给易嬴的事情说出来,当然也是想将李府有求于易嬴变成易嬴有求于李府。
于是图思惠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这很简单,李府虽然答应将小佳嫁给易少师,但你们只能先订婚,然后等两年后再考虑你们什么时候成婚的事,相信易少师也知道为什么。”
“……两年后?”
随着图思惠说出先订婚,两年后再考虑成婚事情的条件,易嬴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而图思惠为什么要直说两年后?
因为谁都知道,假如现在就让易嬴和李佳结婚,固然李府就能搬出少师府,但与两年后再让两人结婚相比,好处也仅仅这一个而已。不然换成两年后再让易嬴和李佳结婚,不仅李府的活动xìng很大,李佳也不用这么早就栓在易嬴身上。
毕竟易嬴的年纪这么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蛋掉,这也是给李佳的最后一个机会。
当然,易嬴也不是迫切要让李佳现在就嫁给自己。
毕竟易嬴虽然也兴致勃勃想要尝试娶个幼妻的滋味,但在已经有小绢垫底的状况下,易嬴还是对丰满成熟的女人更感兴趣。
而看到易嬴陷入迟疑中,图思惠心中就有些担心易嬴拒绝,却也再次拿出丈母娘的揶揄微笑道:“怎么?易少师不答应李府的条件,非得现在就娶小佳过门?也不考虑一下小佳年纪尚幼的事。”
“这个,夫人多虑了,本官担心的并不是这事情。”
“那易少师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反复被图思惠压榨,易嬴不是没被大明公主压榨的经验,可图思惠的压榨却与大明公主完全不同。因为大明公主只是利用权势和实力在压榨易嬴的利益与生命,图思惠却是用自己的丈母娘身份在压榨易嬴的羞耻心。
但不管是什么压榨,易嬴都可以不对大明公主低头了,又怎会对图思惠轻易低头。
因此想了想,易嬴就说道:“夫人,这不是本官无耻,但夫人知道小佳为什么会提出要嫁给本官的事吗?”
“……易少师佳想要报恩?”
没想到易嬴会问出这话,图思惠也是个聪明人,双脸第一次失去了笑容。
而易嬴则抓紧机会笑眯眯道:“夫人所言甚是,本官虽然不敢说对小佳有多了解,但小佳能在这时提出嫁给本官,本质就只是想向本官报恩的单纯心思。”
“可在夫人,或者说是在老夫人安排下,本官虽然不是不能接受先订婚,然后过两年,等形式安定下来后再与小佳结婚的提议,但这可就与李府想要报恩的事情完全无关了。只是本官在顺应迎娶小佳的责任,提前保护李府和李大人,这话本官没说错吧”
“那易少师是想让李府现在就向易少师报恩了?”
知道易嬴想说什么,图思惠也不会再去揶揄易嬴了。
因为图思惠知道,如果易嬴这时提出要李府报恩的要求,李府确实不能拒绝,不然她们就只能现在就将李佳嫁给易嬴。
也只有这样,李府才不用去报答易嬴的恩情。
但考虑到李佳的将来,考虑到李府的将来,图思惠却知道李府不能现在就将全部身家都绑在少师府上。所以图媛即便已提出了这个可能,图思惠却也想先听听易嬴的条件再说。
而不管李佳是不是为了报恩才想嫁给易嬴,这所谓的报恩又是从何处来?自然是从易嬴**核桃上面来。
想到终于有机会让核桃报恩了,易嬴就有些兴奋道:“没错,相信夫人也知道官员中偶有用妻妾shì客的毛病吧本官虽然不是客,但若是以此来报恩,相信李府也不必付出太大代价,甚至这都不能说是一种代价对吗?”
这都不能说是一种代价?
随着易嬴满脸兴奋起来,图思惠脸上却立即多出了一层窘sè。
因为,图思惠当然知道这不能说是一种代价,只是她却没想到易嬴竟会将这当成报恩条件而已。
毕竟这种报恩方式虽然看似有损女人清白,但正如易嬴所说,在官员中并不缺乏用妻妾待客的通病。
所以别人能指责易嬴要求的报恩方式太无耻,可却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能这样说。
因此图思惠也没犹豫多久,剜了一眼易嬴说道:“那易少师所要的报恩条件就只是这个,没有其他要求了?”
“没有其他要求了,本官可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其他要求?
易嬴不是没想过,但问题是李府还能满足易嬴什么其他要求?
没有了箜郡王图兕做后盾,也没有李睿祥主持大局,易嬴根本就想不出还能找李府提什么要求。
而在看到易嬴仍是一副兴高采烈mō样时,横了一眼易嬴,图思惠却站起身说道:“行,易少师记得自己这话就好,但易少师将来如果再要有什么其他要求,可别管妾身同你拼个鱼死网破。”
“夫人说什么鱼死网破本官可没有……”
没想到图思惠也会用鱼死网破来威逼自己,但图思惠既能说出这话,也就等于是她已经答应了易嬴。
所以,想到终于可向图思惠要求用核桃来陪伴自己的事,易嬴就一脸兴奋地望向了已经站起的图思惠。因为这即便不能说易嬴对核桃有多恋恋不舍,但逗弄了核桃这么多次,易嬴自然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追求。
可是易嬴刚一抬眼,却立即就望着图思惠的身姿呆住了。
因为在站起身后,图思惠就开始解下原本用来遮挡绯衣xiōng口的薄坎肩。
然后当易嬴抬起脸来时,图思惠也正好将坎肩从肩上脱下来。
而李睿祥虽然此时并不在李府中,但依照皇室宗亲规矩,皇室宗亲中的女人所穿绯衣都比一般人更曝lù,这也是为了展lù她们的xìng感、多情。只是因为图思惠的xiōng脯过于饱满,虽然**还不至于lù出来,但已经有一些隐隐约约的ù在了外面。
不过注意到易嬴目光时,图思惠脸上却也只是羞嗔一下,没有任何躲闪的啐了一句道:“傻看什么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图思惠就转过身去,直接由xiōng口将身上绯衣拉了下来。
而随着图思惠身上的绯衣由腰间落到胯部,再由胯部落到tuǐ上、地上,图思惠只穿着一条亵kù的赤.裸身体就白生生呈现在了易嬴眼前。
看到这一幕,易嬴顿时就知道图思惠误会了。
因为,易嬴的真正目的虽然是想要图思惠找核桃来陪自己报恩,但由于易嬴先前并没点出核桃的名字,也被图思惠误会成易嬴是想要图思惠自己的身体报恩了。
而这虽然有些荒唐,但在图思惠已经脱掉衣服的状况下,易嬴当然不可能再说什么误会二字。
因为那不是在尊重图思惠,而是在羞辱图思惠。
毕竟在图思惠已经脱掉绯衣的状况下,不管图思惠是不是李佳的母亲,是不是李睿祥的妻子,她与易嬴的关系都已经超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界限。即便再怎么想回头,却已经无法回头了。
所以在转过身后,图思惠甚至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慢慢将胯间的亵kù也给拉了下来。
然后在将自己身体赤.裸.裸地迎着阳光、迎着微风时,图思惠突然就有种放松感觉,好像终于挣脱了心中的某种枷锁一样。
因为身为皇室宗亲,对于自己不得不嫁给李睿祥的事,图思惠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念。
而李睿祥即便并没让图思惠用身体去shì侯过任何官场客人,但通过易嬴的要求,在打破自我束缚后,图思惠心中对李睿祥的怨念就仿佛完全烟消云散了一般。
当然,这不是说图思惠最初就没想过要让李府其他女人,例如是图思惠最信任的核桃来代替自己陪易嬴uáng,可那不说会让知道这事情的人数增加,图思惠也做不出这种牺牲别人来保全自己的事。
因为图思惠若是真能做到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当初甚至都用不着嫁给李睿祥了。
再加上图思惠也想借着此事寻找一个超脱自己的机会,这才会毫不犹豫答应易嬴,并且主动脱光衣服,等待易嬴的拥抱。
而面对图思惠的主动,易嬴当然不会让一个女人久等。
七手八脚将衣服脱光,易嬴就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图思惠,双手也是重重捏住了图思惠的xiōng脯道:“夫人,你真美。”
可由于易嬴的双手乃是从图思惠腋下钻出,摩擦图思惠的肋下,立即就让她笑了出声道:“……咯咯,你不要叫人家夫人,你得叫人家岳母大人才行。”
岳母大人?
没想到图思惠这时还想要揶揄自己,易嬴却也一咧嘴道:“没问题,岳母大人,小婿一定会让你满足的……”
“嗯要是你做的不好,可别怪娘不饶你。”
虽然图思惠的年纪远在易嬴之下,但在彻底放开心xiōng后,图思惠却也没有什么好再计较了。
不仅是调笑易嬴,同样是调笑自己,图思惠就在易嬴怀中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