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二家人都震惊了。旋夜的家人更是气愤不已,觉得林莎莎真的是欺人太甚,不把旋夜放在眼里。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专门挖艺人**的狗仔队,不知从哪一个管道得知,林莎莎并不是未婚生子,而是已经在美国结婚而后离婚,而且由此查出子盛的名字和资料,同时毫不尊重别人的**权,把他的名字公布出来。
于是报纸上满版都是子盛的背景报导:洛城著名华裔建筑师成子盛,即为林莎莎的前夫。然后各式各样的猜测纷纷出笼:他对林莎莎向来不闻不问,造成俩人离婚的后果;林莎莎婚后仍然四处结交名人,不安于室,因而造成俩人同床异梦,不得不结束婚姻等等。
不管是哪一种,都已经深深伤害到子盛和旋夜。
某天早上醒来,子盛和旋夜发现──他们的家门前,竟然挤满了记者和摄影机,虎视耽耽地想要逮住他们,美其名为访问,实则是审问他们。
“我们……该怎么办?”旋夜抓着子盛的手,不知所措。
近来消瘦许多的子盛,从二楼窗户看下去,脸色阴暗地拿起手机,不知打给谁,没多久,一辆车子载来了律师,要求检验所有记者的采访证及许可证。同时也来了警车,下来几位警察,要求记者们散去。
但这些记者都是有备而来,每个人的法律文件齐全,警察并不能强制要求他们离去;就算律师扬言要告他们防碍人身自由,都吓不倒这些人。
最后一身气质、容貌出众,比之明星毫不逊色的云岫出现,故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趁此机会,想要让子盛载着旋夜,立刻驾车离去。没想到有人竟不要命似的冲到他们车前,不让他们开车,把他们困在车道上动弹不得。
坐在副座上的旋夜,被那些猛拍玻璃、死命敲打车门、叫嚣不已的记者们,和不断按快门拍照的摄影师,吓得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子盛握着她的手,加大引擎马力,制造出噪音,警告那些不要命的人快点闪开,否则后果可怕。所幸子盛的坚持得到响应,记者们在车子引擎的怒吼下,慢慢散开,让他们开车离去。
这样的惊吓,让旋夜无法承受,她在到达买下来准备给老弟结婚的小公寓后,就病倒了,躺在床上只是昏昏沉沉地睡觉,子盛便留在公寓里照顾她。
第二天,国内新闻报导出来了,标题是:林莎莎前夫难忘旧爱,新娶的妻子酷似林莎莎。这个消息还是子丽带来给他们的。
“嫂子,妳觉得好一些没,要不要我带妳去看医生?”子丽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她,好让子盛出门想办法解决有家归不得的问题,以及去律师楼和林莎莎的律师面对面地讨论,如何解决孩子的问题。
“没关系了,我只是没睡好,没什么大碍,妳不用紧张。”她虚弱地回答。
“妳确定吗?”子丽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沉默了会儿又说:“嫂子,妳千万别答应林莎莎的条件,我觉得她说要我哥娶她,才能得回孩子这件事有点奇怪,当初是她主动提出要离婚的,现在为什么又说出这么离谱的条件?我倒觉得她说这样的话,是有目的的,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妳一定要坚持不放弃我哥,其余的事让我来想办法。”
“妳要想办法?”她从枕头上看着子丽。
“对,我一定要找出林莎莎到底要什么,她既然不肯跟我哥视讯,当面说清楚她的条件,那我今天晚上就飞回国内,亲自去问她,她到底想怎样?”子丽回答。
旋夜说不出话来,子丽愿意千里迢迢去当面问林莎莎,让她很感动。真的不明白林莎莎为何铁了心,一意和他们杠上了,怎样都不肯妥协,既不愿意让孩子认祖归宗,也不愿意说出理由,折磨得她和子盛日子异常难过,才需要子丽这么辛苦地回国去问她。
这是内忧,外患就是那些好事的狗仔队,怎样都不肯放弃这种耸动的新闻,只能怪这几个星期来,全世界没有什么大新闻,能掩盖林莎莎的事件。
“妳放心好好休养,等我的好消息。”子丽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
她也很想好好休养,好不容易怀了孕,初期的营养很重要,心情也需要放松,但这一连串的事情,实在让她无法安心,所以才会显得虚弱不堪。
子丽等她睡着后才离开。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天色已经暗了,而子盛还没回来;感到又饥又渴的她,只好撑起身拿过手机,准备叫外送。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那号码却是陌生的;原本不想接,怕是狗仔队想尽办法,找到她的号码打来的,但不知怎地,感到虚弱她,竟想听听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按了接听。
“喂……夜夜,是妳吗?”一阵好听的声音响起,旋夜却愣住了;会叫她夜夜的人只有一个,那一个就是她在街上追着要签名的男人──她的前夫。
“喂?夜夜?”张杰听不到她的回答,又叫了一次;真的是他!
“喂……您哪位?”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不会吧?我的声音妳已经听不出来了?”张杰问;还是一样的自信嚣张。
她看了手机,确定这个电话号码是美国国内的号码,而不是国际长途电话,他怎么有办法查出她的号码?谁告诉他的?
“有什么事吗?”自从在街上追逐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谈,再说起手机,真的感到奇怪而且不自然。
“妳不好奇我现在人在哪里?”他的声调里带着嘲讽的意味,她的脑海里浮出,他正斜着一边嘴角说话的样子;婚前的她觉得这样讲话很有味道,但婚后却觉得冷淡得可怕,好像总是在嘲笑她不懂事一样。
“请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她拿出面对难缠客人的正经态度。
张杰沉默了一下,改用严肃的口吻说:“我可以和妳见面叙旧吗?”
她咬牙想了会儿:“张先生,我们早已恩断意绝,连朋友都不是了,已经无旧可叙,您不觉得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