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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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成子盛的求婚之后,原本计划马上结婚,但因为买的房子加盖暖廊,及装潢的原因,因而耽搁了二个多月,才在圣诞节的时候结婚。.

    在这段时间里,成子盛三番两次找她一起去看家具,都被她以各种借口婉拒。她告诉他──她什么样的家具都可以接受,只要书房里有一排排的书架就可以了。

    她唯一答应他的事,就是和他一起到他家去拜访新公婆,同时讨论结婚的日子。

    旋夜知道自己应该表现积极一些,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提不起兴致,反而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焦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都已经答应结婚了,她和成子盛再也不是外人,但她就是对他没什么信心,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什么事一样。

    她把这种害怕的心理,归罪于太快结婚。

    上一次的婚姻结束得那么丑陋,使得她对再婚感到力不从心,而且恐惧;恐惧自己会重蹈覆辙。还好成子盛似乎了解她的心理,处处包容她,一切以她的意思为主。她很感邀他这样做,同时也自责自己太过神经紧张了。

    就像今天结婚,她竟然恍忽了一整天,感觉自己像在看电影,直到晚宴时,才开始对晚上要和成子盛同床共枕这件事,感到非常紧张。

    还好他被自己糊弄过去,今晚才得以在客房度过,不必面对他们俩人的‘初夜’。

    经过一番长长的回忆,在这舒适的暖廊里,她渐渐放松,终于感到困意袭人,才在想是不是该回到床上去睡,就已经无法招架睡神的魔力,安然地睡着了……

    梦中温馨甜美,犹让她沉迷在一片心醉神怡的境界里,如入贾宝玉的‘*’不能自已:成子盛的怀抱温暖安全,仍将她牢牢拥住,护她安眠;他的唇肤细腻柔嫰,还在轻轻地含住她的唇,传递涓涓细流般的绵绵情意……

    好久没有经历这么温柔的梦,她不愿醒来,请让她永远沉醉……

    可惜良夜苦短;晨起霸道的太阳,毫不迟疑地吻上她的眼睫,硬生生地将她唤醒。她挣扎着拉上被子,想要躲避阳光的摧残,但一丝清明钻进她的脑袋:咦?她什么时候去拉丝被来盖?

    既然有力气去拉丝被,为什么不直接上床就好,还要回到暖廊来睡觉?自己真是太神奇了,她睡意蒙眬地想着,翻个身蹭了蹭枕头,再拉上丝被蒙住头,呼口气准备继续回到美梦当中,但鼻间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这是什么香味?怎这么熟悉……

    蓦然,她张大眼,睡意全跑光!

    这不是昨晚成子盛身上沐浴乳的香味吗?

    这丝被上怎会有他的味道?

    她连忙坐起,推开被子一看,这的确是她昨晚新拆封的丝被,那怎么会香味?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昨晚他曾盖过这条被子!

    他和自己睡在一起?难怪自己一直作着那样红粉绯绯的梦,无法自拔。

    她摀住自己的脸;这太羞人了……他怎么可以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占她的便宜?这简直是不尊重她的**权,随便侵犯她的空间;她在这里还会有安全感吗?

    她狠狠地捶两下枕头,打算等一下找他算帐,给他好看!

    此时正坐在厨房餐桌前的成子盛,突然感到眼皮一阵乱跳,不由得心虚起来。

    昨晚深夜他口渴,下楼来倒水喝,见到客房的门下仍亮着光,以为她认床睡不着,便轻敲房门,想给她一杯热牛奶,但等了半天没反应,他一时兴起,便从书房这边走到暖廊察看,没想到一推开书房的落地窗,就见到睡美人蜷成一团,睡在廊上。

    原本他想把她抱上床去睡,但又一想,他是偷偷进来看她,若吵醒她,她大概会因他擅自进入而大发雷霆吧?到时候他有口难辩,所以还是让她在暖廊里睡就好,反正当时建造暖廊时,曾特别注重保暖问题,她在这里睡不会着凉。

    于是他把牛奶放在书房桌上,轻轻走进客房,将床头灯熄掉,拿过丝被走来覆在她身上。她轻咛一声,并未醒来。

    做完这事他就该离去,可是……只怪当时月华太美,隐约照映得她面如晓芙因而惹祸。

    他最喜欢她的笑容:当她第一次对他笑时,说他‘如遭电击’是太滥调,但‘一片空白’是绝对正确!

    她一笑,所有的五官都带上情意:鹅蛋脸白里透红,眼眉清丽,端正洁白如贝的牙齿,衬得红唇柔润光泽;她一笑,彷佛周围的光影全部褪去,没了声音,也没了时间,一片空白中只见她暖意盈盈,让他烧了脸,毁了脑,不知自己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那样的笑容,此生仅见,一见就再也忘不了。

    如今,她已属于他;此生只属于他,他心愿已足,别无他求。

    是的,她是他的妻子了,就算现在实质上还不是,但谁说他不可以坐下来看她一整夜?

    于是他坐下来,替她拉好被子;就在他想伸出一根手指抚触她的长发时,睡梦中的她嫣然一笑,剎那间让他的心跳失序,自动反应俯下身来想再仔细赏……

    她如兰的气息,吹进他迷乱的脑海,引得他如鼓的心想要追随,于是靠近再靠近……直到俩人的气息如胶似漆,参融不分。他昏了,于是轻轻舔上她的唇,一舔再舔,紧紧趋附不愿分离;于是强健灵活的身躯转动,轻巧躺下,钻进被里搂过她来,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吵醒她,使他愉快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只要一小时就好,一小时后,他就离去,决不会惊醒她。

    谁知他竟然满足到忘了自己身处险境,一夜酣眠,足足睡到廊外天光微亮才醒来,然后恋恋不舍地掀被离去;看着仍然安静沉睡的旋夜,他涌起满腔柔情:这新婚的第一夜,将永远存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该有的**,却有着永不磨灭的甜蜜。

    只是……

    昨晚的行为,在那时看来似乎是多么正确;但现在起床清醒了,却觉得是多么的错误!

    她若知道他昨晚偷香窃玉,一定不会轻饶,到时自己要怎么面对她的怒气?

    不管了,她昨天累了一整天,所以睡意浓厚,一定不会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要自己装成若无其事,她决不会看出破绽,就这么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