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岁月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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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焕等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大雕,见它在天上转了几圈儿后,竟然掉转方向,向远处飞去。。张焕等人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大雕又转了回来,然后就听独孤求败的声音传来:“黄兄,在下有点急事要办,快则三月,慢则半年就回,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说罢,大雕再次转向,这一回独孤求败再没回头。黄裳奇怪地问道:“独孤兄这是去哪?先前也没见他有什么要紧事,怎么突然就说要出门了?”

    张焕耸耸肩说道:“我听独孤前辈说过,他派大雕去天山找逍遥派传人了,现在大雕回来,估计是找到了,所以独孤前辈去会逍遥派的高手了。”

    黄裳“哦”了一声,转身回茅屋了,对什么逍遥派高手丝毫没有兴趣。张焕倒是有些遗憾,他可久仰逍遥派大名了,独孤求败去挑战他们,张焕不能亲眼目睹,怎不遗憾?

    又过了三个多月,独孤求败还没回来,巧儿却先来了。她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孝服,头上戴着白花,神情凄然,显然是许若云已经死了。张焕想起在华山的那些日子,虽然和许若云相交不深,可也感到有些黯然。黄裳的表情也很古怪,他的最后一个仇人也死了,所以也是感慨万千。唯独秦瑟不知忧愁,见母亲终于来了,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抱着巧儿的脖子就不撒手了。

    有了巧儿的加入,张焕他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别的不说,吃的方面就强多了。不管是独孤求败还是黄裳,让他们干别的或许都是高手,但让他们做饭,还不如张焕做的好吃。巧儿来了之后就大不一样了,只看第一顿饭张焕和秦瑟就把小肚子吃的溜圆就可以看出来了。

    又过了些日子,独孤求败也回来了,依旧是坐在大雕背上,非常拉风地降落在茅屋前。他见巧儿已经到了,并且一身孝服,只是愣了愣,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张焕问他这次去找逍遥派结果如何,他只是说了一句:“没落了。”就再不肯出声,然后好几天都憋在屋里不出来。

    张焕明白,其实独孤求败心里是不好受的,但他表面上却什么也不说。他就像一头野兽,受了伤只会躲回窝里舔伤口,任何软弱都不肯让别人看见。所以张焕也没去安慰他,那么做只会激怒他。

    几天后,独孤求败从房间里出来,和黄裳好好打了一架,然后才算是恢复正常了。可惜他恢复正常也还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不是有心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接下来的日子就过的平淡了,除了许若云换成黄裳,又多了一个秦瑟之外,张焕感觉和在华山住的三个月没什么两样。可平淡不代表闲适,张焕过的还是很充实的。每当独孤求败和黄裳交手,他都要在旁边观摩,然后回去慢慢领悟。平时还要帮巧儿干些砍柴挑水之类的活儿,最重要的是,他还要负责带孩子。

    秦瑟这个小丫头不知怎么的,特别喜欢缠着他,有时候连巧儿都不及张焕在秦瑟心目中的地位。好在秦瑟还是很乖巧的,除了喜欢缠人之外,其他方面都还好,显得很懂事,让张焕省心不少。

    当然了,张焕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领悟武功上。一边领悟,他还要修炼自己那一套,九阳神功是不能丢的,金刚不坏护体神功也没有放弃,拳脚虽然只是少林长拳、罗汉拳、韦驮掌这三种基础拳法,但观摩过两大高手的武功后,张焕对这三套拳法也有了新的领悟,也够他练的了。有琢磨不透的问题时,张焕大多是去请教黄裳,因为黄裳比独孤求败好说话,总是有问必答。

    所谓山中无日月,不知不觉中,张焕在这终南山住了好几年,已经长到十四岁了。虽然十四岁也还是个孩子,但由于张焕自幼练武,身体锻炼的很强壮,个子长的也就比一般孩子高,再加上他心理成熟,一脸的稳重,看上去像是个大人了。而他的武功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九阳神功距离大成只差临门一脚。

    九阳神功有个特点,就是内力增长的非常快,但最后却有一道难关要过。张无忌修炼这门神功时,只练了没几年就接近大成,但最后却是在布袋和尚的乾坤袋中气息鼓胀,如同数十个高手同时给他按摩周身数百大**,这才得以突破最后关头,真气在体内流转自如。如果没过最后一关,张无忌顶多是个一流高手,武功和四**王之流相近,但最后一关突破,立即就能和张三丰比肩,虽然只提升了一个等级,却已经是天地之别。

    当然,这一关也可以自己慢慢打通,就像觉远大师。和张无忌相比,觉远大师自己打通这一关,花费的时间就长的多了,具体需要多久金老爷子没提过,张焕自己估计,大概需要十年之久。时间是有点长了,可胜在安全稳妥,只要不急不躁,突破这一关是早晚的事。

    张焕现在就到了面临这最后一关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没有张无忌的好运气,也没打算效仿他那种凶险的过关方法,而是学习觉远大师,慢慢巩固基础,静待水到渠成的那一天。所以,张焕转而开始在其他方面下工夫。

    跟随两大高手这几年,虽然他们都不曾传授张焕一招半式,但光是看两人比武,就让张焕受益匪浅了。独孤求败的无招胜有招,黄裳的精微奥妙,都给了他足够的启发。随着对武学理解的加深,张焕对少林长拳、罗汉拳、韦驮掌三套基础拳法也有了更透彻的领悟。虽说这三套拳法比较简单,但只要用对了地方,简单的招式也能起到不可思议的作用,巧儿现在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张焕在成长,别人也没闲着。独孤求败和黄裳互相切磋印证,在这些年中武功也都有了突破。秦瑟喜欢给张焕当小尾巴,见张焕练功,她也跟着修炼。尤其是独孤求败对这个小丫头似乎另眼相看,竟然收了她为徒,将独孤九剑传给了她,让她武功也进展神速。如果不用内力的话,张焕在她面前也仅能自保。

    相比之下,巧儿的差多了,虽然比在华山时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和张焕等人相比就远逊了,就连才十三岁的秦瑟都不比她差。其实这并不是巧儿的资质比不上别人,而是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练功上。许若云早就给巧儿下了定论,她的心地太善良,不适合闯荡江湖,因此她见秦瑟替她完成了许若云的嘱托后,就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家庭主妇,只管洗衣做饭,将这些大爷伺候好。

    如果没有外来因素打扰,张焕也许会在这里继续住下去,直到神功大成的那一天再出山。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住在终南山上的消息被少林寺知道了,并且派出天鸣和天海来找他。

    张焕见到天鸣和天海时,真是又惊又喜。对这两个师兄,张焕还是很有感情的,一见他们,先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天鸣天海对这样的礼节显然很不适应,但张焕的热情他们还是体会到了,这让他们很高兴。尤其让他们高兴的是,张焕这些年虽然长大了很多,当年离开少林寺时穿的那套僧袍早已不能穿了,但始终还保持着剃光头的习惯,这说明张焕还没忘了自己是少林弟子。

    当然这其中就有点误会了,张焕喜欢剃光头,并不是惦念着有一天要回少林寺,而是来自后世的他不习惯留长发,总觉得那样太累赘,太不卫生。至于重归少林,张焕还真不太想回去了,因为他不想一辈子当和尚,媳妇总还是要娶的。回到这个可以合理合法娶很多老婆的年代还要当和尚,不是白穿越一回了?

    独孤求败和黄裳对两个少林弟子的到来不闻不问,巧儿倒是对他们热情有加,招呼他们进屋坐下,又奉上香茶,然后就知趣地回避了。只是秦瑟这个小丫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抓着张焕的衣襟不撒手,巧儿怎么叫她也不走,非要旁听张焕和两个和尚的谈话。张焕和巧儿都很无奈,只好由着她了。

    天鸣有很多话想问张焕,即使秦瑟在场他也顾不得了,张嘴第一句话就问道:“天玄,你离开少林六七年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过的还不错。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回寺?”

    天海和张焕交情最深,见天鸣如此质问,唯恐两人闹僵了,连忙插话道:“天玄,天鸣师兄的意思是我们都很想你,当初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我们还都哭了一场。还是师父他老人家,你失踪的时候他的伤还没好,我们都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等他好些了之后我们才说出来,师父当时就伤势加重,又在床上多躺了三个多月。”

    对师父和师兄们的关心,张焕是很感动的,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两位师兄,是小弟的不是,让你们担心了。我也是贪心了,被火工头陀劫持之后,非常幸运的遇到了独孤求败前辈。天海师兄,你还记得你说过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吧?你们说我遇到了他,岂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说句不谦虚的话,如今我的武功可大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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