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岸边摸索,费了几乎仅剩的力气才在一堆杂草中找到昏迷未醒的她。。c
她的身体出奇的冷,没有一点温度,我都不能不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将她上岸,拢好她的衣服,在摸索着找来一些干柴,用飞刀摩擦石头取火种点燃干柴,烧了一堆篝火,再把她移到火边,双手压住她腹部,让她吐出喝进去的水,再口对口给她进行人工呼吸。
一炷香功夫,她才悠悠醒转,紧闭的眼睛才总算睁开一线。
“怎么样?”我问,“有没有事?”
她嘴唇吧嗒了几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道:“说不了话就别说,我知道你没事,要真有事你现在就不会醒来了。”
我哆嗦着道:“其实永远不要醒来也好,至少不觉得冷。你说呢?”
醒了后她就开始觉得冷了,身子和我一样直哆嗦。
我又就近找来干柴,在她旁边生了两堆火,三堆火围成一个圆,然后我跃进圈中跟她相拥而坐,直到衣服全干了,直到我们的体温回升了,我又添了柴,就直到天亮。
等我从朦朦胧胧中醒来,旭日已在东方升起,红彤彤的,耀得大地的雪也变成了淡红色,就好像一千零一夜里的场景。
我进入附近的丛林里用飞刀射了一只山鸡,学乞丐烤泥鸡先把山鸡开膛破腹,取出内脏,再挖黏土涂抹其表,再埋进火中等到香味四溢,才取出,手一拍毛就带泥全托了。
倚在我肩头的龚铃儿早就咽口水了,我宁了条鸡腿递给她,她立刻就狼吞虎咽地肯了几下就只剩半截骨头了。
我只好再拧另外一条给她,等她吃饱了,我才问她:“你说说,这个世界上能又什么事会让一个举止高雅的女人变得没了女人样?”
她想了片刻,想不出来,道:“你说呢?”
“饥饿,”我笑着道,“当一个女人饿得两眼发昏的时候,你拧条鸡腿给她,她还能有举止吗?”
龚铃儿嘤咛一声,一拳就打在我腮上,好轻好轻!
我不想逗她了,正色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你又计划吗,我想听听你的,你知道我李寻欢是很民主的。”
她答得倒干脆:“我们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吃油盐了,我们能不能先找家客栈好好扑扑?”
我问她:“然后再想办法找金丝甲?”
她点头:“是啊,我的计划就是这样子的,你呢,李大哥?”
“我?”我悠悠道,“我的计划和你就不怎么一样了。我认为我们眼前油两件事急需解决,一是先找霍鬼的下落……”
她打断我的话道:“霍鬼的下落,这冰封天地,区哪找,怎么找?”
我道:“霍鬼是跟我们一起掉进天坑的,虽然之前已中了我一刀,但我那一刀要不了他的命,所以他就出来了。”
“你是说他从我们出来的水洞里出来?”
“是的,”我道,“天坑里四壁光滑陡峭,不可能爬得出来,底部也没有什么明洞通向外面,这我是查过的,你该相信我。”
“所以他只会从这里出来?”她说着,扭头去望那自半崖垂挂而下的瀑布。
我点头同意,道:“所以我留在这里仔细察看他的去向,追随下去就会找到他,找到他就可以……”
龚铃儿又打断我的话:“等等,他出来道现在算来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可能后来又下雪,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了,你是哪来的信心找他去向?”
我道:“没有什么我李寻欢做不了的,你就等着吧.。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不找,找个地方好好睡它几天半个月的,多爽。”
龚铃儿又是嘤咛一声,道:“我很相信你,我不相信李寻欢我龚铃儿就没信谁了。只是我怕你患上雪盲嘛。”
“放心。”我说,“我健康得很,你别为我担心,你只管去完成我计划中的第二件事。”
她眉头一皱,问道:“第二件事是什么事?”
我双目不由望着远方的茫茫雪景,悠然道:“经过了这么多日子的分别,不知道铁传甲和阿飞怎么样了。我真是很挂念他们,到底他们体内的毒是否已解,是不是……”
“我知道了,”龚铃儿的声音也变得低沉,道,“你是想我区找他们,那是应该的,只是我的金丝甲……”
我严肃道:“金丝甲是你家的家传之宝,应该由你自己去找,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找?霍鬼不好对付,金狮镖局更是不好惹,要命的是,金丝甲乃为人人都动心的宝物,不知还会又多少人在打主意呢。让你一个人找不适合。”
“我们可以一起找啊。”
我瞪着她,道:“不行。我的朋友我不能不顾,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谁想要我对不起朋友我做不到。”
我说:“经过将这两件事放到一起一衡量,我适合找金丝甲,你适合区找我朋友。我不想听到你再说不。”
龚铃儿向我做鬼脸,撒娇道:“那我不说,我摇头好了。”
“也不行。”
她脸假装一沉,叹息道:“那好吧,那你得小心点,我会把你朋友找到的。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就不会叫你去找了,”我说“你先到牛家庄去打探,他们可能就在那里。找到他们你就说是我李寻欢叫他们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就找来。”
“知道了。你要什么时候走,明天还是现在?”
“不用问,当然是现在。时间不等人,我们不能再托了,知道吗?”
“知道,那我走了,保重。”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更应该保重。”
目送了龚铃儿沿小河走去,我才又回到池边仔细察看,瀑布的水汽溅的很远,我站在岸边不久衣服就又湿了。
可我怎么看都看不出霍鬼往什么方向走,我只好沿河寻找,又找了很久,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找到的是霍鬼的尸体。
她走不出瀑布不到一里路就已倒下了,积雪几乎把他的人全都覆盖。
我叹息着,把他的尸体翻上来,又不由怔住。
他怀里居然没有包袱,只有他的那柄超大的马刀。
那包袱呢?包袱到底哪去了?谁拿去了?
我细看他的尸体,发现他前胸有一个巴掌印痕,印痕已变成了碧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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