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不以为然道:“那你杀了我啊!”
女孩怔住,一看就知道她不愿杀人。
她或许只是为了那个包袱不得已才出手的,可谁能告诉大爷我包袱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连她一个女孩家的也要抢?
但不管包袱里面是什么,肯定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
女孩剑尖转指白蛇,可手却开始发抖,斜眼瞧我一眼,见我没反应,又瞪了白蛇良久,才道:“你走,要是再让我见到你,下次绝不留情。”
其实我可以让黑蛇走,但像白蛇这样专在背后偷袭对手的人我是很看不惯的,打死我也要管一管,可今天我不能再管了,因为我此刻正发现气血上涌,却又无法疏散。
我知道我中毒了,不,是所有人都中都了,毒就下在酒里,肯定是碧血双设故意事先安排的。
我身边的阿飞也不言不语地坐着。
当然我也知道女孩为什么不杀白蛇了,她肯定也发觉自己不对劲了,为了不让对方知道,她只好放走。
等我再注意他时,她前额已有细汗渗出。
白蛇自然是看透了,所以他并没有离去,甚至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忽然长笑起来,道:“你以为你真的下不了手?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们所有人斗中毒了吧?”
他道:“梅大先生果然没有骗我,寒鸦散这东西果然不错,无色无味,连李寻欢这样的人都上当了,此毒药乃世上一绝啊。”
她道:“你们虽然都还睁着眼看我,可谁都不敢动真气,只要一动真气,毒药就会流入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而死。”
说罢他笑得更开心,就是后世获得马拉松冠军的选手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
此时忽然有个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杀了你!”
笑声突然停顿,白蛇转过身来,两眼瞪着阿飞,轻蔑道:“你能杀我?你确信你能杀我?”
阿飞站起来,左手握剑:“我至少还敢试试。”
白蛇道看一眼他受伤的右手,再去看他的竹剑,又不由长笑起来,道:“就凭你这副摸样和这柄竹剑?”
阿飞不再说话,缓缓走过去,他的人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头饿兽,眼前有的只有敌人和对方的剑。
断剑。
他握剑的手一下子变得苍白,豁然出手,一道黑乎乎的剑光闪起,只听一声惨叫顿起,白蛇的咽喉多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往外流出来。
白蛇瞪大双眼,表情充满惊讶、痛苦与不信,然后他才慢慢地往后倒去。
自始至终他手中的断剑都没有机会刺出。
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然而当他倒下去时,阿飞竟也已突然手捧胸口弯腰踉跄后退两步,等我起身过去扶住他时,只见他的嘴角已渗出鲜血。
他显然因为和白蛇动手而动了自己的真气才会导致毒药渗入五脏六腑的。
“怎么样?没事吧?”女孩几乎和我同时呼出这话。
“没事。”阿飞极力掩饰着痛苦的表情。
此时此刻,我感觉有一股杀气自门外袭来,我头一侧就又看见黑蛇化作一条黑影执剑刺向我背心。
这一着实在令人吃惊,但我还没来得及吃惊就已立刻推开怀中的阿飞,身一旋,飞刀出手,随着寒光闪起,黑影就好像一颗石头忽然凭空落了下来。
等我定眼看清楚时,只见黑蛇的人已瘫软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他脖子上插着一柄刀。
我的飞刀。
“我李某人还以为你没有白蛇卑鄙呢,没想到……”
我没能说下去,我忽然感到胸口一闷,胸腔一阵收缩,立刻也有血从嘴角岑出。
女孩急了,一手扶住阿飞,一手扶住我的臂膀,道:“李大哥,你怎么样?”
他居然叫我李大哥,自我今天替了李寻欢的身后,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李大哥。
“没事,”我说道,“你注意,千万别动真气,这寒鸦散真他妈的实在厉害。我们走,这不是久留之地。”
女孩和铁传甲将我和阿飞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停,天地间光亮无际。
铁传甲快马加鞭,把车驾的飞快,可我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行约5公里左右,我发现竟有个车轮子向前滚去,然后车就开始倾斜,同时寒光一闪,活脱脱的一匹马竟在这一瞬间一分为二,向路边的陡坡下摔了下去。
一阵天昏地暗的翻滚,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时,车已摔得粉碎,阿飞、女孩、铁传甲和我都散躺在地上,甚是狼狈。
我挣扎着站起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李寻欢啊李寻欢,你也有今天啊。一想到你的小李飞刀就要在江湖上消失,我霍鬼真为你可惜啊。”
我笑笑,被摔在一堆多角形的石堆里的铁传甲挣扎着道:“你就是东北神刀汉霍鬼?”
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出现在我的眼前,手里握着一柄超大的关公刀,刀柄竟一丈有余,此时竟被他当拐杖用。
“现在认识也已经太迟了,”他道,“早一个时辰认识或许我还可以考虑不杀你们,现在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你们一个个捏死,只有傻瓜才……”
才字刚吐字,他就忽然停顿,忽然手起刀落,向铁传甲的脖子砍了下去。眼看铁传甲就要离开了这个世界了,我用尽力气抬手道:“且慢!”
大马刀停在半空,就停在距离铁传甲的脖子不到一尺处。
霍鬼侧头看我,眼睛米成一条线,道:“怎么,是不是你李寻欢想第一个离开?”
“你错了,我们谁都不会离开,也不想你离开,、”我道,“我只想要你知道,我的小李飞刀永远是天下第一……”
“现在也一样是第一?”霍鬼表情更是得意。
“现在也一样。”我声音截鉄,不容置疑。
霍鬼犹豫了,迟疑片刻,道:“那我真倒想知道,你的小李飞刀现在还能不能将我杀死。”
他走倒女孩倒下的地方,一手就将女孩提起来,楼在怀里,邪笑道:“既然你还信心十足,那我们玩一把。我现在就把这贱货带走,有种你就在一个时辰之后来救她,要是不来本大爷一个时辰之后先奸她然后杀了喂狼。”
数着,他刀柄在挑起地上的落在女孩身边的包袱,抱起女孩的腰扬长而去。
——他当然也是为包袱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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