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与匕一入手,魏虎子顿时增添了无限胆气,枪是无声手枪,刀是百炼合金钢,使用熟悉的武器也能增加任务的成功率。
初期紧张过后,魏虎子感觉到周身寒气迫人了,只穿着臭烘烘的被冰板结的衬衣衬裤,在零下2o度的晚春夜里,滋味可不像睡大炕那样舒坦。
魏虎子顺着墙角摸到一扇有灯光透出的窗户前,探着脑袋心向里瞄了一眼,现这间厨房里有一个胖鬼子在蒸笼前偷吃食物,嘴巴一鼓一鼓的,脑袋还做贼般左右窥视,唯恐有人现他在厨房里的样子。
好了就是你了!魏虎子冻得难受,决定进屋解决这老胖子,起码弄件衣服穿穿,那郑元明死心眼,让你扔武器过来,就不会想着把俺的衣服也“飞过来”?
魏虎子手脚并用贴着墙根灵活的蹭到了厨房门口,悄悄顶开一条缝隙心的慢慢将门推开一点,揉身闪进了厨房,随即挥手一枪,“噗”的一声轻响,子弹正中对方后脑。在胖鬼子尸身软倒在地的一刹那,魏虎子两个大步滑了过去稳稳的托住胖鬼子后腰,将他轻轻放倒。
三下五除二,扒下厚厚的秋衣和秋裤,正准备套到自己身上,忽闻身上臭气熏天,魏虎子皱了皱眉环视一眼,看到一口大水缸不禁喜笑颜开,立刻脱下自己的单薄衣裤,跳到缸中漫了一下,漂洗掉身上的气味。
刚才说要臭死鬼子不过是没办法的咒骂,再不冲一下甭说臭死鬼子了,自己恐怕就把自己恶心死了。抗联有了稍微固定的区域,在医生卫生员督促下,战士们个人卫生搞得不错,在队伍里不说魏虎子有洁癖吧,起码也算是个干净人换上鬼子内衣的魏虎子又悄然闪出厨房,顺便将厨房门锁上以阻止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再闯进去偷东西吃。
这里距离办公楼6o米左右,中间隔着一座弹药库,院里亮着几盏昏黄的电灯,远处某地还传来嗵嗵的运转声,大院里偶尔闪过一个人影,没人注意卧倒在厨房与院墙之间狭胡同里的魏虎子。
魏虎子观察好地形后,运用敏捷灵活的动作与借地形地物伪装前行的技术,像猫一般嗖嗖闪躲在各个选好的隐蔽物阴影中,不一刻就来到办公楼楼底下一块堆放杂物的地方,将身体缩进各种杂物的缝隙中,抬起头仔细打量头顶上的墙壁。
办公楼东片区域二三层是鬼子的宿舍,鬼子们还没睡,不时有一些人影被灯光映照贴在窗户上,形成一团团巨大的“魔影”。
借助墙壁凸起物爬墙也是特种战士必备技能,魏虎子潜伏一会儿,观察到周围没人,立刻滚到墙边像猿猴一样借助微的突出物或砖墙的缝隙,将身体挂在了墙上游了上去,米高的墙壁魏虎子只用了十几秒,当钢钩一样的手指扒到楼顶边缘时,一个鬼子出了办公楼的大门,急匆匆从魏虎子身下走了过去,将魏虎子惊出一身冷汗。
轻轻一翻,魏虎子就翻上了平顶楼面。站岗的鬼子没有现他,依旧缩着脖子侧对着他来回踱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拉网调。
“噗!”又是一声轻响,魏虎子站在鬼子哨兵身后对准鬼子脑袋开了一枪。能使枪的情况下魏虎子才不愿意用刀,动脉血管割破后那血蹿的太欢,搞不好喷一身,咱是干净人哪能身上带着乌七八糟的污血呢。
干掉哨兵后,魏虎子用鬼子衣服在探照灯前面晃动两下,告诉一直监视这里的抗联战友们,攻击哨兵得手。
顺手摆弄了一下歪把子机枪上的供弹漏斗,踅摸沙土无果后魏虎子从漏斗中拿出一颗子弹,咬掉弹头将弹头对准枪眼塞了进去,再用通条轻轻捶打了几下,将子弹送入枪膛另一端进弹口,这支枪基本上完蛋了,鬼子即使能有幸重新利用这挺机枪,在慌乱中也绝对想不到枪管里被塞进了一颗子弹,打吧!一打就爆膛,随手破坏敌人武器也是特种战士的一项选修课,恰巧魏虎子很愿意学这些让鬼子极为恼怒的窍门。
可惜哨兵没有手雷,要是有那玩意做俩诡雷,轰的一下都给你炸飞。魏虎子遗憾的吧嗒了一下嘴巴,绕着楼顶走了半圈寻找下去的地方,上楼容易下楼难,他不想从刚才上来的地方下去,黑暗中向下看就找不准凸起了,他也不想从三楼通往楼顶的开口处下去,楼里面鬼子太多,下去大大的危险。不过魏虎子意外的现这办公楼另一侧竟然还有铁扶梯,费了半天牛劲爬墙,我真是傻鳖观察不仔细。哎呀妈巴子的!
下了楼又借助各种掩蔽物,魏虎子扛着一根径木贴着墙跑回到污水沟,悄悄竖起搭在墙壁上,蹭蹭几下窜了上去。墙外已经到了十几个人正轻手轻脚的干着活。
不过已经用不到魏虎子亲手剪铁丝网了,自从鬼子哨兵被干掉以后,外面的人搭起了人梯,已经将铁丝网剪破一米多了。
王德茂、曹亚杰、马德龙、郑元明……一个接一个翻过了高墙,背着步话机的曹亚杰翻墙时一个趔趄摔进了墙里,被下面几人合伙接住,随即响起一片嘘嘘声,每个人都怕别人忍不住出声,都竭力警告别人不要出惊呼。虚惊一场。
几句压低嗓音的吩咐后,三个组闪动着灵活的身躯奔向三个弹药库,借助各种辛苦练就的本领不一刻就爬上了弹药库的房顶,找到天窗打开窗户隐入库中,每个库顶都留下一人支起冲锋枪对准办公楼进行警戒。
一个宿舍中的鬼子无意中扫了一眼窗外,现探照灯一动不动照射着墙外的一块地方,又盯了几眼探照灯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得对坐在身边正奋笔疾书写着“家书”的伍长告状,“伍长你看,龟井这个懒惰的家伙一定又在偷懒,他就不肯多花点力气按照条例操纵探照灯,好几分钟了还是一动不动,莫不是脱岗又跑到哪里聊天去了。”
伍长有些厌烦的盯了一眼打报告的家伙,这子昨天和龟井为了一次外出机会吵了一架,现在告黑状恐怕是皮子紧了,要好好教训一顿呢,大日本帝**人要团结友爱,不要成天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儿互相攻吁。
现在除了山中有抗联外,其余地方天下太平,伍长打死也想不到会被攻击,他的心思全放在如何找机会外出花姑娘的干活,那个龟井在兴隆镇有个相好的,早说了要介绍给他认识共同嬉戏,龟井多好的人啊!
“混蛋!有时间把我的**洗了,别在我耳边唧唧呱呱。”伍长啪的一声放下笔,怒目横眉对着打报告的士兵气冲冲喊了一句。
“啊?伍长的兜裆布吗?”告黑状的士兵灰溜溜的起身,捏着鼻子从伍长的床上拾起兜裆布苦着脸出去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暗夜给抗联提供了充分的保护。
马迁安率领着部队加快了向前移动的度,十分钟后散兵线已逼近院墙大门外2oo多米处,除一部分人马继续爬行外,另一部分拖后的游击中队战士被阻止前进。
“停!”马迁安挥手下令停止前进,随后一连串命令出口:“狙击手、机枪手按顺序盯紧亮着灯光的窗户,一队一班火箭筒对准大门,等候命令!”
在抗联们的视线中可以看到办公楼的二、三层,随着马迁安的命令卧伏在原野上的战士们纷纷调整武器对准了各自的目标,静等马迁安出攻击令。
狙击教官夏真趴在张花附近,激动地手指抖,这是她第一次实战,期盼已久。打完这一仗就可以有炫耀的资本,免得那些调皮捣蛋的狙击枪手学员背后嘀咕自己,说自己没上过战场,当然如果自己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的好的话。
“深呼吸,夏姐深呼吸!这是你教给我们的。”张花感觉到了夏真的紧张,侧过脸顽皮的提醒这个枪打的好但没有杀过敌人的“菜鸟”。
院子里已经进去了16个人,这足够了。
曹亚杰穿行在一列列武器和弹药中,用蒙着红布的手电筒仔细的寻找毒气弹,找的心焦的时刻终于有了现,不禁松了一口气。若是没现这些玩意,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白费,没弄到毒气弹意味着抗联在短期内无法抵抗鬼子毒气侵袭,防毒面具并不是万能的,有很多种毒气是防毒面具防不住的。
打开步话机,曹亚杰出了自己的声音:“报告,现大批“红1号”掷弹筒弹(二苯氰胂,可以迅使无防护士兵丧失战斗力,抗战初期,日军现我军防毒面具无法防御二苯氰胂),粗略估计有5千枚。”
“再看看。”马迁安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才5千枚?太少了!
过了一会曹亚杰又兴奋的报告:“现芥子气毒气钢瓶,好大一片!啊还有红1号9o毫米迫击炮弹,暂时数不过来,不过实在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