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在对方有色眼光注视之下的某人突然坐起来,并且用双手护住胸部做出一副小罗莉遇上大灰狼模样。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吗?”虚云子一脸郁闷。
自己外貌方面尽管谈不上传说中的“仙风道骨”,可也绝对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不想今天却把小朋友给吓坏了。
发现床边是自己昨天拜得便宜师傅,陈小初脸色迅速恢复了正常,但还是一脸报怨嘀咕了一句,“又不是赶时间,不用这么早吧!”
“北京那边还有点事,所以我在这边呆不了多少时间。”
“什么,那我怎么办?”
陈小初闻言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个世界那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师傅,昨天才刚将自己对修真的胃口调起来,今天就想拍拍**走人。
虚云子十分高兴对方能够如此快对道法产生兴趣,于是认真解释道:“道家修练宗旨本就是道法自然、一切随缘,如果添加太多外来因素反而不美。”
“那,关于……”陈小初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虚云子自然清楚对方想说什么,忍不住就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修道,实际上就是修练一颗“道心”,对方年龄小小就如此贪恋女色与钱财,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最近,中美教育部门正在准备互派留学生到对方国家生活学习,我会联系相关部门帮你获得一个名额。”
给对方吃了一颗定心丸,虚云子随后又为新收小徒弟恶补了一番修真基础知识,等其基本上可以看懂“风云决”中所有文学、插图所表达意思,这才化云归雾飘然而去。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陈卫国与胡小惠两口子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平时难得安静下来的宝贝儿子居然转性了,每天除去吃饭之外就整天把自己反锁在卧室之内。
“老陈,咱们家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吧?”胡小惠一脸忧心。
陈卫国心中其实也十分担心,可在老婆面前还是装出一副稳如泰山模样,“放心,咱们儿子聪明得很,不会有事。”
而此时,陈小初在经过几天摸索之后,正准备第一次入定。
以盘腿姿势坐在卧室中央,双手向上自然放在两边膝盖之上调整呼吸吐出胸中一口浊气,然后在心中默念法决开始吸取存在于天地之中的灵气。
如果虚云子还在,这个时候一定会十分震惊的发现,天地之间灵气正以一种肉眼可见速度向陈小初身上汇集,然后从头顶百汇**进入体内再经由心法口诀不断练化,最后成为一团储存在丹田处固有内息。
当陈小初从第一次入定中醒来,立刻发现这次入定足足用了四个小时,整个身体皮肤表面都溢出一层黑黑的腥臭黏稠物,丹田处也已经出现一丝若有若无气息。
“有没有搞错,怎么会这样快?”
虚云子离开之前,曾经提到自己当年足足修练了三个月,最后才在丹田处练化出第一缕固有真气,而自己第一次入定就在丹田处感觉到气息存在,是不是有点太过逆天了!
“小初,吃饭了。”
听到外面母亲的声音,他也故不得再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冲进浴室洗去体表黑色腥臭粘稠物换了一套衣服,刚吃过饭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音。
“这是……”走出自家房门,看着聚集中在自己卧室窗口一棵大树跟前的邻居,陈小初一张嘴惊讶得半天没合拢
紧靠自己卧室窗外,原本有一株生命力十分旺盛的梧桐树,可现在大树就仿佛被风干一般彻底枯死,也难怪会惹得大院内的居民议论纷纷。
“难道,是自己刚才练功惹得祸?”脑子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立刻将陈小初吓了一跳。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以后练功可要小心一点,否则惹出什么祸事来就不好办了。
这时,陈卫国也从家中走了出来,看着儿子卧室窗外那株突然被“吸干”的梧桐树,再联想到儿子最近一段时间的异常行为,一张老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回到家中就指了指自己跟前,“过来,老实交待外面那棵梧桐树,是不是你的杰作?”
从小到大,他总希望自己儿子能成为一名诚实的孩子。只可惜,这小子从生出来就从来没有诚实过,眼见老爹一脸阴沉那里敢承认,想也没想就将右手举了起来,“我向**保证,外面那两棵梧桐跟我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陈卫国实在太了解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眼瞧着对方又拿**他老人家说事,就知道外面那棵梧桐铁定跟这小子脱不了关系,张了张跟刚想说什么客厅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那位?好的,我马上来军部。”
接过电话,陈卫国丢给儿子一记回头再跟你算帐眼神,这才转身离家匆匆赶到周军长的办公室。
很意外,当他走进办公室就惊讶发现不光周军长在,军其它几名常委也都全部到齐,并且正用一种奇怪眼神注视着自己。
“怎么,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周军长笑了笑,“小陈,这回你可是双喜临门,可要请客啊。”
“请客,请什么客?”陈卫国一头雾水。
“今天到了两份文件,都是关于你们老陈家的。”
周军长伸手在办公桌两份文件上拍了拍,这才接着说道:“一份是军委调你进总参的调令;至于另一份,则是教育部批准你家小初赴美留学的公函。”
“咱家小初从来就没申请过赴美留学,是不是搞错人了?”
调自己进总参,这原本就在陈卫国预料之中,可自家儿子赴美留学这事就着实透着一股诡异。
八十年代初,中国内地还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农村人想进城基本上只有考大学一条路可走,这在当时叫“跃龙门”。而城里人想彻底改变命运,出国无疑是最实际的渠道,这在当时叫“出国门”。
这种大家削尖脑袋都争不到的好事,现在突然从天而降砸在自己儿子脑袋上,任谁都会有所怀疑。
“白纸黑字,上面还有教育部的官家大印,怎么可能有错。”说话间,周军长将两份文件递了过去。
将那份教育部发来公函仔细阅读一遍,陈卫国这才终于相信天上还真有“金元宝”掉,放下文件立刻大手一挥,“今天不干掉半箱茅台,谁都不准走。”
……
“什么,咱家儿子要去美国留学了?”
当胡小惠从一身酒气丈夫那里得知,独子已经获得教育部批准前往美国留学时,一张小脸蛋顿时浮现出惊喜神情。
做为在教育系统工作的基层干部,她实在是太了解这年头出国留学意味着什么。虽然大家嘴上不讲,可心里那个不想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外国去留学镀金。却不想,这种好事莫名其妙就砸在了自己儿子脑袋上。
虽然这个留学名额来得有点蹊跷,可不管怎么讲都是一桩让人无法拒绝的大喜事。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老陈家那扇房门差点没被前来道贺人流给踏破。军体系内,不管是像周有根这种以前跟陈卫国关系十分要好,或者是像洪有志这种互相之间一直不怎么对付的同事,都纷纷借这个机会上门道贺。
关系好的,自然想利用这次机会让彼此关系更加牢固。关系不好的,则想利用这次机会冰释前嫌,免得对方升到总参找机会整自己。
至于陈小初,则利用这段时间将放置在快速反应族仓库内的古玩转移到安全地方,并且将废品收购中心与养殖场无偿赠送给了曾有才与周家两兄妹。
临行前夜,胡小惠将儿子叫到跟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叮嘱道:“出国之后一定要好好听话,可不能再像在家里这样淘气,更不许玩枪……”
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特别是男孩子没人不喜欢玩枪的,只不过平时家长管得严没办法接触到这类危险品。现在儿子要去枪支泛滥的美国,怎能让她不担心。
在中国,公安眼中除去反革命之外都是小事,可一旦牵涉到枪支这方面,再小的事也成了大事。这也是后来那些黑社会火拼为什么有枪械不用,却要用水果刀去对砍的最大原因。
“放心好了,我会乖乖听话的。”做为思维方式上的成年人,陈小初这个时候特别理解母亲此时心情,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先点头答应下来。
隔天,他就在省教育厅一位同志陪同之下登上前往北京的火车,在那里与其它留学生汇合,然后飞往大洋彼岸那个奉行金钱万能的资本主义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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