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陈小初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轻飘飘的,思维、听力方面都十分正常却无法去控制身体的运动。.或者讲,以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还不足以支配这个身体。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这是怎么了?”正琢磨着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颗巨大奶头突然出现在眼前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直接塞进了嘴中,紧接着一股略带一丝腥味液体涌了进来。
“老陈,你看咱们家老大长得多壮实,长大之后肯定能接你的班。”看着怀中孩子胖嘟嘟的小脸蛋,躺在床上的胡小惠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甜蜜笑容。
陈卫国端着一只铝锅从厨房走出来,看着妻子怀中大胖小子也是一脸笑意,一边将锅中鸡汤盛到瓷碗中,一边笑呵呵地说道:“一团的洪团长前天得了个千金,这次可总算是被老子给比了下去。”
在整个军分区,一团前身是长征时期保留下来的红军团,从来都是整个军主力中的主力、王牌中的王牌,什么先进装备送下来都会先给一团挑选,相对而方二团反而成了后娘养的,每次换装都只能拣一团挑剩下的东西,为此他跟一团长洪有志之间关系一直不怎么融洽。
胡小惠闻言,伸手就在老头子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你这个人做梦都想要个儿子,现在总算是如愿了。”
“老子当了一辈子兵,以后如果没个儿子接班,死都闭不上眼。”说话间,陈卫国已经将儿子从妻子怀中抢了过来,凑过去就在那张粉嫩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硬硬的胡茬顿时让陈小初心中一阵不爽,小嘴一撇就给自己老子来了一泡童子尿。
“看看,把你儿子惹急了吧。”
从丈夫手中接过孩子,胡小惠再次将奶头塞进儿子嘴中,这才询问道:“我说老陈,你看给咱们儿子起个什么名?”
陈卫国正为身上的童子尿恼火,想也没想就吐出一句,“这小子居然敢向老子开炮,干脆就叫他陈大炮好了。”
毕竟是转世为人,带着前世记忆的陈小初可不想自己有个这样老土的名字,吐出嘴中奶头就哇哇大哭起来,搞得胡小惠一脸惊讶,“看你儿子多聪明,居然也知道这个名字不好听。”
陈卫国是粗人,自然没本事引经据典给自己儿子取名,听老婆这一讲干脆从家中找出新华字典摊开放在儿子跟前,“儿子,你想要什么名自己取吧,老爹一定支持你的选择。”
陈小初这时只能感叹自己这个老爸太有才了,伸出小手翻动字典就分别在‘小’跟‘初’两个字上停了下来。
“好,咱儿子以后就叫陈小初了。”
耳边响起一声炸雷,正庆幸可以使用原名某人又不得不十分幽怨地瞪了老爹一眼。咱现在可是如假包换小正郎,你这个做老子的就不能小声一点?
接下来几年时间,陈小初很自然成了陈卫国与胡小惠两人的心肝宝贝,师后勤部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死皮赖脸凑过去分一份,让其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也从没缺少过营养,结果就是同岁小孩还在四处爬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开始扶着墙壁学走路了,别人走路的时候,他早已经四处乱窜了。
那几年,胡小惠每次到军区仓库上班都会有其它同事凑上来询问,“小惠,你家孩子是怎么养的,怎么长得这样快啊?”
其实胡小惠心里也犯嘀咕,自己这个孩子似乎从小就跟其它孩子不同。生下来除去在老陈身上撒过一泡尿之外,就再没撒过尿在其它人身上。平时被大院子内邻居抱着不哭不闹,可一被陌生人抱着就开始大哭不闹。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家伙从生下来开始就从没让自己闹心过,乖巧得一点都不像才几岁大的幼童。
不过到了三岁,这个小家伙终于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因为他怎么都不愿意去上部队的托儿所。这年头,为了不影响大人正常工作上托儿所基本上是部队孩子都必需经历的过程,自己的儿子自然不能搞特殊化。
这天一早,陈卫国开着吉普强行将儿子带到托儿所交到了托儿所洪老师手中。最开始,陈小初对于这种七十年代部队中的托儿所还很好奇,可没过两天新鲜感一过就开始感觉到无法忍受。
想想看,一个前世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射击冠军,现在却不得不每天跟一群又哭又闹小屁孩混在一起,怎么受得了!特别是托儿所阿姨一边摇着波浪鼓,一边问自己一加一等于几时,他就有一种要暴走的冲动。
晚上回到家中,陈小初把母亲拉到一边很郑重地说道:“我不想去上托儿所了。”
“为什么?”胡小惠一脸惊讶。
“整个跟一群又哭又闹小孩在一起,烦死了!”
发现母亲脸色不善,陈小初又连忙补上了一句,“而且托儿所阿姨教得那些东西,我早就已经会了。”
这个家里陈卫国文化程度刚好达到扫盲标准,胡小惠也只是中小的学历,现在突然听儿子讲自己能识字,脸上表情之丰富可想而知。
眼见母亲不信,陈小初立即取来纸笔在上面工工整整写下了自己与父母的名字,甚至还默写了一篇唐诗。
“这孩子什么时候认的字,咱们怎么不知道!”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儿子写出远比自己漂亮千百倍的钢笔字,同样也是一脸惊愕。
“可惜现在全国闹革命,县里面几所学校也都停课了,否则这孩子还真是读书的材料。”
叹了一口气,胡小惠转头注视着身边爱人,“孩子不愿意去托儿所,咱们平时又都有自己的工作,你看这事怎么办?”
两人一核计,最后决定将孩子送到住在乡下的父母那里,等过两年再接回来。
就这样,陈小初第一次离开军区大院来到湖南农村,跟着爷爷、奶奶开始了同小伙伴一起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的自由生活。
转眼到了一九七八年,对于这一年陈小初可以讲是记忆深刻,不光是在这一年举行十四届三中全会对后来中国的深远影响,而且还因为在这一年中国领导层下定决心在南疆燃起滚滚狼烟,以教训南边那位越来越不听话的“小朋友”。
如果没记错,父亲所在军将会出现在第一批调往南疆进行自卫反击战大名单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