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咬咬唇,心里却是甜蜜的,也顾不得害羞,光着身子,下~床寻了把梳子,往床上找回他的发带,跪伏在他膝上细细替他束起发来。
龙非离微阂上眼睛,他一夜未睡,这时只当稍做休憩。
软腻的触感突然从唇上传来。他打开眼睛,便看到她的唇正羞涩地从他唇上移开。
“累吗?”她低声道。
她唇上的轻柔似乎连着那浅浅的声音一道敲落在他的心上,他展臂把她拥进怀里。
“还疼吗?”大手抚过她的脊背。
璇玑一张脸热得快冒出火来,想起他昨夜粗狂,恨恨道:“很疼!”
他的声音却带点戏谑淡淡传来:“多做几次就不疼了。”
璇玑满脸黑线,这样露骨的话——闷不吭声地蜷在他怀里,他待她虽不温柔,她昨夜哭得声音都哑了,求他不要再来,他却仿佛置若罔闻,一边温柔的吻着她,一边在她体内狠狠撞击冲刺。
温柔的残忍,一个人怎能有这样两种极端。但那近乎粗~暴的占有,却让她有种感觉,他对她有丝失控。那让她有种悲凉的满足。
终于,他把她放回床~上,起身待出。
“龙非离,为什么把我安置在这里?”她微轻了声音。
颀长挺拔的身影微微一僵。
“你不是不甚爱宫里吗?在这儿养伤不好么?”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接回去?”她淡淡问,虽然她并不想回去,但她更想知道,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既把她安放在这里,那事估摸与她脱不了些干系。
“玉致即将大婚,宫里各处忙肆,你在这里静养最好,朕今晚过来。”
他轻声道,头也没回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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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
那晚,龙非离没有过来,过来的是崔医女,还有一碗药。让人不会怀孕的药。
玉致公主大婚与她何干?院外,璇玑负手凝着前方的芭蕉林,只是笑。
三天。每天,她都会在这里站上一整天。
三天前,她还会大吵大叫,三天前那一晚,他折了她的翅。那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占有,把他全数刻进她脑中。
“娘娘,回去吧。”身旁,蝶风心疼地道。
璇玑点点头,一个转身,却摔倒在地。
蝶风大惊,“娘娘!”
昏昏沉沉之间,璇玑听到盘碗打碎的声音,低沉又怒极的声音。
“朕让你们好好侍候,你们就把一个好端端的人侍候出病来?”
谁让踹翻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急遽的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医女的声音。
“皇上莫怒,娘娘身体之前约摸是积了风寒着了凉,后来又没有多加休息,心忧体虚......”
迷糊间,谁微微粗砺的指划过她的眉眼。
熟悉的情景,就像她被太后杖打受伤昏迷的那些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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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满身冷汗,一下坐起身来。
“娘娘,你醒了!崔医女说娘娘大抵便是这个时辰醒来,果然不差。”蝶风喜道,伸手一揩眼底,又转身对几个宫婢道:“还不快去取汤水过来?”
几个婢女看到璇玑醒来,也是欣喜异常,福了福,有人急急出了屋,有人去开窗。
璇玑望了望四周,抚抚酸痛的头,哑声道:“这儿是凤鹫宫?”
蝶风听得她语气茫然,鼻子一酸,赶紧点点头道:“娘娘,你昏倒那天,皇上就去别院把你接了回来。你昏迷几天,皇上急得什么似的!”
璇玑漠漠打断她,“别提那人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蝶风,你扶我出去走走吧,躺了些天,身子恹恹的。”
蝶风一怔,正在对面软塌前,撮弄着窗子的两个宫婢也回头悄悄看了一眼。
璇玑心里一动,只听得蝶风低声道:“皇上交待下来,娘娘身子未愈,让奴婢等侍候娘娘在屋里将养着,若奴婢等疏怠了职责——”
蝶风没有说下去,但璇玑怎会不明白,龙非离要将她禁足。
他也不来硬的,若她忤了他的意,非要走出这屋子,龙非离不会对她怎样,但受罚的会是凤鹫宫的一班内侍。
她该感恩载德的是不是?好歹,他把她接回来了。
璇玑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好,好,不出就不出,龙非离,有本事你就将我在这个四方屋子里困一辈子!蝶风,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蝶风和两个宫婢见她动了气,都跪到地上,蝶风哽咽道:“娘娘,是奴婢们对不起你。若只是蝶风自己一个,蝶风必定如实以告,但这满屋子人的性命......”
人人只是叩头,以为璇玑要发一通脾气,璇玑心里悲苦,面上却咬牙笑道:“我饿了,蝶风,汤膳什么的你帮我催催,派人送进来就好,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