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儿微微吃惊,打开了那个精致的木盒,不禁倒吸口气。盒子很漂亮,里面的东西让她吃惊。一把黑亮的精小的手枪压着一张光碟。碟上的封面是一个女人压在被绑在床上的男人身上,她跪直身子,手中拿着一把刀。上面写着“欲杀”!
“你什么意思?”琰儿问道。虽然她不过问组织中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深信,不会有人敢动她的。即使她和哥哥之间已经成了这样,也不会有人敢冒这个险的。可是这手枪是什么意思,这碟片是什么意思?
方胜还是微笑着,这样的笑,让人根本猜不到,他送出去的盒子中竟然有把枪。“杀父杀母之仇,你不打算报吗?小姐,看看碟子,你会知道我的意思的。等成功了,公司里的股份归你。这一点你放心。”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刚走出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小姐应该知道怎么用吧。”
琰儿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她的沉默已经默认了。她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在那座大宅子的地下室中有着一个大型的射击场。有一段时间她天天去哪里打几枪,只为了好玩。琰儿将盒子合上,轻轻抚过那精致木盒上的花纹。多美的盒子啊,里面却是凶器。
方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
时间过去得很快,虽然丁非就这么匆匆离开了,琰儿不再有贴心的好友,但是高三的生活还是很充实的。
有钱人家的子弟大多不忙着高考,有的在联系国外的大学,有的就准备着让家里出钱去读就好。没有好朋友在身旁,琰儿只能每天看书,或者练习弹钢琴。
已经深秋了,秋风很凉。
城市的晚上很繁华,琰儿一身黄色秋装裙子,晃在大街上。今天她去参加了钢琴考级,虽然成绩很不错,但是谁会在乎呢?她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唯一的亲人欧阳拓了。自从上次将她送到医院,她就很少见到他。偶尔一两次也只是在家里碰面几秒钟罢了。
琰儿长长吐了口气,只要到明年夏天,读了大学,这场噩梦就算结束了。
她的脚步在夜明珠夜总会前停了下来,不知道哥哥在不在呢?琰儿心中冒出了这个问题。她想了一下,还是往里走去。
还不是很晚,那撩人的钢管舞还没有上演,大厅中并不是很吵。琰儿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穿着兔女郎服饰的服务生,就马上上来问道:“小姐需要什么?”
“帮我叫玉姐出来吧。”琰儿看着那新面孔,也不知道人家认识不认识她。
那女郎点点头就下去了,琰儿扫向四周,并没有看到哥哥,不过却看到方胜朝着里面的包间走去。
不知道今晚还有什么人物在这里。
玉姐已经化好妆了,一脸精致却不显妖艳的妆容,一身性感却不低俗的裙子让她显得那么美丽。毕竟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夺目呢?和她比起来,琰儿只是被她的光芒淹没的小女生罢了。
“琰儿,怎么又来了。不怕你哥哥不高兴啊?”玉姐的声音也很好听。
琰儿一笑,丁非一走,现在能说说话的人也只剩下玉姐了。“我哥才不管我呢,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怎么了?”玉姐那带着淡淡香水味的手指探了过来,捏捏她的下巴道,“你也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而且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琰儿垂下头,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道:“玉姐,能跟你说些秘密吗?有些事,我谁也不能说,好压抑。”
“哦,你哥哥也不能说吗?我记得你们兄妹感情很好的样子呢。”
琰儿苦苦一笑,那也只是以前罢了。玉姐说道:“说吧,我为你保密。”
琰儿知道玉姐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要不然她也不能在这一行中这么有人气了。琰儿握着手中的一杯果汁,缓缓说道:“我……被人强了,而且还因此怀了孩子。不过还好,孩子流产了。”
玉姐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琰儿,那也只是一个小女生罢了。她缓缓坐近琰儿,伸手拥住她:“别怕,琰儿,都过去了,不是吗?现在那个男人在你身边消失了,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还是一个小公主,还是你哥哥的宝贝。”
“什么消失?”琰儿问道。
玉姐有些疑惑:“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被你哥哥打成重伤的那个,那天我也是听他和骏哥说的,打得好惨呢,不过还留了条命给他,已经很难得了。”
被哥哥打伤的……丁凡?琰儿摇摇头:“不是他。玉姐,那个人让我爱不得恨不得,我真的……有时候我都想自杀了。”
“说什么傻话呢?那是谁,你悄悄告诉姐姐,姐姐帮你修炼他。”
琰儿咬咬唇,才低声说道:“我那变态哥哥!”
“什么?!”玉姐的惊呼声让周围好几个人看了过来,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压低声音道:“怎么可能啊?他是你的亲哥哥啊。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来我们这里啊,他在这里包养了一个新来的雏呢。”
“所以我才想自杀啊。”
“琰儿,你……你是你哥哥收养的吧。”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玉姐,你说我哥是不是该死啊?或者说,我该先杀了他呢?”
玉姐长长呼了口气,朝后靠去,道:“琰儿,你是不是在生哥哥的气,气他只顾着情人,不回家看你啊?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开啊。”
玩笑,对于别人来说这确实只是一个玩笑。琰儿哈哈几声笑,道:“让玉姐说中了。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她就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这个痛苦,注定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昏暗的大厅后面的一条走道,走道两边是一间间豪华的包间,洗手间就在走道的尽头。欧阳琰上完洗手间往回走的时候,一间包厢门打开了,安骏手中拿着手机走了出来。在他抬眼的时候,正对上了琰儿的。从那敞开着的包厢门向内看去,就看到了欧阳拓、方胜、还有几个男人,他们都是怀拥着一名舞女。欧阳拓身旁的女子和这里的舞女似乎不同,因为她那张脸看上去……和琰儿一样青涩,一样清秀。
这就是让哥哥经常不回家的原因啊。琰儿微微吐了口气,朝着大厅走去。玉姐看到了琰儿在那里顿了一下,随口问道:“见到谁了?”
“我那禽收不如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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