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 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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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怕,哀家也不会同你说这些话了。哀家既然已经查清楚你的身份,哀家就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哀家,或者背叛皇长公主的事情来。哀家对皇长公主看人的眼光有信心。”

    

         听到她这么说后,纪恻寒笑了起来,他一时之间笑得恣意和洒脱。

    

         而姚箬吟什么都没有说。

    

         纪恻寒想了想,便对她说道:“娘娘特意派太傅到牢中去,跟在下说了反间两字,不知道所为何解?”

    

         姚箬吟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反间两字任何解释都没有,哀家之所以让太傅去牢中,把这两个字说给你,是不想你枉自送了性命。哀家知道你是侠客,以你的个性一定会宁死不屈,哀家既然已经知道你是皇长公主派来的纪先生,又知道你是一位侠客,自然知道你一定宁死不屈,哀家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你白白丢掉性命。是你帮哀家去刺杀李元啸的,既然失败,哀家没有理由让你承担责任,所以哀家才故意派太傅去跟你说这两个字,让你假意投降李元啸,所做的无非是保住你的性命而已。”

    

         听到姚箬吟的这番话,纪恻寒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恐怕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李元啸根本就不是个善长仁翁,他会提前给自己服下丹药吧。

    

         想到这里,他便叹了一口气,一句话都不说。

    

         他当然没有告诉姚箬吟他被李元啸强迫服下九转还魂丹的事情,若是这样的话,姚箬吟一定会很自责。

    

         之前的时候,纪恻寒一直没有明白姚箬吟和李元啸到底有什么不同,事到如今,他终于弄得一清二楚了,原来他两个真的不同。

    

         李元啸是一个凡事都只会为自己打算的人,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姚箬吟则是在顾念自己同时,也不忘去顾念别人,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这天下应该是姚箬吟的,而不应该是李元啸的。

    

         他相信以姚箬吟这样的性格,教出来的子孙一定会是仁义孝悌,一定不会残忍,更不会对百姓们实行残酷的政典。

    

         想到这里,他望了姚箬吟一眼,缓缓的说道:“现在有什么我可以帮太后娘娘所做的?太后娘娘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可以把兵调入到京城之中?”

    

         姚箬吟想了想,说:“大概需要三天。只不过这三天恐怕有些难以拖延了,哀家唯一害怕的就是李元啸等不得,先派人杀了哀家孤儿寡母。到时候便是调兵过来,也没有用了。”

    

         纪恻寒想了想,对她说道:“如果姚太后信得过在下的话,在下可以负责保护姚太后和太孙的安全,纪某人自信,凭纪某人的武功,要想保护姚太后和太后的孙子,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知道姚太后对在下有没有信心?”

    

         “若是你肯帮助哀家,哀家当然是满怀信心了。哀家也知道,你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只不过事情到了现在,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骗得过我哥哥,还有宛芸,让他们误以为哀家手中没有丹书铁卷,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怎么样可以拖延住这三天的时间。我相信李元啸这个人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等了这么久,他想登上皇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如果不赶紧把丹书铁卷给他的话,我相信他一定等不及,所以哀家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来,心里也很是担忧。哀家最怕的就是丹书铁卷还没有送过来,到时候哀家和哀家孙子性命就已经没有了。”说到这里,她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口气。

    

         “娘娘既然亲自坐镇姚府之中,又把一切计划得那么准,若是纪某人没有猜错的话,想必娘娘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不知道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姚箬吟抬起头来,静静的看了纪恻寒两眼,缓缓的对他说道:“不错,哀家的确是需要纪先生帮忙。只不过这件事情可能危险重重,而且对纪先生自身也有所损害,若是一个不慎的话,可能会带累到纪先生,纪先生可以选择不做。”

    

         纪恻寒爽朗一笑说道:“纪某人只是区区一条贱命,是死是活,又有何区别?娘娘尽管告诉在下就是了。”

    

         于是姚箬吟便对他耳语了一番。

    

         纪恻寒听完之后,面色凝重,缓缓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一切便按照娘娘所说的去做吧。只希望我们可以尽快剿灭叛军,扶持新皇登基。”

    

         姚箬吟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

    

         纪恻寒临走之前,望了她一眼,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意。

    

         姚箬吟在深宫之中待得久了,早就已经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她甚至完全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国家社稷和自己的儿孙,作为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她这种地步,真的是很不容易。

    

         纪恻寒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简怀箴,她跟简怀箴是何其的相似啊。

    

         纪恻寒听她说完之后,未免引人注意,于是就悄悄的从房梁上继续施展轻功飞出去,等到他出去之后,四顾无人,又悄悄的回到了房中。

    

         回到房里,纪恻寒仔细的想姚箬吟所说的每一句话,可见姚箬吟已经有了全盘计算,她想必早就孤注一掷,等待着事情到最后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想必她现在心中也是异常的心寒,毕竟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出卖了她。

    

         纪恻寒听姚箬吟说过,姚箬吟之所以不让姚永生过多的插足朝廷的政策,固然是怕形成外戚专政,更多的原因也是不想让她哥哥招来杀身之祸,她这么做可谓是用心良苦,只可惜姚永生不领情罢了。

    

         纪恻寒不禁叹息。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纪恻寒正在房中坐着,姚永生已经走了进来,见到姚永生,纪恻寒不动声色的站起来,问道:“不知道姚相爷前来找在下,有何贵干?”

    

         姚永生望了他一眼,缓缓点头说道:“是这样的,纪先生,王爷吩咐你的事情,不知道纪先生准不准备去做?我看纪先生似乎未尽全力啊。”

    

         纪恻寒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此言差矣,姚相爷,你是太后娘娘身边最重视,而又最亲近的人,你都不能从娘娘手中拿到丹书铁卷,又何来指靠于我?”

    

         听到他这么说,姚永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恨恨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本相不想从箬吟手中拿到丹书铁卷吗?只不过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我这个哥哥,竟然也不甚相信,总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听到他这么说,纪恻寒不禁哈哈笑了起来,纪恻寒心想,她知道凡事都瞒着你,那是她聪明,如果她凡事不瞒你的话,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尽管他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也没有说出来,他问道:“姚相爷今天来见在下,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不知姚相爷需要在下该怎么做呢?

    

         姚永生想了一会,对他说道:“我敢确定,丹书铁卷一定在皇太后的手中。皇太后如此的聪颖,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没有丹书铁卷在手,她又怎么会这样无所顾忌?虽然她口口声声的说丹书铁卷不在她手里,可是依照我对她的了解,我知道丹书铁卷一定在她的手中,我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把丹书铁卷同她要过来。”

    

         “什么?把丹书铁卷同太后娘娘要过来?我想相爷你说笑了,那丹书铁卷娘娘当着相爷都不肯承认,你们可谓是兄妹情深,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娘娘又怎么会把丹书铁卷拿出来给我呢?我看相爷您是多虑了。”

    

         姚永生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说道:“那倒未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从太后手中把丹书铁卷拿到。”

    

         “哦,到底是什么办法?相爷不妨说来听听。”纪恻寒不动声色的问道。

    

         姚永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缓缓的说道:“事情很简单,我知道她手中若是有丹书铁卷的话,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派人到边关去召集兵力,而她身边显然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去做这件事。如果你自动请缨,答应帮她做这件事的话,我相信她一定会把丹书铁卷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纪恻寒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又怎么知道太后娘娘如果有丹书铁卷的话,现在还没有派人去边关调兵遣将呢?”

    

         “总之,我自然知道她身边根本就没有得力的人,要想去边关,又岂会这么容易?别说是去边关了,就算是出城,恐怕都很难。元啸王爷自然是算准了,她手中要有丹书铁卷的话,就自然会派人前去调兵遣将,而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调查过了,根本就没有人离开过,更无论去传丹书铁卷了。除非是死人,难道你相信死人会去传书吗?”说到这里,姚永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到现在为止,纪恻寒终于发现了姚箬吟为什么不肯任用自己的这位亲生兄长,也许姚箬吟并不是怕他外戚干政,而是姚箬吟真的觉得自己的这位兄长不能够担当大业,他是一个非常急功近利的人,凡事都想得过于简单,根本就不是大将之才,姚箬吟这么做,可见也自是有她的打算。

    

         纪恻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倒觉得相爷这个法子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只不过嘛,我相信一时半刻要想从太后的手中把丹书铁卷给要出来,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看相爷得给我几天才是。”

    

         “那当然了,给你一天时间怎么样?”

    

         “一天?相爷不是开玩笑吧?如果相爷觉得在下有那么大的本事,在下宁愿把这桩天大的功劳让给你去做。在下相信相爷和太后兄妹情深,相爷自然是比在下厉害得多,要想从太后手中拿到丹书铁卷,也比在下容易。”纪恻寒满是讽刺的说道。

    

         姚永生听到他这么说后,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的说道:“两天,怎么样?我们不能够再拖延时间了,便是我等得,恐怕王爷也等不得。”

    

         “三天。”纪恻寒斩钉截铁的说:“如果相爷觉得三天可以接受的话,那么我们就以三日为期。如果相爷觉得三天太长了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还请相爷自己去完成这件事吧。”

    

         姚永生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完成这件事情,所以他无奈之下,只好对纪恻寒说道:“好吧,既然你说三天,那我就听你的。只不过这三天之内,你一定要把丹书铁卷拿到手,否则的话,王爷追究下来,在下也担待不起。”

    

         “好,一言为定。”纪恻寒斩钉截铁的说。

    

         纪恻寒看到姚永生走出去的时候,眼角带着一丝得意和阴郁之色,纪恻寒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立刻明白了姚永生心里在想什么。

    

         姚永生现在想的恐怕是怎么样可以对付纪恻寒,等到纪恻寒拿到丹书铁卷后,到时候要为此付出性命的就是他了。

    

         姚永生这个人如此的好大喜功,一心一意的想要在李元啸面前露一手,他一定会从李元啸最在意的丹书铁卷,到时候等到纪恻寒的丹书铁卷一旦到手,姚永生就会立刻利用各种办法杀了纪恻寒,到时候他就可以拿到丹书铁卷去复命了。

    

         纪恻寒现在终于了解到了姚永生是怎么样的想法,不禁冷冷的喟叹,可见姚箬吟不相信他,也是有原因的。

    

         姚箬吟不把自己的丹书铁卷交给他,反而交给别人,让别人去边关调兵遣将,也是姚箬吟认人比较准的地方,还有一样,那便是姚永生如此的老奸巨滑,竟然不知道姚箬吟已经派人去往边关了,就连李元啸也不知道。

    

         姚箬吟这个人当真是十分的聪明,而又伶俐。

    

         纪恻寒和姚永生谈完之后,他便一个人坐在那里仔细的想事情,他本来还在想办法怎么样可以跟李元啸争取到三天的时间,好给姚箬吟留下时间把兵马带来,而今没有想到姚永生竟然主动来提出三天,这对纪恻寒而言,可真是一件好事。

    

         纪恻寒想了很久,觉得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简直是太重要了,能够让他做这么重要的事情,对他而言,当真很是紧张。

    

         时光在不知不觉间随着流水而走,三天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而这三天,想必有几个人都过得度日如年。

    

         其中一个人就是姚箬吟,姚箬吟能不能保住孙子的江山,就在此一举了,她派去的人,能不能够顺利的把兵马带回来皇城,也在此一举。

    

         而另外一个人,就是姚永生,姚永生一直以来都含恨自己在姚箬吟当政的时候没有得到重用,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可以在李元啸登上皇位后,得到李元啸的重用,他现在别的都不欠缺,最欠缺的就是一个大功劳,如果他可以拿到丹书铁卷,献给李元啸,辅助李元啸登基的话,到时候一定会得到李元啸的重用,那时候他就是一大功臣了,他觉得这三天对他而言,也的确是很紧张。

    

         另外一个很紧张的人就是李元啸了,李元啸对丹书铁卷窥探已久,而今,好不容易才有了丝毫的头绪,眼看着丹书铁卷就要到手了,他如何能够不紧张?

    

         这些人几乎是各怀鬼胎,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纪恻寒倒是平常,他每日里还是无所事事的去同姚太后聊天,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做给姚永生和姚宛芸看的。

    

         在姚永生的眼里,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想要拿到丹书铁卷,来取得姚箬吟的信任,姚永生每次在他们两个谈话的时候,都偷偷的派了人监视他们,只是他忘记了一点,纪恻寒乃是当世的武林高手,有人在外面偷听,这种小小的事情如何能够难得倒他?只不过,他不进行拆穿而已。

    

         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偷听的人为他们办点事情,那就是让偷听的人每日汇报他和姚太后的聊天内容,好让姚永生觉得事实上纪恻寒真的是拼了命的在争取丹书铁卷,这么一来,姚永生每天都会把纪恻寒所经历的事情告诉给李元啸,李元啸也不会那么疑他了。

    

         如此一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不知不觉,到了第三天。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姚永生就来找纪恻寒,他的声音有些阴恻恻的,对他说:“纪先生,这几天你做的努力我也看在了眼中。老夫希望你今天不要再辜负所托,能够把丹书铁卷给拿到手。”

    

         纪恻寒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的话,今天差不多可以拿到丹书铁卷了,难道姚相爷不知道吗?按理说,姚相爷应该每天都在派人偷听我和姚太后的谈话啊。”

    

         纪恻寒故意拆穿他,好让姚永生觉得纪恻寒也不是一个易于对付的人。

    

         姚永生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果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过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在下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保护纪先生的安全而已,万一被太后识穿了,想要对付纪先生的话,恐怕到时候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知道纪先生武功高强,不应该为你担忧的,只不过嘛,若是当真如此的话,我又怎么能够放心得下呢?”说到这里后,他便笑了起来。

    

         纪恻寒听到他这么说后,脸上一点神色都没有,只是冷冷的说:“你放心吧,在下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如实办成。只是希望你也信守承诺。”

    

         “放心吧,本相爷一直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让纪先生觉得在下所做的是不对的事情来。”姚永生说道。

    

         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分,纪恻寒便按照计划,去找姚箬吟。

    

         见到姚箬吟后,纪恻寒先向姚箬吟行礼,说道:“纪某人今天来见皇太后,是想问一下,皇太后是否已经想通了,要不要拿丹书铁卷给在下?让在下去帮皇太后调兵遣将呢?皇太后千万不能够再迟疑了,我相信李元啸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皇太后不早早下决断的话,李元啸一旦登上皇位,就是拿到丹书铁卷调兵遣将,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听到他这么说后,姚箬吟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

    

         纪恻寒便趁机说道:“皇太后,您不要再思考下去了,若是再思考下去,就一定会误了大事。”纪恻寒一边说着,一边对姚箬吟使眼色。

    

         姚箬吟何等的聪明,更何况两个人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她抬起头来,望了望外面纪恻寒伸出一个指头来指着的地方,果然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个人影在晃动,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在看着了。

    

         于是她便按照纪恻寒同她早就商量好的,说道:“这样吧,这丹书铁卷现在也不在哀家的手边,哀家便答应请纪先生帮助哀家去调兵遣将。哀家知道纪先生之所以这么着急,无非是希望可以快点借了兵将去帮助皇长公主的忙,其实哀家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皇长公主同哀家乃是好姐妹,哀家对她如何不关心?既然如此,明天早上一大早,纪先生就回宫。”

    

         纪恻寒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等娘娘的好消息。现在天色已晚,在下也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先告辞。”说完之后,他便站起来往外走。

    

         姚箬吟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走。

    

         走出来之后,纪恻寒往那有人影躲藏的地方望了一眼,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个人正是姚永生,可见姚永生已经等不及了,这个人果然是急功近利兼好大喜功。

    

         纪恻寒叹了一口气,便继续回房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按照他和姚箬吟商量好的,他便去找姚箬吟,向姚箬吟要丹书铁卷。

    

         姚箬吟早就等了他很久的,见到他来了之后,便对他说道:“哀家已经准备好了丹书铁卷,就等着纪先生前来取了。而今,这丹书铁卷关系甚重,哀家希望纪先生不要辜负在下的期望才好。”

    

         “好,一切就按照太后娘娘所说的做吧,在下一定不会让太后娘娘失望的。”说完,他便上前去接过了姚箬吟给他的丹书铁卷,然后把它收在怀中。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开了,姚永生带着人走了进来。

    

         这一切也在姚箬吟和纪恻寒的算计之内,尽管如此,两人脸上仍旧是装出比较惊慌的样子,等到他走进来后,纪恻寒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姚相爷,你怎么进来了?”

    

         姚永生笑了起来,说道:“听说太后娘娘已经把丹书铁卷交给了纪恻寒这个阴险小人,可有这么一回事吗?”

    

         纪恻寒有些恼怒的说道:“你说什么?”

    

         “在下说的什么,难道纪先生你不了解吗?丹书铁卷事关重大,娘娘怎么可以交给纪恻寒呢?纪恻寒已经跟李元啸勾结在一起,沆瀣一气了,娘娘交给他,这岂是自寻死路?”

    

         “你说什么?”姚箬吟装成吃惊的样子,问道。

    

         于是姚永生便把他刚才说过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听到他的一番话后,姚箬吟满腹惊疑的抬起头来望着纪恻寒,问道:“可有这么一回事?”

    

         “不错,的确有这么一回事。”纪恻寒笑着说道。

    

         其实这些细节他都根本没有跟姚箬吟商量好,但是两个人显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听到他这么说后,姚箬吟脸上露出了不满意的神情,对他说道:“原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骗我的。纪先生,枉你生为中原武林的侠士,而且又是皇长公主派来的使者,为什么要勾结李元啸来毁我朝鲜王朝?”

    

         “娘娘这话就说得见外了,在下觉得李元啸也是姓李,由他来继承朝鲜王朝的大统,原本也没有什么问题。他这么做也算不上谋朝篡位,而且他如今竟然已经把持了皇宫和朝臣,娘娘何必再做负隅顽抗呢?在下所想的无非是借兵而已,跟娘娘借兵也是借,跟他借兵也是借,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听到纪恻寒这么说后,姚箬吟的脸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丝不满的神色,而纪恻寒继续把这场戏给演下去,他说道:“娘娘,你还是息怒吧,岂止是在下背叛了娘娘,就算是你的亲生兄长,姚相爷,又何尝是娘娘身边的人?姚相爷他其实跟李元啸勾结很久了,倘若不然,娘娘以为李元啸能够这么快就掌握娘娘的行踪,又这么快就把皇宫给抢占了吗?”

    

         听到纪恻寒这么一番话后,姚箬吟的脸上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她抬起头来,恨恨的问道:“兄长,你我本来是亲生骨肉,为何你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姚永生知道现在丹书铁卷已经不在姚箬吟的手上,而在纪恻寒的手中,他便已经没有了顾忌,笑着说道:“娘娘,你也不能怪在下这么做。不错,我同你的确是亲生兄妹,可是不知娘娘在用人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么多?娘娘每次有什么事情,都从来不把在下放在眼中,在下实在是受够了,所谓娘娘欺压在下太久了,在下自然也要反抗了。我还记得有一次,皇上要封我为大将军,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我以为这么一来,终于可以给我们姚家再争光,说不定姚家再能够恢复以前的光荣权势。谁知道就是娘娘您一句话,您对皇上说,老夫乃是外戚,不适合做太高的官职,否则的话,传扬出去,恐怕对江山不好,在百姓心目中的影响不好,因此就不让在下去做在下梦寐以求的大将军这个官职,只是在家做一个虚闲的相爷。娘娘,你这么做,可曾有考虑在下的感受?在下要反娘娘,那也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娘娘不要这么沮丧。”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给姚箬吟行了一个礼,可见心里对于姚箬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敬畏的。

    

         姚箬吟静静听他说完之后,才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大哥,我之所以不给你机要的官职,皆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招惹杀身之祸的缘故。你这个人性子极为好大喜功,而且又刚愎自用,倘若一不小心就很容易犯了错,到时候不但是连累自己,还会连累整个姚氏家族,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有我自己的考虑,并不是故意想要打压你。事到如今,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姚箬吟便叹了一口气,不再理他。

    

         他对姚箬吟说道:“既如此,娘娘就请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在下不打扰娘娘了。来人啊,给我把纪恻寒抓起来。”说着,就进来了很多人,要把纪恻寒给抓起来。

    

         纪恻寒微微一愣,故意装作奇怪的问道:“这我倒是奇了,姚相爷,你为什么要把在下给抓起来呢?在下实在是不明白啊。事实上在下同你都是为王爷服务的,而今在下又帮王爷拿到了丹书铁卷,我相信把在下抓起来,只是你的意思,不是王爷的意思吧?王爷若是知道了,恐怕不会这么跟你容易算了。”

    

         姚永生却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纪先生,你的确武功很高,也很有本事,可是看人嘛,却还是看错了一点。王爷只要能够拿到丹书铁卷就好了,这丹书铁卷是你拿到的,跟我拿到的又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区别就是若是是你拿到的,功劳就在你的头上,而如果是我拿到的,功劳就在我的头上,反正你也不是我朝鲜人士,又何必跟在下抢这个功劳呢?放心吧,依在下所见,王爷也不想得罪了大明,所以暂时你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说着,就围进来一些人来,准备将纪恻寒拿住。

    

         纪恻寒眼中带着冷笑,他说道:“你以为区区几个人就能够把在下给拿住了吗?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是太轻视在下了。也许你轻视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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