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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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轻舟经那撑船人掌舵,一路顺畅漂流,很快便顺着湖边行至一个偏僻的湖边上,在丛林掩映之下,有一个简陋的小小院落。苏尔丹抱起绿凝,脚尖轻踮船舷,纵身便轻盈落于岸边。使得那者者木都禁不住拍手喊了声&ldqo;好&rdqo;。

    那小院看起来简陋得好似平民之所,但不待苏尔丹行至跟前,便突然在那院口出现了两个劲装的男子。见了苏尔丹便连忙拱手施礼,道:&ldqo;太子殿下。&rdqo;

    &ldqo;嗯。&rdqo;苏尔丹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直奔小院,吩咐道,&ldqo;喊御医来。&rdqo;

    其中一个男子应着,转身去了。这边苏尔丹抱着绿凝走进一个房间,将她缓缓放在了床上。

    &ldqo;嗯&hllp;&hllp;&rdqo;那方才本来如清泉般清冷的舒适感攸地没有了,绿凝便皱起眉来,不舒服地扭动着,伸出手想要去抓,却什么也够不到。

    &ldqo;好热。&rdqo;没有了清冷的来源,绿凝便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上有如炭火般难过,她伸出手,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衬衫,想要解开衣服,以解酷热。

    &ldqo;不可。&rdqo;苏尔丹见绿凝已然将衣襟扯开,露出了雪白的半片胸膛,不由得脸微微一红,急忙抓住了绿凝的手。

    &ldqo;啊&hllp;&hllp;&rdqo;这只抓住自己的手竟有这般冰凉的感觉,让绿凝只想贪婪地汲取这股子微凉的舒适。于是她紧紧地抓住这只手,就往自己裸露出来的胸膛上放。

    &ldqo;容夫人,这可使不得。&rdqo;苏尔丹说着,急忙收回了手。

    那冰冷的感觉又没有了,绿凝可怜巴巴地撇着嘴巴,继续伸手摸索。现在的绿凝,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却是连眼睛也睁不开的,只是伸出手继续拉扯着自己的衣裳。

    &ldqo;那何紫梓,果然是既狡猾又狠毒,竟然连女子都不放过!&rdqo;那者者木虽然对绿凝不甚有好感,但是看着眼下绿凝这番痛苦的样子,也着实心有不忍,&ldqo;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无非人说中原人多有狡诈!还说甚么我们曲回国人乃是蛮夷,性情乖张,但这些中原人就好了么?表面上的诗文礼仪,结果只不过是一肚子的阴险狡诈,永嘉帝如此,洛瑾如此,这何紫梓也是如此,有哪个是好的?&rdqo;

    苏尔丹紧紧地抿着嘴,看着绿凝像蛇一般妞着身体,脸庞微红,被欲望折磨得痛苦不堪,眼中,出现了些许的不忍。

    &ldqo;太子殿下。&rdqo;一个身着水青色长袍的中年老者提着药箱走了进来,朝着苏尔丹见了一礼。&ldqo;御医乃黄参见太子殿下。&ldqo;

    &ldqo;乃黄,快来帮这位夫人看看,她似乎是中了邪盅,可有得解?&rdqo;苏尔丹急忙对那御医道。

    &ldqo;邪盅?&rdqo;那乃黄的眼睛一亮,急忙走过来,瞧见绿凝的样子,面色便攸地沉了下来。他伸出手轻搭上绿凝的手腕,绿凝只觉手上一阵清凉,便伸出手朝着那股子清凉抓去。然而绿凝这般个动法,却无法让人替她诊脉。那御医被绿凝一通乱抓,弄得急忙站了起来,十分的尴尬。但瞧着绿凝又委实痛苦,便只得叹息一声,对苏尔丹道:&ldqo;太子殿下,请问这位夫人是太子殿下的朋友么?&rdqo;

    苏尔丹略略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ldqo;那么,就请太子殿下恕臣无礼,先给这位夫人诊脉要紧了。&rdqo;乃黄说着,扬手便在绿凝的身上点了两处。绿凝的身形微微一震,手脚顿时失去了知觉,但意识里,却仍然是痛苦难耐。

    乃黄给绿凝点了穴,方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坐了下来,伸手搭在绿凝的手腕之上,凝神半晌,便站起身来,躬身对苏尔丹道:&ldqo;太子殿下,这位夫人中的乃是最为邪性的南疆情盅。&rdqo;

    果然是南疆情盅。

    苏尔丹的眉立刻皱了起来,一股怒意自心底直冲向脑门,他&ldqo;腾&rdqo;地站了起来,怒延:&ldqo;好你个何紫梓,果真是邪淫无耻!竟对一个有夫之妇下此邪盅,他的良心到底何在。&rdqo;

    &ldqo;太子殿下&hllp;&hllp;&rdqo;这乃黄沉吟着,说道,&ldqo;太子殿下对这位姑娘称之为夫人&hllp;&hllp;&rdqo;

    他迟疑地看了看痛苦地躺在床上的绿凝,此时的绿凝虽然身着男子服装,但是很明显地看得出她是个女儿身,况且现在的绿凝衣襟微敝,想不被看出自己是女子都难。然而,却说她是夫人&hllp;&hllp;

    &ldqo;恕臣直言,太子殿下,臣虽然不知道您与这位女子是何种朋友,但那南疆情盅却有一个十分有趣的禁忌。对于南疆女子而言,所施之盅对于身男便是无所禁忌的,但是如若所施之盅的对方是个女子,那便只能是未出阁的女子。也就是说,这位女子&hllp;&hllp;还是完璧之身。&rdqo;

    乃黄的话婉若一声巨石扔进了水面,倒令苏尔丹与者者木都震惊地愣在了那里。

    洛瑾的发妻,竟然是个完璧之身的女子。这&hllp;&hllp;这却是何道理?

    &ldqo;莫非&hllp;&hllp;&rdqo;者者木喃喃地说道:&ldqo;莫非那洛瑾,不是个男人?&rdqo;

    一席话说得在场之人均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那乃黄转过头去,清咳了两声,道:&ldqo;这个臣倒尚未可知&hllp;&hllp;&rdqo;

    &ldqo;应该不会,那何紫梓不是说洛瑾的妾也已然有了身孕么,想来,应该没有问题罢。&rdqo;苏尔丹喃喃地说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这一干人竟在讨论他人的是非,当下脸便尴尬得红了起来。他连忙转移话题道:&ldqo;乃黄,你且说这&hllp;&hllp;这容姑娘是中了情盅,便意味着无破解之法了?&rdqo;

    &ldqo;也不尽然。&rdqo;乃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绿凝,道:&ldqo;这情盅虽然毒辣,却不尽然都是相同的毒性。情盅亦分几等,毒性大的,如若不马上与盅主结合便会立刻有性命之忧。而毒性小的,便只是受几日的情。。欲折磨,那盅便会在身体里慢慢死去,不会加害宿主。而这位姑娘十分的幸运,所中的情盅,只需三日便可自动化解。只是&hllp;&hllp;&rdqo;

    乃黄顿了顿,方道:&ldqo;只是这三日里,这位姑娘的日子却是格外的难熬了。&rdqo;

    &ldqo;那却又当如何是好?&rdqo;苏尔丹皱问。

    &ldqo;这&hllp;&hllp;&rdqo;乃黄顿了顿,道,&ldqo;最快解决的方式,便是与这位姑娘交颈而眠,尽夫妻之事。然而&hllp;&hllp;&rdqo;说着,他便悄然抬头看了看苏尔丹。苏尔丹的脸,在乃黄的一看之下便红了一红,乃黄淡淡抿了抿嘴,又道,&ldqo;不过,这位姑娘若果真是华南王朝洛瑾之一妻,我们自不便将她送回府,要这位姑娘自己回去亦是不可能。如此,臣倒是可以给这位姑娘配一副汤药,可使这位姑娘昏睡三日,虽然也有痛苦,但却比之现在所忍受的,强出许多。&rdqo;

    苏尔丹先前在闻听乃黄说,最快的方法便是与绿凝交颈而眠之时,委实暗暗捏了把汗,但又听得可以使绿凝昏睡,便兀自松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唯有者者木,抱着肩膀挑眉看着苏尔丹,待乃黄出去之后,用鼻子哼哼道:&ldqo;太子殿下莫非对这女人动了心?&rdqo;

    &ldqo;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胡说八道。&rdqo;苏尔丹的脸立刻红楼了起来,他愤然怒斥者者木,然后转身走向门口,吩咐道:&ldqo;给这位&hllp;&hllp;姑娘安排两个侍女。&rdqo;

    者者木撇着嘴看着苏尔丹走了出去,又转头看了看绿凝,道:&ldqo;这女人虽然聒噪,但是终究是个心地善良之辈,又不似绿凝公主那样只是知道欺负老实的太子殿下。况且,长得也还是称得上漂亮。如若那洛瑾此番征战死翘翘了,带回我曲回国给太子殿下做个侧妃也未尝不可。&rdqo;

    说罢,又兀自思量了一会子,觉得自己的主意非常不错,便满意地点点头,走出了这房间。

    这若大个房间里,便攸地沉寂了下去。

    然而这沉寂对于绿凝来说,却是根本感受不到的。她被自己身体上的热浪折磨得十分难过,一阵一阵的激流袭卷着她,将她高高地举起来,然后重重落下。她在没有边际的欲望的海洋里,起起落落,四周没有使得她着陆的地方。偶尔会有悬浮的物体漂过来,她想要伸手抓住,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像是被紧紧束缚住了一般。令她更加的痛苦。

    这是绿凝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觉,婉若佛法里所说的无边苦海,她怎么挣扎,也看不到尽头,只让她心性俱灭,万念俱灰,便是求死亦是不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有人走过来,扶起了绿凝。

    &ldqo;啊&hllp;&hllp;&rdqo;绿凝刚刚张口,便觉有一股清凉的液体喂进了她的口中。她下意识地喝下去,却觉得这种清凉慢慢地顺着她的咽喉,浸透了她的脾肺,然后漫延全身,使得她血液之中的那些狂野的热流都渐渐地平复下去、冷却下去。

    身上那种难过的束缚感慢慢地消失,绿凝那股子燥热也渐渐地消失,她这才感觉到了十分的疲惫,既而浓浓的困意便袭来。

    绿凝感觉到有人帮她躺得平稳了,又为她盖上了被子,她便攸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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