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回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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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0日

    由于虎门的战事,英军在短期之内无力复来,楚剑功便率师回广东。这次回去,有1000名老兵和新招募的1500名新兵,一下子将漕帮、扬子帮以及赣江摆子的大船抽调一空,幸好以莫青岩为首的数百湖州子弟,熟悉水上事务,数百条大船,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由赣江,入浈水,进北江,最后到达珠江主流,直达广州,不过用了15天。

    &ldqo;漕船还太慢,而且太小,如果使用火轮,整个长江流域,都可以控制在十日路程之内。&rdqo;楚剑功正在船舱里想着。

    乐楚明走进船舱:&ldqo;钧座,到广州了,岸上欢迎的人不少,我看到了钦差旗、总督旗和巡抚旗,还有广州八旗将军的旗帜。&rdqo;

    &ldqo;八旗将军阿精阿?我在广州时他从来不过问,今天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rdqo;

    船慢慢的靠岸了,码头上传来号角声。

    &ldqo;诶?他们怎么会搞这一套了?&rdqo;楚剑功心中暗笑,&ldqo;定是李颖修的主意。&rdqo;

    楚剑功钻出船舱一看,岸上站了好多人,除了大员们和他们的随员,还有大约两个排的朱雀军,在码头摆出两列仪仗队,摆出一个通道。林则徐等人都等在通道的尽头。

    站在后排的,还有李颖修等人。

    楚剑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再仔细一看,杰肯斯凯站在仪仗队的领队位置,皮靴擦得锃亮,军服笔挺。

    &ldqo;榜眼,兴培,楚明,我们下船去吧。&rdqo;

    几个人先下了船,杰肯斯凯看他们走近了,大叫:&ldqo;attton,对远征凯旋的同袍,致以革命的敬礼。&rdqo;这句话居然喊得没有走音,想必是苦练了一番的。

    仪仗队的士兵左手持枪,右手平举胸前,做持枪礼。

    陆达等人都是一愣,楚剑功反应快,大声喊道:&ldqo;对坚守广州的同袍,致以革命的回礼。&rdqo;

    杰肯斯凯喊道:&ldqo;礼毕。&rdqo;

    楚剑功带着人往前走,来到一干大员们面前,行礼。陆达行礼的时候,陆达觉得怪怪的,觉得还是朱雀军内部的军礼轻松。

    琦善趋前一步,虚扶一把,说道:&ldqo;免礼免礼,快快请起。&rdqo;

    众人没有见过琦善,看他的补服顶戴,知道是一品大员,想必就是新来的钦差了。

    陆达起身后,充满兴趣的看了仪仗队一眼。

    &ldqo;呵呵,我听李道台说,朱雀军喜欢这些玩意,便搞出来,热闹一下。&rdqo;

    &ldqo;李道台?&rdqo;楚剑功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

    &ldqo;就是你的这位好友,&rdqo;琦善一指李颖修,&ldqo;他现在可是候补道,品级可比你高了。&rdqo;

    按琦善的想法,现在楚剑功就应该跟着诸位大人回衙门里去,但楚剑功却执意先带队回营,&ldqo;大人,这两千多人从广州城里穿过,,就怕扰民,我要约束他们。&rdqo;

    &ldqo;那好吧,本部堂明日去白云山大营劳军,顺便设宴为你洗尘,林大人,您看呢?&rdqo;

    京师惩办他的圣旨还没到,林则徐仍旧是两广总督。他说:&ldqo;明日,太赶了吧,剑功回来,舟车劳顿,先休息两天。后天来衙门述职,三天后,部堂和我等去白云山大营,可好?&rdqo;

    大家就此说定,陆达等人约束行伍,穿过广州城,回到了白云山大营。

    李颖修问:&ldqo;这次你新招了兵?招了多少,看样子千多人啊。赶军装,真是个麻烦事。&rdqo;

    &ldqo;我带走1400人,回来的只有1000,牺牲的,都葬在浙江。&rdqo;

    李颖修也嘘唏不已,400号人,说没了就没了:&ldqo;虎门之战,三营也损失了几十人。&rdqo;

    &ldqo;我们第一期的兵,以湖南人居多,抚恤还要送回去,你看谁去办比较好。&rdqo;

    &ldqo;选个湖南籍的,办事牢靠的。&rdqo;

    楚剑功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ldqo;我们目前第一要务是什么?&rdqo;李颖修开始谈主题。

    第一要务,当然是整兵,现在朱雀军老兵一千七百人出头,新征兵1500人,原有击发枪和燧发枪共2000杆,损坏了大约150杆,缴获的击发枪和燧发枪一千杆,六磅炮三门。

    &ldqo;我们现在能修枪吗?&rdqo;

    &ldqo;做不到。&rdqo;范中流答话,他今天少见的安静。

    &ldqo;如果要修枪,建个枪械修理厂,买些实用的设备。好办吗?&rdqo;

    &ldqo;我和义律谈过了,他会放开封锁,默许我们进口一些武备。&rdqo;

    &ldqo;什么?&rdqo;虽然楚剑功自认比较了解李颖修,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吓了一跳。

    &ldqo;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生意。他们舰队回印度了,对清国的封锁实质上已经解除,只是大不列颠皇家海军的威名,让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有点担心,害怕向我们出售军火会遭到英国人的报复。&rdqo;

    &ldqo;现在他们不怕报复了。&rdqo;

    &ldqo;义律已经在澳门发表文告,宣布解除封锁,不干涉任何贸易。&rdqo;

    &ldqo;等等,他就不怕我们装备了军火,再次痛打英国人?&rdqo;

    &ldqo;义律自己都不担心,你着什么急?&rdqo;

    &ldqo;我没话说。&rdqo;

    &ldqo;无论清国装备了多少现代武备,英军仍旧可以保证把清国打垮,你认同这一点吗?你们俩呢?&rdqo;

    &ldqo;我认同,浙东战役我打的的三仗,都是在我选定的时间地点,预先设伏,以多打少,结果我们朱雀军和英军的战损比1:2,如果加上清兵,那损失就大大超过英军了。&rdqo;

    杰肯斯凯和范中流也表示赞同,虎门之战,广东水师准备了将近一年,结果底层的炮台几乎全毁,幸好英军没有足够的步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ldqo;所以呢,既然不会影响战争的结局,不如大家互相行个方便。英国人弄到了茶叶,我们得到了军火。&rdqo;

    &ldqo;好吧,我们来说军火。&rdqo;杰肯斯凯说,&ldqo;剑功同志,我看过你缴获的击发枪和燧发枪,英国人步枪的口径在16毫米左右,比我们用的法式燧发枪以及荷兰击发枪稍大,我们以后要造两种铅弹了。&rdqo;

    &ldqo;没事,前装枪的子弹,误差可以比较大,造两种子弹也不会耗太多工序。&rdqo;

    &ldqo;我们现在如果把坏枪修好,有3000支滑膛枪,可我们一共有3200人。还要进口一批步枪吗?&rdqo;

    &ldqo;我刚才问了,我们是不是要建一个枪械厂。&rdqo;

    &ldqo;没有足够的技师,阁下。&rdqo;范中流说,&ldqo;等到战争过后,再考虑这些吧。&rd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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