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边上一个壮实的士兵用马刀横砍了过来,秦越奋力扭腰闪过,刀锋划破衣服,肋下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
壮实士兵还未收势,一柄长剑便从后背穿透到胸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秦越,你受伤了!”李双双叫道,拔出了刺入壮实士兵身体的剑,望着秦越的伤口,一分心,边上一个士兵马刀砍了下来。
“小姐小心!”一个护院武师奋力跃过架住马刀,却被另一个士兵一刀砍中了右肩,连胳膊都被劈了下来,大叫着倒了下去,眨眼间被跟上的几个士兵砍成了几块。
柳茵茵悲愤地扑向那几名士兵。
秦越转身跃到柳茵茵身旁,用力挥枪扫去,格开几柄劈来的马刀,柳茵茵和几位护院武师趁机将几名士兵砍翻在地。
“哈哈!真爽快!”中年男子手持砍刀从后面跟上,刀锋掠过,几个人头直飞了起来。
几个随从手持兵刃也冲杀了过来,山顶本来狭小坡徒。雄武军士兵虽然人多,却无法悉数冲上作战,被秦越和中年男子几人一冲,前面队伍攻势便弱了下来。
秦越奋力腾空跃起,一个“龙飞在天”式使出,四五名士兵头顶被刺了个窟窿倒了下去。
“好精妙的枪法!”那中年男子眼中闪光地大声称赞道。手中亦不示弱地狠狠劈了出去,扫起阵阵寒光,两人配合之下,雄武军士兵纷纷倒下,其余士兵胆寒之下士气消退,往山坡下退去,将后面跟上队伍的撞散了开去。
中年男子挥手叫道:“回守!回守!”遍领着几个跟随之人追回了山顶。
秦越带着李双双和剩下的五个护院武师,从包袱中拿出一袋细长铁针,迅速在周边树林山路上布了起来。
看着落山的夕阳,秦越说道:“但愿能抵挡一阵敌人的夜袭。”
回到山顶,见中年男子一行人正在坐地休息,秦越撑起身子上前弯腰作揖道:“连累大叔一行了,小子实在该死!”
中年男子挥挥手说:“是祸躲不过,小子,你身手很不错啊,怎么得罪这些官兵的?”
秦越便坐下将李双双拒婚的事简单地说了遍。
中年男子听完一拍边上的岩石,几块碎石迸裂而出哼地说道:“这雄武节度使也真够霸道的!”
那少女边上一位气度风雅的中年人应道:“这些节度使拥兵自重,连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中,干些欺男霸女之事为不足为奇!”
秦越问道:“在下秦越,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说道:“我叫杨镇宇,他叫陈治礼,是个文人,整天酸气冲天的。”
李双双在一边用绷带包扎着秦越腰间的伤口,见秦越伤口直流血,轻声地关切道:“伤口流血,少说话……”
秦越吩咐几个武师拿出干粮和水抓紧吃了以补充体力。见杨镇宇一行跑得匆忙,除了兵器未带任何东西,便叫李双双拿些干粮水袋送了过去。
杨镇宇倒是毫不客气地接过,叫人逐一分配下去,自己拿了一份走到那坐在中间少女边双手呈上:“小姐请用。”那少女接过对着秦越望了一眼说道:“有谢公子了。”
秦越身穿李双双亲手定做的锦缎紧身袍,乍一看倒象几分富家公子模样,忙说道:“萍水又相逢,不必客气。”
杨镇宇忽然拍拍脑袋恍然道:“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在莲花寺傻傻盯着小姐呆看的酸书生啊!”
见李双双咬牙恨恨地盯着自己,秦越低头尴尬地摸了几下鼻子。
杨镇宇起身将地上的盾牌竖好,看了眼吃醋的李双双:“我说雄武军怎么不用骑射手放箭,原来是想活捉你啊!”
李双双红着脸低下头。
“官兵又上来了!”一个警戒的武师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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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降临,一轮圆月在东方缓缓升起,冷冷的月光照射着这个无名的山峰。经过休整的雄武军士兵又“嗷、嗷”地喊着冲锋口号冲了上来。
“啊……”“啊……”“啊……”一声声惨叫响彻天空。
“怎么回事?”何齐武在半山腰看着山顶。
“快探!”牛满力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他今天感觉肉痛的要死,骑兵啊,是容易训练的吗?大把大把银子砸下去的呀。
这个长公子扬短避长,硬是将骑兵当作步兵往山上冲锋,又不准放箭,简直是不拿士兵的命当回事。可是肚子里抱怨归抱怨,牛满力还是得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
不一会儿,亲兵回报:“敌人在山顶前面狭窄路上布下许多铁针,刺穿了士兵的脚背!”
“我操,还真他娘的阴损哪!”何齐武怒极开口骂道。
何齐文英俊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惨白的吓人,心中怨毒地骂道,“小贱人,抓住你看我不折磨死你!”
忽然山下远远地亮起长长的火把队伍,约有四五百人。
“县里的乡兵支援来了!长公子要不让他们先冲一阵!”牛满力急切地建议。
何齐文摇头道:“让他们和牙兵一起冲,方才奸细已发了信号,不知何时敌人援兵会出现,要抓紧时间。”
牛满力无奈地说了声:“末将遵命!”
便又重新整合起队伍,奶奶的一营八百骑兵竟损了二百多人,汇合乡兵队伍排队布阵时,牛满力故意将乡兵排在了前面,好让他们扫去山顶前的铁针。
秦越短暂地打坐完毕,感觉气力又恢复的差不多了,起身提枪看着山腰上雄武军集合排阵。
陈治礼看了看山下的火把,忧心地说道:“敌人援兵来了。我们能支持住吗?秦公子,你说坚持一天就有救,确定吗?”
秦越见敌人援兵又到,心中不由动摇起来,是那何建派的吗?如果是,张成义出面恐怕也……
杨镇宇在旁说道:“这支援的好像不是秦州正规军,而是一些乡兵。这领兵将领好生拖大,夜间竟敢在敌人眼前换防士兵,就不怕敌人偷袭吗?可惜,我们人数不多……”
秦越灵感一动,叫过边上几个武师让他们去前面敌人尸体上剥下衣服盔甲。
杨镇宇睁大了眼睛一拍大腿叫了声:“好!好!好一招混水摸鱼!”
立刻吩咐自己这边的人也立即行动趁黑摸上前去剥取盔甲。
众人迅速换好雄武军盔甲,手提兵刃向山下摸去。
秦越低声吩咐武师保护好李双双,看了眼身旁的杨镇宇说道:“大叔,我俩联手在前面开路!”
杨镇宇豪气十足的点点头说道:“小兄弟,与你联手杀敌倒是一件大大的快事。”
乡兵嚎叫着冲了上来。
秦越跃上一块岩石,挺枪大吼一声:“秦越,秦望厓在此!”便跳了下去,杨镇宇紧跟其后,李双双和五名护院武师紧紧跟上,短兵相接冲入敌阵。
冲在前面的一列乡兵,见夜色中突然出现一群雄武军士兵。不由愣了愣面面相觑,却见一杆铁枪横扫过来,凛冽杀气中木然倒下了几人,正惊愣间又一柄大刀在月光下闪出阴森森的寒气,几名乡兵只觉头颈一凉,几颗头颅便飞了起来滚在一边,身子也僵直地倒了下去。
秦越一行趁乡兵短暂的停顿之际,猛地穿插到乡兵队伍中间,前挑后刺,左劈右砍的大开杀戒起来。
乡兵是各州县自行从民间招募而来的普通百姓,平时务农为主,战时临时组织起来,战斗力自然比雄武军差了许多。正晕头转向分不清敌我之际,被秦越、杨镇宇领头的一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七倒八歪地倒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被山间的夜风拂过,远远的飘散开去。跟在后面的乡兵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敌人冲了下来,不由心惊胆颤地往后退缩,跟在乡兵后面往上冲的雄武军士兵收势不住,和退下的乡兵撞混在一起,顿时队形冲散乱成一团。
待乡兵清醒过来,看见砍杀自己人的竟穿着雄武军盔甲,慌乱中纷纷对身边的身着雄武军盔甲的人戒备地动起手来,这里黑夜中传来大叫声:“不好了,乡兵里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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