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等三条猎狗也在边上不断转圈摇尾显得异常兴奋。
秦武进抹了下红润的眼眶说:“这几条狗通灵的很,你遇见山贼的前晚一直吠个不停,我和你娘就感觉不对劲,苍天保佑你安全地回来了。”
“娘亲,别哭了,孩儿这不是回来了。”秦越做着鬼脸逗秦翠娟。
不一会周传宝父子拎着东西上门来探望,周家富热情和未来妹夫拥抱后,笑道:“妹子知道你遇见山贼的消息,担心的不知流了多少泪呢!狗娃,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
“可惜赵贵他爹……”秦越摇头叹惜。
“这次村里乡亲出去购年货的就你和赵贵活着回来,老老爷家出去的管家、护卫、仆人全死了,这伙山贼可真下得了手啊!”秦武进心有余悸地说道:“奇怪得是,他们居然没抢走财物。”说完看了看刚挑回的年货。
秦翠娟看了看担子,叫道:“当家的,你还挑回来干什么,你看看上面都是死人血迹,你也不嫌晦气!快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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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还多亏了秦越那个年轻人!要不然双双就危险了。”中年英气女子肩上绑着绷带坐在李文耀家内堂说道。
“听双双说了,这秦越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有智有谋,老夫在这许多年居然没看出来。”李文耀在上首说道。
“爹,你不懂武功尚情有可愿,可孩儿与秦大哥玩耍多年,的确感觉不出他有武功啊!姐姐,上次我胡闹骑着打他,还是你来救的他,而且训了我一顿,是不是啊,姐姐?”李济志回头看了眼边上的李双双,却见李双双一副神不守舍地神情。又大声问了问:“是不是啊,姐姐?”
李双双一惊,见众人看着自己,忙说道:“不是,啊……是,是……”脸上登时一片通红。
李济志心里奇怪:“姐姐是不是病了?怎地说话都条理不清的?”
柳先生在一旁咳了一声,说道:“我仔细打听过,这个秦越一年前的确如济志所说的粗俗莽撞,而且大字不识几个。自从被毒蛇咬个半死,挣扎活了过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听他私塾的同窗说,日识百字,一月吟诗,把他那个老师陈静文都乐得跑出去给他谋学籍去了。这次双双又说他自述武功也是传自一位云游道士,难不成真有其人?”
“这人上次我曾擦身接触过,好像练过一种至纯的功法,身上有一种莫名气流。听紫烟师徒说他枪法之精绝,剑法之飘玄闻所未闻,定是有绝顶高手传授。”那日在丁家寨首饰首号与秦越擦肩而过的褐衣瘦削老者说道,他与另一名老者分坐在李文耀两边。
中年英气女子林紫烟叹道:“那日他一跃泛起三朵枪花杀敌的情景令我至今难忘。按柳先生分析,他被蛇咬康复后至今半年内便文采出众,武功猛进,小小年纪身手却不逊于我,那他师父却是用如何方式教得?”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无以为答。
李济志插了句:“好在秦大哥与我义气相投,日后寻机会多问问他便是!”
柳先生点头说道:“济志,此人胸怀大志,又善隐忍,你当以赤诚之心相交,对李家,对我们都大有益处。”
李文耀听了不住点头。
林紫烟起身说道:“此次遇袭还铭谢双鹤前辈援手,否则紫烟早已命丧黄泉。”
那两位身着褐衣老进人称青云双鹤,瘦削者名林之鹤,另一位名叫林中鹤。
林之鹤手一摆说道:“份内之事,不必多礼。”又回头对李文耀说:“上面已查过,这次是内部有人泄露消息,才中了伏击,袭击者是周国那边来的,有军队参与。”
李文耀点点头,说道:“只是好像并没有天兆出现,倒是有负所托了。”
林之鹤接口说:“无妨,我俩兄弟将带圣物离开,再寻时机。”
林紫烟愧道:“本以为可以找到线索,不想却给李家带来无妄之灾。”
“林师父请勿再说此言,数十年来李氏家族生意承蒙照应,敝人未能有所报答才应惭愧。”李文耀忙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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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出现的消息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引起了骚动,不过在李老爷家的安抚下,又加上州府的官兵来“剿灭”了一趟,大家逐渐相信,这伙山贼已死的死,逃的逃,慢慢地安心下来,只不过这个年却没往年过得那么吉祥喜气。
周玉珍低头在溪边洗衣物,虽然这衣物上午已经洗过,但晒的时候“不小心”翻了竿子又掉在了地上。
“秦大哥今天会不会来挑水呢?”周玉珍机械地用手搓着衣物,眼睛却直直地望着秦越家的方向。
“玉珍妹子,你在看什么呢?”一个人在周玉珍身边蹲下。一双眼睛故作不解地也往周玉珍看的方向望去。
周玉珍惊得跳了起来,一脚把盆子踢进了溪流里。
仔细看去却见秦越正往溪里捞着盆子和衣物。
“秦大哥……”周玉珍红着脸低声叫了声。
秦越提起盆子,四下一瞅没人,牵了周玉珍的手说了声:“我们去桥那边的大树下说话。”
周玉珍心怦怦直跳,四下张望紧张地跟着秦越一路小跑来到了树下。
拉着周玉珍坐下,秦越仔细地欣赏着周玉珍红扑扑的脸蛋问道:“我给你的钗子呢,怎么不戴上?”
“那银钗贵重……我要成亲时再戴……”周玉珍低头说道。
“傻丫头……”秦越怜惜地抚摸着这个贫苦人家女儿的头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舒服日子的。”
周玉珍将头枕在秦越的肩上,闭目轻轻说到:“只要你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越心中感动,上辈子生活在一个金钱至上时代,女人绝大多数是物质性的动物,要结婚必须要房子、车子、票子,三者都有,而且越大、越高档、越多最好。
而现在怀中的周玉珍却有着这个封建时代女人的深深烙印:从一而终、以夫为纲、操持家务,不久的将来还要孝敬父母,相夫教子,仅凭父母之命就将一生无怨无悔地付出给一个男人。秦越心中感慨,不禁用手紧紧拥住小鸟依人的周玉珍。
“玉珍,和你说件事。”秦越轻轻在周玉珍耳边说到。
“啥事?”周玉珍静静地靠在秦越的怀里,感觉无比的宁静、安全。
“陈先生回来了,他说托了关系让我过几天动身去秦州府参加解试,争取录个乡贡。”秦越静静地说。
“啊……”周玉珍睁大了眼,从怀里挣扎坐直身体,“那要行多远的路啊?路上有危险吗?”
“不远来回一个多月的路程,加上考试,两个月差不多就回来了吧。”秦越看到周玉珍担惊受怕地神色,伸手轻轻在细腻的脸上抚慰着,“放心,你秦大哥福大命大,不会有危险的。”
“秦大哥,你上次遇到的山贼的消息传来,我担心的魂都快没了,你若有个……我也不想活了……”周玉珍泪珠如直线般滑落,顾不上矜持一把将秦越头颈搂的紧紧的。
秦越轻轻地拍着周玉珍的,安慰道:“好了,好了,这次去赴试是好事呢,看你哭的,若我有幸考个乡贡,你就是举人夫人了,哭鼻子的样子让人见了要笑话的。”
周玉珍听了松开了双手,难为情地抹了把眼泪说:“还没成亲呢,说什么夫人、夫人的……也不害燥……”
秦越笑嘻嘻嘻地捧住周玉珍梨花带雨似的脸庞,坏坏地说道:“我现在就把你当夫人!”一口便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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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翠娟一边整理着包袱,一边不断地唠叨着。
秦武进在一边实在听烦了,说道:“翠娟,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前程了。这还是陈先生托官府的关系才有的机会,你也就别烦人了。”
“我这是在为越儿提心呢,上次出事才几天啊,又要出去,而且是秦州府那么远的地方。”秦翠娟望向窗外正在院子苦练枪法的秦越。
“小越有一身功夫,防身应该没什么问题。哎,你说我们家小越碰到的老道士是不是神仙啊,上次李家少爷来说小越武功厉害的很哪!”秦武进也看着窗外的秦越疑问道。
“我看一定是。”秦翠娟双掌合并作了个拜佛的手势,又可惜道:“唉,李家少爷送来那么多银子,说是李老爷谢谢越儿救了李家小姐,越儿这孩子就是坚决不收。”
秦武进鄙视地看了一眼老婆,说着:“你懂什么,大丈夫讲究重义轻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方是男儿本色!”
却不知自己的儿子确实是色了点,但亲了人家女儿的嘴,又收人家银子的事还是不好意思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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