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北风卷地白草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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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自流有些不解:“草盟主,如果合力,或许能杀死暗黑破坏神。.”

    白草白点点头:“江左使言之有理。暗黑破坏神虽然厉害,在我们合击下恐怕撑不了十合。他使了最拿手的防御魔法,仍被你的神技突破,凤右使的神技还是别人替他挡的。我担忧的是他身后的几名魔界知名高手,他们可能是逆天行给的或自己暗地网罗的哦,认出的就有‘美人如花隔云端’蛇娇娇、‘血雨纷纷’血无罪、‘更上一层楼’穷千里、‘蝶蜒双魔’五位绝顶高手。还有些担心无畏虎等四名原逆天行身边的魔法高手。由于这些人的存在,我们杀暗黑破坏神极为艰难。偏巧城中吃紧,只好收兵。好在隐瞒了实力,下次必成!”

    听到几位大魔头的名字,江自流、凤不来也不禁心惊,也更为佩服盟主的智谋。

    暗黑破坏神见“调虎离山”之计未成,反中对方“声东击西”之计,使得兵力严重削弱被劫营。他感到恼火,但一想到如果各州俱下,谅一座孤城难以久守,就又笑了起来。

    此时,风满袖之事已不再是秘密,暗黑破坏神邀她为诸将献歌,她欣然应允,立即轻启朱唇,唱了一曲《摊破浣溪沙》。

    娇脆欲出镜中花,弹指惊雷风乍起,

    明润将跃水底月。千古豪杰震八茺!

    桃花仙源几处有,磨尽万难未彷徨,

    逐飞雪。史不忘!

    她声音竟带几分铿锵之气,使众人赞叹不已。

    艾伦见众人群星拱月般的赞她,不禁动了嫉妒与不氛之意,当下站起来说:“雕虫小技,我也会,不信我也唱一曲。”

    风满袖脸上一红:“米珠之光,不敢与皓月争辉,小女见笑于郡主了。”

    暗黑破坏神忙打圆场:“郡主所学渊博,天下皆知,何必与一仅一技之长之人认真?”

    艾伦不依不饶,但口气已软了下来:“樱木师傅是‘水仙花派’最杰出的人才,我从她那学的,今天高兴了,非唱不可!你们不要在意。”

    她说的虽然语无论次,但大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五花八门”中“水仙花”是指酒楼上的歌女,而樱木花超正是人界的歌女花魁,其曲不知使多少达官贵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艾伦既得她亲传,想必歌艺惊人,于是都急着听。而暗黑破坏神,五十四马等人却因艾伦虽是流亡,终是身为郡主,献歌与身份不符极力劝阻。

    艾伦不管那么多,让四婢奏乐起舞,唱了一风《望焰火》:

    暮色染秋,寒星激射,环环明珠。

    **水纹绵不绝,分又聚,微含羞。

    倒展玉莲花,斜伸黄金锏,笑相扶。

    万点星辰争辉,千条银河泻谷,促促。

    晴空绽春雷,山呼催海啸,日月怵。

    忽闲雅,云淡雾逐。

    笼轻烟,披纱群仙竟舞。

    疏枝菊,七色鱼,

    轻突窥目无色,漆忧愁。

    万户闲门迎风,灯火黯处处。

    目光满天天近炸,乱踏地地欲哭。

    秋容春面齐踮足,翘首颈硬不忍缩,欢声笑语喜颜出。

    展望项城今宵后,更上一层楼,

    悠悠,

    颍河静静流。

    艾伦唱得字正月空圆,显出良好的唱作功底,更兼她声音清脆悦耳,引起满堂喝彩。她等众人彩志结束后,得意的说:“如果不是因为学了一段后我厌烦了,改学算命技术,唱得肯定陛这还要好。这首曲子是我看焰火时自己写的,曲牌名也是我创的。那时我在项城玩,那儿好美呀,有菱角湖、今日台、鬼修城、颍河、蝴蝶塘等……”

    听她越扯越远,春风忍不住提醒她:“郡主,再说就更丢人了!”

    艾伦不知道为什么会丢人,但她向来认为春风如果不说出,大家也不太尴尬。春风,其实不过略懂些人情世故,比着艾伦等人高了不少,比起社会上的人还是很是幼稚的。

    暗黑破坏神给她找好了台阶,不让她唱了。

    这次玩得虽然不太尽兴,但失利后的阴影已经驱除。就在席间,谋士葛可亮提出一个简单而有效的策略:和白草折约定各出十人比斗十场,以决月生负。

    众人讶然,唯阿瞒公、暗黑破坏神、五十四马知道其妙处:碧草七州十大高手仅有东流水、北倚栏、“双凤凰”、白草折五人在,纵使这五场全败,也是平局。而军中高手如云,应不乏击败五人之人,特别是统帅,第五只蚂蚁、血无罪等人更是厉害。而神族身来自诩个人战斗能力位居三族之首,又不知血无罪等人,必会应允。当下暗黑破坏神即让葛可亮修收挑战。葛可亮与五十四马仔细研究,一封不足千字的书信竟用了一个时辰。诸将大是奇怪,暗黑破坏神、阿瞒公即是微笑。信写后,葛可亮要求亲自送信,暗黑破坏神恐其出事,想换人。葛可亮知其意:“多谢暗帅保全卑职之心。但幽草城虽是龙潭虎**,对于我却是阳光大道,暗统帅不必过虑。

    众人都觉他太狂,暗黑破坏神见阿瞒公眼只有赞赏之情,没有担忧之色,想此人可能真有过人之处,当下就同意了。

    当下,葛可亮一人不带,直到城下说明来意,被守门军士放入,并有人将他领到盟主府外,即进府通报。府中,白草折正悠闲的看两名妻子来围棋。神族传统是一夫一妻,虽有一个人同时与几个人有关系的情况,但除了一个丈夫或妻子外,其余的都是情人。白草折对俩人都十分喜爱,干脆不结婚,因此严格说来“双凤凰”都是他的情人。

    江自流对于官子很在行,因些虽然序盘时落后很多,仍是不在意。官子战中,她凭娴熟的技巧,细腻的战术逐渐缩小差距。凤不来眼睁睁的看着实空优势越来越小。

    白草折看有有趣,笑着说:“打令们,不要再挖空心思斗了,影响团结。我看,还是再找一人来桥牌吧,那样更能发挥集体的力量,好不好?”

    “不好,我快要反败为胜了。”江自流说着又下了一子,看棋盘情况她的确快成功了。就在这时,有人招葛可亮求见。

    俩人觉得不便,要退去,白草折止住:“不必,打令们,我请你们看场好戏。”俩人大喜,就留了下来。

    须臾,葛可亮到了,见到屋中情况,心中一沉,他已略知白草折之意,明白肯定会有一番唇枪舌战,当下也不行礼,只是淡淡说到:“草仙侠好,本相奉令投书!”

    见到演义城城相葛可亮的动作,听到他放中的称呼,白草折明白他的确了得,当下笑笑说:“久闻葛人杰大名,今日得见,实是有幸。投书之事以后再说,请先坐下谈一会。”

    葛可亮挥鹅毛扇,行动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而心中已有了计较。“演义城周围土地含一百余县,向来卧虎藏龙。而其中最优秀的就是葛人杰、阿人杰了。俩人都是天遗之才,可惜呀可惜。”

    见葛可亮毫无反应,白草折感到此人太难缠,只好自顾自的说下去:“葛人杰辅助先主,治得境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真是旷世之才。先主是将将之才,手下人才如云,也得难得。阿人杰谋略更是一绝,然而为何不能平定各方,一统人界,却让清女王捷足先登?”

    葛可亮摇摇鹅毛扇,镇定至极的说:“演义城附近一百条县由阿城主、权人杰、先主三分,天时、地利、人和各得其一,互相攻伐,均不得功,以至拖延时日,元气大伤,都无力向外。鼎力三方,都有一统天下的人才库,只可惜三强并立,都不能成。”

    “错了!三方都是人才如云,这不假。说三方如果独存都有有一统人界之力却是大错特错。阿人杰谋略世上少人能打,治军也有一套,但他气度不够,动辄杀人,甚至于屠城。其人有取天下之谋,无取天下之量。权人杰气度恢宏,从谏如流,以至于几乎无敌。但其个人才能不足,识见不够,既纳忠言,亦收谗音,以至逊都督卧恨而死。错杀一人而几至亡国更能让人看出其目光短浅。其人有取天下之量,而无取天下之才。葛人杰辅助先生,如同虎生双翼。妙计纷呈,奇思不断,才能倾江河之水,尽山岭之石。但是战术虽佳,战略非长,大谋略却是不足,一生虽鲜有战败之计,却不能完成终胜之局。君有取天下之才,而无取天下谋。可惜呀可惜。”白草折言谈如流。

    “阿城主席、权人杰暂且不谈,言本相无取天下之谋却是不解,请细谈。”

    “例证太多了,我仅举几例。一,弃易出兵之荆襄而主力移入难功也难出兵之两川,终致辞荆襄失守,大业不就。二,个人才能太突出,又管的过多,凡鞭笞十十以上者皆亲管,耗费心机过巨,以至重病,恰在重病时阿人杰率军长驱直入,阁下醒时已是回天无力。三,取人由已度人,过于严格,以至在位日久,未能提拨出多少人才,阁下一病,立即土崩瓦解。相比阿人杰的‘唯才是举’,阁下的‘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穷之以词辩,而观其变;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告之以祸难,而观其能;醉之以酒,而观其性;临之以利,而观其廉;期之以事,而观其信’过于苛刻了。人才难得,全才更难得。阁下那样考验人,本来不错,但用人时要适当放宽。懦弱者可以重用,如文才好,可为翰不林;口吃者也可重用,如廉洁呆管钱账;不廉者更可重用,如果勇猛,可为战将……何至于无人可用?四,不给部属煅练机会,次次亲自统兵。阁下如获同大树,遮天蔽日,以至于下面小草不生,而阁下又不可能永远健在。五,小心翼翼,本是优点,过于谨慎,失之呆板。有一次可经斜谷走近路直取演义城,很有可能成功,一统演义城附近,却以此非万全之策,而拒绝了部下的建议,过于怜惜将士,不懂因少而失大,舍卒保车之法向来不用。七,重病时,给继任者兵权而不给相权。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越听葛可亮心渐沉重,他没料到白草折对自己研究如此之深,他也知道其中的一些道理,但受自己思想所限,此时听局外人一谈,如同西是西胡灌顶,一时竟无语相对。

    “先主去世,阁下辅后主,后主无能而不废,后主被擒,阁下病愈,为保后主之命而降阿人杰。情很可嘉,做法不足道。阿人杰心狠,与阁下定然不和。今后主已去世,何不留此?”

    “先降阿城主,复归魔军,再投神族,本相为何人?”

    “葛人杰在魔军无用武之地。‘识时务者为俊杰’。”

    “本相心意早决。”

    “那就不送了。”白草折突兀的说,接着竟进了内室。

    葛可亮一惊,就要喊阻,凤不来笑着说:“葛人杰今日虽不复舌战群儒,骂死朗王之势,但草盟主所看重的仍又有阁下。现在盟主既去,阁下可回了。”

    葛可亮已不能继续留下,他取出书信,递向凤不来:“请传给草盟主。”

    凤不来不接:“请带回吧,不重要,放下也是被我撕碎。”

    “暗统帅要和草城主十场比输赢!”葛可亮大喊,掷信于地。但他话未说完,凤不来已拉住江自流飞走,去势如电。

    葛可亮尴尬万分,也不拾信,看看棋盘,叹息说:“江自流落子步步为营,为人必谨慎!凤不来弃小得大,乃是大事不胡涂的奇女子。人此俩个为辅,草盟主实是难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仨人出来,拆看书信后无语。白草折叹息说:“葛可亮果非凡人,能从棋盘中看出你们的性格,幸好我一直没给他显示口才的机会。”

    再看棋盘,发现葛可亮替凤不来下了一手,看很平常。仨人均不在意,江、凤俩人续下,江负。白草折让拿下刚下的子重来,江自流无论如何下都不能取胜,总发现关键的时候被葛可亮下的子所阻。众人大惊。

    白草折沉思良久说:“这是棋眼,可惜我们竟不看不懂,葛可亮真不世之才。但我以巧招破他,他耻于回营,必已径自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