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你们伤了我的地行豹猫?”男人的目光好不容易从火玉炽晶转移到古青身上,扫视着古青、雅苏隆、霍秀三人的脸容神态,他看不透冷着脸的雅苏隆,却看的透古青和霍秀,嘿,一个法士、一个剑师,小意思,看来这冷脸男也强不到哪里,熊男心潮澎湃,没想到奉命出来巡查,竟然碰上这等好事……
“什么地行豹猫?没见过。.你们见过吗?”古青一本正紧的问着霍秀、雅苏隆。
两人都摇摇头。
熊男大怒:“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我看你们分明是吐莱斯的奸细,来人,给我拿下他们!”二十名士兵应声走出。
辛莲回来了,还有岩鹫、乌蓝檬带着四百来个士兵,个个带伤,个个肃杀,看到眼前的一千士兵,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声音:一个千人队而已,老子正要磨磨剑锋。
熊男看到这支吐莱斯的伤兵队伍,反而大笑起来:“哈哈,果然是敌军奸细!所有人都跟我冲,灭了这群残兵败将。”
古青挥手,对岩鹫、乌蓝檬说道:“上吧,这次谁杀的最少,五十军棍!”上次厮杀的太混乱,每个人都杀昏头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敌人。
四百伤兵顷刻间全部进入野兽战斗状态,红着眼、龇着牙,恶狠狠的冲上去。这声势把熊男吓了一跳,妈的,这是一群瞎子么?看不出咱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多,看不出咱的人完好无损?
杀!
熊男窝着一口气,驱动铁甲熊对冲过去。
喀嚓!喀嚓!喀嚓!……
一交锋,熊男的手下就付出了七八条人命,他们还在想着慢慢预热、慢慢耗死对手呢。哪知道对手一出手就是狠命的杀招,丝毫不顾自身安危,死掉的雷兆士兵临时前只有一个念头:就差一点点!没错,他们的大剑只差一点点就能刺中对方,因为他们刚上手都有点谨慎,既要杀敌,又留了三分劲道,而吐莱斯士兵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只要老子敢拼,敌人不堪一击!这便是他们的信念。
熊男大吃一惊,这些人的伤都是化装的吗?如此勇悍,哪有残兵败将的样子!熊男心弦一紧,莫非踢到了硬茬子?现在想什么都晚了,熊男挥舞大剑,与岩鹫战在一起,咔咔咔……大剑连击数次,岩鹫被击飞,在地上滚了一滚,怒吼一声,满面血光的又冲上来。
古青抿着嘴,像个石头人一样看着眼前的血战。
辛莲、霍秀握紧小拳头,她们自幼受到古兰莫罗洁调教,每战必争,奋不顾身,这种看着战友拼命的情形她们从没经历过。她们倒没有责怪古青,在她们心里,少爷向来和蔼,战场上也许是唯一的例外。
四百人中开始有人倒下,古青的眼神越发幽深,嫡系……不培养便罢,既然下定决定,那就培养出最精锐的。色仙老爹说的对,不求征伐天下,起码让别人不敢随意拿捏自己。根骨、基础什么的,都不是关键,选人的关键是能杀人,还不被杀。
雅苏隆是最平静的,他只管古青的安全,别的一概不理。
狭窄的山坳里,杀声震天,激射的鲜血分外猩红。
战斗在继续,在升温……不远处,雷兆士兵出现的地方,不知何时有了两个并肩而立的倩影。
其中一个赫然是圣湖女弟子梵簌,长发披垂,白衫黄裙,和她一起的年轻女子皱着秀气的眉头,观察着山坳中的厮杀,目光突然凝注在那堆火玉炽晶上,十分惊讶。
“梵簌、梵簌,你看到没有,那是一堆的火玉炽晶呢!”
梵簌点头,她一早就看到古青和那堆火玉炽晶,远远看去,就知道那堆火玉炽晶品质极好,如此一大堆,足以引起任何人的垂涎。
“那个少年应该是你们吐莱斯的人吧,你认识他吗?”
“认识!但是别指望我能帮你要一块,他不会给我的,你自己可以试试。”
“为什么?他很你有仇?据我所知,男人对你除了倾慕,就是敬畏,似乎没有哪个年轻男人舍得恨你吧。”年轻女子不无酸意的说道。
“他的左手是被夏瑞鸣砍断的,那天我也在场。”梵簌淡淡的说道。
“呃……”
两个女子沉默了一会,这年轻女子轻轻感叹:“他手下的兵真凶悍!咦,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很强呀,怎么不出手?”
梵簌摇头,她也在考虑其中缘故,雅苏隆晋升剑宗,是她亲眼所见,如果雅苏隆拿出那天搏杀夏瑞鸣的气势,能在十分钟内把这个千人大队杀的干干净净,何必让士兵们没必要的牺牲?
一个小时过去,战斗仍处于胶着状态,双方都付出不小的伤亡,梵簌足尖点地,凌空掠起,几次起落之后,便到了战场上,紫色的剑影笔直的刺向熊男的后背……
“拦住她!”古青冷冷说道。
雅苏隆化作血影,大剑横斩,逼得梵簌倒翻筋斗,落到十几米之外。梵簌暗生恼怒,喝道:“你想做什么?你的士兵,你自己不爱惜,还不让别人帮忙吗?”
古青哼道:“老子的事轮不到圣湖插手。”
梵簌道:“你的士兵在拼命,你却袖手旁观,怎么有你这样的队长?”
她的同伴也赶了过来,粉脸薄怒,叱责道:“你的手下不去杀敌,反来对付自己人,你什么居心呀?”
古青此刻的情绪相当暴躁,不屑的冷哼,目光再回到战场上,根据他的判断,士兵此时的血气、煞气正慢慢激发出来,很快会达到顶点,然后突破极限,一旦受到扰乱,不但前功尽弃,狂暴的煞气得不到及时释放,直接会影响到他们的心态,后果严重的会变的嗜血成性,不可理喻,那可不是古青需要的嫡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这女人气坏了,跳脚大喊。
古青乖戾的冷笑:“白痴,老子跟圣湖从来不是自己人。”
这女人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颤抖着手指:“你、你骂我什么?”
“白痴啊,我都听到了,偏你听不到!队长真没骂错……”一个士兵挥舞大剑,居然有空回头答了她一句。
这女人愣了几秒钟,蓦然破口大骂:“你才是白痴呢,你们都是傻瓜白痴!有人看着你们送死,我们好心帮你们,还不领情,你们活该统统去死!”
那士兵早都杀到前面去了,后面有人笑着接口说道:“哈哈,是死是活,我们自己决定,不劳您费心。喝!”说话间,猛然一剑,把一名雷兆士兵连头带肩劈成两半。
这女人气的原地打转,如果不是此情此景,她少不得上前扇这俩士兵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梵簌忽有所悟,古青的这些手下处境堪危,面对的是两倍数量的敌军,杀的双目赤红,疯了似地,可是,这两个士兵的话却随意之极,疯狂的煞气与狂傲的豪情隐隐相融。
难道古青是在练兵?竟有如此练兵之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