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看看阿剌海别手边的红叶纸,刘氓用带着燎烤的手顺顺衣褶,满眼温情,超级装逼的吟诵到:
莫言塞外不春殇,
帐暖银烛暗舞霜。
貂裘轻解多愁绪,
晚黛微颦尽词章。
皓腕高悬意醴醇,
朱唇慢吟念幽芳。
解离雁过争锋处,
抛下仁心泪几行。
越是文化落后,越是艳羡这些虚头吧脑的东西。眼见着阿剌海别在大帐中玩什么斯文情调,他立刻想起前世无聊中写就的几首歪诗。果然,阿剌海别先是愣了片刻,又随着他的吟诵微微颌首,最后却是目瞪口呆。
刘氓哪能放过这个机会,随即轻叹一声,轻声说:“姑娘,山水不同词章相近,本人也久慕东方令人迷醉的雪月风花,曾拜游历于此高人门下。如果姑娘让在下回去,我必将贵部对和平的期盼带往各国…”
刘氓为了脱身不懈余力,阿剌海别却显得若有所思。过了半天,她忽然眼中一亮,说了句:“言之无物,走仄乱韵,不过对于夷狄野人来说还算不错。”转身走入后方的隔断。
靠,这还不行?难道非要老子非要献身不可?那估计就更难脱身。再说老子是虔诚的骑士,可对你这样的野蛮女人不感兴趣啊,半夜一刀把我后代咔嚓了怎么办?胡思乱想半天,刘氓困乏起来,他也不管身后的却薛,躺在地毯上就睡。
可是他还没闭上眼睛,阿剌海别又跑出来。她吩咐却薛打开刘氓的镣铐,然后滚蛋。却薛们犹豫片刻,倒是乖乖的走了。刘氓大喜,开始偷眼观察哪里有兵器,可是听到小女人吩咐准备酒菜,他又踌躇起来。听那菜名,可都是中原酒菜哦…
洗漱一新,换上长衫,盘坐几前,美人相伴。上辈子喝过的烧酒,寥寥几样炖菜。虽说酒味不纯,甘冽不足,调料不齐,滋味不到,刘氓也是不饮自醉,不吃即迷,教会信仰,乃至圣母都忘在脑后了。
几杯酒下肚,阿剌海别笑着问:“这位公子,现在能将姓名相告么?”
“啊,我叫亨利。”
刘氓想着满天下亨利多了去,也就随口回答,没想到阿剌海别点点头说:“你很诚实。我一开始就怀疑你是那个传说中的罗马帝国皇帝,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我靠,这情报工作…。刘氓彻底无语。
看看他的脸色,阿剌海别继续问:“亨利陛下,你能告之尊师高名么?他所属何教?可有山门?”
大姐,你烦不烦,断头酒都不让喝痛快。刘氓一心扑在酒菜上,胡乱应付道:“啊,我也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他看起来有一百岁了,满头银发,喜欢穿白色长袍,带个斗笠,背着一柄青锋剑…”
刘氓越吹越没谱,差点就要说师傅最后踏剑而去,可阿剌海别倒是越听表情越温柔,最后竟眼如春水,面如桃花,有意无意的靠在他肩头。感觉到温软的香肩,闻到如兰似麝的芬芳,他一愣神心头也有些躁动,心想:管他能不能脱身,逍遥一刻再说。
念头一起,他哪还把持得住,伸手拦住阿剌海别微显健硕的香肩,低头就寻找樱唇。可小女人到扭捏起来,媚眼如波的轻哼一声,起身走入后面的隔断。我靠,都到这份上了,就当是为波兰受凌辱被残害的女孩们报仇了,刘氓正义凛然的跟了进去。
隔断后也布置的像是宋国大小姐香闺,秀床、妆台、锦凳、书桌、什锦架一应俱全。见阿剌海别坐在书桌前假意翻着本书,刘氓暗道:装个什么劲啊?估计外面的男人都是你玩够才弄成太监的。可老子比他们厉害,他走过去将她兜腿抱起,直奔秀床。
刚拥娇躯而卧,阿剌海别忽然双手攥住他的胳膊把他推开一些,眼波晶莹的说:“你要对心中唯一的神发誓,发誓不背叛我,嗯…,最起码不抛弃我,否则你会因为爱而失去一切。”
靠,这叫什么誓言?老子心里的神没一个,爱倒是要多少有多少,有多少收多少。刘氓有心应付一下,可他随即感到不对,阿剌海别两只手看起来柔若无骨,也未表现出使劲的样子,可是自己居然有无法挣脱的感觉。这一惊,他脑子清明不少。他这才明白那些却薛为何会听话的离开,原来他们相信阿剌海别有控制自己的能力!
乖乖隆冬强,在这欧洲呆惯了,都忘记东方的神秘了,那个郭敬不就很厉害么。想到这,他依旧温柔的说:“我草原上最美的花朵,你难道没感觉到我的爱么?虽然初次见面,可是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相同的爱好,再看到你站在书桌前那一刻…”
刘氓絮絮叨叨唧唧歪歪,阿剌海别始终是微笑不语。等他没词了,阿剌海别才轻声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可能爱上我,但我也不希望你真的爱上别人,所以才让你发这样的誓言。只要你以后能呆在我身边,只要你能长久陪着我就好。”
刘氓是越听越糊涂,他实在搞不懂这女人要干什么。难道就要个做那事的奴隶?那自己可悬了。“我的花朵,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
刘氓吭哧着问不出来,阿剌海别却比他沉静的多,眼中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呢喃道:“我不知道,在我眼里没有顺眼的男人,我本来要把一生献给长生天,可长春真人临走时告诉我,他说我在机西的地方会遇见一个神秘的男子,他将成为我的一生。我这才跟着大家西征,也就遇到你。我想,在这片土地上,再不会有比你还奇怪的人了。我们塔塔女孩子看准了就不会犹豫,不会后悔。”
靠,看老子长得帅吧?鬼道士的话也能信?特别是汉奸鬼道士。这些家伙虚虚幻幻来个预言,碰准就灵验了,碰不准,不好意思,你心不诚。
阿剌海别不再多说,松开刘氓,闭上眼睛躺下,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无所谓。这下刘氓彻底摸不准了。来着世界后泡的公主,基本都是连哄骗带诱骗,最后用点小强迫,这算什么?思量半响,见阿剌海别都不耐烦了,刘氓俯身吻了上去。该死的孩子求朝天,乐和一阵再说。
小女人身上说不出的清新甜腻,这让饱受不爱干净之苦的刘氓心花怒放。吻上那细腻绵软的香唇,什么道义、信仰、仇恨、爱情统统抛在脑后了。
一开始他只是唱独角戏,随着他舒缓缠绵的挑逗,阿剌海别的小香舌也开始有了动静,有意无意的开始跟他侵入的舌头碰触纠缠,让他尽享滑腻甘甜。可能是被他温柔的抚摸和灼热的气息刺激,慢慢的,小女人的双手不自觉的搭在他背上轻轻抚动。这让他来了精神,一路顺着她的脸颊吻到颈间。
当耳珠被他轻轻含在口中舔舐,阿剌海的胸脯终于起伏起来,鼻翼也开始微微翕合,身上的幽香浓郁起来。解开衣襟和抹胸,丰满的胸脯似乎未经历太多的爱抚,小巧的樱桃居然还娇羞生涩。
刘氓痴痴迷迷沉浸在那温香软玉之中,恨不得就这么跟她混下去算了。可是,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女孩子模糊的哭喊,让他猛然间感到羞惭,城堡中小女孩的惨状浮现在眼前。他定定神,眼前的阿剌海别娇喘微微媚眼如丝,丰满甜美的身体像一朵鲜花等待自己采撷。
塔塔小女人,美得你,刘氓**中开始透出邪念。他熟练的退去阿剌海别的衣物,却不去抚慰,而是慢条斯理的欣赏。小女人身材适中,微显健壮,肌肤带着晶莹剔透的玉色,平滑的小腹脐窝小巧可爱,一双浑圆的**线条流畅毫无瑕疵。
可惜啊,则行么漂亮的美人竟喜欢胡整。算了,勉为其难吧。见阿剌海别有了纳闷的意思,他不敢再瞎想,熟练的玩起那套把戏。
猛烈的交融让两人都是一惊,一个露出痛苦难耐,一个是惊诧莫名。刘氓来不急思索,跟琳奈等女玩惯的修炼游戏突然变得不同,阴凉之气简直像发狂似的用入尾澜。猝不及防下,他只能尽力加快内息运行的速度,这让他意识都开始模糊。
飘飘荡荡,世界翻覆了无数次,刘氓终于清醒,身体就像被彻底按摩清洗似的,说不出的清新自然。不过内息还是那么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见有什么起色。
低头看看阿剌海别,她似乎也是这感觉,不过更像是还沉静在梦中。自问了几遍为什么,没得到答案,刘氓干脆拥着阿剌海别微带凉意的身体,尽情享受云中拥抱的滋味。
夜阑星希,两人都恢复正常,阿剌海别腻在刘氓怀里嘟囔:“这是怎么回事?就是长春道长说的意想不到么?还真是奇怪啊,不过也有点…”
“有点什么?来,我让你知道更有意思的…”刘氓没想到阿剌海别居然是幽兰寂寞只等自己采撷,对自己的粗暴难免有些懊悔,加上这说不清的怪事,一时心软,干脆再现雄风。不过这次是温柔体贴多了。
他在这情意绵绵春风暗渡,血与火的磨难却依照旧有的车道慢慢前行。等阿剌海别初尝甜蜜慵懒睡去,他才感到有些羞惭和失落。忠诚与背叛是相对的,那总要有可用来背叛的忠诚吧?善良与邪恶是相对的,那也要有邪恶的方向吧?
怀抱温香软玉,听着大营隐隐的骚动,两世以来,刘氓第一次思索自己以后该干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