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点背不要怨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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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氓最终选择返回里格尼茨。。那个奴隶,那个书生,不管他是金国人还是宋国人,都跟今生的自己没有关系,不值得为他去注定要毁灭的布雷斯劳犯险。

    虽然做出了决定,刘氓还是有些恍惚。在前世的记忆中,在爷爷激愤的言语中,壮丽的宫殿轰然倒塌,数不尽的文卷付之一炬,秀美的山川田野尽遭蹂躏。崖山海岸,数万文明的传承者投入怒涛,一个屹立世界之巅数千年的文明黯然消亡…

    站在苏台德山林中翘首东望,瑰丽的波兰大平原四处烟尘。他不知道:如果能跨越千山万水,宋国最后干城,京湖安抚制置大使兼夔州路制置大使孟公讳珙正在江陵屯田备战,正在晚春的凄凉中吟诗慨叹。

    但他在想:如果带上十匹顿河马,能不能穿越茫茫通古斯森林?他忽然有些激动,朦胧视线中,亭台楼阁赫然在目。

    “大首领,你在想什么?”于尔根已经纳闷了半天,见刘氓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赶紧问到。

    “嗯?”八千里山河骤然变成苏台德苍茫的山色,刘氓恶狠狠的看了于尔根半天,等他惶恐不安的退后一步,大声说:“我在想妮可!”

    于尔根老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里倒是放松不少。见两人如此奇怪,佩尔讪讪的说:“大首领,你为什么想妮可,而不想玛蒂娜?”

    我靠,你狠,把亲妹妹往火坑里推。刘氓是无语了。

    将里格尼兹周边化为焦土后,塔塔人的万人队就回到发生会战的奈斯河畔扎营,一半人驻守休整,另一半人分成千人队继续搜索活着的人,武装哨探和行军哨探四处游弋。

    闪进一座已被焚毁的城堡,刘氓吩咐于尔根和佩尔做好警戒,自己则拉着神情恍惚的托马斯想稍作休息。不过他们选错了地方,院子里堆满了横七竖八交叠在一起的尸体,暗褐色的血液溢满地势较低的北角,粘稠如浆还未干涸,但铺天盖地的苍蝇和水解的恶臭显示这不是刚发生的事情。

    刘氓尽力将头盔下沿墩在颈间,拉着托马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大厅,旋即退了出来。大厅里全是女人,全身**状貌凄厉的女人。一个十一二岁,应该是贵族的小姑娘躺在中央的长桌上,两只眼睛已成空洞,肚腹也被剖开,但脸上的表情仍然凝固在最后的痛苦中。

    城楼下,刘氓揭开面罩喘了半天粗气,又看看围墙上悬挂的尸体,默默走向远处的大路。一个十人队的武装哨探疾驰过来,为首的二话不说挥起弯刀斩落。刘氓只穿着鳞甲,他可不敢用下沿不固定的头盔硬抗,赶紧闪过刀锋,一把攥住对方的手将他拖下马。

    在小弟帮助下击落最后一名妄图逃跑的骑手,刘氓指挥小弟将这十个人拖回城堡。踩住一个野兽般狂暴挣扎的骑手,他轻声细语的问:“你是哪个汗国的?跟着谁来这里?”

    那家伙狂热的眼神僵住了,半天才纳闷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说塔塔语?”

    刘氓耐住性子说:“你没必要知道,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祈求长生天保佑吧。”

    “你才是那个魔鬼首领?你赶快投降吧!拜答尔王子不会杀你!”那家伙眼睛里闪过惊喜,让刘氓感到莫名其妙。

    刘氓正想再问,于尔根说道:“大首领,外面有很多骑兵赶过来。”

    靠,交朋友都不给时间。刘氓一肚子郁闷,只得吩咐:“托马斯,用小刀把这些人的下巴切掉,手筋、脚筋挑断,扔在这流血而死。”说完,他又用塔塔语复述一遍,还加上:“你们既然看不上别人的灵魂,就让自己的灵魂跟这些人流淌在一起吧。”

    来不急欣赏那些人恐怖之极的眼神,刘氓带着三人骑上对方的战马仓皇而逃。后面的千人队很快发现他们,紧追上来。

    刘氓奋力催动**的驴子,可这玩意实在不适合冲刺。见于尔根和佩尔拨马就要往回跑,他赶紧喊:“蠢货!那是千人队,你们能挡住个屁!”

    窜过一片树林,眼见着没法了,刘氓只得命令大家散开跑。他刚跑出没多远,几十个骑手迎面兜过来,打头的家伙像是百夫长。百夫长一愣神,然后大喊:“他头盔上有金边和鹰徽!活捉他!阿巴还有重赏!”

    我的个娘啊!刘氓掉转马头又扎进树林,等他跑出来的时候头盔已经没有了。慌不择路的穿过一座掩映在树林中的村庄,兜头又是一队骑兵。“活捉他!他拿着双刃大砍刀!阿巴还有重赏!”

    咻,正义之剑被刘氓甩的没了踪影。

    “活捉他!他铠甲上有金边鹰徽!阿巴还有重赏!”

    刺啦,活动锁扣被刘氓撕开,然后在马上玩起顿河马戏团才能做出的惊险动作。

    “活捉他!他衣服上有刺绣鹰徽!阿巴还有重赏!”

    滋拉!

    “活捉他!他丝内衣上有刺绣鹰徽!阿巴还有重赏!”,

    撕拉!

    靠,以后再不显摆了。幸好老子有内裤,这凉风吹的还蛮惬意。彻底没了负担的战驴显现出优势,虽然有些蛋疼,刘氓还是摆脱了追兵。

    七晃八晃,绕了大半个地球,他才闪进城桓毁败,余烟袅袅的里格尼茨,擂鼓般跳动的心脏总算平复下来。

    城中岛上布满了土木工事,吊桥高高悬起。刘氓刚窜到河边,几只箭矢咻咻钉在马蹄前。看看工事后方影影绰绰的人影,刘氓不敢造次,赶紧举起双手示意。

    工事后一个人问道:“你是来谈判的么?白旗为什么围在**?羞辱我们么?阿…”

    “啊你个头!我是你老板!”刘氓险些没气晕过去。

    半个小时后,衣冠楚楚的刘氓跟波列斯拉夫等人坐在长桌前攀谈,历经战阵的萧杀之气使他显得分外英武。托马斯那货比他还机灵,这会正在探望苏醒不久的赫尔曼,于尔根和佩尔都没有消息。

    众人已经知道会战的具体情况,对刘氓的悲悯英勇钦佩的无以复加,不过得知布雷斯劳正被围攻,塔塔人一时不会进攻里格尼茨,大家兴奋之情更超过敬仰。

    帕特里西亚和海德维格不知为何没来,看着贵族们矜持沉稳的笑脸,刘氓感到说不出的厌烦,干脆借口过于疲乏,随后再讨论战略问题,起身离去。

    一进走廊,妮可惊喜中带着忐忑的小脸映入眼帘,刘氓毫不顾忌,拉着她回到给自己安排的住处。小丫头一直在瑟瑟发抖,等刘氓拥着她倒在床上,她才轻声问:“陛下…,他们…”

    “都没事…”刘氓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听到哥哥与刘氓失散时的情况,妮可有些忐忑,但不算过甚。德鲁伊要是连逃跑都干不好,也就别混了。

    虽然有着懒洋洋的困乏,刘氓还是想把妮可揉进自己的身体,这两天的生死经历,让他觉得这小丫头可爱的没边了。看着她娇羞中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刘氓感觉那里似乎是无尽的星空,似乎是月下无边的静谧,会带来无穷的力量和说不清的扰动。

    妮可也有些动情,被刘氓看得不好意思,赶紧闭上眼睛。这下可要了刘氓老命了,看着那微微张合的精致鼻翼,微抿的小巧樱唇,他哪还忍得住,贪婪的吻了上去。

    浓情粘稠的弥漫开来,稀里糊涂的被刘氓解开衣衫,当生涩的小胸脯裸露在空气中,妮可才猛然惊醒,一边争夺衣服的控制权,一边嘟囔:“陛下…,亨利…,还不到时候…”

    可刘氓哪管这些,正想品尝遮遮掩掩的小蓓蕾,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低语声。趁他一愣神功夫,妮可飞快的整好衣衫,带着满脸羞红夺门而去。靠,谁这么讨厌。砸吧砸吧嘴,刘氓是一肚子郁闷,不过他很快就开心起来。

    进来的是帕特里西亚和海德维格。虽然二人联袂而来,此时的刘氓却毫无顾忌。海德维格心急,刚走到床边想问问情况,就被他一把拖入怀中,弄得帕特里西亚又羞又酸,不知所措。

    不过这艳福刘氓注定不能消受,刚吻上海德维格极力躲闪的樱唇,帕特里西亚的女官就在门前闪现,拼命打招呼。

    圣母啊,我得罪谁了?刘氓带着一肚子郁闷走到门口,一个骑士匆匆赶来,告诉他城外有动静,塔塔人似乎在追赶什么人。

    靠,刘氓来不及多想,抄起墙上悬挂的一柄战斧就走,帕特里西亚追过来拉住他说:“陛下,为了防守城堡,骑士们不可能抽身去接应,您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看到帕特里西亚眼中焦急的关切,再看看后面海德维格嫣红未退小脸上的慌乱,刘氓的心忽然平静,沉声说:“追随我者,皆为我亲友,爱我者…”

    他没有说完,但帕特里西亚和海德维格都知道他要说什。两人相拥在一起,各用泪眼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没走几步,通报情况的骑士突然追了上去,高声说:“陛下,我跟你一起去!”

    人心可用啊,要不就这么找个借口下坡算了?不知为什么,刘氓隐隐感到此去福祸未知。他正盘算着借口,帕特里西亚忽然高声说:“陛下,大家都会等着你,我们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危险,天父都在无私的庇佑你,我们会静待天父的安排…”

    靠,圣母啊,这都是什么婆娘,回来不玩死你才怪。刘氓整整衣冠,正义凛然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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