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太安静了,等了半天没人来招呼,刘氓被这安静弄得有点毛骨悚然。除了外面隐约的喧嚣,这栋建筑里也有细微的声音,就像小鼠在雪地中缓行。不过这些声音反而增添了安静的氛围。又等一阵,刘氓再也无法忍受,正想狂喊一声,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喊了,没人理会你,他们正忙着争夺你这个女婿呢。这是友情回访,有话快问。”这声音刘氓很熟悉,正是银球。
刘氓四下搜寻一番并未发现银球,不过救命的稻草绝对不能放过,他赶紧问:“你到底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这哪是什么中世纪欧洲么,简直是蛮荒之地!”
“叮!全垒打。就是蛮荒之地,跟你所在世界的情况基本相同,这可是你的选择,怪不了我哦。这些都是你那个世界人尽皆知的事情,谁让你不知道呢。”
听到银球的解释,刘氓彻底泄气,仔细想想,他的确看过不少欧洲拍摄的历史片,片子里反应的中世纪欧洲情形跟自己现在所见的大体相同。相比崇洋媚外的中国导演,欧洲人还是很尊重史实的。只不过那些是电影,而他现在是实际体会…
“好了,我认栽,你还是给我说说这帝国和婚礼是怎么回事吧。别告诉我将要取的公主也是…”刘氓近乎绝望,享用公主老婆是唯一的支撑。
“嘿嘿嘿,谁让你不学无术。嗯,怎么跟你说呢?哦,你自己想到过形容词—一锅粥,欧洲中世纪就是一锅粥。没有国家观念,只有领主,而婚姻是维系国家存亡的唯一方式;没有经济,没有文化,教廷是所有一切的主宰,所以中世纪也被称为黑暗时期,骑士和公主的神话只是这黑暗中聊以自慰的希望和梦想。而这里除了人物错杂,你的出现,其他的跟你原来的世界差不多。”
停顿了一下,银球继续说:“你的帝国是个可笑的存在。那位亨利的先祖随着蛮族冲入罗马,一番毁灭后,良心发现,抢了个罗马公主和一堆证明文件回家,并占地为王。没办法,那时候两三个有兵器的家伙就能称王,比如亚瑟王。等一切喧嚣沉静,蛮族人发现他们也需要文明,于是争相给自己套上跟罗马帝国有关的称号。于是乎亨利的先祖发达了。”
刘氓那个汗,原来这帝国是这么来的…
“当然,不止是这样。由于羞惭感,蛮族们对一切非罗马的文明都非常排斥,对真正罗马的文明还是排斥。为了不承认东罗马帝国的传承,他们就容忍了亨利祖先称帝。后来他们发现:让一个随时可以灭掉的小国称帝也是不错的选择,大家都不会妒忌,也少了许多纷争,反正财富和实力才是衡量身份的标杆。至于领地问题…,嘿嘿,人能住的地方会给你么?”
银球给了刘氓揪头发的时间,继续说:“至于你的婚姻,这也是件可笑的事情。其他的国王或公爵结婚,往往会造成一个国家的强大,或者一些国家的消亡。而你不同,他们约定俗成,给你的嫁妆只够你和妻子维持一生的温饱就行,毕竟让一个具有帝国称号的国家强盛不是好事。而他们则可以凭借帝国国王岳父的名义,在很多事情上争得先机。至于你的妻子,哪个公主不得父母怜爱,长得丑,不会**权术,一般就会被父母选择嫁给你。嚯嚯嚯,好好享受吧,谁让你给我添麻烦。”
银球的声音渐渐消散,刘氓的梦想也随之远去。算了,睡一觉,明天无论公主老婆长的怎样,都要玩一把,然后找个小河跳进去,死也不在这呆了。
昏睡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个教士来喊他参加婚礼。刘氓睡得正香,听见让参加婚礼,高兴的蹦起来,习惯性的想:这下不仅能混一顿,还能非礼一下新娘。出了门他才想起这不是原来的世界,而这正是自己的婚礼,可怜呐…
这是一栋很大的城堡式建筑,一路碰见的都是教士,这让刘氓明白:这应该是科隆大教堂。想想昨晚的安静,他真为这些教士感慨:一帮老爷们在这种地方修行,如果不想发疯,那就只有变态了。
一路胡思乱想,走到一个小门处,门后传来庄严华丽的圣歌声。听到歌声,刘氓的心突然沉静下来,满有点热泪盈眶的意思。也不知哪个王国胜出了,真可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啊。
打开门,刘氓又被吓了一跳,那里是一个辉煌的大厅,多人在里面听着圣歌默默祈祷。一个红衣老头在台上装神弄鬼,看架势应该是那个红衣主教了。见他进来,红衣老头示意唱诗班停下,然后跌跌撞撞的滚过来,没办法,他太胖,用走来形容不太贴切。
“啊,我的孩子,我们都为你身上的圣迹感到欣慰,虽然你的罪孽跟大家一样深重。来,让我们见证着伟大的结合,希望天父庇佑你们的结合…”主教边唠叨一边将刘氓带到一个布棚子下面,摆弄着让他站好。
刘氓又渴又饿,还憋了一大泡尿,哪有什么好心情,他只想问一句:大叔,你就告诉我新娘是谁家的好了。
又折腾一会,随着音乐响起,门外一个中年矮胖子挽着一个女人进来,刘氓立刻全神贯注的细看。可惜,这女人带着至少两层面纱,臃肿的婚纱把她包裹的像一头北极熊。
刘氓找了半天才找到白雪公主阿姨,她正满脸激动的看着自己,不知是哭是笑。朗斯洛特则难得露出笑意,可是通过眼神可以看出他肯定是心不在焉。
红衣胖子开始念经文,念了老半天还不停,即使憋得厉害,刘氓还是昏昏欲睡,以至于让他回答是否都差点错过。他只朦胧知道这女人叫西尔维娅,好像是什么菲力的女儿。
随后是交换戒指,朗斯洛特这才醒过神,匆忙递上一个。刘氓正想把戒指给女人带上,下面的大叔们开始互相捶打,吓得他把戒指掉在地上,半天才找到。(欧洲没什么法律,互相打得半死,好让他们记住这场婚礼,等需要作证时不会弄错。)
一切冗长的过程结束,刘氓按照红衣胖子示意揭开女人的面纱。看到女人的脸,刘氓的表情立刻僵住,憋了很久的那泡尿终于泊泊而出,顺着裤腿流下。女孩十四五岁年纪,面色清减,至于长相,刘氓只能说:“娘啊,苏菲玛索也穿越了?还是青涩萝莉版的…”
刘氓眼里再没有别的,整个脸皱成狗尾巴花。而西尔维娅表情僵硬,眼神中更多的是悲哀和看透世情的没落,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两人就这么呆呆站着,任由一帮人朝他们扔麦子(象征多子多福,就是扔彩纸的原型。)。
刘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马车上的,也不关心白雪公主阿姨在旁边唠叨什么,更不关心朗斯洛特和贵族们愤怒的争执,他只想着今晚该怎么办。
云里雾里回到城堡,河里海里等待农奴认主,弄完嫁妆安置等事宜,太阳终于下山了,两人被白雪公主阿姨推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阴寒丝毫压不住刘氓心头的火热,跟着原先主人一辈子也没机会兴奋的小东西早已昂扬。见西尔维娅只顾着跪在椅子前祷告,他有些恼怒,不过想想她的年纪,还是忍气吞声。
可是这女孩竟然祷告的没完没了,刘氓终于忍不住了,咳嗽一声说:“老婆,我们是不是该睡了?”
西尔维娅毫无动静,依旧祷告。刘氓连问三遍还是如此,才想起老婆估计不懂德语(缪称,那会还没德国),于是改用法语问,谁让人家有万能翻译系统?
西尔维娅这才有了反应,她似乎楞住了,不过没一会又开始祷告。刘氓哪还忍得下,说了句:“老婆,我们是像天父发过誓言的夫妻,应该行夫妻之礼吧?”,就凑过去揽住了女孩的腰。
西尔维娅吃了一惊,挣开他的手躲到一边。不过她似乎也有顾忌,等刘氓再一次下手,她躲闪的动作轻微了一些,看着刘氓认真的说:“陛下,我以前就向主发誓,要一生禁绝不洁的**,还希望你能尊重我的誓言。”
不洁的**?刘氓一脑门子黑线。丫的,这要是不洁的**,哪来你这个小丫头,反了你!他不再废话,扳住西尔维娅的肩膀就往怀里拉,结果小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撕扯起来。
刘氓忘记自己已不是原来的身体,而西尔维娅自是立志保贞洁,两人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折腾到半夜,两人都筋疲力尽昏睡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