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官兵,立即退后。弓箭手,立即撤掉。”江满红喝道。
“你那些地痞无奈,也立即撤掉,不然我宰了这个老东西。”陈达也喊道。
“不准撤。”西门庆竟然躲在那些地痞无赖之中。西门庆本来想,自己跑到这府衙就应该安全了,想不到这些人还是冲进来了;本来最后用金钱收买那些弓箭手应该也是行得通的,不知怎么,突然之间,一切都行不通了。西门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力不从心。想他以前顺风顺水,在这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他是真的急了。
“不要轻举妄动啊。”张大户此时也奋力喊了一句。
“果然识时务。”陈达赞许的敲了一下张大户的头,“让跟你的那些地痞也退下吧。”
“万金,你先退下。”
张口老虎张万金犹豫了一下,西门庆骂道:“大户,你今天发了誓来的,就是这种结果吗?”
张大户气的发抖,喊道:“你的脖子上架着刀你试试。”
本来有官兵,甚至埋伏好了弓箭手;再加上这些地痞混混,西门庆感觉到足够对付江满红了,想不到现在官兵投鼠忌器;张口老虎的人马也投鼠忌器;那个西门亮,战斗力也没有多少了。
西门庆是真的急了。但是急也没有用。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武松的拳头。武松一见到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兄长。武松如猛虎一般冲了过去,有几个地痞在犹豫的时候被武松几拳打的飞了出去。西门亮和张口老虎联手,加上西门庆,或许能克制此时的武松,但是西门亮对武松已经胆寒,张口老虎也是战战兢兢,武松单身一人竟然闯进黑压压的地痞之中。
西门庆有些傻眼了,但是眼前,也只有自己的拳头才最可信赖。
“砰--”拳头相交。西门庆倒退几步。武松却越发的生龙活虎。
“呀,再吃我一拳。”
西门庆先前接武松那一拳已经是胆战心惊,现在更是斗志全无。武松一拳就把他打的飞了出去,撞在墙上。西门庆想不到几月不见,武松进步如此之多。
这一下,西门庆虽然身体剧痛,却彻底的清醒起来,知道钱也没有用了,权势也没有用了。只有自己的拳头最靠的住。武松这时正是如猛虎一般,西门庆突然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自己的拳头实在也不够硬。
武松再次把西门庆打飞,西门庆在地上慌忙弹起来,一脚踢向了武松,武松顺势一把抓住西门庆的一条腿,奋力一扬,竟然把西门庆抡起来,手一松,西门庆就飞了出去。
一个人跳出来,接住了西门庆。正是先前那个使铁扇子的人。
江满红一见那个人,喊道:“宋江。”那人,正是王伦记忆中的宋江。
那黑宋江也是一愣。片刻之间,打着哈哈大笑:“今天,你们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不下马快快受缚。”这样说着,却见几个好汉都拿眼睛瞪着自己,宋江不觉就有些硬不起来。宋江正在胆怯,却听见耳朵中传来骂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有老子在这里,你怕什么?擒了这几个人,你就名声打响;他们也不出名,日后就是官路不通,也不影响绿林之路的。”
那声音是用一种特殊的功法传过来的,只有宋江听的到。宋江听这话,不觉胆气一壮,看了看墙头,那时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弓箭手,准备。”
那些弓箭手本来还在胆怯,突然见一个人从屋檐上摔下来,手上竟然被绑着,不是时迁是谁?
江满红面色一沉,时迁竟然就这样被悄无声息的抓了,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是怎样的可怕?江满红立即想到了宋太公。要是他在的话,今天,众人都难以脱身。
难道真的这么背,第一次行动就夭折在此?
那些弓箭手见制约他们的人已经被擒住,精神一震,手中的箭头,就对准了众位好汉。
那西门庆刚刚差点被打死,现在从死亡线上下来,眼见控制住了局面,喊道:“射死他们,射死他们。”
宋江见西门庆那疯狂的模样,慌忙制止道:“慢。”
对于西门庆来说,眼前的几人就是自己的噩梦,哪里容得宋江阻止,一面拉着宋江,一面喊道:“听我的,射死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
见那些官兵蠢蠢欲动,宋江喊道:“县太爷,这些人胆大包天,竟然敢闯县衙,抓住他们送上去,定然是大功一件。”
西门庆见宋江在这里阻止自己,愤怒的揪住宋江,喊道:“听我的,射死他们。大老爷,抓住他们只有这个黑子大功一件,我们没有什么功劳。射死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眼看那些官兵就要动作。江满红喝道:“那就先射了你们的县令吧。”
县令大急:“撤下,撤下,我命令你们快撤下。”
宋江冲西门庆喊道:“这里交给我,你休多话。”
江满红见机喊了一声:“冲。”
带着众位好汉冲进了那些地痞之间。等那些官兵在犹豫之中要射箭的时候,下面已经搅作一团,那些弓箭手傻眼了。
西门庆和宋江此时也傻眼了,慌忙分开对方。就见几只拳头砸了过来,武松的拳头就对准了西门庆,西门庆被一拳打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江满红的拳头,砸向了宋江,宋江的铁扇子刚要展开,杨春脚下一扫,宋江摔倒的同时,江满红的拳头砸上了他的身体,宋江和西门庆,一先一后摔倒在地上翻滚。
那县令,竟然还被陈达抓了过来,陈达此时把县令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张青和孙二娘上前,一左一右的揪住县令。
那县令平日在这里山高皇帝远的,现在受到这种待遇,一时又是震惊又是不能接受:“放开我,放开我。”张青在那县令肥的流油的肚子上狠狠的揍了一拳,笑嘻嘻的道:“我最讨厌大肚子了。”
“你说什么?”孙二娘柳眉倒竖。
张青连忙道:“我最讨厌那些汲取民脂民膏的贪官,肚子肥的流油。”
“你们别吵了,先帮我解开啊。”时迁喊道。
张青连忙过去用刀割开了时迁手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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