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怎的?”见江满红没有走。郁保四有些愤怒。
江满红笑笑,看出郁保四心里的不服。也是,想这样力量型的大汉,应该是只相信力量,自己用暗器伤了他。他虽然没有办法,料想心里是憋屈的慌。
“郁兄好像不服。”
郁保四慢慢的爬起来,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后面的那些小喽啰见首领被打倒在地,跃跃欲试,没有得到当家的命令,也没有动手。他们本来是亡命徒,平常只是仰仗着郁保四的鼻息,郁保四就是他们的招牌,他们不能看着招牌被打。但是也对江满红的飞石暗器忌惮三分。
“怎么,你不服?”武松道。
“他用暗器,我当然不服。”郁保四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见武松来插话,把气都撒到武松的头上。
武松大怒:“要不是我哥哥手下留情,你就别想站起来了,你还不服气。”
郁保四也怒道:“有本事,咱拳脚上见真章。”
武松见那郁保四巨人一般,明明是欺负江满红“瘦弱”,怒道:“要比蛮力,我哥哥自然比你不过,蛮力是蛮人所为。”
郁保四平常都很顺利,今天出师不利,心中早已不忿,跟武松之间的斗嘴,更是把他气的够呛,立时气的哇哇大叫:“我偏只服蛮力,你待怎的?”
武松,正待发火,江满红拦住他,冲郁保四道:“我要是跟你比试拳脚赢了,你又怎样?”
武松一惊。连刘倩都睁大了眼睛。看江满红要是站在郁保四的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郁保四听了,虽然有些不信,但是心中一喜,道:“你要是拳脚上胜了我,我便服你。”
武松道:“哥哥,休听他胡言,我们制服了他,还怕什么,何必冒险?”
武松一直相信江满红,但是看到巨灵神一般的郁保四,心中不免不安。
其实江满红又何尝不是心中有些不安呢?
但是看这郁保四,这样的人,日后肯定是用的着的,只有让他心服,日后才能得到他的帮助。
江满红道:“当然是真的,你先起来,好好休息,待你的腿安然无恙了我们再比试怎样?”
郁保四道:“好。”
武松虽然觉的江满红这样做光明磊落,但是不免有些愚笨,乘那郁保四行动不便赢了他也算赢了。
郁保四身体庞大,皮糙肉厚,江满红刚才又没有打伤他,很快就好了,当下晃了几下腿,感觉没有什么问题,道:“我已经没事了。”
江满红跳下马道:“好,那,你便放马过来。”
郁保四看江满红竟然向自己走来,心中暗喜,心道,要是抓住了你,看你如何逃脱。
郁保四大喝着冲了过来,江满红却是也冲了过去。
两人眼看错过,郁保四突然轰然一声飞了出去,他身体庞大,摔在地上也摔的惊天动地。
其实刚才郁保四向江满红奔跑的时候,本来预计江满红会取巧的,一心只要抓住江满红,在他的心中,只要抓着了江满红,凭借他身体的优势,把江满红撂倒是易如反掌。
但是,眼看接近江满红,江满红竟然真的冲过来,毫不退避。就在郁保四愣神的刹那,江满红突然加速,郁保四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向前栽倒。但是自己去抓江满红的时候,江满红泥鳅一样,竟然溜脱了。
郁保四摔在地上,身体的疼痛气的他哇哇大叫。
武松、刘倩还那些车把式呼喝叫好。
江满红看郁保四那样,道:“你要是不服,我们还可以再试试,如何?”
郁保四用拳头在地上重重的捶了几下,站起来,再次向江满红冲过来。江满红也冲过去,郁保四挥舞着长长的手臂,看江满红跑进,伸手就要去抓江满红,江满红却反而抓住他的手臂,肩膀一顶,大吼一声,郁保四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砰的摔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
武松看的热血沸腾,对江满红更是敬重了几分。
郁保四眼看还是不服。
江满红道:“你要是不服,可以再来。”
“他当然不服,我也不服。”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喊道。
众人一看,却是一个青衣汉子,手里牵着马,施施然走了过来。
江满红看那汉子,相貌伟岸英俊,只是神态倨傲。料想也是个人物,淡然道:“阁下为什么不服?”
那汉子见江满红处变不惊,神态雍容,隐隐有大家风范,心中暗暗吃惊,暗道:难道此人能够胜的过我吗?这样想着,这汉子道:“你先前用的暗器击败他,他当然不服,后来,你用摔跤之法对付他,他不熟悉摔跤,你当然胜过他,他当然也不服。”
江满红笑道:“你说你也不服,你哪里又不服了?难道也像跟我拳脚上见个真章?”
那汉子道:“这飞石之术,我敢说我们张家才是天下正统。”
江满红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那时很多功夫都是一门一脉相传,不传外人,所以有正统之说。
那《不了万笈》几乎无所不包,包括了一些秘不外传的“正统”,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既然这人来说自己是正统,江满红倒想见识见识所谓的“正统”跟自己《不了万笈》上的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江满红带着不信的神情道:“正统,据说我的也是正统,怎么你的也是正统?”
那人听江满红这么说,愣了一下,继而变的很激动,怒道:“胡说,天下只有一家是正统,就是我们张家。”
江满红不慌不忙的道:“既然你说你的是正统,又不服我,怎么证明你的是正统呢?”
那人也不管江满红是不是故意挑衅他,冷笑道:“好,那我便跟你比试一下,看谁的才是正统。”
江满红道:“怎么比试?”
那人定睛一看,见不远处松树上的松球,微微一笑,却是一甩手,几颗石子出手,却是颗颗石子击中一个松球。那石子余势不衰,扑簌簌的把一些松枝打下来。
江满红大惊。如果一个一个的打那些松球,他还确信不会失手,这样几颗石子同时出手,那准头不说,单单是手上的力道如何分散确定每颗石子都能打中那松球,就很不简单了。
那人见江满红神色,道:“看你也会飞石的功夫,你刚才看到了,现在看你的了。”
这个时节,松树上正多松球,,江满红看那树上的松球,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不说江满红,就是武松看到了刚才那人的手段,也不禁大惊。设想就是你的拳头再硬,武功再高,那一记飞石,却又有谁能躲过?
江满红猛然清叱一声,一道白光自袖子中飞出,不远处一颗松球簌然坠落,那道白光继续向前,却又有一颗松球簌然坠落,如此,接连五颗松球被那道白光击落,然后,那道白光嘟的一声钉在松树的顶端。
那人想不到江满红会来这手,又惊又疑,道:“你这算什么?”
其实刚才那飞刀,是江满红自不了剑下落不明之后,自己暗中找人打的小刀,跟不了剑形象无差,只是不能驱使。他平常练习飞石的时候,却是跟飞刀对比起来,互比优劣的。
江满红微笑道:“只是向你说明,我输了。”
那人疑惑不解道:“你怎的输了,并不曾见你用石子打松球。”
江满红道:“就是我用石子,也断然不能数个石子同时打中那些松球的,想来,你已经达到了‘锁物之境’了吧。”
那人看了江满红,满是疑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这飞石,向来是不传外家的。”
江满红道:“天下之事,总不至于只是一家所知吧。但是一家能发挥到极致,却是可能的。你这飞石之术,想来是达到了极致,我承认我输了,但是我这飞刀之术,你又了解多少?所以,你说你飞石之术是正统,比我厉害我也不反对。”
那人想了想,见对方一片淡然之色,要是承认自己赢了,倒显的自己小气了,便道:“如果你跟我比飞刀,我定然是输了。”
江满红道:“但你先前所想,我能服你者,定是这飞石,所以,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
那人道:“说到底,我其实也输了。”
江满红惊道:“你哪里输了?”
那人道:“输在气度上。你能承认自己输了,这种气度我就没有,想先前,我不相信天下任何人的暗器功夫能够胜过我的。你刚才的一席话,却是让我赫然开朗。我暗器的厉害,也不过是某一方面。”
江满红道:“你能这样想,我想,你的飞石之术,定然能更进一层。”
那人奇怪道:“难道还有一层境界?”
江满红想起《不了万笈》上所说,道:“其实万事万物,到最后,都是返璞归真,你那飞石,就是能一次命中千百个目标,但是上阵杀敌斩将,往往一个目标才是最有用的。如果达到例无虚发的境地,那么纵横天下,谁是敌手呢?你的飞石之术,命中不动的目标可以百发百中,但是实际对敌,却往往是移动的目标,你又能保证百发百中吗?”
那人似乎被说中了心事,连连点头,待江满红说完,拱手道:“兄弟所言极是,今天虽然你飞石之术输了我,但是,我还是对你佩服万分。”说罢哈哈大笑。
那郁保四看那人飞石之术,本来也看的呆了,料想自己在那飞石面前,毫无还手余地,现在,这善用飞石之术的人都服了江满红,更何况是他呢?
郁保四道:“敢问尊姓大名,我今天也服了你。”
武松见眼前形式,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骄傲道:“他就是人称入云龙、智多星的江满红江大哥。”
郁保四一听,大惊道:“原来是江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啊。”
那青袍人一听,看了看江满红,哈哈大笑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久仰久仰。在下张清。”
江满红其实早已怀疑他就是张清。当时看水浒的时候,这个人的飞石打倒了无数的好汉,他可是记忆犹新的,只是想不到,自己在这里遇见了他。
金翠莲本来见眼前的形式惊险的,一颗芳心还在不安。想不到不仅安然度过,而且看样子多认识了两个朋友,心里欢喜,看向江满红的目光中,就多出了几分柔和。她那柔和的目光正巧被武松看到,武松呆了一呆,感觉那种目光很吸引人,但是具体意味着什么,一时还想不明白。
……
……
张清笑罢,微一思索,想起江满红那飞刀绝技,问道:“江兄那飞刀绝技,真是神乎其神,敢问叫什么名字?”
飞刀绝技。江满红想起了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自己一向对那个李寻欢很佩服,这里就不敢偷他的名声了叫“小江飞刀”,不禁微微一笑道:“这是小李飞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