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见人多,又有的玩儿了,孩子也不要了,往沙发上一扔就跑了出去。虞姬和小环可能被包子带坏了,或者是让我们男人惯坏了,把破仑也扔下,往出跑。
老娘们儿尚且如此,况大老爷们儿乎?我们自然也要出去淘乐子,顺便把怀孕的女人遣送回来,怀孕这事儿绝对不能含糊了,孩子比婚姻还重要,婚姻还有的选,孩子可没得选。
我们几个抱着孩子出去,站在门口,感觉天也不怎么冷,于是决定带着孩子玩儿,包子她们只要不喝酒就行。
这一夜无疑是刺激的,**的,也很可能是辣死他(last最后的)。除了包子的千杯不醉,其他节目都是应有尽有,所有人都到齐了,虽然他们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离别。有时候就是这样,让离别来得突然一些比等待离别要来得好受。
就在我们玩儿得酣畅淋漓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捧着一个盒子尴尬的走来拍了拍我的背。
我顿时警觉起来,项羽就在我身边,一把拎着领子把他拎了起来,刘邦抢走了那个盒子,赢哥可能有点儿喝高了,拿着烧烤用的铁钎子一下一下的扎着那个人的胳膊。其他人也都安静了,把我们包围起来。他们显然是知道,这个时候出现个陌生人,还捧着个盒子,很可能是猪头面具找人带来的炸弹或者什么的。刘邦小心翼翼的把那个箱子捧进屋子,我大吼:“你想炸了老子的房子?”刘邦说:“你这么多套,不差一套,要是在人群中炸开,你说哪样合适?”我这才作罢。赢哥锲而不舍的扎那小子胳膊,但是干扎不出血。
那小子被项羽拎起来,在半空中蹬着腿,我往前凑了一步,他无意中踢了我一下,我也不生气,笑了笑,问他:“小兄弟受谁指使啊?”他还蹬蹬歪歪的,我让项羽把他放下来,赢哥看他眼前的人掉在地上,把铁钎子也猛的抽回来,对他一比量,瞪着大眼睛说:“饿丝秦死皇嬴政。”刚说完,那小子留给我们一抹幽怨的眼神,就翻着眼白晕倒了。赢哥举着钎子洋洋得意道:“饿尚有余勇可贾。”
我使劲儿在他脸上拍了几下也不见他反应,时迁大喊:“警察来了!”还是没反应。李元霸扛着他的牛屎锤走过来,作势要砸,急忙被我拦住了。他这一下下去,恐怕这小子就没了。关键时刻还得看骚人——迁客骚人的骚人,李白。
李白舀了一瓢水,往那厮脸上一泼,杨志在旁边学着劫生辰纲那几位的口气叫道:“醒醒醒。”
那小子果然猛地抬头,赢哥早有预谋的从旁边探出个脑袋,说:“饿丝秦死皇嬴政。”我们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的把头抽回去。那小子这次状态好了很多,非但没有晕倒,还鄙夷的看了赢胖子一眼,道:“我是玉皇大帝,你信不?”
刘老六从他的窗户探出头,问:“玉皇大帝来了?”我回他:“你爷爷来了。”那小子顿时笑颜如花,嘴里喃喃道:“嘿他娘的,赚便宜了。”刘老六也不客气,反骂我道:“他是你太爷爷。”那小子又想笑,见我面色可怖,才憋了回去。
我问他:“你不怕秦始皇?”
年轻人说:“他要是真站我面前的话我就怕了。”
我:“那你为什么晕倒?”
年轻人噗嗤一笑,脸上露着喜色,指着刘老六的窗口说:“那人说我是你太爷爷。”合着他还在寻思着这便宜呢。
我一个嘴巴子给他打尴尬了,他说:“其实我晕针。”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项羽给他提在空中,他忙着挣扎,头还始终抬着,就没看到赢胖子手里的铁钎子,等他被项羽扔到地上,正好看到装B的赢哥,赢哥很**的举着那根罪恶的铁钎子,被他看到,他就晕倒了。
“恩,很好。邦子……”我对刘邦喊道。
果然是同道中人,他很配合的递给我一根铁钎子,为了防止那人看见铁钎子的尖尖,还特意穿上了几块肉——猜对了,就是用这种方法让他招,他不是晕针么,晕死他。
为了一步到位,去掉那些看他坚强的说“我不会告诉你们的”的细节,我对项羽说:“羽哥,把他的眼睛撑开。”项羽会意,一只手捏住上眼皮,一只手捏住下眼皮,然后两手上下一拉,那小子的眼睛就成缝了——项羽的手指头太粗,在撑开那小子的眼皮之后,手指头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如果能透过羽哥的手看那小子现在的眼睛,绝对是牛蛋大的眼睛。但明显羽哥没注意,还喊了一个帮手——“李逵,你来弄另一只眼睛。”然后李逵又粗又短的手指也将那小子水灵灵的大眼睛撑开了一条缝。赢哥可能尚有余勇可贾,捏着那小子的脖子,那小子成功的被几个祖宗级的人物给控制住了。
我蹲在地上恶狠狠说:“你说还是不说?”颇有小汉奸的范儿。我面前这个年轻人也真是入戏,学着地下党的样子冷冷道:“你们到底让我说什么?”声音沉闷至极,我的火气都上来了。你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还装?对他的审判官如此蔑视,这是不容忽视的。况且我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让刘邦审他,他现在肯定哭着后悔,也不愿沉闷着装B。
我把铁钎子最后面的一块肉吃掉,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肉一块一块吃掉,直到最后露出那个小尖尖让你看,折磨你,直到你死。”
对方:“老大,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声音依然冷酷,我气急,又吃了一块肉。一共四块,我的食欲可能会让这次逼供提前结束。
我冷冷道:“你还有两次机会。”
对方依然冷冷的说:“老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杀了我。第二,你直接把两块肉都吃了露出小尖尖吧。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声音中透着不甘,大义凛然。可是从这句话的内容上看,好像是一点点绝望。
我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可是我玩儿心又起。我拿出我的绝版三星,摁下了数字“747474888”——现在“8”键得摁好几次才能成功,已经不太灵敏了。
手机的显示屏出现的内容让我很困惑:一个年轻的男人跪在地上,朝天张大嘴,在他的嘴旁边出现一个泡泡,泡泡里写道:“他们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紧接着我就笑了,笑得很纯洁。我们单是要让他招,但是确实没告诉他要说什么。而且那沉闷的冷酷的声音来源于赢哥贴着虎皮膏药的胖手。被他掐着脖子,谁都不能发出好听的声音,就像赵本山说的一样:“你跺你也麻。”……
我拿着剩下两块肉的铁钎子,对赢哥说:“来,赢哥,这个给你。”赢哥满眼冒出金黄色的光朝我走来,拿过就吃,吃完把钎子一扔就倒下了——他是真喝多了。
对面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苦苦哀求道:“老大,我说什么啊?我叫李盛,25岁,汉族,大专文凭,现在在家政公司上班。”我一笑,可真苦了这孩子了。他透过两个人的手指夹成的缝看了一眼一群眼冒凶光的男人们,说:“我是纯爷们儿。”
我对项羽和李逵说:“松开吧。”
项羽和李逵一松手,他使劲儿眨巴了几下眼睛,那眼泪也不知道是难受啊还是害怕啊,反正是流出来了。
我问他:“是谁派你来的?那个箱子里装的什么?”
他回答:“箱子里是什么我不知道,谁派我来的我也不知道。”
“这次我可是真救不了你了。邦子……”真是正版的给脸不要脸啊。没等刘邦有动作,那小子痛苦的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有给了我五十块钱,让我晚上送给你的。”然后他把整个过程都叙述了下来:
“我本来去给一个寡妇安灯泡。你们也知道一个寡妇自己一个人住生活是多么艰辛啊,生活上有个大事小情的也不能总麻烦邻居,更何况她的邻居还都是女的。这样一个女人多么需要人呵护和照顾啊。她长得简直没得说,一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一对柳叶弯眉,一张樱桃小嘴,那腰盈盈一握,那**……”
“哥们儿,跑题了。”我提醒他。
他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安完灯泡,我一出了那幢楼,就被几个人蒙上眼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等我的眼睛重见光明的时候,看到这个地方坐了好几个人,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渣滓,我看都懒得看。他们给我一个盒子,就是刚才被你们拿走那个。他们还递给我五十块钱,告诉我你的地址,让我晚上神秘的把这个盒子扔在你的门口。我问他们交给你本人行不行,他们说不行,就是要玩儿神秘。我答应了,他们留给我一个联系电话就又蒙上了我的眼睛把我放了出来。但是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正在开篝火晚会,大家玩儿得开开心心,其情其景何尝不让人想起‘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的美好画面。我见你们也没有要散的意思,觉得我要失败,神秘是玩儿不了了,就来找你,结果见到你之后就发生了这些事儿。”
我忍不住问他:“你在大专学什么的?”
他说:“主修中国文学。”
我:“怪不得说话一股臭豆腐味儿呢。学文学的有大出息啊。”
他说:“有个屁出息,有出息能做家政?真正想出息的都学数学。”
我:“恩?数学学好了能干什么?”
他说:“收银员。”
……
我让他把那些人的联系电话给我,然后让李静水和魏铁柱把他送走了。
我打过去,一个慵懒的声音带着呼呼声说:“喂?”
我一听乐了,这是学刘邦搬箱子呢?我问:“哥们儿,搬箱子呢?”
“你谁啊?你咋知道我搬箱子呢?”
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我小心翼翼道:“帮柳轩大哥干活呢?”
“恩是啊,你谁啊?什么事儿,赶紧说,忙着呢。”
我嘿嘿一笑道:“我也是柳轩大哥的小弟,他以前收的,现在不知道怎么联系到他,兄弟给指个路。”
那边肯定是个没胸没脑的家伙,说:“等等啊,呃,你打这个电话……”然后说出一个电话号码,我牢牢的记了下来。虽然我对数字过敏,但是这次我绝对能记住,面对我的仇家,我的脑袋是绝对够用的——金少炎的手机就是高级啊,打十一位数的电话号码楞是摁十一下就行,要是用我的得摁个三四十下。我现在正在通话的这部手机还是现跟时迁借的……
我记下电话号码,说:“兄弟,以后见面了请你喝酒哈。”
那边答道:“行。柳轩给叫萧强的准备了好多礼物,都得用箱子装,我还没搬完,咱们以后聊哈。”
原来他是真的搬箱子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