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穿越历史称雄称王,最保守的也能回到明朝当个王爷,我却只能被反穿越。
一个叫刘老六的家伙在街上把我拦住说我是预备役神仙,因为我在将成仙而未成仙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妖精。在仙界对我这件事没有一个确切的处理办法的时候,我被一雷轰顶了。结果仙界对我的事情做出的结论是——一个将成仙而未成仙的人爱上一个女妖精无罪。于是仙界对于我的“轰错门”事件(仙界也有叫“错轰门”的,完全看个人的文学素质)他们做出了以下处理办法——
仙界列出两个条件供我选择。
第一,用我这辈子替他们做点事情,完事以后顺理成章把你弄上去当神仙。
第二,我既然喜欢那个小妖精,就考验我们三世,如果我们能世世在一起就让我们一起成仙。
第二个条件是王母娘娘提出来的。不得不说,不管是人还是神或者畜生,只要是雌性,都那么危险。
我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一个。因为这样做的话要想成仙没有风险。至于我为什么相信了这个叫刘老六的老头儿,是因为他在街上把我变成了章紫怡(这个怡字其实不是很难打)。我于是接待了第一个客户——荆轲。
以后又有秦始皇、刘邦、项羽、李师师、花木兰、吴三桂、三百岳家军、梁山五十四条好汉、唐宋元明四位皇帝、苏武等等等等穿越客户。我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在我这安安稳稳的待上一年。
经过一系列的事件,我们成了最好的哥们儿,平定了天道之乱,促进了各个朝代经济发展,还促成了跨朝代的爱恋。不得不说是史上第一混乱。
但是最近总算是过上了一段快乐又安稳的日子,刘老六把兵道留在了何天窦的车库里——现在也我的了。
兵道是什么?你们看《史上第一混乱》了解吧,要不本书还未开展情节就要先来上他将近二百万字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今天正值我儿子萧不该满周岁,在萧公馆聚会呢我们。
这天人来的是空前的齐,连小赵——赵白脸都让我带来了。我们狂欢了整整一天。
给不该过周岁,当然不能忘了抓周这件大事儿。我也想知道他最后能抓个什么命,起码有定向特长培养也不错。而且完事儿了我还得跟包子早点儿回去,明天还得用不该哄四位老人开心呢。
关二哥把自己的青龙偃月刀放在地上道:“不该若选此刀,以后也必是将中魁元。”
诸葛亮将羽扇摆上,胸有成竹道:“若选此物,那这孩子想必有志于谋略。”
王羲之贡献出自己的毛笔:“愿他成一代书法大家吧。”
李白醉醺醺地放上一只酒杯,高声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华佗把自己的小手枕放下道:“悬壶济世,解人危难,方是我辈之志。”
俞伯牙搬过瑶琴道:“音乐是真正的艺术。”
……没用5分钟,地上就摆了满满的一大堆各式各样寓意深远的小玩意----就跟公园里摆的套竹圈的似的,众人纷纷喊:“够了够了,让不该选吧。”
我把不该抱出两米以外,让他面朝那些东西,殷殷嘱咐道:“儿子啊,前方的路充满坎坷和诱惑,你可要好好的选啊!”然后把他放在地上,任由他自己爬向那堆东西。
所有人这会都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望着不该,只见不该三步并做两步爬将过去,在路过金子的时候看也不看一眼,有人立刻赞道:“视金钱如粪土,好孩子!”
小家伙继续往前爬,见手边有朵女人戴的珠花,鄙夷地瞧了一眼,丝毫没有逗留,又有人赞道:“嗯,不沉迷女色,好样的。”
但是这时所有人的脑子里也都打上了大大的问号,金钱美色都不为所动,那这孩子到底想要什么呢?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盯在不该身上,只见他这看看那瞧瞧,似乎对什么都不满意,忽然,小家伙停在一个地方上坐了起来,两只小手奋力向前抓住,呵呵而笑。
众人大哗,潮水般涌上去,我挤在人前,往不该手里看去,见他牢牢抓住一物死不放手,细一打量,只见此物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红彤彤耀人二目,冷森森叫人胆寒,我一看这东西不要紧,不由得百感交集,忍不住跳脚大骂:“这他妈谁放的板砖!?”
看着不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板砖,我懊恼的垂下了头,我确实不想他以后像我一样也成为一个像流氓的流氓。
我垂下头一眼就瞟到了我鼓鼓的裤兜——里面装着一个手机。我嘿嘿一笑,把手机拿了出来。
这个手机可不一般,它有着娇小玲珑的身材,银灰色气质外壳,一根强悍的天线,曾经有一个看上去像铂金但其实是塑料的手机链,现在被我换成了一跟长长的电话线固定在我的裤腰上。而且当初买的时候据老板介绍,它可以超长待机72小时,因为设计师的独特理念,暂时不支持蓝牙,估计以后也不可能支持。还拥有耳机孔,虽然耳机要自己配。它还有着深厚的历史沉淀——比我小不了几岁。
这款看不出年头的蓝屏手机不仅仅是外观大方美观,而且功能删繁就简,最重要的一项或者唯一的一项功能是——它在被刘老六设置一番之后已经能够读出别人的心思。只要摁出一串数字7474748,再按拨打键,对着某个人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这也是仙界给我发的第一个月的工资。
我打上那串数字,虽然有的数字键已经摁不下去,或者摁下去回不来,但还好有用的这几个键还算灵活。有时候只要按两次就能成功。
我对着不该按下了拨打键,结果令我大吃一惊,手机的屏幕上显示出了一排通过大于号连接的不等式:板砖>(大于号)金子>女色>天下无敌>酒肉>悬壶济世>艺术……排在最后的,也就是在不该心中最没地位的是一个让我很敏感的词——数学。然后还有一个图片——一张坏笑的笑脸。
果然,不该看那板砖拿不动,转身向后爬去,摸了摸金子,好像很满意它的纯度,又去摸那女人带的珠花,脸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我一看不妙,赶紧抱起不该,众人都托着下巴,异口同声的说:“萧家后继有人啊……”
我打着哈哈,说:“这抓周不过是形式,形式而已,嘿嘿嘿……”什么后继有人嘛,我爸也不像我这样么……
一直躲在二傻身后的赵白脸突然站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很严肃的说了一句:“有杀气!”
要是换了其他人来这么一句,别人怎么样不说,赢哥起码会骂他一句挂皮,可是从赵白脸嘴里说出来可就不一样了,之前我们都领教过赵白脸的“火眼金睛”。尤其是我吃了复制过他身体的字母饼干用鞋底儿抽死秦武阳之后,对他的判断更是不加怀疑。此时众人也都紧张了一小下。
我把不该递到包子怀里,环顾着四周。项羽抱着膀子很不屑的说:“管他什么杀气,不管是谁,在这里造次能有好果子吃?我第一个把他撕成两半。”
赢胖子也捏着拳头狠狠的说:“管他丝(是)随(谁)捏,抓活滴,给他车裂。”可能说得太狠了,一点儿吐沫都崩出来挂嘴边儿上了,他轻轻的用拳头把那些吐沫刮掉,还看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不巧的是,正因为是他说话,所有人都在注意他……
邦子也搭腔道:“敢在我干儿子这天暴露出他的杀气,必须下油锅。”
项羽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眉头,另一只手指着刘邦说:“呀,你真残忍。”
包子把不该放到了地上,说:“老娘不信谁能在这里把我儿子怎么样。”然后摸着不该的脑袋说:“儿子,再去抓几样。”她心可真大,竟然不害怕。
我放眼望了一下,围在不该周围的全是自己人,任谁有杀气也不该是冲着不该的(真别扭,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用全名),我于是扭头问赵白脸:“小赵,你说的杀气是从谁身上看到的。”
赵白脸举起他看上去冰凉冰凉的苍白的手指着不该说:“是他。有杀气!”
我们都很诧异的看着不该。
正在我们对赵白脸的“火眼金睛”产生质疑的时候,不该在我们的视线中慢慢的爬向了项羽的霸王枪……
项羽脸上挂不住了,抱起不该,说:“果然是学功夫的料。”秦始皇和刘邦也嘿嘿嘿尴尬的笑了笑,连说:“恩恩,是啊。”。他们也不车裂了,也不下油锅了。但是赵白脸的执着可真不是盖的,他对着二傻说:“车裂对这么小的孩子来说显然是大材小用了,他俩说的方法都不错,你觉得呢?”他边说边指着项羽和刘邦。二傻竟然点了点头,说:“油炸那个就挺不错。”两个傻子又心存默契的击掌,喊了一声“哦耶”。二傻这只眼睛看着赵白脸的同时,另一只眼睛就盯着不该。
众人大笑,我急忙拉着二傻的手说:“轲子,等回去了我把小虎队那几盘磁带送给你。”没想到二傻的记忆力超好,竟然还记得那几盘磁带是消磁了的。
他很不满的看着我说:“难道你以为我是个傻子?用消磁的磁带糊弄我。”
我无力的招呼众人:“咱们继续喝酒哈。”包子狠狠的捏了我**一下,刚说了个“狗东”就被吕后拉走去打牌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嘛,是你祖宗先说要撕成两半的。
项羽左臂一个萧不该,右臂一个项破仑,乐呵呵的喊了一声:“我好快活!”赢哥像一个小姑娘那样环着我的胳膊,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指着项羽说:“你看他拐(个)挂皮。”
我满不在乎的说:“他再快活也姓萧。”胖子连连点头道:“就四滴么。”
没成想被项羽听到了,他把孩子往虞姬和小环那一人怀里扔一个,过来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拎在空中,咆哮道:“项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这西楚霸王还真容易失控,而且幸福的时候智商容易在三岁到四岁之间徘徊。不过那也应该是三十年前的三岁到四岁之间的智商,现在顶多也就是不该这样的水平,恐怕连不该都不及——不该还知道给我做个坏笑的笑脸呢。
我努力的把胳膊伸长,试图能摸到他的肩膀,最后我失败了,就拍拍他的手说:“羽哥别冲动嘿,你忘了咱俩一起吃过饭了?”
项羽被我弄乐了,把我放下来之后说:“走走走,喝酒去。”还感叹道:“不该要是像你这样可真麻烦了。”
赢哥在后面喊:“哎哎哎。”
项羽一回头,没等赢哥说话,就说:“你是挂皮。”
赢哥不满的说:“你才丝挂皮。”
我也没想到项羽能说这么不厚道的话。
然后就看项羽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搂着赢哥说:“啥事儿?”
赢哥被搂的从胸腔里发出“吱儿”的一声,他推开项羽,摸着下巴说:“饿就四叫你们等饿一会儿么。”
项羽一拍他,我和他一起笑骂道:“挂皮。”
我们就又进入人群中狂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倒了,反正最后一眼看见的人是木华黎。我恨恨的想:你们为了200个奴隶就不惜让我死在秦国的疆土之上?而且今天回家的计划也只能被取消了。明天回去之后还得面对四位老人家——不该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我抓狂,我郁闷,我一缕一缕的……我已经薅不动头发了,全身都瘫软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来了。我提上裤子,揉着红肿的眼睛,出了门外,对着包子咆哮:“你不是不玩儿那个了么?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我倒不是想今天早点儿回家,而是被包子吵醒的。
包子手里拿着小锤儿正敲编钟玩儿呢,大早上的真让人受不了。虞姬和小环在离包子不远的石墩上坐着,虞姬抱着破仑,小环抱着不该。我真不知道她们俩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下待得住。可怜了那些守在旁边的卫兵,一个个哆哆嗦嗦的。
包子给我的理由很简单:“不该昨天最后不是也去摸了几下琴么?那就要趁现在就培养他的兴趣。”
我说:“那摸的是琴,又不是这个,你别整差了。而且照你这么培养,不该早晚得聋。”
包子骂道:“给老娘滚,老娘乐意。反正都是艺术。你再瞎说老娘就拿这锤子敲你脑袋。”说完还恶狠狠的冲我比量了一下。
我看不该在虞姬怀里那么安静,一点儿不受这里噪音的影响,而且试图吸住虞姬的……还好虞姬现在有奶,不会像李师师那么尴尬。
我向虞姬走过去,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直专注的看着包子。莫不是听傻了?我说:“嫂子,您真受得了啊?”可是她没理我。我以为真的听傻了,对旁边一个哆哆嗦嗦的卫兵说:“快去喊扁鹊神医过来。”那卫兵像得了大赦一样跑开了。
我又跟虞姬说了一遍,她还是没理我。小环看见我跟虞姬说话了,捅了捅虞姬的腰,虞姬先看了一眼小环,小环把头往我这一扬,虞姬看看我说:“小强来了哈。”然后冲包子大喊:“包子你先停一下。休息一会儿。”
包子停下了,腾腾腾跑了过来,抱起破仑先啃了一口,就在小环旁边坐了下去。
虞姬和小环不紧不慢的从耳朵里掏出来耳塞,虞姬问我:“小强什么事儿啊?”
我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站稳之后呆呆的说:“你们俩都装备好了,就不怕把我儿子和大侄子听傻了。”
虞姬笑了笑,从不该和破仑的耳朵里都掏出来了耳塞,说:“我不会那么冒险的。”
我们的傻包子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笑呵呵的说:“其实艺术家也不是那么难练的么。”
我无奈的低下了头。
这时扁鹊在卫兵的引领下来到我们身边。那个卫兵一看包子停下了敲编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仿佛置身于茫茫的大草原,看着成群的牛啊羊啊欢快的跑。他的嘴里也哼哼道:“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
扁鹊过来问:“怎么了?谁出什么事儿了?”
我见她们没傻,叫他来确实没什么事儿了,就把虞姬手里的耳塞递给他,说:“还麻烦神医看看这些个耳塞卫生不卫生,要是卫生的话……”我看了看包子,说:“要是卫生的话就批量生产吧,咱们的卫兵都挺不容易的。”
看那些士兵更是对我投来了崇拜的目光。
又磨蹭了一会儿,皇帝们该走的都走了,我也要和包子回去了。颜景生、金少炎和李师师也得和我们一起,李师师还得回去拍电影儿。
我们走到门口,项羽和虞姬还有小环都拎着包袱出来了,破仑在虞姬怀里乱挠扯,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项羽说:“小强,我们也回去玩儿几天去。”
不等我答话,包子就说:“好啊。”
于是我们都上了车,因为我的金杯容量问题,二傻和赵白脸留在秦朝,下次来接他们,或者他们从兵道自己回。
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开始摇车窗。车窗马上要关上的时候,一只胖手突然窜了进来。出于本能,我更猛得往上摇。毕竟这是在秦朝,我这个齐王还是很容易遭到暗杀的。
在我的自卫之下,那手的主人就叽哇乱叫,嘴里还骂着:“强子你作死,要弄死饿捏。”
我一看是赢哥,赶紧往反方向摇车窗,刚才没看清是他的原因是——我这车窗上灰蒙蒙的,脏的很,而且不容易洗掉,我也就懒得洗了。
我问他:“赢哥,你这只手真要栽我手里啊。”还记得包子生不该那天,他的手也差点儿被我捏废了。
赢哥把手拿出去,慢慢的搓着,说:“饿命令你娃三天之后来接饿,否则削职。”
我满口答应着:“是,陛下。”又把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以后少走动吧,江山要紧。”
赢哥没容我多说,一拍车门,说:“走吧,挂皮。”
我们在众人眼中开着我那辆超级防撞的无敌金杯驶向2009。
在何天窦的车库停下车,我也不打算继续往外开了。就在兜里摸车库门的钥匙——为了防止别人看到兵道,我还是把车库门关上了,虽然来清水家园的人几乎没有,难保不来个小偷什么的。
可是一摸之下我就慌了,钥匙已经不见了。可能是昨天喝酒的时候不知道倒在哪里钥匙就偷偷的溜出去了。但是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连内裤和袜子都摸了好几遍。
项羽见我找东西还不开门,问我:“你跳舞呢,以前不知道你会这一手儿啊?先赶紧开门,这里阴冷阴冷的,别冻了孩子。”敢情跳舞在他眼里就是摸摸内裤再摸摸袜子啊。
我不好意思的说:“钥匙可能是丢了,咱们要不先去老吴那一趟吧。别冻了孩子是要紧。”
项羽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走到库门,大拳一挥,那门就破了个大洞。然后他就像撕方便面袋似的一点一点把我的大铁门给撕开了,还嚣张的冲我们一招手:“跟我来。”
这是谁家不知道么——
看来有必要找一次白莲花,这门这么轻易就被撕开了,显然是质量不过关啊。我在门边还有意的碰了碰被撕开的门,随即我就觉得还是不要找了,徒增麻烦。项羽不在的时候我连个证据都没有,谁能相信那是人撕的啊?我用力一掰,那裂开的铁门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们来到自己家门前,看四个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手里拎着蛋糕啊,玩具啊什么的,都阴着脸在我门口站着呢。
我赶紧让包子去开门,把几个老人让进去。别看老会计带着个酱油瓶底眼镜,可眼睛毒着呢,一眼就看见了被项羽撕开的车库门。他把一个特大号的蛋糕放在地上,朝车库门走去。
项羽知道事情要糟糕,赶紧拉着老会计的胳膊,说:“老爷子,咱先屋里坐。”
最最不该发生的一幕还是发生了。老会计看着自己的祖宗拉着他,气哼哼的说道:“小兔崽子,松开老子。”
我们都寒了一个。包子过来拉住老会计说:“爸,咱们先进屋。你去那看什么啊。”老会计这才作罢,还不满的指了指项羽。项羽冲我耸了耸肩。
我刚庆幸过去一劫呢,身后又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小强,别来无恙啊。”
我猛的转头,这才看见是刘关张三人。这段时间确实是没见他们,他们比别人要忙很多,刘备一直跟曹操较劲儿呢,他们现在就像在做类似于军事演习的活动,明知道我不能让你死,你也不能打死我,但是还是斗智。好像只有诸葛亮很闲——通过这段时间与我们相处,诸葛亮已经了解了二哥的事情,所以便跟老刘告了假,天天跟我们鬼混。毕竟二哥现在比诸葛亮知道的都多嘛。
我脑袋一转,朝他们走过去,边挤眼睛边说:“呵呵,你们可真能玩儿啊,叫你们出来你们不出来,非得在车里多待一会儿。”
张飞个莽夫真够让人头疼的,很关切的问我:“怎么了小强兄弟,眼睛进沙子了?”说着还要捏我的眼皮给我吹。我知道再怎么也蒙不过去了,就跟刘备打招呼:“玄德兄别来无恙。”
老会计果然跟数学打了半辈子交道,对数字那是相当敏感。他拽着我的胳膊问:“小强,你的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吧?”我擦着汗说:“有时候也能。”
老会计等我一眼道:“你以为这是挎斗摩托呢?”合着我这金杯在他老人家眼里都不如个挎斗摩托。
你说这别墅区设计得怎么这么合理呢?正好能让老会计站在门口也能看见车库。老会计再往那走的时候,包子还想拉,但是看到老会计身后跟了一个帮手,便放弃了。无奈的看着我——那是我爹。
“老弟啊,你看这是什么?”老会计没敢走进去,趴在车库门口往里看,还问我爸。
“怎么看怎么像个黑洞啊。这是妖法?”我爸很配合的回答他。
“什么妖法?你咋这么迷信呢?”老会计数落着我爸,说:“这明明是巫术!”
我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了,赶紧给费三口打个电话:“老费,能不能给我弄个自动铅?”
老费不管什么时候对我的问话都很紧张。忙问我:“你要那个东西干什么?”
我告诉他我想把我家四个老人都用自动铅按了,别的不说,就老会计那个爱炫耀劲儿肯定得四处显摆,何况这阵儿让我惯的脾气也见长。
老费了解情况之后说:“你个不孝子。”
我怒道:“少废话,给还是不给。”
老费看我着急了,笑着说:“自动铅不能给,但是办法可以给你想一个。”
我惊喜道:“你把自动铅给我让我自己改成手动的?”
老费说:“自动铅哪能那么好弄到。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人帮忙?”
我疑惑道:“谁啊?”
老费:“刘老六啊。你真傻,真的。”
……
他这一说倒是牵起了我对刘老六的想念。我挂掉电话,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他的名字:“刘老六你个王八蛋,刘老六你个王八蛋……”
骂道第十句头上的时候,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敢骂爷爷!”
我一看刘老六那个猥琐样儿,更加重了语气,骂道:“你个老王八蛋。诶,你咋来了?你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么。”
刘老六45°仰望天空,叹口气道:“说来话长啊。”
我拉着他的胳膊说:“那就不要说了,赶紧拿自动铅给这俩老爷子摁一下。就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拿出来那个。”
刘老六说:“|那个丢了,你拿这个按吧。”
说着递给我一个像照相机一样的东西,我拿在手里不由的一阵激动,自动铅啊自动铅,今儿终于到了我手上了。
我毫不犹豫的对着包子妈和我妈按了一下,两个老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我不由的一阵欣慰。包子妈拉着我想要说什么,我赶紧跑开了。我可不想被傻子缠住。但是话说回来,就算傻也就傻了吧,大不了以后就养着这几位,他们也吃不穷我。话说我手底下曾经养了多少吃闲饭的啊。
待我走到二位老爷子身边的时候,刘老六突然拽住我,语音沉闷的说:“小强,虽然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今天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把我也按了吧。”
我知道不对劲儿了,拉着刘老六的胳膊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刘老六做了一个“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动作说:“这件事你最好别知道。”我还想说什么,身后又出现一个人,正是何天窦。
“好小强,把我也按进去吧,虽然我曾经跟你作对是我的错,但是这次你一定要成全我。”何天窦也可怜巴巴的跟我这么说。
我把举着照相机一样的自动铅的手垂了下去,看着这两个老人。虽说我平时嘴上对他们骂骂咧咧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就这么一按下去,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可能就一下变成零了。最重要的是我很可能连他们俩也得养着了。
刘老六和何天窦一齐向我点了点头,拉着我爸和老会计,还摆了个造型,给我爸和老会计弄的一楞一楞的。可能是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以为是我要给他们照相,也都在脸上整理了一下笑容,老会计正了正他的酱油瓶底眼镜,我爸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我都有点不落忍对他们按下去了,但还是对他们点了点头。
我其实点头是对刘老六和何天窦点的,他们俩也知道我的意思。
就在我的手按向快门一样的自动铅按钮的时候,对面发出了一声:“茄子!”
“死强子,给我和你妈照的时候就不能提前说一声,我们连笑都没来得及。”说话的正是包子她妈。
我感觉我上当了。
果然刘老六一把抢走了我的相机一样的自动铅,回头对三个老人说:“我去洗去,马上回来。”除了何天窦,我爸和包子她爸都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原来真的是相机。
“怎么回事儿?”我抓着何天窦的衣服领子问道。
我爸在地上捡起根小棍子就打我,还骂道:“这么没礼貌,对一个老人家动手动脚的。”
完了,这下连我爸都上套了,连老会计都指着我说:“没礼貌没礼貌……”
其他人见没什么看头了,都进了屋子,只剩下我和何天窦还有我两个爸。
何天窦对我两个爸说:“那就是兵道,以后你们想去哪个朝代玩儿就跟小强说,让他带你们去。”
两个老人轰然答应一声也进屋了,我问何天窦:“到底怎么回事儿?”
何天窦说:“我把你的事儿都跟四个老人说了,对他们别有什么隐瞒的了,因为你现在有儿子了,以后再出任务的话好几天不见你,再跟几个老人那说谎肯定不能太方便了,不如说开了,这样还能好一点儿。”
我说:“又有什么任务?老子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干了。老子现在也是当爹的人了,以后要已照顾老婆孩子为己任。”
何天窦还是像以前一样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暗藏威胁的说:“你没得选择,就是为了老婆孩子你也得做。”
我抓狂道:“又要有世纪末日性质的事情发生?何爷爷你可得帮我啊,我儿子才一岁。”
何天窦看着我笑眯眯的说:“跟世纪末日没关系,但是你要是不出任务的话我们就祸祸你老婆孩子。”
我怒道:“你敢。”
何天窦一溜小跑跑掉了,还说:“以后别叫我爷爷,我和你爸他们平辈儿了。”
真想不到绅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归结起来只有一点——猥琐的不一定是神仙,神仙一定很猥琐。我只能是……也回去了。
进了我的小别墅,见项羽正招呼刘关张和何天窦喝茶呢,毕竟他现在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老会计和我爸就在那逗弄我儿子,几个女的都去厨房拾掇饭去了。
金少炎见我进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说是回公司看看。
我也走到刘关张旁边坐下,跟他们喝着茶水。我家二老可能是玩儿不该和破仑玩儿累了,把他俩交给虞姬和小环,也凑过来喝茶。
他俩指着我鼻子说:“小兔崽子,赶紧介绍介绍这里的名人吧。”
我瞪了何天窦一眼,先给他们介绍起了刘备,刘备冲他们一抱拳,两个老人就在那哎哟哎哟的不停。然后是关羽和张飞,二老又是哎哟声不停。可是到了项羽这儿,我可没法说了。你说我对着老会计说这是他祖宗项羽?最起码包子就得从厨房冲出来,拿着菜刀吼我:“你祖宗!”
也不知道羽哥今天脑袋是缺根弦还是怎么的,冲我爸和老会计一抱拳,笑道:“某乃项羽。”
我爸刚要哎哟,老会计却一下把茶全喷到了我爸衣服上,我爸不满的看着他说:“慌什么,难道那是你祖宗?”
老会计哆哆嗦嗦的看着项羽。你说啥也不说吧,不好,说点儿啥吧,还不知道说啥好,这可难为了老会计。最后还是项羽笑着对老会计说:“咱以后老哥俩处着。”
好么,项羽跟老会计老哥俩处着,先不说老会计也成了自己的祖宗,关键是我在成了我自己的祖宗之后,在项羽那又减了一辈儿,我又成了我自己的—1代祖宗。我赶紧说:“那可不行啊,你俩是爷俩。”项羽看看我,失笑道:“是是是,咱们爷俩处着。”
我看着项羽说:“是你俩,不是咱俩。”你说就说,看着我干什么。
老会计赶紧再抱起破仑看着,嘴里又开始哎哟哎哟了。破仑不知道咋回事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会计慌了,说:“哎哟我的小祖宗哟。”
项羽在那不乐意道:“|不是都说了么,咱们按爷们儿处,你是长辈。”
我拉住项羽说:“没事儿羽哥,我儿子也是他小祖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