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是张任手下的一个普通的士兵,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这人长的虽然粗壮,胆子却似乎有些小,所在在军队中,吴飞是一个老受欺负的对象,自古以来,老实人都是容易受人欺负的,吴飞好在生的粗壮,如果是在以前,到也没有什么人敢欺负的他太狠了,顶多也就是沾他一些小便宜,或者从他的手中抢走一点东西,又或者戏弄他一下,这一些,在平时的时候,是无关紧要的,老实的吴飞多半会逆来顺受了的任由别人欺负他。
可是这一段时间,益州方面的在葭萌关被赵云他们打的心惊胆战,一个个都士气全无,偏偏赵云他们还不断的发出重赏,鼓励在葭萌关的益州士兵投降,为了不让自己的脑袋被同伴给砍了去领赏,大家一个个每天的的神经都崩的紧紧的,终于有一些人受不了,开始逃跑了,可是他们的大将军张任却又不让他们这些人逃跑,采取了很严厉的措施,这些严厉的措施,终于让葭萌关中那些益州的士兵崩的很紧的神经给崩断了,就在郭嘉眺望着葭萌关的时候,葭萌关内,一场无比血腥的暴*终于在吴飞的手上暴发了。
象吴飞这种老实胆小的人,一般来说还是很遵守军纪的,所以别人跑了,吴飞却没有跑,在张任为了防止手下的士兵逃跑而采取了严厉的措施后,还是有人会逃跑,吴飞那一个小队总共有七人,其他的人都死在了葭萌关的城墙上,除了吴飞之外,其他的六人都想逃跑,于是趁着一个机会,那六个人逃跑了,那些人一贯看不起老实胆小的吴飞,所以逃跑的时候并没有叫上吴飞,也是这六人的运气不好,离开自己的军营没有多久,上面的一个军官正好过来查巡,看到营中只有吴飞一个人,于是喝问吴飞,那六个人是不是逃跑了。
吴飞虽然老实胆小,却也还算讲义气,硬是没有说出那六个人是不是跑了,那个军官见吴飞不说,到也没有太为难他,只是带着手下去寻找那六个人,由于这葭萌关中现在看守很严,那六个人并没有跑的太远,最后被那个军官抓了回来,那个军官说来也是一个比较仁慈的人,抓到那六个人后,也没有砍了他们的脑袋,而是每人抽了二十皮鞭,那六个人没有逃跑成,又受了处罚,想到自己没有跑多远就被抓住了,心中一致认为,是吴飞向上面告了密,人心中以吴飞痛恨之极,寻了一个机会围殴吴飞。
吴飞虽然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发起火来,那也是不得了的,吴飞根本就没有告密,但那六个人不但不相信,还对他拳打脚踢的,这让受了冤枉的吴飞心中愤怒之极,想到以前自己也是经常受到他们的欺负,心中的怒火越发的喷了出来,再加上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吴飞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偏偏有一个人一边用脚踢着吴飞,一边嘴里还说要把他吴飞的脑袋砍下来,到葭萌关外的军营中去领赏,于是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的吴飞心中想到,你们既然想用我的脑袋去领赏,那我今天就先砍了你们的脑袋,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吴飞红着眼睛,怒吼一声之后,从地上挣扎了起来,抓起自己的战刀,向着其中一人砍去,吴飞人长的粗壮,力量也较大,个人的战斗力其实还是很强的,这一刀下去,顿时把那个人的脑袋砍了下来:“你们想要用我的脑袋去领赏,我今天就砍下你们的脑袋来”
其余五人看到吴飞突然抽刀砍了一个人的脑袋,顿时吓呆了,就这一呆的功夫,吴飞又砍下了一个人的脑袋,剩下的其他四人这才反应过来,恐慌的向外跑去,在逃跑的过程中,吴飞再杀一人,最后三人终于跑了出来,凄厉之极的高喊起来:“不好了,杀人了,救命啊,吴飞要砍了我的脑袋领赏去啊,不得了,快来人啊……”
那三人在前面疯狂的跑的,吴飞在后面疯狂的追杀着,其他的人听到那凄厉的喊声,一个个都心惊胆战起来,那三个人虽然没命的奔跑,心中却也明白,得往人多的地方跑,那样才能救得自己的小命的,可是吴飞却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眼中只要看到人影,这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刀砍过去,人群被吴飞这一砍,顿时乱了套了,有人逃跑有人抵挡,这些士兵的神经本就崩的紧紧的,其中承受能力弱一些的人,在这一刻乱套的人群中也理智崩溃了,只觉得别人举着刀就是为了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去领赏的,于是也拿着刀乱砍。
如果只是几个理智崩溃的人乱砍人的话,那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动乱,可是军队中,自古以来,上级欺负下级,老兵欺负新兵,强者欺负弱者的事情是很多的,有可能某个士兵对他的上级心怀仇恨,有可能某个新兵恨某个老兵入骨,也有可能某个弱者对某个强者天天都在想着杀之而后快,看到这种混乱,于是有人想到了自己的仇恨,于是趁着这混乱把刀砍向了自己所仇恨的人,先是十几个人的砍杀,再变成几十个人的砍杀,然后变成上百人数百百人,上千人数千人的人互相砍杀,比传染最快的瘟疫还来的厉害,这其中,埋藏在益州军队中的几十个洛阳方面的间谍又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的煽动声,让这场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迅速的扩展开来,如风暴海啸一般席卷着整个的葭萌关,在张任得知军营动乱时,这股暴*就已经有一千多人卷了进去,张任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脸如死灰一般。
张任哪里不明白,这种暴*发生的原因,因为对方那重重的赏金实在是太诱人了,因为对于的武器太恐怖了,因为自己最后在无法之下不得不采取的严厉措施,终于把他张任手下士兵的理智给崩溃了,这样的暴*,比起营啸来还要可怕的多,张任抬头看着天空,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如果自己不能在半个时辰内平息这场暴*的话的,那么再也没有机会平息这场暴*了,一旦夜色来临,那些士兵的理智会更加完全的崩溃。
张任招集手下的亲卫,一边准备带着他们去平息暴*,一边又让亲卫去把手下的将领招集过来,有了那些将领,说不定会很快平息暴*,可是很快,张任便发现,这场暴*自己无论如何是平息不了的了,其一是那些手下的军官竟然只来了一个,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其二是,等他张任从自己的住处带着手下亲卫赶到暴*的地方时,这场暴*已经变成了数千人的大暴*,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四周扩散着,许多人完完全全的成了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就算被人砍倒了,还用自己的牙齿向着身边的人狠狠的咬去。
张任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变的越来越灰白,眼中的绝望也变的越来越深,张任明白,一切都可能完了,自己完了,葭萌关完了,这葭萌关中几万士兵也完了,随着张任而来的那些亲卫,看到眼前的场面也变的脸色惨白,作为主将的亲卫,他们个人的战斗力那是很精锐的,但眼前这种情景,却象是面对着一群恐怖事件野兽一般,纵是他们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这种诡异之极的场景,却是让他们不得不觉得胆寒,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发了疯了一般,就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才更让人害怕,有些胆子稍弱一点的,几乎就想转身逃跑。
张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命令手下的亲卫开始镇压那些暴*的人,一边大声的呼喊着,让那些士兵停下手来,可是暴*的规模已经太大了,他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听的到,虽然手下的亲卫列着阵式一层层的推进,但远远跟不上暴*发展的速度,暴*不但没有信息的迹象,反而在不断的扩散着,没多久,整个的葭萌关中已经厮杀成一片。
葭萌关的暴*,赵云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了,赵云看着郭嘉,有些拿不定主意:“军师,你看这葭萌关中,是不是真的已经起了暴*,我们要不要度着攻击一下看看?”
“子龙,看情形,这好象是葭萌关已经起了暴*,但不知道这暴*的规模有多大,这张任是个良将,足智多谋,也有可能的是诱敌之计,可惜城中的我方的人员还没有把消息送出来,子龙,不管是不是暴*了,我们都应该派人试探性的攻击一下,要不然,错过了机会就可惜了,至于是不是那张任的诱敌之计,在这个时候,要是有所牺牲那也是必须的,我们等在这葭萌关前的时间太久了,这也就是皇上他英明,要是换了其他的皇上,子龙你在这葭萌关前久攻不下,可就要让人猜疑了,打吧,我在这里也待腻了。”郭嘉想了想,觉得城内的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还是建议赵云派兵攻城。
赵云听到郭嘉这么说,心中想想也是,不管是不是那个张任的诱敌之计,这一次都是得派兵攻城的,要想避免上那个张任的当,那就要看自己的战术安排了,当下让人开始准备攻打葭萌关,不管怎么说,那葭萌关如今也被轰炸的差不多,最终还是要派人强攻的,就在赵云派出手下一名校尉带着三千士兵准备强行攻城的时候,却见城墙上出现了数百名益州的士兵,赵云看到这种情景,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了。
那数百名益州的士兵拥着一员将领,打着一面白旗向着城外挥舞着,这是要投降了?赵云心中想到,不过赵云并没有犹豫,让身边的亲卫打着旗语,让那个校尉继续攻城,很快,那三千人冲到了城墙之下,搭起了攻城的梯子,几十名勇敢的人当先顺着梯子往上爬去,城墙之上,那些益州兵不但没有攻击,还让出了一块地方来,那名校尉与其他几十名勇敢的手下上了城墙后,很快就互相依托着列了一个阵式,保护着后面的士兵爬上城墙来,那个益州的将领看到那名校尉和他身后的士兵,心中暗自感叹,这洛阳方面的士兵就是精锐啊,看这阵式摆的,每一个都严谨的象是石像一般,整齐而又纹丝不动。
没有多久,就有上千人爬上了城墙,然后在那名校尉的指挥下,开始有人冲下城墙去挖开那被封住的城门,城门哪里,已经有上百个益州兵在那儿开挖,那张任把城门堵的太严实了一些,以至于一时之间还挖不开,这个时候,又有一名益州的将领带着数百人跑过来,那名校尉正要吩咐手下士兵准备战斗,那个举着白旗的益州将领叫道:“别,别,这位将军,他是自己人,我们都是愿意向你们投降的……”
那名新来的益州将领见城墙上已经站着了上千的洛阳军队,便没有再往前行,怕引起误会,只让手下也打起了白旗,城墙外,赵云见已经有一千士兵上了城墙,便让文丑再带五千士兵过去,文丑领了命令后,带着五千士兵向着城墙冲去,这时那三千人已经全都上了城墙上,文丑正打算也爬上城墙去,却见城门终于打开了,文丑的手下欢呼一声,顺着那城门冲去,文丑进了城门后,把那两个益州的降将招到身边,向他们询问了一下城中的情况,那个最先投降的益州将领叫吴兰,这个时候本来是他带着手下防守葭萌关的城墙的,但这吴兰在听到城内的暴*后,当机立断立断就选择了投降,让手下开挖城门,把赵云他们放进来。
却说那张任正指挥着手下对暴*的士兵进行镇压,有手下的亲信,一个被安排在吴兰队伍中的密探跑来报告说,那个吴兰向洛阳的敌军投降了,张任一听说这会儿把守城墙的吴兰向敌军投降了,不由的怔了一怔,随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吴兰,竖子误我……”
张任听到吴兰投降敌军的消息,心中一阵激愤,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也由马上栽了下来,他手下的亲卫一见张任掉下了马来,一个个吓的够呛,纷纷抢到张任身边,将张任救了起来,张任躺在一个手下亲卫的怀中,脸色完全是一片惨白之色,眼神也没有了往的锋锐之气,他知道他失败了,不但丢了葭萌关,也丢了整个新建立起来的蜀国,葭萌关一破,益州将再也没有什么险关可以抵挡的住洛阳的大军了,蜀国完了,自己的张家也完了,自己这样抵抗洛阳的大军,洛阳方面绝对不会放过他和整个张家的。
张任的亲卫们见张任张着无神的眼睛,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名亲兵队长也知道吴兰已经献关投降的事情,知道现在事不可为了,这葭萌关是再也不可能守的住了,当下便指挥手下亲卫带着张任,打算先离开这里再说,所以张任手下亲卫再也顾不得那些暴*的士兵了,脱离了暴*的士兵群后,向着葭萌关的另一方城门跑去,跑了一会儿,张任终于醒过神来,挣扎着上了自己的马:“我向皇上他保证过,人在城在,城失人亡,现在,是我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大家随我杀回去,与他们拼了。”
张任一马当先杀了回去,手下亲卫互相看了看,有一部分跟着张任杀了回去,有一部分则在犹豫了一阵之后,陆续有人跟着张任往回走,剩下的则一咬牙,逃离了葭萌关,张任杀回来时,文丑他们已经进了城门,文丑看到张任杀了过来,不由的大喜:“哈哈……姓张的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没有跑,有种,看来我文丑今天又要立一个大功了……”
文丑拍马杀向张任,这张任武艺也是不错,在三国时代来说,当是一流的武将,不过比起文丑来,却是差的多了,不过张任招招都是与文丑同归于尽的招式,文丑一时之间还真拿张任没有办法,两个人杀了五十多个回合后,赵云也带着大军进了葭萌关中,看到张任那疯狂的样子,赵云不由的叹息了一声,驱马上前,一枪将张任手中的长枪挑飞,随后用枪横扫,把张任扫下马去,随后有赵云手下的士兵上前将张任绑了。
张任与文丑战了五十多个回合,早就有些力尽了,所以才会被赵云轻松的一枪挑飞了手中的后器,张任艰难的抬起头来,看着赵云有些解脱的道:“是你,如今既已落入你的手中,就请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