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匈奴战力不如我们,是该我们报仇的时间了!”张辟疆很是欢喜:“这么多年来,都是匈奴压着大汉打,就没有大汉压着匈奴打的事!这一次,我们不仅压着匈奴打,还把匈奴吃得死死的!”
“是呀!是呀!”李广他们齐声附和。
“嗯!”周阳点头,深表赞同。
数年前的那一仗,汉军虽然取得了大胜,可是,汉军的压力太大,身为统帅的周阳,比谁都清楚,那压力大到何种程度了。
当时的汉军,要骑兵没骑兵,要利器没利器,要先进的战术没有先进的战术,要什么没什么,根本不敢与匈奴打野战。为此,周阳是弹精竭虑,绞尽脑汁,能用的办法全用上了,这才有那一场胜仗。
如今,汉军正好相反,要什么有什么。骑兵、强弩、陌刀、战马、长矛、手弩、环首刀,异要周阳要,汉朝就拿得出来。要多少,有多少,根本就不用愁。
来到汉朝好几年了,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少,就这一仗,周阳打得最是顺手,最是称心,因为这是“富裕仗”
“接下来的事,就是收地!”周阳脸一肃,弄始分派任务了:“东胡很大,虽然我们灭了东胡,剿灭了乌桓。又大败匈奴,可是,我们能掌控的地方,并不大。得趁此良机,开始收地。全军分散,各自收地。卫青!”
“末将在!”卫青上前一步,夫声领命。
“你率军去高句丽!”周阳大声下令。
高句丽,现在的朝鲜是也!
“诺!”卫青应命。
“李广朝西,公孙贺往北,公孙建往东!”周阳扫视众将。
“诺!”李广他们站得笔直,挺起胸,大声应命。
“我提醒你们一句:从此以后,东胡是大汉的土地,你们不得妄自杀戮,得约束三军,要秋亳无犯!”周阳目光炯炯,打量着众将:“当然啦,不愿归顺大汉者,杀无赦,不必留情!”
“诺!”众将的应命声响起,好象炸雷在轰鸣。
周阳手一挥。他们快步出帐,率领汉军收地去了。
“二叔祖,这治理的事情,还是得你来。”周阳看着张辟疆,笑道:“如今,收地不过是一场行军,会非常顺利,地域徒然增加,除了你,没人能治理好。”
东胡已灭,乌桓、鲜卑、匈奴,这些阻碍汉军收地的因素不复存在,只要汉军所到之处”必是望风而降,这土地增加相当快,除了张辟缰,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处理此事的人。就是周阳,自问也不善长此事。非得张辟缰担任不可。
“大帅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张辟缰欣然领命。
收地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只有零星的战斗,对于汉军来说,一个冲锋就能解决,就是高句丽,也是望风而降,愿归入大汉。
地域增加实在是太快,尽管张辟缰有着不凡的政才,也是忙得团团转,周阳不得不帮忙。
在二人的努力下,东胡之地有序的归入汉朝。
在这之外,周阳又挑选不少东胡人,把他们收入军队,练他们,准备与匈奴厮杀。
默炽长安,未央宫,椅兰殿。
景帝面容憔悴,靠在软榻上,王美人端着药碗,正在一勺一勺的给景帝喂药。
“这药真苦呀!”景帝轻声感慨:“为人莫生病,生病就得受苦!”
“皇上,瞧你说的,药能不苦吗?”王美人浅浅一笑,媚态横生:“良药苦口,苦的药就是好药。”
“不通,不通!”景帝摇头,很不赞同:“匈奴打了大汉数十年,让大汉苦不堪言,难道匈奴也是一剂良药?”
“皇上,瞧你说哪去了?”王美人嗔怨道:“这是吃药,那是国事,不同的事。”
“药也好,匈奴也罢,都是让联苦!”景帝翻翻眼睛:“最苦的还是匈奴,联是苦了数十年!先帝、高祖,哪一个不苦匈奴?”
“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刘彻和主父偃、申公、董仲舒、周亚夫他们快步进来,个个脸上带着喜色,刘彻走路跟风一般轻快,好象在飘。
“见过父皇!”刘彻几下飘到景帝榻前,向景帝见礼。
“太子,有喜事?是不是周阳有捷报传来了?”景帝眉头一挑,脸上泛着喜悦。
“父皇,不是捷报,”刘彻的话才开个头,就给景帝打断了:“嗯!吃败仗了?”
“父皇,你容我把话说完嘛!”刘彻坐下来,提起拳头,给景帝捶肩,笑嘻嘻的道:“父皇,这可是大捷报!大捷报呀!”笑得嘴都裂成了荷花。
“什么大捷报不捷报的?捷报就是捷报!”景帝眉头一拧,有些不悦。
“皇上,你有所不知道,这真的是大捷报!”申公笑呵呵的接过话头:“从未有过有的大捷报呀!”
“申公,你怎么了?把话说清楚!”景帝脸一沉。
“诺!”申公欣然领命:“皇上,此次的捷报与众不同,比起长城大捷都不同,”
“申公,你怎么说话的?你这个学问大家,说话颠三卿蝴说了半天,怀没说出所以然景帝忍不住埋怨肉酗
“呵呵”。申公不仅不当一回事,反倒是笑得更畅快了:“皇上,容臣把话说完。长城大捷,大汉虽然取得了空前的胜利,把匈奴五十万大军杀得溃不成军。可是,大汉的伤亡大呀,将士们人人带伤,战死十来万,那是何等的惨烈。”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代价很小?”景帝明悟之人,一听便明白,虎目猛的睁圆了,问道:“我们伤亡多少?”
“皇上,我们一个要换五十来个匈奴。一换五十呀,不敢想,不敢想的事”。主父偃接过话头,不住摇晃脑袋:“天啊,起孙吴之辈于地下,也不过如此嘛!”
“一换五十?”景帝猛的翻身坐起,眼睛瞪得象铜铃,声调拔得老高,好象见到仇人似的,大吼起来:“主父偃,你没说假话?。
不能怪景帝,一换五十小这是很惊人的伤亡比了,在历史出现过几次,没人知道。只知道一点,这是罕有的事情。
数十年来,匈奴压着汉朝打,汉朝的伤亡居高不下,往往是一个匈奴,要换好几个汉人,甚至十数个汉人才能换一个匈奴。如今,竟然颠倒过来了,是五十个匈奴才能换一个汉军。
如此高的伤亡比例,取使匈奴以前压着汉朝打,也是没有过的事情,要景帝乍听之下相信,不是难,是很难!
刘彻抓过一件袍子,给景帝披在肩上,笑道:“父皇,我也难以相信,可是,那是姐夫亲笔报来的战报,能有假吗?”
“周阳没虚报吧?”景帝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皇上,请过目。”董仲舒笑呵呵的取出竹简,递给景帝。
景帝手一伸,一把夺在手里,展开竹简,浏览起来。一双虎目越瞪越大,比起牛眼睛还要大,死死盯着捷报,双抖,说话结结巴巴:“这这这,”
“父皇,你是不信姐夫?。刘彻笑问一句。
“咕!”景帝喉头发出一阵古怪的声响,却是没有说话。“皇上,这事是有些难以置信,可是。这是周大帅亲笔写就的奏章,不会有假!”董仲舒忙提醒一句。
“这事是太难以置信。可是,这是周阳亲笔写的,周阳再三说,他也难以置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核实,准确无误,联能不信吗?。景帝紧紧抓着竹简,猛的跳将起来。仰首向天,大笑不已:“哈哈!哈哈!”
“哈哈!”景帝的笑声不断,畅快无已,不停的在殿里走来走去,快得象在飞。
“天呐!一个换五十咋”起孙吴、商勒、蒙恬之辈于地下,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景帝兴奋之情不减,一个劲的道:“大汉之军如此膘悍,何愁匈奴不破?何愁不破匈奴?”
在此战以前,尽管知道汉军的战力很强悍,远远超过匈奴,却是没想到,是如此的强悍。如此悬殊的战殒比,等于是说,匈奴伸长了脖子,任由汉军在砍。
那可是匈奴,强悍的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的匈奴,他们等于是猪,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这是何等的让人欢喜!何等的让人激动!
景帝足足畅笑了一盏茶时分,这才好这容易平复下来。
“皇上,还有喜事呢!申公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说,什么事?”景帝拈着胡须,站得笔直,好象利剑般挺拔,似yu刺破苍穹。
“皇上,大帅把两万多投降的匈奴砍了一条腿,一条膀子,要他们爬,要匈奴爬回龙城去!”申公大声说道。
“好!匈奴可恨,就是要这样!”景帝虎目中精光四射:“单于知道了,肯定会吓破胆!”
“是呀!”刘彻扶着景帝,笑道:“父皇,姐夫如此做,就是为了要给单于送一封信,这信就是:龙城见”。
“龙城见!”景帝狠狠一握拳,大声赞赏:“说得好!说得好!太好了!此言,可佐酒,拿酒来!联要痛饮千杯!”
“皇上,仓公说了,你如今不能饮酒,还是别饮了!”王美人急得不行,忙劝阻。
“仓公的话不可信!”景帝一挥手,笑道:“如此美事,不能痛饮,非人也!一定要饮!一定要饮!”
“父皇,这饮酒是应该的刘彻冲王美人一闪眼,笑道:“可是,不能光饮酒,我们得商议一下,如何与单于龙城相见!”
“对对对!”景帝在刘彻肩头轻拍一下,甚是欣赏:“太子,你长大了,有见识!此战之后,情势大变,大汉已经具备了远征大漠的实力,是该直捣龙城的时候了!来。都聚过来,我们好好议议。”
“诺!”主父偃他们应一声,围坐在一起。
“东胡不仅要收,还要治理好。”景帝眉头一挑,沉思起来:“张辟疆如此大才,不能留在东胡,得把他调入朝中来。就叫公孙弘带一批官员,前去东胡,接替张辟疆。大军凯旋之时,他与周阳一道回京!”
这是应该的,张辟疆这样的人才,放到东胡,太浪费了,没人有异议。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虽说如今的边关,实行移民实边之策,早已今非昔比,可是,这是生死之战,不能掉以轻心,仍是要有充足的准备!”景帝接着道:“开始向边关调嗽弊粮军械战马民夫,等周阳班师!后,略事歇息。直捣方卿酗
“直捣龙城!”
刘彻、周亚夫、申公、董仲舒、主父偃他们齐声大吼,紧握双拳。
龙城,是匈奴历代单于的埋骨之所,是匈奴的圣地。直捣龙城这话,无数人说过,那是豪言壮语,激励人心的。
可是,现在不再是豪言壮语,不再是激励人心的话语,是战略决策!
强汉大军,直捣龙城的时机成熟了!
景帝猛的转过身。望着北方,右手狠棚军下:“龙城就在前方!在北方!”
景帝虎目中精光闪烁,明亮如九天之上的烈日!
默炽
单于妾庭,在龙城北方近千墨的地方。
王庭,是一叮,笼统的称呼,没有具体的地点,只要单子在地的方,都是王庭。
此时的王庭,有很多帐幕,一座接一座,帐幕相连,不知道有多少。这些帐幕,不再是以前那般,东一座,西一座,凌乱无序,而是秩序井然。巡逻的匈奴,驰骋来去。这些兵士是单于本部精锐,个头高大,膘悍异常,身着札甲,腰悬弯刀,背负硬弓劲矢,兵器钩上,还有一根木棒,胯下骏马,驰骋起来,威势不凡。
王庭外的原野上,白云悠悠,绿草如茵,牛羊成群,牧民骑着骏马,挥着马鞭,驱赶牛羊,唱着牧歌。牧歌悠扬动的,一派祥和景象
军臣单于的王帐,异于寻常帐幕,特别宽大。王帐前一根旗杆,飘扬着一面王旗。
王帐中,军臣单于身着裘衣,没有戴皮帽,一颗光溜溜的脑壳露在外面,油光锃亮,都赶得上灯泡了,可是省不少灯油了。
稳坐在宝座上,左手握着黄金权杖,目光炯炯,打量着群臣。
如今的军臣单于,早已不是以前的军臣单于,苍老了许多,烦下胡须已经花白,脸上已有不少皱纹。
数年前的军臣单于,龙精虎猛一个人,膘悍过人。如今的军臣单于,却是一派苍老之气,这都是周阳造成的。
数年前那一战,匈奴惨败,五十万大军,所剩无几。军臣单于时刻不忘报仇,蝉精竭虑,精力大耗。再加上,他虽然逃得了性命,却是身体已经垮了,不再有以前的精力。
几年熬下来,就是眼前这般模样了。
他屁股下面的宝座,仍是伊稚斜当初仓促弄的王座,他一直用到现在。真正的王座,如今还在长安,成了汉朝的战利品。军臣单于之所以没有重造宝座,那是他矢志要打进长安,夺回所有的单于信物。
单于的信物,就只有他手里的黄金权杖了。
军臣单于跟前的短案上,摆放着一只烤全羊,还有温好的马**。军臣单于扯下一块羊肉,使劲往耸里塞,狠狠的嚼着:“侯产儿数日没有讯息,你们说,这是为何?”
侯产儿已经身死,自然是不会再有战报报来。只是,侯产儿身死的讯息还没有传到,军臣单于还不知道。
一众大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马**,好不快活。
“依我说,侯产儿肯定在追汉军,没时间给大单于报军情。”
“汉军?你说得真客气!那是汉狗,是汉狗!”
“对!左谷蠢王肯定在追击汉狗!”
“左谷蠢王是大匈奴的第一猛将,骑**熟,天下无双,就是飞将军也比不了。汉狗遇到左谷蠢王,那就是找死!左谷蠢王,一定会杀得汉狗溃不成军!”
侯产儿的威名太盛,一众大臣对他极是信服,一提起侯产儿,就要为他大吹法螺。
军臣单于对侯产儿绝对信任,不住点头,道:“这一仗,中行说谋戈的,非常好!汉军给我们诱到东胡腹地,哪里是大匈奴勇士的对手。他们的抬重就是个大问题,想从汉境运输军粮,太难了。就算周阳用东胡的牛羊,也不够啊。以侯产儿进军的速度,连根羊毛都不会留给周阳。”
“哈哈!”一众大臣哈哈大笑。
“更别说,在东胡腹地,与大匈奴的勇士大战,汉军能做到吗?”伊稚斜缓缓开口,声音仍是那般清冷。
东胡之地,与匈奴之地一样,是无尽的草原。在大漠上与匈奴大战,匈奴能不胜吗?
中行说一头雪白的华发,脸上带着笑容,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吃着羊肉,喝着马**,不时捂一下胸口。时间都过去好几年了,他心疼这毛病一直不见好。
“东胡一收,大匈奴就可以与汉人大战了!”军臣单于大笑起来,声若洪钟:“这么多年来,本单于蝉精竭虑,为的就是洗雪耻辱!这一次,本单于一定要打进长安,血洗未央宫!睡汉皇的女人,喝汉皇的美酒,吃汉皇的美食!”
“打进长安!打进长安!”一众大臣眉花眼笑,仿佛已经打进长安了。
“大单于!”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阿胡儿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小王子,你怎么成这样了?”军臣单于有些难以置信,惊疑的打量着阿胡儿。
“大单于,我们全军覆没!”阿胡儿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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