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司机说出什么，几个人就冲了上来。先是拉出了那个四十多岁的出租车的司机就是一顿猛砍，他们的手向坐在后座的胡伟和李织伸来……
“手枪，就是掏出来就打的武器。在实战中的容不得瞄准的。”
念叨着李织说过的这句话，坐在车里的胡伟掏出来身上上膛的马卡洛夫手枪，扣动扳机双动击发，连开三枪打倒了眼前拎着砍刀的男人。
然后又是一枪，后面那个犹豫的同伙被胡伟一枪打到了肚子上。
几枪打翻了两个人之后，胡伟跳出出租车，接连向外面那些逃窜的劫匪们开火。
看到那些背对着自己的劫匪被自己一枪一个纷纷打倒，胡伟面无表情地继续射击。
又是四枪之后，一个弹匣被打空了。
“手枪，双手射击的时候更具有稳定性……”李织的话语，在思考中的胡伟耳边回响。
胡伟熟练地掏出了备用的弹匣，换到了手枪上，双手持枪继续射击。
胡伟手中的马卡洛夫手枪那突出的枪管表示弹匣里没有了子弹，又是一个弹匣被打空了……
就在胡伟更换第二个弹匣的时候，抬起头的胡伟，发现眼前没有站着的人了。
耳边，只有手枪射击的轰鸣回响。
“哎？还不错嘛。你可比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士兵都要厉害了。打死3人，打伤3人。命中率超过70%……和平环境下的士兵，大多数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杀过一个敌人。”胡伟的身后，同样正在换弹匣的李织在感叹。
正在换弹匣的胡伟沉默不语，换好弹匣后，胡伟双手持枪警惕地向四处张望。
“去看看这个司机怎么样了。”李织伸手从车子里拖出一支16a1的短枪管型号——一支装着20发梯形铝合金弹匣的美国造1772短步枪，顺手把子弹推上枪膛，然后一边端着步枪四下警惕地张望着道路两边的丘陵，一边向胡伟下达了命令。
胡伟看到司机倒在地上，干枯的手臂无力地遮盖着伤口，左肩部不断地向外喷涌着红色液体。被砍伤的司机的鲜血，已经渗透进干涸的路面，留下的是一滩红褐色的干涸血泊。
胡伟楞了，用手枪打死人，和眼前这样残酷的场面不一样……这样喷泉一般的场面，是更加残酷和不适应的。
“胡子……怎么了？”
“不行了……他的锁骨动脉被砍断了……喉管也被切开了……已经不行了……”看到浑身是血的司机抽搐不止的一幕，胡伟握枪的双手也颤抖不止。
“为什么，刚才我们还好好的，还在谈论他的刚刚上小学的儿子……他还想多挣点钱送儿子去上学？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这里是远东共和国，不是二战的欧洲战场，为什么会是这样？”
胡伟低下了头，眼里流出了泪水。
毕竟，血腥和震撼一幕近在眼前。对人的冲击很大。
“很痛苦吗？毕竟，人活着其实就是在水深火热中。人生，其实到处都是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步枪的李织走到了正在流泪的胡伟的身后。
“恩。”流着眼泪胡伟颤抖着答道，现在，对于胡伟来说，确实很痛苦。对于眼前那个垂死挣扎的司机也是。
“如果不行了的话，就丢在这里吧。警察会替他收尸的。另外……胡子，如果看不过去的话，就送这个司机一程吧。也许，迟早你我都要有这一天。有朋友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一种幸福。”看了一眼司机的伤势后，确认已经救治无望的李织，叹息着向胡伟嘱咐着，然后就背过身去，端着步枪走向那些还在地面上抽搐的劫匪们。
……
胡伟的耳边传来阵阵步枪打单发的枪声，1772短步枪的枪声很大，甚至比16的枪声还大。
无视着耳边复仇的枪声，拎着手枪的胡伟只是默默地看着倒在地上口吐血沫的司机。
怜悯，同情，还有一丝悲伤。胡伟举起了手中的马卡洛夫手枪，对准了躺在地上血泊中还在抽搐和颤抖的司机……
◇
太宗陵公园的后山。
穿着白衬衫的户外和穿着白底碎花连衣裙的李织还在继续进行着训练。
“嘛，就是这样了，二十发速射，命中六发，已经不错了。”
看到眼前那堆已经被打烂的火柴盒，扎着马尾辫卷发的李织笑了。
“啊？练了一上午才这个成绩……”胡伟皱着眉头，显然对眼前的一幕感到不满意。
“恩，不服气以后要天天练习。大概两千次吧。两千次掏枪就打……”坐在胡伟身边的李织一副若有所思。
“那是什么？”
“肌肉记忆训练，两千次拔枪以后，自然而然就把开枪拔枪当成自己的本能了。以后，多多练习吧。”笑着说完这些之后，坐着在胡伟身边的土堆的李织站了起来，拍拍身后的灰尘就要离开。
“要走了吗？”
“啊？是呀。和你谈话足足一小时了吧。已经超时了呀。”
“我……”一脸犹豫和纠结神情的胡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你什么？呆呆地看着我，难道说要请我吃冰激凌吗？”卷发的女孩眯起了眼睛，斜着脑袋看着胡伟。
“啊？”
“走吧，既然想请我去吃冰激凌，那么就带我下山。”少女招呼着胡伟。
“啊，好。”胡伟呆呆地答应着。
◇
太宗陵公园的冷饮店。背着挎包的高大青年和背着精致小皮包的卷发少女坐在冷饮店的凉伞下交谈。
“嗯……很熟悉的味道。已经好多年没有吃到天北的雪糕了。”少女闭着眼，品味着眼前盘子里的三色球冰激凌的味道。
“冰牛奶和咖啡要不要？”看到少女一脸享受的样子，胡伟有些脸红了。
和少女出来，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一脸好奇的少女贪婪地环视着周围的风景和来来往往的人群，胡伟看到眼前的少女。和记忆中的那些女同学比起来。少女才是最美丽的。
就这样，胡伟看着眼前的少女，感到陶醉了。
“来点冰牛奶好了。啊？你为什么不吃？”回头不经意看到胡伟那看着自己而心不在焉的样子，少女好奇地问道。
“啊……什么？”被少女突然发问，发呆中的胡伟突然一惊。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吃？是不是害怕买单时候没钱呀？”少女一脸诡异的微笑。
“我才不是……”
“难道你不喜欢冷饮吗？还是肠胃不好？”
“不太喜欢吃雪糕……”
“恩？”李织眯着眼诡笑着看了胡伟一阵，接下来就是一句干脆的话。
“借口。”
“啊？”
“骗子，说谎的人。”少女继续揭露男人的伤疤。
“什么？”
“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说不？”
胡伟额头上露出了汗珠。
“服务员，再来一份三色堇。对，就是那个，你们这里最好的冰点，那个十六块钱一份的。”李织笑着看着头上冒着虚汗的胡伟，然后不经意地从身上的小包里面抽出了一张黄绿色50元面额的钞票。
胡伟的脸色变得难看了。现在他甚至不敢直视眼前的少女了。
出门竟然要女孩子付账，虽然没有约会过，可是胡伟也知道这样的场面确实让男人很没面子。
“你的三色堇。”服务员端来了冰激凌，顺便收走了李织递过去的钞票。
“唉……胡伟你还真是单纯呀。像这样的好人，这个国家可是不常见了。”无视着胡伟的惭愧。李织只是自顾自地在享用这自己眼前的一份冰点。
看到眼前被服务员端上来的三色堇，胡伟无语中。
但是，胡伟的无语却引发了少女新一轮的好奇。
“胡伟你今年多大了？”
“19岁。”仍然不敢直视少女，胡伟呆呆地说道。
“哎？已经十九岁了呀，比镜子的年龄还大？我还以为你和镜子差不多都只是十五六岁呢。”
“我已经十九了，刚刚高三毕业。开学就是大学生了。”胡伟有些不服气。他觉得自己被眼前的小女孩看扁了。
“恩？大学生呀？hatnvrstydoyostdyn?”
“什么？”
“orpatyqston.hatnvrstyllyostdyn?”
面对胡伟，李织随口说出了熟练而标准的英语。
思考片刻后胡伟用英语答道。“ayb，Tanbnvrsty.”
“sr.tsondsgood.天北大学呀，我还真的没去过那里。”带着一脸的遗憾，李织望着远处的小湖。
“李织今年多大了，英语说得居然像我们的英语老师一样好。”胡伟一脸的羡慕。
“12岁。”
“什么？12岁？”
“啊，确实只有12岁。”
“我们班里没有一个人英语会像你那样好，恐怕我们学校里也没有。李织你是怎么学的？”
“怎么学的？猜猜看？”李织再度露出玩味的笑容。
胡伟一头雾水，眼前的少女，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
“嘛，胡伟。吃吧，多吃点。”女孩两只胳膊架在桌子上，双手交织着用手背架起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困惑中的胡伟。
“我……那怎么好意思？”
“不要客气，我请客。作为回报，陪我聊聊吧。”
“啊？聊聊？”
“是呀，陪我聊聊最近的事情，还有胡伟的事情。胡伟既然是高中生，就谈谈学校里的事情。”
“学校？还不是整天写作业和上课？整天都要忙到十一二点，而且没有星期天。”提到学校，胡伟一脸的郁闷。
“上课和写作业呀？果然呢，和书里面写的一样。很有意思的生活呀。”听到胡伟的抱怨，李织反而一脸的向往。
“上课和写作业有什么好的？每天都要写作业忙到半夜。”
“也许吧。毕竟，我没有上过学。对于没有上过学的人和不能上学的人来说，你们是幸福的吧。”李织呆呆地念叨着。
“李织没有上过学吗？别开玩笑了。你的英语明明说的比我的老师还好。李织一定是哪所重点学校的学生吧？省实验中学还是国家实验中学北方分校的？”一边吃着冰激凌，胡伟一脸惊讶。
“真的，我从小就没有上过学。是妈妈在家里把我们教大的。”
“妈妈教的……”胡伟握着冰激凌的勺子凝固了。
“恩，就是妈妈……整天用英语和国语，还有扶桑语和土语教我们说话。在家里用国语，小屋里用扶桑语，客厅里面和约翰谈话用英语，上街和韩叔叔一起的时候用土语……”
“啊……四种外语呀。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演员吧？不对……镜子才是演员……
啊……不要问了。一提到镜子我就生气！如果再问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嘛……什么也不说了，我家里是暴发户，行了吧？如果再问这问那的，我就马上走。”自顾自地说道这里，美丽的少女一下子变得抓狂起来。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胡伟看。
这个时候，看到对面漂亮少女的凶恶，胡伟老老实实地装起了乖宝宝吃冰激凌。
不过少女的情绪就是那样，脾气来得快没得也快。很快，当一盘三色堇冰激凌吃完后，李织就又开始和胡伟搭话，聊起了天北市的山西路和中心街……
“哈？记得有好几年没来天北了呀，中心街和山西路，我可能都不认识了吧……胡伟……下午，我们去山西路去玩吧。”
“啊？可是这里离山西路好远的，骑车都要将近一小时。”
“路远没事，打车去！反正我有钱。恩恩，就这样定了。你陪我去，半道不许偷跑！”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少女一脸的兴奋。
“可是……我的自行车怎么办？我是骑车来的……车子还停在公园门口的存车处。”
“啊？自行车呀，自行车更好呀。”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李织的眼睛亮了。“呐呐，胡伟，你会骑自行车带人吗？从小到大，我还没坐过自行车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