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也不反驳,吸了一下鼻子,脑袋凑到高远非耳边大声说道:“要你管!我们这是在找东西呢,快走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笨蛋啊!”高远非见比利已经默认了,登时爆笑出来,一边大拍着比利的肩膀这样说道,比利又凶恶地补了句:“少罗嗦!”
刚才在某片林子里面,其中的一棵树下,确实是比利停靠比利号的地方,树旁边的那个刺痕当然也真的是比利号留下的,高远非虽然嘻嘻哈哈糗了他一顿,不过比利“拐弯抹角”地对高远非解释了很多,高远非才明白到,比利号已经从停放的地方不见了,两个人这下才都急起来了。
虽然这样,不过现在两个人也都是在城里面没有目的地地到处乱窜,因为眼底下烦了起来,他们连酒会、宴会也错过了,这座城的疯狂持续了三天之久,也就是今天晚上为止。
比利正往前走着,眼睛往两边撇开,不过他忽然听见后面的高远非鼻子翕()动了两下,之后他后面就没声音了,又自顾往前走了好几步的他这才回过头来看一眼,马上两只眼睛大瞪,冲到一张兴致大开的桌子面前,这里四溢飘香,难怪高远非被吸引过来了。
比利现在把高远非两边的脸皮拉开了不少,放在自己眼前,看到了一个放大版的高远非的怪脸孔,然后他绿着脸对高远非寒声说道:“在这搞个鸟啊你!给我好好地找比利号,如果它不在我也就离队!”
比利说完以后还是一个样子,他从来也很认真,高远非抬眼看了他一下子,变回了认真态度,淡淡说道:“是这样啊,知道啦!”不过他现在虽然面向比利,两只手却一同伸到了后面,右手拿肉,左手拿酒,口里先塞肉,然后再灌酒。
比利就等了一下子,看高远非还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又挑了眉毛一下,然后再等了……一下子后,比利就脸色凶恶地抓住高远非,掐住脖子,一边摇晃骂声说道:“你小子说明白的话,也有点责任感好不好!”
高远非脸色发紫地拍打着比利,他喉咙里面动了几下卡住了,不过比利很快就把他丢到地上,他对比利发声不全地说了一大堆没有人听得懂的语言以后,才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脸上变成绿色了,很痛苦地伸出一只手向比利做求救的样子。
比利刚才已经转过身的,他感觉到高远非的手向自己伸过来了,拔出了自己腰上的刁工剑,一剑下劈,把高远非额头前面的一根头发精准无误地砍断了,一道淡淡的白光从高远非的眉心到下巴正中一闪即逝,比利的刁工剑已经回鞘了。
剑光从高远非的脸上走过去以后,高远非伸手把自己的那根头发接住了,他不由暗暗吞了吞口水,在不觉间把刚才卡住的东西都艰难地咽下去了,不过他刚才挣扎的表情还在脸上,比利看到他狰狞的表情,还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然后问:“你刚才到底又干了什么?”
高远非这时候终于恢复正常了,他马上咆哮出来,对比利大声说道:“还不是你害的,还有……”高远非停顿了一下,把脸贴到了比利的脸上,臭着脸更大声地说道:“你混蛋想杀了我是不是?”
比利被高远非这番“故意”喷了不少口水,他自己拿衣袖擦着,也皱眉头地臭着脸说道:“你小子别乱来好不好?真是的(脸上狠狠擦了几下),谁叫你把手指乱戳,我这叫洞先机,避敌袭!”
高远非连着几下没打到比利,登时更愤怒了,破口大骂说道:“敌袭你个鸟啊,死黑头乌龟,你明明知道就是我。”
“诶,黑头乌龟吗?”比利说完,就把吴吉伊放下,又把左手上面的绑带取下来了,他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绑住了自己环形的头发(现在不管从任何一方看去,比利的头发就是一个半圆,没像之前那么散乱了),一股子备战气息。高远非不理会他的,直接从桌上拿了两个很大的大鸡腿,自己先往前走,他在走过比利的时候还故意说道:“我先找比利号去了。”之后,两个人一起又在城中——乱窜了。
两天前的时候,这里是西拉地域的寒族人的领地,他们是原圣地寒籽的住民,从八年多以前,血浴族侵占寒籽以后,寒族就一直徘徊在圣地寒籽的边缘,开始了夺回土地的常年征战,在这期间,不少寒族人往返传说中的圣地故乡,在多年时光流逝地情况下,族人里面开始出现了对于这种不明所以的战争的迷惘,但这类人只是少之又少的一部分,这片土地就是洒下大战士之血的寒族的故土,他们继承着大战士遗志,在这里徘徊作战了八年,为了把血浴族他们全部赶出去。
隔着这里再翻过几座山就是血浴族露营的地方,现在凌光许他们呆着的地方很接近寒籽与外面的分界线,这是一个简陋的军行帐篷,凌光许的嘴里大肆点着卷草,吸得也很大口,弄得这里烟雾熏熏,他们队伍里的带头人物聚集在这里开会。
而在与两天后平行的中午的时间,这个阵营里到处倒是勤兵练习和运送死伤的寒族战士,凌光许和身边宾利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小,正叫一些勤务兵通报着战况,那个样子厚重的勤务兵脸上有两道不是很重的淌血的伤痕,其身上还有不少新旧伤痕,看来经历了很多血雨战斗,他是这样报告的:“因为帕尔徕先生他们回来的事情,这次倾力战斗是战况第二惨烈的一次,从昨天早上开始,持续到今天上午结束,死和重伤三千八百零一人,轻伤一千二百一十四人,折了最少四成以上的兵力。”
两个人看来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他们脸上除了难看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凌光许冷静地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对方那边怎么样?”
这个勤务兵表示回答以后,又认真说道:“血浴族那边战死人数和我们差不多,不过受伤人数却比我们少了足足两百。”
“好了,好好去休息下吧!”宾利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精致瓶子,里面有些特别炼制的大补药,见他塞到了这个勤务兵手里,示意那人把东西给其他战士也一起用一下,而说话的是凌光许,他搭着那个勤务兵的肩膀把人送走了,然后他自暇说道:“哼,这个样子,这就是那群混蛋回来的征兆吗,果然凶腥得很,难怪他们活该呆在那种冰封的地方,哈哈哈!”他对着身边的宾利笑出来了,不过宾利面色无常,没有动静。
现在到了晚上,凌光许就召集了所有领队人物在帐篷里面开会了,包括五个队长,六个副队长,和两个首领,凌光许刚把一些准备和情况说了出来,这里响起了杂乱的建议声音,四队队长单琦丝是最年轻的,他破天荒地忽然说道:“我们还真是榆木脑袋啊,傻傻地和血浴族在这里争斗了八年,拼死拼活地激战,每天累计起来,到现在为止,葬送了族里人上十万的性命,我们为什么不去外面更广的世界?为了这么一块破土地,这种毫无意义的前赴后继地去送死,那是先人们傻了一辈子,我可不打算继续当这种傻子!”
单琦丝在说话的时候,宾利微微迟疑了一下,眼睛里面就蒙上了火焰,他身上震颤了一下,等到单琦丝说完以后,一个力道很大的巴掌就从正脸上把他抽飞了,滚得帐篷晃动了一下,只见单琦丝蜷曲在布幔上,并没有弄倒帐篷。
“你这是说的什么东西?”凌光许现在怒声这么说道,一巴掌把单琦丝从座位上直接抽出去了,他看来火气不小,这一耳光把四队队长单琦丝打得卧翻在地,嘴角出血抽搐,凌光许还冷冷盯着单琦丝,冰冷得要冻结人地寒声说道:“跪下!”
单琦丝人气在队伍里面还是不错,一旁有几人立即对他使了眼色,不过他软硬不吃,有些不服气地和怒火腾腾的凌光许对视着。宾利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冷芒,嘴角咬牙切齿地抽搐着,拳头绷紧了。
宾利的声音现在好像就可以杀人一样,说道:“你少在这里说些事不关己的傻话,你以为大战士的荣耀是什么?看我代表寒族……”宾利身体从坐的地方一下跳起,直奔单琦丝过去了,两个人冰冷的神色在空中对峙着。
“啊!”宾利在半空中陡然惨叫一声,他腰上的骨头折了一下,凌光许从他腰上一脚把他踢飞出帐篷了,现在只见凌光许站在桌子上,他喘息了两声,身体弯曲着,两手颤了颤,其脸上冷冷,寒声对外面的宾利说道:“你个混蛋,刚才想说什么?”
宾利飞出布幔,然后布幔很快自己盖住了,把他阻隔在外,外面沉默了一下子以后,宾利就传来了正常的声音,他并没有走进来,在帐篷外面说道:“抱歉啦,刚才有些过火,动了杀心!”他说得倒是很简单,只听到他拍了拍身上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了脚步声,他再说道:“我去反省一下。”
现在帐篷里面的人没有一个脸色正常下来的,毕竟刚才冲突不小,凌光许他们确实很介意大战士之名,这里的人现在都很惊讶,凌光许却已经渐渐走回自己的座位了,他声音里面还是有些冰冷,但听得出是关心的声音,他宣布说道:“你们都散了去休息吧,后天,会开始下一波战斗。”
凌光许说罢,所有人也都一个个散开了,已经有两人走出帐篷,单琦丝现在眼神平静,往外面走了,凌光许忽然叫住他说道:“单琦留下来。”
夜间用的当然都是烛火,现在凌光许和单琦丝分别在桌子一头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眼神都很直,互相对视着,单琦丝等着凌光许开口,凌光许眼睛里面和单琦丝眼中一样,都倒映着桌子中间那一团火焰,,他认真说话了,道:“我们这么久没有退离这里是有必要理由的。”
“那是什么样的理由?”
“我们只是为了夺回故土,而对于血浴族来说,只是为了证明先祖的痕迹,我们的认真和他们的认真,这就是矛盾,我们两族实力一直差的不是很多,但他们始终是排在第一的种族,我们与他们,他们与我们,黏着的这个矛盾是直到有一方败北为止,对,真正的败北!这就是我们还以的认真!”
“咦……”
“当然,对于大战士来说,还有另外一个意义,这就是我们继承的大战士的意志,大战士在八年前战死的时候,全身鲜血的他,要回答的就是这片土地,现在我就来告诉你这样一个故事……”
“后天的战斗你准备好了吗?”
“嗯!”
“帕尔徕他们也牵扯在这个故事里面,他们差不多快回来了吧!”
下节预告:看去一切已经无恙的城市,阴霾却并没有完全驱除,回来了海枯楼的高远非和比利,在这个酒楼里面还匿藏着伯古斯的身影……精彩下节带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