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凯瑟琳的话,老马克连忙把手枪对准了张天羽的背影,生怕张天羽会突然难,凯瑟琳的这句话说的不是一般的难听。
“大小姐,别乱说。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人!是人就应该得到尊重!”老马克说的声音有些大,似乎是故意解释给张天羽听的。
走在前边的张天羽刚才已经听到凯瑟琳的话,不想起争执的他故意没有回身,他也不希望一个漂亮女孩在心中理想的印象就这么破灭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我尊重?”凯瑟琳突然给了老马克一个嘴巴,这突然间的动作,连老马克都没想到。
“臭婊子!我应该帮那些人杀了你!”愤怒的张天羽回身就给了凯瑟琳两个嘴巴,“啪啪”的两声后,凯瑟琳可爱的脸蛋马上红肿起来。
从小娇生惯养的凯瑟琳顿时被吓傻了,想哭又不敢哭,瞪起眼睛的张天羽就像是个恶煞。
“小,小姐!”老马克也没想到张天羽这个到现在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野人,会给自己出头,而且还打了从来没人敢打的凯瑟琳。“你走吧!我感谢你救了我们,所以我不想杀你!”老马克冷冰冰的对着张天羽说。
“好!因为你很漂亮我救了你,但是我没想到你漂亮的让人讨厌!”看着凯瑟琳,张天羽把想说的话说出后就走了。
看着张天羽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凯瑟琳才“哇”一声哭出来。“小姐我们得快走,时间耽搁不起,他们马上就会追上来的!”老马克几乎是连劝带拉的把凯瑟琳拖走了。
同老马克和凯瑟琳顺路的张天羽,虽然不想同他们再继续呆在一起,但是也远远的跟在后边,那些偷袭已经驾车追了上来,毕竟凯瑟琳和老马克的逃生之地只有卡贝拉城一个地方。驾着车的偷袭已经赶在了凯瑟琳和老马克的前边,张天羽知道他们是想赶到“边线”,那里是城市远郊与“野人”部落的分界地,凯瑟琳和老马克想要回卡贝拉城只能走那一个地方,唯一的地方。
“野人”口中的大山,作为连绵的山脉终点便是“边线”,这里是曾经繁华的城市与自然的交界点,而现在这里是代表往日的旧城废墟。城市联盟间相互联系的公路在这里延伸,进出卡贝拉城唯一的通道就是这里。
虽然傲慢无礼,但是凯瑟琳内心的坚毅,老马克也佩服,这个女孩子徒步走了这么远的路居然没叫一声痛。
“马克,他们是奔着我来的吧?”凯瑟琳问老马克,“还有,刚才对不起,是我错了!”凯瑟琳突然的道歉,让老马克有些吃惊,跟着凯瑟琳这么久,这似乎是第一次听她对人道歉。
“没,没什么小姐!”老马克结结巴巴的回答。
“是你救了我,我应该谢你!”凯瑟琳的神态似乎成熟了不少,这让老马克心里有了点安慰。
“我们快走吧!那些人应该已经赶到我们前边了。”老马克说。
张天羽跟在后边走的不紧不慢,穿着迷彩服的他在树林中很难被人现。“到了边线就好,我回我的部落,你们的死活就听天由命吧!”看着远处一直没脱离自己视线的两个身影,张天羽想。
夜晚,张天羽像个灵活的猴子爬到了树上,从高处能看到凯瑟琳正偎在老马克的怀里熟睡,从经历那次奇怪的事件后,张天羽现自己的视力好了很多,即使在夜晚也能看清很远的东西。警惕的老马克把握着枪的手搭在膝盖上,倦容已经出现在这个老战士的脸上。
“唉!我还是老了!”快经受不住疲倦袭扰的老马克心想。
“你这样会撑不住的!明天将很关键。”张天羽悄悄的走过来,把自己的那个酒壶递给了老马克。
“你真的是个野人?”老马克强打起精神问,接过张天羽递过来的酒壶喝了一口,“啊!很烈的酒。”
“这辈子是不会变了!”张天羽仍然饱满的精神,让老马克有些嫉妒,还是年轻好啊!“你睡会吧!到时我叫你!”
看着张天羽诚恳的目光,老马克笑着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这个年轻、善良的野人一定是看上凯瑟琳小姐了。
张天羽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想帮这两个人,只是在潜意识中,希望他们能平安。
迷迷糊糊中老马克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突然被惊醒的他,抬手举枪警惕的四望,没现一个人,低头看见一个小石块在自己的胸前。“怎么睡了这么久!”看着出光彩的太阳,老马克想,看了下腕表,现在已经九点多了。“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老马克在不远看到了张天羽的酒壶和几块干肉。
“小姐吃点东西吧!”看着醒过来的凯瑟琳,老马克把手里的干肉递过去。而凯瑟琳却拿起了酒壶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凯瑟琳剧烈的咳嗽起来,“是酒!”
老马克笑着没回答,“快吃吧!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城了。”
搓了搓脏手,然后又抹了下脸后,凯瑟琳拿起干肉咬起来,因为饥饿的吃相一点也不差于“野人”们。
“这是他留给我们的,那是个善良的野人啊!”老马克有所感触的说。听到老马克的话,凯瑟琳只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吃起来,没说任何话。
恢复了饱满精神的两个人开始了新一天的行程,打了个盹的张天羽继续远远的跟在后边,利用晚上的时间,张天羽又做了几支长箭,现在他一共有十二支箭可以用。
“边线”附近,“野人”和城市贵族的身影开始多起来,那些在这里狩猎的“野人”又变成城市贵族的猎物,老马克带着凯瑟琳小心的走着,只有到了“边线”的检查站才能算作安全。
“拿着,跟好我,如果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开一枪,尽量节省子弹!”老马克把两支手枪中的一支交给了凯瑟琳,“听到枪响那些城里人和野人都不会上我们这里来的,枪声就意味着生命!”说完,老马克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跳出的弹壳在风化的水泥上出一阵清脆了“克朗、克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