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望天,悠悠的道:“当年,我是那么的仰慕你,我们两家,是蓝山铸剑城最大的两个世家,你是太叔家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而我,也是我们西门世家千年才得一出的绝世天才,不知多少人认为我们是天作之合,天生的一对。”
“然而,那一年,我去你家求亲,你父亲竟然把我像狗一样的赶了出来,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们太叔世家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不复见。”
说到这里,西门天的脸上露出兴奋快意的狰狞之色,笑出泪来:“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哈哈哈,你出嫁那天,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们斗不过你们太叔家,但是,天助我也,一个玄尊级强者路过这里。”
“我只是用了一条传言,便让你们整个太叔家飞灰烟灭,那一刻,我太高兴了,我简直不知道有多兴奋,我亲眼看著你父亲你的叔叔,伯伯,死在那人的剑下,倒在血泊中,我的心都在颤抖著。事后,我也曾追寻过你的下落,却怎么也查不到,我以为你也死了,正自痛惜,三百年慢慢过去,我依旧没有把你忘记。”
“你看。我对你爱得有多深沉,可是,你父亲却对我不屑一顾,他尝到了恶果,但你还没有,当年,你也对我正眼都不看一眼,我要报复你。狠狠的报复!”
“什么,居然是你……我要杀了你!”
太叔千颜满面泪痕,指著西门天,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事情,竟然全都是西门天挑起来的,还以为当年他毕竟年轻。最多参与了其中,不可能是主谋。却没有料到。一切的罪魅祸首,竟然就是他!
而现在,仇人就在眼前,而她却无力报复。
西门天看著泪流满面的太叔千颜,心中满是快意,哈哈的疯狂笑道:“怎么,心痛了。后悔了……晚了。是你,带给了你们太叔家灭族之祸。是你,拒绝了我的求亲。让我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别人的笑柄之中,那个时候,我就疯狂的修炼,修炼,可惜,没能亲手报仇,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但是——”说到这里,他话声一转,指著太叔千颜,道:“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三百年过去,你居然没死,居然还自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让我还有亲手报复的机会,我真要谢谢你啊,哈哈哈!三百年苦修,终于没有白废,我闭关火焰洞几十年,日日身受著毒火焚身之苦,修炼‘九火浮屠塔’,现在,终于也可以让你尝尝这痛苦的滋味了!”
“我要在众人面前狠狠的折磨你,我要当众把你的衣服脱光,让大庭广众看看,你这位当年的北海公主,到底有多美艳,我要把你们太叔家族的颜面都败光,即使在九泉地狱之下,你的父亲叔叔伯伯都不得安宁,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在你的尸体面前,一刀一刀把你的这个小情人割成碎片,拿去喂狗……”
听著西门天梦呓一般的自言自语,太叔千颜心中寒气直冒,不由自主退后一步,喃喃的道:“你疯了,你疯了……”
西门天闻言,整个人陡然疯狂,眼睛变得通红,朝著太叔千颜狂吼道:“不错,我是疯了,疯了三百年,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逼的,现在,你们又攻上了我西门世家,当我西门家无人么,此仇不共戴天,太叔千颜,纳命来吧!”
大喝一声,西门天手掌一招,一朵玲珑小巧,晶莹如玉的九层火焰小塔就浮现在他的手掌中心,此时这小塔一共亮了五层,表明他将这“九火浮屠塔”的神功练到了第五层的地步。
“轰!”
漫天的火焰滔天席卷,朝太叔千颜烧了过去,太叔千颜急忙运功抵挡,然而,没有想到,西门天险恶至极,表面上的火焰只是掩饰,暗中,一股更加可怕的大劲传来,太叔千颜骤不及防,无力阻挡,顿时“噔噔噔”连退数步,抬起手掌一看时,却发现与那火焰接触的地方,一片通红,隐隐冒出黑气。
“有点实力,再接我一招!”
西门天脸上露出戏谑之色,“呼”的一声,将手中的那九层浮屠小塔抛向空中,浮屠小塔一到空中,一瞬间前三层同时点亮,一股可怕的火焰气息冲天而起,火焰小塔“呜呜”旋转著,如同一面极速而飞的乌轮,朝太叔千颜撞来。
太叔千颜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脸现圣穆,忽然“呼”的一声,双手在胸前打出一个玄奥的手印,脸上顿时冒起一层明玉一般的颜色:“太叔千叠掌!”
一瞬间同时拍出一千层,在半空中交叠到一起,朝著那尊疾飞而来的火焰小塔拦去。
“轰!”
火焰小塔与太叔千颜的太叔千叠掌在半空中轰然相撞,西门天仅仅只是身体摇晃了一下,而太叔千颜却整个人如遭雷击,直接被那尊九层火焰小塔击飞,“哇”的一声,一口黑色的鲜血当胸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看到这一幕,西门天不但不曾留手,反而更显疯狂,一声大喝:“浮屠百转,大罗紫金手!”
只见被他抛在半空中的火焰小塔,不住急速旋转,一圈圈火焰的光芒从底部起,直冲而上,如同五道红色的圆环,竟然隐隐有冲破第六层的迹像,身后,西门天身形一撕,一记紫金色的巨掌,沿著小塔运行的轨迹。直朝太叔千颜拍来。
太叔千颜无奈之下,只有再次举起双掌,勉力迎去。
“轰,轰!”
连续不断的爆鸣声,每接一掌,太叔千颜就后退一步,到最后,实在退无可退。脸上已经是变得苍白。
“啪”的一声,火焰小塔中,一缕火焰吐出,朝她飞来,将她的衣袖,整个烧去一截,露出一小截晶莹如藕的手臂。
底下的人看到这一幕。一时兴奋狂呼:“打得好!”
“老祖威武!”
“老祖太暴力了!”
不少人望著太叔千颜那微露出的一小截藕臂,眼睛中放出贪婪的光芒。色眯眯的打量。
显然。实力的绝对压制,再加上西门天战斗经验丰富,而太叔千颜一直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地下溶洞中闭关修炼,除了之前人生的十八年,没有任何人指导过她,跟她对战过……除了今天跟西门博野的一战,几乎没有一点战斗的经验。遇上西门天,自然差距越拉越大。几乎是被西门天压著打。
而且,西门天练就了半尊之体。即使她已有准尊之力,但她的攻击打到西门天身上,依旧留不下多少痕迹,最多让他狼狈一点。
而西门天则不同,他不但有半尊之体,而且还有那尊奇怪的的九层浮屠小塔,似乎极为可怖。里面隐藏著让天地都颤抖的力量。
再加上他那大罗紫金手,防不胜防,总是配合著火焰小塔,在出奇不意的地方出现,太叔千颜节节败退,也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
落败,是早已注定的事情。
不过,至此所有人也谁都看得出,西门天并没有下狠手,如果他真要取胜,早就可以做到,但他每次却故意留了几分力,只用刚好比太叔千颜强上一分的实力和太叔千颜交手。
一边交手,一边去不断的出言侮辱,挑衅太叔千颜的斗志,显然,是要从信念上就摧毁太叔千颜的心志。
他已经不满足于在武力上战败太叔千颜,他要将她从心志上,精神上,完全摧毁。
面对著他那些越来越不堪入目的话语,太叔千颜脸色越来越黑,嘴角都咬出血来,不断的疯狂攻击,然而,不论她如何的发力,西门天始终能轻松的闪过她的所有攻击,让她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而看到西门天仿佛戏耍一般的斗著太叔千颜的这一幕,底下那数百名西门家的弟子,就笑得更欢了,一个个说出各种不堪入目的话来。
然而,这同样的一幕,落在底下瘫倒在地上的叶白眼中,整个人却看得目眦欲裂,眼睛都红了。
西门天的疯狂与无耻,已经深深的把他激怒,叶白只觉得浑身发烫,整个人似乎都要了,狂了。
他的胸口,被西门天一拳,轰击得半边都塌陷了下去,原本应该已经丧失所有的战斗力,可是这一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疼痛仿佛潮水一般的淹没著他的心,但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斗志……
他的心,瞬间都疯狂了,从来没有过的热血,从他的头顶涌起,从小到大,在他二十余岁的生命过程中,他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这么的想要杀一个人。
他的战力在疯狂的提升,那一刻,“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瓶颈被打破,一直以来得不到突破的中位玄王,就仿佛全无阻碍的直接冲刷而过,强大数倍的力量,涌入他的身躯。
蓦的,他感觉自己能动了,伸手一撑地面,叶白毫不犹豫的冲天而起,手臂振天一挥,将自己的精神力弥布了整个西门剑坊,大喊一声:“剑来!”
随著他的这一声大喊,“嗖嗖嗖嗖……”整个西门剑坊,所有悬挂在剑架上未来得及收起的剑器,不管三品,四品,五品,一千柄,两千柄,三千柄……全部蓦然嗡鸣震荡起来。
“轰”第一柄剑脱离剑架的掌握,飞上空中,悬浮在叶白旁边。
而后,就有了第二柄,第三柄,第四柄……
一身血色衣衫的叶白,紧闭双目。一动不动,凌空悬浮,而他浑身的气势,却在不断的攀升。
在他的身体周围。长剑不断的增多……一百,两百……一千,两千,三千……
所有西门家族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弟子,忽然感觉身上的佩剑也发出同样的“嗡鸣”之声,在他们急忙伸手去按住自己腰间的佩剑,却骇然发现,这些平时对他们极为驯服的长剑。此刻却仿佛全都有了自己的灵魂一般,不断的颤鸣,抖动,其力量之大,闻所未闻,即使他们倾尽全力,也依旧按捺不住。
“嗡”。终于,有第一个人按捺不住自己的腰间长剑。使其离鞘而出。飞向半空,悬于叶白身边。
这一刻,整个蓝山铸剑城所有剑坊都震动了,无数剑铺,铁匠铺中铸好的,或是没铸好的剑器,都发出同声的“嗡鸣”。虽然没有如同西门家族一般全部飞向半空,但却同时异相横生。
万剑齐鸣。西门剑坊上空,数千把长剑悬浮在那里。围绕著其中一个人类青年不断旋转,排列,组合,穿插。
剑器沉沉浮浮,起落有序,按照一种玄奇深奥到了极点的方式排列在一起,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摆法。数千长剑,仿佛星辰,在朝拜君主。
只是看一眼,就觉得一股逼人的剑气,直压而来。
浩大。苍茫。古朴。雄奇。
浩瀚,神秘。虚空。无尽。
没有人能形容自己此刻看到的这一幕有多惊人,所有人全部惊呆了,不管是远处的陆家众人,底下的西门世家众人,还是蓝山铸剑城中的其他普通居民。
就连随后赶到的剑伯与吴眉,也呆呆的看著悬在半空中的叶白,擦了擦眼睛,不知道自己此刻看到的这一幕是不是幻觉。
万剑震动,一股莫名而可怕的威压,仿佛天道意志,骤然压下,底下西门剑坊不少实力低微的西门世家弟子,顿时浑身一沉,只感觉背上如同瞬间压上了一座万均重山,他们承受不住,双腿竟然微微弯曲。
所有人浑身僵硬,额头之上,冷汗涔涔而下,这个时候,别说抬头往上看一眼,就是动弹一下身躯也做不到了。
过了片刻,终于有人抵挡不住这越来越强盛的威压,“噗”“噗”声不断响起,许多人面红耳赤,对抗这可怕的威压,却仍然无法阻挡双膝跪地的结果。
他们一个个感觉心中惊骇莫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嗯?”远处。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西门天与太叔千颜实力高深,如何感应不到?同时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只看了一眼,两声“啊”的惊呼便传声而出,西门天不得不暂时中断了对太叔千颜的攻击,彻底转过身来,目瞪口呆的看著这一幕。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还有再战之力?”
受了那么重的伤,一个下位玄王的小子。
他实在是不能置信。
尤其是,叶白身上突然出现的这一幕,实在是巅复了常人的认知,过了片刻,他脸现疑惑,喃喃的道:“不对,这小子竟然在战斗中,突破到中位玄王了?!”
而太叔千颜同样惊讶的望过来,脸上犹带泪痕:“是叶白……嗯,中位玄王……这是什么剑法?……看起来像传说中的剑阵吗?”
“可是,剑阵不是都几十上百近千的人一起施展出来的吗,一个人怎么使得出剑阵?”
而这时,叶白身边的变化终于停止,他身边的剑器,骤增至四千柄,四千柄长剑,同时悬浮在他的周围,密密麻麻,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紫,金,青,白,蓝,黑,黄,灰,红……颜色不一。
这四千柄长剑,几乎已到叶白的极限,此时,它们如同星辰排列,环形而绕,把叶白围笼在中间,壮阔绚目到如繁星般美丽。
而叶白,这时也终于睁开了目光。
这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漠无表情,就仿佛那地狱中的君主,俯视足下的千万众生。
无怜悯,无悲喜,无爱恨。
在整个蓝山铸剑城不知道多少人的仰头视注下,天空上的那个一身血衣的青年动了,只见他缓缓一伸手,在他的衣袖中,也随之鱼贯飞出了数百柄长剑,加入到他身周的剑阵之中。
雪巅。红叶,无垢,赤焰,千尺水,道心纯阳,红尘种魔,万径人踪灭,紫光妖后……
甚至连吴眉手中的星矢。也自动飞离出她的手掌,加入到叶白身周的剑阵之中。
一瞬间,随著这所有高级剑器的加入,它们迅速聚拢在了剑阵的最中心位置,瞬间,一股可怕的气息,直冲九天云霄。引动风云变色……
“呜!”
恐怖的剑吟,让得整个蓝山铸剑城的数十万人。同时脑袋一阵嗡鸣。无数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即使隔得再远都不能幸免,脑袋之中,仿佛尖针刺扎一般的疼痛
西门天的面色终于变了,如果说,刚才他只是觉得眩目。对于叶白故弄玄虚不屑一顾,就算他突破中位玄王。在自己这位准尊后期面前,又算什么?
但是。这一刻,他终于真正切切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他能感应得到,叶白的这个剑阵,能对他的半尊之体都造成极大的威胁……一位中位玄王,带给一个准尊后期,极大的的生命威胁!
这在平常的确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他就发生在西门天的眼皮底下,而且面对著的,正是他自己个人。
这让他心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正视对面的这个年轻人,他带给自己的威胁,甚至比已经达到了准尊之境的太叔千颜,还要可怕,还要强大!
就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叶白手指如同沉了千斤铁锤,费尽无数的力气,方才缓缓抬起,隔空对著对面的“火神”西门天一指:“击!”
“嗡!”这无数剑兵,同时嗡然大起,剑声大作,数千柄长剑,一柄不剩,同时击出。
剑气割裂开了空间,天地瞬间为之失色。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就见到,这些剑光,仿佛蝗虫过境一般,直接从西门家族的上空掠过。
而剑光所过之地,无论建筑,人畜,车马,石楼……全部被犁平,摧毁,什么都没有剩下。
原本,高耸的石塔,象征著富贵与尊荣,成群的牌楼,代表著昔日的荣光与声望,雄伟的大殿,立此千年,草木枯朽了无数个春夏它们还在;熊熊烧的铸剑炉,为西门家族带来了不知道多少的财富和名望。
它们,曾经是西门家族的一切……但是,这一刻这些全部都不存在了,甚至就连地底的观景水池……只是剑光从它们上空掠过,里面的水汽都被瞬间蒸发干净,仿佛被什么东西犁过一遍一般。
整个西门家族,仿佛发生了一场十二级的飓风。
而这时,人们才听到半空中叶白口中轻轻吐出的那六个大字:“永恒星宿剑阵!”
对面,看到这一幕的西门天直欲疯狂,大吼一声:“小辈敢尔!”一声大喝,手中那尊九层火焰小塔瞬间烧至巅峰,“呼”的一声,带著一股沛然莫匹的强大气劲,朝叶白的剑阵卷来。
两者在半空中轰然交击。
叶白半步未退,只是嘴角,再次多了一道血迹,而“火神”西门天,却在众人不能置信的目光中,“蹬蹬蹬……”连退数步,“哇”的一声,一大口黑血喷出,脸色瞬间转作苍白。
而这时,所有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朝两人战斗的下方看去,这一刻,无数人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之前,聚笼在西门世家内院的那几百名西门家族低级弟子,还有被他们围在中心,正疯狂叫嚣要击杀叶白给西门雄烈报仇的西门世家家主,上位玄王巅峰的“铁手王”西门博野……就仿佛全部都从来不曾存在于世间上一般,直接被这场大爆炸从世间无声无息的抹去了。
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死亡,地面之上,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一丝。
远处。
陆家剑坊,九星聚玉楼,楼顶上空。
呈品字形站立观战的陆家家主陆天明与陆家两位长老,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涓滴不剩。
良久。
陆天明面无血色,看著远处仿佛经历过一场世界末日级风暴场景的西门世家,长叹了一句:“西门家,从今天起,就在这蓝山铸剑城,彻底除名了!”
陆天剑不解的问道:“不是还有一个西门天么?就算西门世家的全部死了,有西门天在,一位准尊级的强者,也足以重新建立起一个更加强大的西门世家么?”
陆天书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道:“西门天是很强大,以他现在如此的实力,若是重排地榜,至少能进前二十,但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似是惊叹,又似是后怕,目光茫然道:“那个不知道太叔家从哪里找来的年轻人,却更加可怕!”
陆天剑嘟哝道:“我看他不也就刚晋升个中位玄王吗,就算他的那剑技强大一点,真的就一定能斗得过西门天吗?”
听到他的话,一脸无奈的陆天明与陆天书同时转过头去,干脆不再理他,过了片刻,陆天书突然一声长叹,有些庆幸的道:“幸好,我们之前没有参与此事,去抢夺那年轻人手中的三柄剑,不然……”
陆天明淡然接口道:“灭宗之祸,就在眼前!”
在他们这样的级数面前,小小的一个陆家,再多的心机诡异,再多的隐忍付出,都只是一个笑话。
一剑而已,一切犁平,这,才是真正的大势,真正的力量!
连比他们陆家强大不知多少倍的西门家,都能一剑荡平,他们陆家,连一个玄王都没有出过,又如何能够去与这样可与天地都匹敌的力量相抗衡。
三人站在楼顶,都默然不语,一阵轻风吹来,三人只觉浑身一冷,衣襟不知何时,已经贴紧了后背,细细密密的冷汗,早已把他们的衣衫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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