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紧跟在巨象身后的一千余藤甲兵,他们身上所穿的藤制盔甲,看起来韧xìng十足,扬州军的羽箭只要射到藤甲上,便是往外一弹,无力地跌落尘埃,根本无法伤敌。
第一轮箭射之后,只有数名藤甲兵被羽箭射中了脖颈倒在地上,战象上的占人士卒、战象、其余的藤甲兵则是毫发未损,反而加快了冲杀的速度,呼啸而来。
占人士气大振,其余的普通士卒得到山上五色旗的指令,便也紧随着战象群和藤甲兵,挥舞着兵器,鼓噪前进。
薛综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净是冷汗,他偷眼观察鲁肃,见他依旧是一副沉着的神色,心里方舒缓了些。他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战象,想不到它们的威力竟是如此巨大。
扬州军中,xiǎo校仍在指挥着弓箭手们放箭,三轮箭射过之后,冲在最前面的战象离本阵只有五十步之遥,而占人的全军损失极其轻微!xiǎo校的目光冷峻,他几乎可以看清那些在战象背上的占人士卒那狂喜的脸!
“将羽箭抬高五寸,再射!”到底是临战经验丰富,xiǎo校见普通羽箭根本无法伤及战象和藤甲兵,看着已经进入射程的占人那黑压压的人群,便决定放过前军,转而攻击占人的后军。
这一招果然奏效,扬州军的羽箭以更高的角度射出后,正好越过战象和藤甲兵,攒射入占人普通士卒的阵中。这些占人普通士卒大多数没有穿盔甲,就连衣裳也不完整,防御用的盾牌更是没有,随着阵阵惨呼声响起,数百名占人颓然倒地,不是脖颈中箭,便是xiōng腹或四肢中箭,羽箭入ròu溅起血huā无数,在晴朗的天空下映射出绚丽的光芒。
区连见状忙令传令兵摇起五色旗,占人军中专门有人传达军令,见五色旗在横向摆动,便匆忙下令,让占人士卒立刻分散开,向扬州军的两翼曲折移动,以躲避扬州军的箭袭。
这时,战象群已开始加速,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粗大的象脚前后翻飞,溅起烟尘无数,它那庞大的身躯似乎突然变得轻灵起来。随着战象群的加速,扬州军全体将士都感到大地震颤得越来越厉害,战象奔跑的每一步,都像是天上的闷雷炸响,许多士卒顿觉耳里húnluàn一片,眼望着战象那凶悍的模样,不自觉地心里开始打鼓。
区区人体,哪能扛得住这种洪荒怪兽的碾压?
“不要慌张,继续放箭!”xiǎo校声嘶力竭地喊道,他感受到了战友们内心里的慌张,但此刻,退缩便意味着任人宰割,唯有置生死于度外,方有生存的希望。
“嗖嗖嗖~~~”“嗖嗖嗖~~~”弓箭手们的手依然稳定,尽管他们的tuǐ已经因为战象所带来的震撼而微微发抖。由于占人的阵型变得很松散,后面几轮箭雨倾泻下去后,效果大打折扣,但是占人几乎是以血ròu之躯来面对箭袭,无异于石击于卵,依然有数百人嚎叫着中箭倒地。
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十步~~
战象群疾奔,离扬州军的兵阵越来越近,赵xiǎo牛可以从脚下的震颤程度来判断出它们的远近,此刻,他的心里反而变得不紧张了。他想起自己训练时曾听到将官们讲过的一句话:战场上,唯有不惧死亡,上天才不会轻易地带你走,要想生,先求死!
赵xiǎo牛环顾四周,用鼓励的目光和身旁的巨盾兵、长矛兵们进行着jiāo流,他想要告诉他们,敌人也是血ròu之躯,不要怕。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永远不会孤单……
大地在剧烈地震颤着,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在风声中隐约可以听见占人的呐喊声,甚至还夹杂着几声战象那摄人心魄的长长嘶鸣。终于,战象群带着千钧之力撞到了盾墙,尽管赵xiǎo牛已经做好了准备,用自己的脊背死死地顶着巨盾,试图不被战象撞飞,但事与愿违,在战象群跑动冲击的时候,就是一座土山,也只有被践踏的命运。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当赵xiǎo牛的身体飞在半空时,他看见战场上,扬州军精心布置的盾墙已被战象群撞得七零八落,拒马枪对于战马是有效的杀伤武器,但在战象面前却作用甚微。那锋利的矛尖大多只是在战象那粗糙厚实的皮肤上滑过,丝毫没有减弱战象的攻击力度,只有少数的战象被矛尖划伤,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令战象更显疯狂,红着眼睛的战象们将粗如石柱般的巨tuǐ抬起再狠狠地落下,将它们面前的扬州军盾兵或是长矛兵踏为ròu泥。
战象上的占人士卒则借助着战象的杀伤力,或是用长矛,或是用弓箭,居高临下,极占优势,不停地收割着扬州军将士们的xìng命。
盾墙已破,紧跟在战象群后的藤甲兵们趁势杀了进来,左手圆盾,右手砍刀,趁luàn大肆杀戮。此时,扬州军兵阵的前部防御已经失败,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数百名精锐的士卒伤重倒地。
当赵xiǎo牛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心痛如刀绞,在半空中猛地喷出一腔血雾,随即重重地摔落于尘埃之中。
鲁肃和薛综二人驻马立在阵后,目睹着战象和藤甲兵的疯狂,江东子弟兵虽然在奋力反抗,却难以伤及对方,在战象的长鼻攻击、巨tuǐ践踏下,在藤甲兵的闪闪刀光中,鲁肃心中血滴,这几年,扬州军何时打过这样被动的仗啊!尽管自己事前做了不少准备,但看来还是轻视了占人的战斗力。
变阵!此刻再不变阵只有死路一条!
鲁肃沉声下令,随着后军鼓手鼓点的变化,扬州军迅速变阵。前部的巨盾兵和长矛兵快速向两侧撤走,中部的长枪兵则排列成整齐的阵型向后撤了数十步,在他们原先站立的地方,一杆杆长枪整整齐齐地斜chā地上,下面用特制的木头支架做好支撑,枪尖的角度全部调整过了,指向战象身上最为薄弱的脖颈部位。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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