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点头道:“我也收到了主公的急信,这次所有来援助合肥的部队都得听陈大人的,听说主公还写信正式地授权给陈大人了。”
吕岱喜道:“有人统一指挥,这场仗就好打了。久闻陈宫太守足智多谋,是主公最得力的臂助。说实话,我很期待着能打个大大的胜仗!只不过……我这三万人马训练时间不长,战斗力有限,特别是阵仗配合、阵型转换甚是生疏,而文珪将军的东郡营常年镇守边关,经历了许多大小战役,作战经验丰富,到了战场上还得多多帮助我们哦。”
“哈哈,这是哪里话来,定公将军太谦虚咯……”潘璋哈哈大笑,顺手拿过身后亲兵捧着的酒壶,倒了三盏酒,将其中的两杯递给吕岱和邓立,说道:“今日满饮此酒,他日战场建功!”说罢,潘璋一饮而尽。
“好!”、“好!”吕岱与邓立二人一仰脖子将酒倒入口中,“痛快啊痛快!”潘璋嚷嚷道,三人六手相握,顿时觉得豪气干云,一切的艰难险阻都不在话下了。
“我们出发!”三人各自翻身上马,他们身后的亲兵把将旗迎风用力一展,三人各领着本部人马,汇聚成一股洪流,浩浩荡荡地直奔合肥城而去。
合肥城下,张勋大营。
张勋、雷簿等人坐在一起,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在为毫无进展的战事发愁。他们的旁边,端坐着一位身穿长袍、面白短须的中年人,听着众人讨论的话语,总是一言不发。不过从他那沉静似水的脸色上来看,却是看不出一丝端倪。此人正是袁术派来的监军司马,名叫李丰。
“李司马,你也别老是不说话,也来帮我们出出主意啊。”雷簿快人快语,直接问李丰道。
李丰嘿嘿冷笑几声,用冷厉的眼光轻轻一扫雷簿,雷簿便感觉到了几丝寒意顺着脊梁骨就下去了。
李丰一摆手,回道:“雷将军此言差矣,下官受后将军重托,前来合肥督战,可没有出谋划策的职责。再说了,行军打仗,我是外行,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来。你们还是赶快商量吧,最好赶在周瑜的援军到来之前攻下合肥城,不然的话……后将军那里可不好交待啊。”
“呃……这……”雷簿顿时无语,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这位监军司马大人的脾气可是不小,来了数日之后,全军上下便都知道了他那嚣张、凶顽的个性。
张勋的一双浓眉紧皱,沉思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对着李丰抱拳说道:“李大人,我军的装备有限,士卒训练也是不足,这合肥城恐怕是很难打得下来了。今日得到消息,周瑜除了派出庐江和吴郡的四万屯田兵之外,丹阳的三万屯田兵、会稽甘宁的锦帆军都已经进入九江境内了。反观我军,连续攻城消耗了我军不少的兵力,如今八万大军剩下了已不足六万人了,且士气不高。我们是不是……”
“怎么?你想撤军?”李丰忍不住打断了张勋的话,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张将军,后将军待你不薄啊!统领八万大军,那是何等地信任!难道你就以这样的结果来回报大将军么?”
张勋的部将陈兰看不惯李丰那趾高气昂的小人嘴脸,见张勋被他训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便嘲讽地说道:“我们可是三军用命,以血肉之躯来填补合肥城下的护城河,纵然失利也情有可缘。不像是有些人,整体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也上战场上去试试?”
“你~~你~~”李丰怒极,用手指着陈兰,呵斥道:“你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啊,给我绑了他去!”
大帐内外都是张勋的亲卫,哪个会听李丰的话?没有一个人有动手的意思。李丰更加地生气了,干脆指着张勋道:“你们想造反啊?我是监军司马,如同后将军亲临现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后将军的么?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李丰昂着头,大步走出大帐。片刻之后,他领着自己的一帮亲兵们走了进来,用手一指陈兰道:“逆贼陈兰,言辞不逊,试图谋反,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
“是!”李丰的亲兵们一个个吃喝得膀大腰圆的,答应了一声便要上前去绑陈兰。
陈兰一边闪避,一边怒骂道:“我哪里谋反了?李丰,你不要血口喷人!”
雷簿与陈兰本是好友,见李丰如此嚣张,气愤不已,跳出来拦住了李丰的亲兵,“沧啷”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直抵在他们的胸前,将两只豹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厉声喝道:“我看看谁敢上来!”
李丰顿时气歪了鼻子,这些蠢笨的将领,打仗不行,违抗命令倒是个个挺来劲!李丰气得大笑两声,将袁术授予他的佩剑举在胸前,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后将军有令,凡是临战逡巡不前、违抗军令者,斩!陈兰、雷簿,你们俩是汉子的,就该遵守军令!”
李丰的亲兵们一哄而上,将陈兰和雷簿团团围住,大帐内的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张勋心中也颇为气恼李丰的行为,自从李丰到了这里后,不说为攻打合肥出谋划策,反倒每天逼着张勋驱动将士们去攻城,也不管天气的变化、敌情的变化、士气的涨落,只是一昧地下令:攻城!攻城!!攻城!!!彷佛张勋的这些将士都是些毫无生命的躯壳,为了能攻得下合肥城,全都可以舍弃。
此刻,张勋见陈兰、雷簿已经与李丰冲突起来了,忙上前做和事佬,低声对李丰恳求道:“李大人,他二人鲁莽不懂事,言语间冲撞了大人,本身并无恶意,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了他们吧……”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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