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海盗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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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握手以后,柴鲁尔说:“刚才听小女米娜白说,林先生获悉英国人在开罗开设秘密工厂,生产武器,并且囤积了大量军械,因此有意和我们反抗军一起袭击英国人的秘密工厂,这件事我很有兴趣,但我想先请教林先生的消息从何而来,是否可靠。”

    林海的回答出乎柴鲁尔的意料之外,他说:“这个消息是我编造的。”

    柴鲁尔明显一呆,但他不动声色,问道:“林先生编造这个谎言是什么用意?”

    林海说:“我的确有一件大事要和首领商量,如果这件事成功,对英国人造成的打击远比捣毁一个秘密工厂大得多。但我此前并不知道米娜白小姐是你的女儿,所以对她不是很放心,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她。”

    “你很谨慎,很好。”柴鲁尔点头说:“即使是我的女儿,有的事情也不应该让她知道。林先生,现在说一说你在谋划的大事吧。”

    林海从衣袋里掏出纸和笔,签字笔在指尖旋转了一圈,刷刷刷,很快在纸面上勾画出一幅简要的地形图。“柴鲁尔先生,这是埃及地区的势力分布图,你来看。”林海用笔尖点着图纸说:“英国人占据了埃及的大部分领土,但埃及的国土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米,英国人在世界各处都在用兵,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统治埃及。据我所知,英国人分布在埃及的兵力总和不超过十万人,而反抗军仅在曼苏拉和开罗就有超过3万的战士,其他各地反抗殖民的同盟军就更多了,埃及人的军事力量并不比英国人差多少。那么,为什么反抗军不敢攻击开罗、曼苏拉?是什么原因导致柴鲁尔先生的反抗军蜗居在这小小的丛林之内?”

    “不是不敢,而是没有意义。”柴鲁尔说:“我率领反抗军以来,对英国累计发动了超过十次的攻击,每一次都能占一点便宜,但是损失却更大,因为英国人的兵力虽然不多,但他们的武器先进,而且运兵能力很强,亚丁湾的六十几条战舰每次能够运输上万名士兵,从英国本土到埃及只需要三天时间,我们即使攻下开罗和曼苏拉,也没有办法长期占领。”

    林海说:“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主动攻击英国人,是因为顾忌他们的运兵能力。”

    柴鲁尔说:“可以这样说。我们培养一个战士并不容易,在丛林里我们比英国人更加善战,我们应该发扬这个优势。”

    林海说:“但只在丛林周围打打游击,是无法解放埃及的。”

    柴鲁尔说:“与英国人战斗时一个长期艰难的过程,不能头脑发热。”

    林海说:“柴鲁尔先生,如果我能够破坏英国人的运兵能力,你敢攻击英国人吗?”

    柴鲁尔说:“林先生有能力破坏英国人的运兵能力?”

    林海指着地图上亚丁湾,严肃的说道:“英国人虽然船坚炮利,但铁甲舰运兵的能力并不强,英国向非洲运兵主要依靠亚丁湾的六十几条木质战舰。我和索马里兰的哈桑首领已经达成共识,一个月以后,我们将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亚丁湾的战舰发起攻击,一旦歼灭了这些战舰,我和哈桑先生非常期望埃及反抗军能够全面攻击埃及东部沿海的城市,控制沿海炮台,这样一来,我们双方海路配合,坚守苏伊士运河,而英国人失去了运兵能力,相信很难在短时间抢回东部海岸的控制权,反抗军可以得以迅速发展,走出全面解放埃及的坚实的第一步,这就是我想和柴鲁尔先生商议的大事。”

    柴鲁尔看着地图,过了一会儿,说道:“林首领以四条帆船打败了清国广东舰队,这件事令我非常佩服,但亚丁湾舰队不比广东舰队,凭林首领的实力想歼灭亚丁湾舰队,无异于白日做梦。”

    林海说:“攻击亚丁湾舰队当然不能只凭我的四条船,不瞒你说,我和哈桑已经筹集了一只庞大的舰队,有足够的实力歼灭敌人。”

    柴鲁尔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林首领能够歼灭英国人的亚丁湾战舰,那么我们反抗军有信心守住埃及东部海岸,但林首领为我们埃及做下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林首领不会如此慷慨吧。”

    林海微笑着说:“我们中国人和英国人素来有仇,能够打击英国人,我们是不会计较得失的。另外,苏伊士运河是黄金水道,我很希望柴鲁尔首领攻下苏伊士以后,能够把运河的经营权租借给我一段时间。”

    柴鲁尔说:“林先生,把运河的经营权给你并不是问题,但你能够保得住吗?我虽然有信心守住东部海岸,但英国人的铁甲舰在海上横行我却没有丝毫办法。如果英国人的铁甲舰强行进入苏伊士运河,你如何对付它?”

    林海笑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柴鲁尔说:“既然如此,那么我愿意和林首领联合作战,一旦林首领对亚丁湾发动攻击,我将率领反抗军战士,并联络埃及其他反殖民义士,同时对埃及东部沿海的城市发动袭击,给予英国人以沉重打击。”

    林海原一位说服柴鲁尔要费一番口色,谈判却出人意料的顺利,这令林海感到惊讶。

    更令林海惊讶的是:即使在战火燃烧的岁月,人们还是可以生活得很开心。

    当天晚上,反抗军营地举办了一个篝火联欢会,林海受到邀请,参加了狂欢,他和柴鲁尔、米娜白一起坐在最尊贵的位置。由于米娜白知道了林海的秘密军工厂一事纯属虚构,因此对林海非常不爽,几乎不搭理他。

    联欢会的**是男女混合集体舞。在鼓号和琉特琴的伴奏下,上千名反抗军的战士有节奏的拍着掌声,围绕着巨大的火堆翩翩起舞。女性扭动迷人的腰肢,男性的舞蹈动作刚劲、豪放。一个蒙着面纱的女战士走到林海身边将他也拉住了舞群。林海大笑着和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一起娱乐起来。

    在夜风的吹动下,篝火忽暗忽明,似幻似真。透过这迷幻的火幕,林海仿佛回到了后世的年代,在青藏高原写生的时候他曾经和藏民们也像这样一起娱乐,接受过哈达,喝过马奶酒,而现在他竟然和100多年以前的埃及人民在一起,这真是令人不能不感叹世事无常。

    林海进入舞群以后,米娜白问柴鲁尔:“父亲,你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林海的要求?他这个人最擅撒谎,刚见面就欺骗了我一次,这次说不定是要害我们的。”

    柴鲁尔说:“林海虽然有盛名,但我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想糊弄我?只怕把他自己搭进去。我虽然答应他一起攻击英国人,但什么时候发起攻击却掌握在我们手中,到时先看海战结果,如果林海获胜我们就出兵,如果他打不赢我们就按兵不动,让他自己去死。”

    虽然柴鲁尔热情挽留,但第二天林海仍然离开了埃及,能够得到柴鲁尔的支持固然是好事,但重点却仍然在于海战,林海不想在埃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必须尽快赶到德国解决高炉购买的事情,然后回尼尔港准备海战。

    林海在德国停留的时间也不长,甚至连有过肌肤之亲的卡珊娜都没有去拜访,直接到汉堡找到海因里希,得知四座高炉的价格已经谈妥,包括运输费共8万英镑,林海二话不说立刻划款,以最快捷的方式将这件事作了了结。

    从离开尼尔港开始计时,林海回到慕容燕身边侍,时间仅仅过去了13天。

    哈桑的工作进展得也很顺利,这十三天,已经有9个海盗头子接受了哈桑的邀请,愿意加入攻击亚丁湾的计划,其中5个海盗团能够出一条船,4个海盗团愿意出两条船,再加上林海和哈桑的势力,联盟舰队已经达到31条船,而且还有海盗正准备赶过来会盟,就是说这个数字还会持续增加,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当然,这些船的档次不高,大多数是2桅船,还有2条单桅的,不过这一点林海倒不担心,因为亚丁湾舰队的战舰实力非常强大,海盗们的船即使更好一点也顶不了用,关键还在于火攻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慕容霸、赵全泰等人的工作进展得同样很顺利。

    印度洋海面上,一支由十一条战舰组成的巨大舰队正在驶向索马里兰,这支船队由燃烧军团的七条战舰和恶鱼团,血鸥团的四条战舰构成。林海本来只要求恶鱼团和血鸥团凑成三条战舰,但慕容霸和杨国雄却威逼利诱,超额完成了任务。

    毕永晋购买的三条战舰均为三桅船,分别命名为:腾龙号、天龙号、幻龙号。

    三条战舰的甲板上上,新招募的水兵正在老水兵的指导下进行海航操作。

    “帆向左拉!用力!不对,你这是向右拉,你左右不分吗?”

    “填弹速度慢了,遇到真正的海战,你这样的效率根本不行。”

    “旗语错了,重新打,你必须在最快时间完成和友舰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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