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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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桥到南京的事情肯定是没去刻意瞒中央政府,随云派权力新老交接这么大的事,就连各国外交官也极为关注,于是南京城里各形各色的探子特工和下饺子一样扑腾出无数浪花,就连茶楼里也风云乍起似的,窃窃私语交流传闻的,高声大气表达意见的,等等。.王大少逛着的时候,不免长叹一声,这时代的人民娱乐生活太让人同情了,电视电脑啥的,大家要熬很多年啊!

    有关牵涉到随云派的权力交接的重大事件,第一时间就有详细的情报到了总统的案前,每天都有详细的细节供大佬们分析,甚至连王大少AK47的扇子也都有详细描述,所谓细节决定成败,特工们都很尽责。

    而各地的军阀在南京的探子也好,明面代表机构也好,都是快速的将一切报向各地。其中尤其以有随云派的军阀最为关切。

    这种无声的大地震没有人掉以轻心,牵涉到各方的权利分配,谁都不知道这场交接会在未来引起多大的政局改变,但就以眼前来说,随云组军,权力更迭,新生代跃然而出,便成一大势力在那之前几乎无声无息。

    一夜之间,很多人都清楚的了解到,随云派不再蛰伏了,但会做什么做到如何,都是让人有无数想法无数猜测的,政治上最怕无法掌控的事件发生,对于诸多未来方向,所有势力的主脑乃至幕僚这些天和王大少一样心神俱疲,甚至可能更甚一些。

    所谓前一发动全身,政坛,军政,经济都关注着南京近期发生的事情,其中自然不会缺了丁大少和石家联姻的事情,这事和随云建军,权力交接联系在一起,很多人暗暗心惊,很多人悔恨万分,很多人开始筹谋。

    除了王大少依旧好吃好喝的,觉得李老头真他妈的不愧是种马男,美食不说,还美女伺候,这生活,真他妈的**啊,怪不得不肯回随云呢!

    王大少眼见面前繁荣美好之美食,旁边莺歌燕舞之美色,于是原本有的一点点同情也烟消云散,顿觉其实爷也不大介意被软禁的。

    李正戍自然是不了解王大少这点小心思的,每天将悲摧的大少拎进书房,开始军事政治国际形势国内斗争势力格局等等大补习,把个不学无术的王大少补得···营养不良。

    这些年来,随云派说蛰伏不是蛰伏,很多随云派文官名将服务于各地军阀或本身就是军阀,拥有在各省的极大影响力,但也仅限于此了,在中央政府里并没有什么影响力,两代总统的努力早就把随云派清理得七七八八。

    也就是民国政府属于名义上统一国家实际上对各地割据势力控制力很差,各地军阀就某种程度上而言就和古代的诸侯国一般,好一点的意思一下经常派人来亲热一下,态度差一点的压根不尿你那一壶,老子关起门来自个当皇帝,你咬我啊?

    民国政府真正掌控的地盘,其实并不多,就算如此,政府里依旧硝烟弥漫,党争激烈,共和党虽然掌控政府,但一直和共和党党内合作的民主党与其矛盾分歧也渐渐加大,暗流汹涌。

    政府里自然是共和党主导,而军政上也是共和派为主,民主党为辅,但因两派的政治理念不同,初期争执得极为激烈,几乎有决裂的迹象,两党党内也都有不同的声音,都分左右中派。在初期两党原名国民党和**。前者以三民主义为党的思想,后者以**为党的思想。

    至于为什么改名,国民党是受美国影响,而**中立和右派觉得共产一词诸多歧义,对民众有误导之嫌,于是随着国民党的改名也改成了民主党。这一改名自然引起俄共和极左派的严重不满。极左派愤然离开,视民主党为叛党,而民主党自然也视其为分裂。

    民主党中央以“参照美国两党政治,这是对本党最好的期许”而定名。从这里可以看出,民主党对于两党共同执政很是期许,不能不说这也是不小的野心。

    当然民主党中央不能相当的是,极左派中的领头人想得更远,那是一个一党专政的世界,如俄共苏联一样,那才是劳动人民当家做主打到一切反动派的世界。

    所有的宗教教义都是好的,都是描绘出一个美好的世界的,党章也是。无论共和党还是民主党,无论三民主义还是**,都是能激励人心打动人心的,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追随信仰。中国乃至世界从来不缺少美好描绘,无论天堂还是乌托邦,但在这美好画卷之前,是无边的冷酷现实。

    但人类其实也总需要这些激励,可以在依旧冰冷的世界里相信黎明,才能坚定的走下去。谁也不知道,也许走到最后,美梦真的成真。

    王玉桥虽然不相信这些主义,但是她比任何人都坚定的相信美梦可以成真,前世虽然也不甚完美,可是她相信有这么多改变,这么多人的努力,这一个世界会更美好。

    民国政府这一个时期很是混乱。在争执达到白热化的时候,相互仇视,其中国民党的右派极为**产党,而**的左派也极为敌视国民党,黄埔军校因为秉承苏联的以党建军以党建校的原则,在初期的时候就出现不同的政治方向导致的分裂,到了后来几成水火不相容的局面。后来**一部分极左派离开,右派和中间派改组为民主党。而国民党的极右派也离开,左派和中间派改组为共和党。

    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出现和王玉桥知道的前世历史上的情况有区别。但对于两党党内党争和两党之间的党争很是叹息,她可是知道前世的后来,台湾的所谓民主就是没事蹦跶着斗,你反对的我就赞成,你赞成的我就反对,反正没事就对骂不干正事,这个骂你是岳不群,那个骂你是左冷禅,闹的乌烟瘴气,没见有个消停的,也没见有个干正事的。所谓的民主就这么被折腾成了戏台子,看上去显得很民主,但底下都是见不得人的烂事,都是一些大忽悠。

    至于大陆上的**,前期就是运动就是文革,斗了这个斗那个,连国家主席都斗死过,一大批开国元勋就没个好死的,老百姓更是被运动个面无人色的,还遭着天灾**的同时,朝鲜战争又死了那么多人,元气大伤。一直到改革开放,发展经济,明白一下子跳到**虽然大家都共了,但产太少,最后坐吃山空还不得饿死?所以还是先发展资本主义,只不过说法不同,大家都明白,她穿来那时叫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其实不就是资本主义?

    总之,这两个党虽然之前都是从外国引进的东东,但发展了几十年后都最后认识到要结合本国具体形势才能做好,照搬别人的东西死撑硬吃,最后伤胃伤身,元气都伤。原本就落后人家很多年了,又倒退了很多步,虽然改革开放了三十多年,靠中国人的狠劲赶上来了,但很多东西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就算国家繁荣了,可是平摊到个人身上算来,还是一个贫困国家,动辄还要受人指手画脚的羞辱,连凌辱过自己的小日本也能在眼前蹦跶,不但不忏悔,还动不动挑衅。堂堂天朝,就仅仅是温饱刚解决,种种辛酸不足为外人道,说到底是自己内斗让元气大伤,恢复不过来。

    前面是两党内斗,后面是自己党内自己斗,同时还要和老天斗,还要和资本主义国家斗,还要和自命为**领头人的苏联斗,总之,疲弱至极的中华之国拖着病弱伤痕的身体内斗外斗,无时可休息无时可安心。很多华夏之民困惑无极,一向爱好和平与人为善的我们这个民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敌人?就算有外人欺我疲弱落井下石,但不可否认,我们自己也有责任。

    自己不团结,怎么能指望外人尊敬友好?自己斗个不停,外人凭啥放过占便宜的机会?自虐自残,又怎么还能指望体面尊严?

    说起党争来,其实也源远流长,明末的党争对于明朝的灭亡功不可没,政界没事只为了反对而反对,不干正事,国力消耗在内耗上,造成明朝末期政事糜烂,百姓困苦,局面腐烂,最终被异族残忍打破,血流成河。

    对于党争,王玉桥深恶痛绝。但同样,对于专政,依旧同样痛恨,前世的种种现实,让她对于两党都无好感,总之,都不是啥好鸟。抗战八年,内战四年,华夏元气,消耗殆尽,更有后来的文革年代饥荒年代。华夏民族的艰难困苦,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经历过。

    她想做的,不过是多保存一些华夏元气,尽力让这个民族的悲剧少一点。历史已经有一些改变,这让她开始振奋。这一世,我们这个民族不会再有那么多悲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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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王玉桥正在和李正戍谈论着,一老一少以一种郑重的态度在慢慢的交流着对时局对未来的想法,李正戍掌控政坛多年,有着无数的政治经验和阅历,对于新事物也很关注,像他这样的政治家,眼光和心胸都不同于常人,那种年老昏聩冥顽不灵的事情决不可能发生,两人各方面的思想交流已经有七八天,每天都有不同的感悟,而随着一天一天的抽丝剥茧探讨,阅历补充新思,前瞻接受经验,一个模糊而广大的未来渐渐清晰起来。

    “民主党的**如猛药,以下层民众为基础,牺牲中产阶层上层建筑,宣传除旧布新,但割裂传统,分裂阶级,虽然暂时能让国家独立,百姓解放,但牺牲传统文化,牺牲中产阶层,牺牲民族中掌握最多文明种子的一个阶层,以为强行植入外来的药方就能治病救人,虽然暂时能有效,却以伤民族元气为代价。即使几十年后反省,重来恢复,但已经造成的损害无法挽回。这是自下而上的变革,但破坏力也极大。”

    “共和党三民主义关注民权,发展资本,但忽略下层社会的发展,中国民众太多,温饱问题是大问题,土地问题是核心,不能解决百姓的基本温饱,宣扬的民权和资本发展如水中捞月,空有其表,无以为继。是注重上层建筑而忽略基础发展,忽略中国和外国的不同之处,农耕民族和商业民族的不同处。是自上而下的变革,如同补药,虽然有益身体恢复,但在身体有病的情况下是治标不治本,依旧无用。”

    王玉桥结合前世的状态,斟酌着下了结论,李正戍微笑一下,这些天随云派师叔师伯级别的大佬陪着一老一少在一起讨论,渐渐开始调整了步伐,明确了未来的目标和方向。

    “我们要组建随云党,以传统文化为基础,剔除犬儒文化,吸收新文化,吸收共和党和民主党的优点,走中庸路线,维护最大多数人的利益,以中产阶层为核心,领导农民,工人,商人。近期目标位军事目标,以抗击外寇为首要,联合共和党民主党的中间派,团结各地方势力共同作战,扩大影响,共同御敌。”李正戍示意王玉桥念出这些天众人讨论的结果。

    在座的除了一老一少之外,都是这十多年随云派的中坚力量,各军阀的代表,随云派文官名将中的翘楚人物,代表着随云派少壮派力量,这个时候都或者亲来或者子弟来亲信来,齐聚李宅,在七八天的争执讨论辩论和协调中,定下了结论。

    这是随云派第一次由松散的乡土维系传统宗族关系变成一个具有时代特征的组成,建立正规有效统一完善的党派以适应时代变革,这是随云派的共识也是迫切的需要,于是这一次风云际会,随云派建立了党派,改名为中华复兴党,简称中华党,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称为随云党。

    “战争结束后,以反对内战和平统一国家为首要任务,联合各派统一建国,争取以中华复兴党,共和党,民主党为核心,组建一个结合绝大多数民族力量的政府,统一全国,收回国家权力,建立正常平等邦交,发展科技民生,发展经济,摆脱贫困,实现绝大多数人民温饱,扩大教育,使绝大多数民众接受先进教育,增民智,扩民权,重民生,护民利,富国强兵,使我中华自立自强,自豪于强国之林。诸君共勉。”王玉桥念着讨论结果。

    因为来者很多都是戎马生涯的名将,对于之乎者也不太在行,所以结果都是用大白话写的,将来要写入党章自然要完善正规一些,现在就是尽量让大家都听懂,事实上,后来随云党的各种文件规则都是用大白话写的,因为军队士兵很多都是不大识字的,随云建党之初就用最白话来宣传,后来形成惯例,即使后来政府行文,也是最简单最白话的公文,虽然被笑,也不在乎。

    这一特点后来在文化教育上就变成了大量的翻译古文翻译外文,对于普及传统知识和外国知识,倒是有很大的帮助,使得艰涩难懂的古文子曰诗云的都能为广大民众所熟知其意。也由此文学作品繁荣时期,大多数都是脍炙人口的通俗作品,阳春白雪很少,引起过文化部门的忧虑。

    建党事务自然不是那么简单,但王玉桥随云事务繁忙,不得不离开,所以各种事务就交给了在南京的丁大少处理,王玉桥和各与会的代表各自离去,分头各地组建中华党分部,南京分部由李正戍元老推荐的随云派子弟接手,王玉桥倒不是不想把随云派总部放在南京,但她知道两年后南京陷落,还是放在随云吧。说起来,那时候不但南京陷落,全国各地陷落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八年后中华满目疮痍,哪里有安全之地呢?也许随云,也陷落了吧。

    但只要中华还有一人在,这个民族就不会死,王玉桥是这么坚信的。

    “历史已经有了一些改变,我但愿能做一些事,即使中华民族的悲剧依旧会发生,但是至少我可以做到让禽兽们也付出代价。”她沉沉的想着,对于能力挽狂澜改变历史她不报希望,就像无数的仁人志士洒尽热血也无法逆转中华之衰落一般,她做不到那种逆天的事情。历史的改变需要太多的条件和时间,那种起点作者的YY,是无法实现的。

    但她至少可以做一些缓慢的改变,缓慢的使中华的复兴少走一些弯路,历史上从没有出现的随云派出现了,这是无数代人无数的努力。

    “有了随云派的历史,会不一样一些吧?”她轻轻问着天空,叹一口气。

    中华这座庞大的巨舟,需要很多纤者一步一步拖着它走出泥潭,很多人会倒下,很多人会死去,但只要不放弃,它一定会走出困苦,踏上顺风顺水的航程,但在那之前,要很多人付出所有的努力和心血,那些热望支撑着所有的人前仆后继。

    这,就是一个民族的振兴所必须的条件吧?她也许一生都看不到那个时候,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知道黎明必将到来,也许可以说,她其实看到过。

    随云派建党在历史上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不但教科书上有写,很多历史学家政治学家也大谈特谈,但事实上王大少那时闲极无聊,陪着李正戍这政坛大鳄周旋很辛苦,非常消耗王大少并不多的脑细胞,让她深切后悔这次跑路之行,早知道她应带刘大少来应付的,她是来南京踩盘子的,不是来跳陷阱的,为嘛这老头一副党把任务交给你的做派捏?

    和随云派各大佬一番无聊的寒暄也很伤脑筋,也都一副无限未来在少年的狠样,王大少就悲摧了,天天被提溜着做希望少年状实在很虚脱,来南京这么多天除了进城时候悲壮了一把,把李少侠踹去干活,本以为自己可以偷懒的,结果现在有脑休克的危险,早知道还不如像李少侠那样体力劳动呢,她比较擅长体力活啊。

    王大少悲摧之后有些心理变态,觉得自己不好受也不能让这些人好受,于是就很恶意的扔出一个建党的事情想让他们赶紧各忙各的,少来烦爷。结果王大少没有想到这些都年过四十有的孙子都有的大佬们如此的精力旺盛,就像小火苗扔到干柴上···恩?**是这么个意思么?就连李老头都活力十足如吃了春药一般兴奋召集大家讨论,王大少可是见识到了随云名将们的风采,拍碎名贵桌椅无数,最后只好改花园石桌石凳了。这些活动被拉着参加,辛苦无比,王大少的金蝉脱壳计就这么流产了,然后综合意见,建党章程就这么成了。

    王大少万万没有想到七八天就把随云党建立了,这不是开玩笑嘛,当是吃大白菜啊?她以为要折腾一两年的事情七八天就搞定了,这效率太快而来吧?这不是显得随云党就和大白菜一个价了?随便炒吧炒吧就成盘菜了,王大少在念大白话党章的时候,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就这么着,王大少一个不小心,这世界就多了一个随云党,她觉得要是自己头上画个圈,就可以和上帝做同事了,上帝说,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王大少说,建党吧,世界上就有了随云党。

    当然,当后来记者采访王大少时,她是绝不承认的。王大少很是激扬的说了一些历史重大的话,让人感觉到随云党的出现是如此的意义深远责任艰巨影响巨大深思熟虑,仿佛随云几百年就是为了那一天似的,真相永远是如此的···不忍卒睹。

    “其实吧,我觉得他们的党可能也是这么弄出来的。”王大少这么安慰自己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