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鸣没有听清楚,他站了起来,冲着山坡那边大喊道“拜恩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那个疯子闭嘴!”
在这一声喊之后,奥戈马的骂声戛然而止,楚鸣重新俯下身子,凑到了亨库茨的嘴边
“我没有把握,而且会很疼,你愿意试试吗?”
“我要死了。。。。。。要死了。。。。。。”亨库茨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混蛋,听我说话!”楚鸣毫不客气的给了亨库茨两级耳光“我再问一次,要不要试试?!”
这两级耳光打得亨库茨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转动着无神的眼睛,试图看清楚眼前的人
“班长。。。。。。我要死了。。。。。。”
“少废话!试不试!”
“试什么?。。。。。。班长。。。。。。。那就试试吧。”亨库茨用他最后的神智回答道
“真他妈多的废话!早说不就好了,欠揍!”楚鸣骂一句,然后将手按向亨库茨胸口的大洞——血停止了喷涌。
血族是贪婪的,因为他们缺少食物;血族是节约的,因为他们缺少食物。尤其是鲜血,真正的血族是不会浪费每一滴鲜血的。
楚鸣将自己的血液与亨库茨的血液融合,很快他便取代了亨库茨的血循环系统。亨库茨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楚鸣的心脏(就是‘小白’)有力的搏动着,代替了亨库茨的心脏。
“亨库茨,会很疼的,比你想的还要疼。你准备好了吗?”
在楚鸣的帮助下,亨库茨的意识清醒了很多,他用力的点点头“班长,我知道你要救我,不用顾忌什么,我能忍受——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亨库茨的身体在抽搐和痉挛,山坡那边好像有人在挣扎,但很快被压制住了。
“**给我闭嘴!”楚鸣骂了一声,但手上并没有停。琼面纹蠕动着向亨库茨的身体蔓延过去。楚鸣在尝试一种还在假设中的技巧,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这是拯救亨库茨唯一的机会。
这个假设起源于芮妮女士的胎替,楚鸣在整理自己的战斗心得时无意间想到的。在这个替的世界里,替脉是人体上的,替纹是替身上的,芮妮女士的胎替介于两者之间。而楚鸣——他根本搞不清替纹和替脉的区别,因为他就是一只替。所以楚鸣推测替纹同时也可以运用到人体上。这里就还借鉴了格罗索大师的一个推测和研究——人人都是替修。
亨库茨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楚鸣已经不管这些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纹器四宝——纹镜、纹刀、纹砚,纹轮,楚鸣都没有。但他有琼面纹,那就是纹刀,而赋予替纹能量的就是他自己的血液。
“妈的,敷纹法不行,试试楔纹法。”
楚鸣骂了一句,楔纹法是中深雕纹发,所以亨库茨的惨叫声再次高亢起来。
“究竟该用什么替纹呢?血管可以用‘流水纹’;肌肉可以用‘烟纹’;皮肤用‘败家子纹’就好,骨骼呢?妈的,多试几次!”
亨库茨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这是真正的痛入骨髓。山坡那边传来一阵打斗声,然后又沉寂下来。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楚鸣感到一阵强烈的虚弱。他身体的能量被分走了一半。
“还差一点!妈的,赌了!”
楚鸣开始使用最复杂的涸血骨纹法,这种需要一气呵成的纹法难度惊人,失败率也惊人,楚鸣没有时间,他在和死神赛跑,奖品就是亨库茨的生命。
琼面纹全面的在亨库茨身体内外蠕动,如果楚鸣没有达到分神期,是绝不可能同时控制如此多细致的工作的。但即使这样也让他不堪重负。但他仍在坚持,因为他看见亨库茨痛苦的眼神中热切的希望之光。曾经多少次,楚鸣看着无数的人死去,眼睁睁的。这些人中还有他的朋友,他的同学,他们死去时也是这样的眼神——带着对生命的无比眷恋。那眼神让活着的人无法忍受,但又无可奈何。
每当这个时候,楚鸣都会感觉到那讨厌命运嘲讽的眼神。在天空,在他周围,在他内心,嘲笑他的无知和软弱。就像一个强盗,大摇大摆的抢走你的财物,打碎你的家当,然后踢倒房门绝尘而去。
“坚持住!亨库茨。就差一点了!”
楚鸣咆哮着,他和死神在进行最后的冲刺,亨库茨微笑着安慰着他。亨库茨嘶哑的喉咙已经不能发出一丝声音了。
“混蛋,少他妈来这套!”
楚鸣不知道是在骂亨库茨还是骂无所不在的命运。琼面纹渐渐在合拢,渐渐的趋于完整。
“妈的,终于完了!”
楚鸣切断了与亨库茨的联系,失去能量的琼面纹在渐渐淡化,留下的是复杂的替纹,还有楚鸣身体中一半的血液。
楚鸣库咚一声倒在了地下。奥戈马挣脱的拜恩斯和卢查,发狂的跑过来,在楚鸣身上狠狠的提了两脚。然后被追上来的拜恩斯一拳打倒在地。卢查大声喊着班长,眼泪汪汪的摇晃着楚鸣。。。。。。
。。。。。。
“饿死我了,谁在?给我拿点吃的。”
楚鸣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看见了憔悴的卢查,此时卢查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头耷拉在靠背上,眼圈还是红红的。
“班长!你醒了,没事吧?真的没事吧?”卢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高兴的在楚鸣身上乱摸。
“别摸!我饿了!”
“班长没事了!拜恩斯,班长醒了!奥戈马,班长醒了。”卢查风驰电掣的跑了出去,声音大得连整个军营都听得见。
“我说我饿了!没人听见吗?!”楚鸣高声补充了一句,可是卢查已经跑出去了,楚鸣丧气咕噜一句“我真的饿了,前胸贴后背,我现在能吃下一张餐桌。”
楚鸣下了床,四周看了一眼,什么吃的都没有,于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奥戈马,你干嘛?”楚鸣推开门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奥戈马,看样子跪了好久了。
奥戈马摇摇头,什么也不说。然后楚鸣看见卢查和拜恩斯从远处跑了过来。
“卢查,奥戈马这怎么回事?宪兵干的?他违反什么军纪了?”楚鸣狐疑的问道
卢查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还想摸一摸楚鸣,但又不敢。于是拜恩斯只好替卢查回答
“奥戈马在向你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跪多久了?”
“亨库茨醒来以后他就跪在这里了,他说要求得你的原谅。我也没办法。”拜恩斯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亨库茨醒了?”楚鸣想了起来,连忙问道
“是的,醒了一天了,你都睡了五天。”
“哦,这么久啊。”楚鸣挠挠头,然后大喝一声“卢查!我饿了!”
卢查楞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跑了。
楚鸣看了看地下的奥戈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然后拜恩斯凑了过来,小声的耳语道
“班长,揍他就管用,这小子是一根筋。”
“这样啊,可是我没力气,我饿了。走,看看亨库茨去。”
楚鸣张望了一下卢查跑的方向,还是决定去看看亨库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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