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下)一石激起了千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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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住高智的不是外人,正是原来的豹堂主、现在的内务处长雷厉风。.雷厉风已经在外面等了高智一会儿了,现在见他出来了,忙迎上前去,道:“高先生,属下在这里正等着你呢。”

    高智听雷厉风如此称呼,忙道:“雷处长,万万不可再如此自谦了,我们大家同为中央党部的处长,地位是一样,怎么还能有上下之别呢,以后我们兄弟相称就是了。”高智以前地位远在雷厉风之上,雷厉风自称属下,自无不可。如今大家都是处长了,如果雷厉风再自称属下,会让人怎么想,况且又在议事堂大门口,胡禄就近在咫尺,万一传到他的耳朵里去又会怎么想?……以高智的聪敏,岂能不知,所以才会拦住了雷厉风的话头,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雷厉风见高智言辞不善,虽然没有想这么多,一时不明就理,也就不敢再坚持下去,道:“如此说来,兄弟就唐突了。”

    高智见他没有再纠缠,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你是想商量一下,后天葬礼的事,还请高兄指点兄弟一二?”雷厉风道。

    高智道:“那好吧,这里也不讲话的地方,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到舍下边吃边谈吧。”

    雷厉风道:“是兄弟有求于你,怎么还能让你破费,还是到寒舍吧,让内人弄几样下酒的小菜,一边喝,一边我再向你慢慢请教,可好?”

    高智道:“那也行,既然你有如此雅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于是二人骑马到了雷厉风的家,先打发人回高智家送了个信,二人才进了雷家的客厅。雷厉风请高智落了座,命人献上了上等好茶,又吩咐人去准备晚宴,做完一切,才陪着高智落座闲聊了几句。工夫不大,酒菜就准备好了,二人入了席,让奴婢都退了下去。雷厉风亲自给高智满了一杯酒道:“高兄,请先尝尝这酒怎么样?”

    高智端起酒杯,道:“一起来吧。”

    雷厉风也端起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就一饮而尽了。

    高智也喝了个底朝天,道:“好酒。”

    雷厉风道:“这还是当年岛主赐的酒呢,没想到现在已然物是人非了。”

    高智见雷厉风扯开了话头,道:“你不是要说后天葬礼的事吗?”

    雷厉风接了胡禄分派的这个差事,就首先想到了高智,一来高智本就是岛内的第一智囊;二来岛内和胡禄厮混最多人就是高智,自己虽然今天也被封了个处长,但自己和胡禄今天才算是第一次打交道,对他是一点都不了解,要想猜透他的心思,自己只能找高智;三来自己也隐隐约约听说,赵敏等人并不是被胡禄杀的,是高智等人做的,自己要在还在岛上混下来,办这事还得要合了高智的心才行。他这才在散会之后专门等着高智,现在见高智提起来了,就小心地问道:“总监提出要厚葬,到底要厚到什么地步合适呢?”

    高智道:“他不过想做些表面文章而已,你只要表面上做得热热闹闹就行了,棺木都是现成的,已经不用再考虑换了,到时候你找人挖几个大坑,挖得越深越好,张无忌的灵柩用二十四抬,别人都用八人抬就行了,灵前的执事要全,孝也一定要戴的,不过不用戴重孝就行了。别的你看着差不多安排就行了。”

    雷厉风把高智的话一一记在了心里,道:“那好,明天我就去安排这些事。那祭文还要写吗?”

    “祭文?那你说怎么写?难道写岛主大人,英年早逝,为奸人所害,我们一定要为你老人家报仇?”高智反问道。

    雷厉风一想也是,道:“那还是不写的好,你说他干这些是为了什么?又是厚葬、又是大把地花银子?”

    “还能为什么?收买人心罢了,你可别看他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整天象个弥勒佛似的,那杀起来人,你那天是没见到,哎……”高智说着,面带惧容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雷厉风就是因为没有参加那天的厮杀,才算保住了一条命,不过战况可是听人说了,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怕,如果那天自己去了,怕也和那些一样了,问道:“你说,以为我们该怎么办?”

    高智道:“你既然决定留下来了,还能怎么办,这还需要我说?”

    雷厉风道:“那如果二公子回来,该当如何?”

    “二公子?切!”高智不屑一顾地道,“他神勇能比得过岛主?聪慧能比得过夫人吗?他来了也不过多一个不封不树罢了。”

    雷厉风仔细想想也是,也就把多日来的疑问释怀了,道:“那以你之见,他会去追杀二公子吗?”

    高智道:“会的,一定会的。现在岛内是还没有全安稳下来,等他彻底在岛内站稳了脚跟,就会去的,你没有听到今天他打听鹰、鹤二堂的事吗?”

    雷厉风点了点头,道:“来再干一杯。”说着二人又喝了几杯。

    就在高智、雷厉风给二人大谈二公子的时候,远在中原的张柏,也陆续得到了岛内的消息。起初得到消息的时候,张柏还有些不信,以岛内的实力,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就夺了去,就算去一万大明的官军也未必能占到便宜,以自己老爹的神勇无敌、以自己老娘的绝世聪明,怎么可能呢?随着岛内逃出来的人陆陆续续的增多,张柏也不由得不信了,终于承受不住痛失双亲、娇妻美妾、爱子的打击,失声痛哭出来,哭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咬牙切齿发誓要为全家人报仇,立即下令召集鹰、鹤两堂的堂主、副堂主商量发兵回岛报仇雪恨。

    鹰、鹤两堂的几员大将听了张柏的话,谁都没有言语,张柏有些急了,道:“难道我说得话,你们都没有听清吗?”

    几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向张柏深施一礼道:“二公子暂且息怒,岛内陡生巨变,我等也是很痛心,不过请二公子先静下心来想一想,以岛内如果强大的实力都奈何不了那个胡禄,单凭我们现在鹰、鹤二堂这区区几百人,去了又能如何?”

    张柏抬头看了看说话的这个人,正是鹤堂堂主陆飞熊是也,此人姓陆,本名已无人知道,他常常自比上古大贤姜尚、姜子牙,因姜子牙道号飞熊,所以,他也给自己起了名字叫陆飞熊,此人不仅武功了得,而且机谋不错,因此才被张无忌,张柏二人看重委以重任。

    张柏见说话的是他,现在心情本就不好,也就没好气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此等大仇就不报了不成?”

    陆飞熊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怕是报仇无望。现在不仅不能去报仇,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自保才是。胡禄那贼子,一旦在岛上站稳的脚跟,必然欲除二公子而后快,请二公子三思。”

    张柏也并非鲁莽之辈,刚才不过是突遭巨变,被报仇之念蒙住了心智,现在被陆飞熊一记当头棒呵,也就清醒了不少,道:“难道他还会杀到中原来不成?”

    陆飞熊道:“二公子,岂不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之理,他既然能在岛上那么多高手下,来去自如,还害了岛主全家,到中原来有何不可?”

    张柏道:“那以你之见如何?”

    陆飞熊见张柏开始冷静下来,道:“以属下之见,眼下有几件大事需要办,第一件,请二公子立刻即岛主之位,以便名正言顺地号令群雄;第二件,立即派人招收岛内逃亡的众弟子,加以安抚,整编;第三件,择一稳妥之地,为岛主全家举行下葬,面向圣火岛遥祭岛主在天之灵;我想现在岛内人心不服,胡禄那贼子现在暂时还没有时间到中原来,在这三件事办完之后,立即把原来和岛内有联系的各站点,全部撤离,隐蔽起来。我们需要等待时机,派人密切注意岛内的动向,一旦他来中原,我们出奇不意、攻其不备,方可一战杀之。”

    张柏听了陆飞熊的一席,还算是头头是道,问:“现在没有岛主人等的尸首,怎样下葬?”

    陆飞熊道:“这有何难,我们可仿效古人,为岛主全家建一个衣冠冢就是了。”

    张柏道:“看来也只能暂且如此了。那好吧,我就听从你之言,从今日起即圣火岛岛主之位,现在形势紧急,那些虚礼就不讲究了。传令下去就行了。”

    众人听到张柏即了岛主之位,忙都整衣站起来,重新见了礼,高呼:“参见岛主。”

    张柏稳坐中间,受了众人的礼拜,道:“现在传我的命令,第一,命令各站点收拢岛内逃亡的弟子,先行妥善安置,再加以整编;第二,选一黄道吉日,为岛主下葬,到时各地香主以上大小头目都要参加,香主以下的弟子在各地同时举行遥祭。”

    众人齐声道:“遵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