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生死海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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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禄游得并不太快,游泳是很消耗体力的,只有合理分配体力才能游得更远。碰到离的近的鱼儿就抓过来吃了,虽然没有水的补充,但鱼肉里多少还是有些水分的。就这样游了一个晚上又是一个白天,实在累了就躺在水面上休息一下,让海浪冲着自己走。天快黑是时候,终于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点点陆地的影子,远远看着还是有点绿色的。

    有了目标,胡禄就游得快了很多。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在大海里,望岛累死鱼,一点都不稀奇,从发现到登岸,又整整用了一个晚上还有半个白天,胡禄才登上岸,一挨着陆地就躺了下去,一动都不想动了。就这样躺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烈日照在身的温暖,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看到远处有一片不小的椰林,就迅速跑了过去。找到最近的一棵,也不想爬上去了,挥掌就听得“喀嚓”“轰隆”声响起,那棵椰子树就倒了下去。过去就摘了一个大椰子,举掌为刀,一下子就劈成两半,椰子汁就流了出来,干净利落的双手一分,平端着椰子,转身一**坐在那棵椰子树上。把嘴一伸,就喝了起来,一股清香的液体,直沁心脾,感觉这是有生以来喝到得最好的东西。喝完这个,又连续喝了七、八个才感觉过了瘾,挨着那棵椰子树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胡禄睡得很香,突然感觉脸上一凉,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一个三角形的大蛇头,爬在自己脸上,吐着血色的信子,发出腥臭之气,瞪着一双怪眼,正看着自己,激灵一下就清醒了。蛇的习性,一般只有在感到威险时,才会主动攻击人,但胡禄并不知道这些,见状大惊之下,本能的往旁边一滚。蛇受了惊吓,发疯般的向胡禄窜了过来,伸头就咬。胡禄刚刚滚开,见蛇已经扑了过来,想站已经是没有时间了,又往旁一挪身子,抬腿照着蛇头就是一脚,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脚正中蛇头,一下就把蛇头踢了粉碎,巨大的蛇身被踢出去老远“吧唧”一声掉在地上。这个时间说起来长,其实就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就完了。胡禄这才忙站起来,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心里是“嘭嘭”乱跳。见蛇不动了,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才慢慢走过去。从地上捡了根粗树枝,用它拨拉了拨拉,发现蛇头已经烂了,才长长在嘘了一口气,大骂了一句:“靠!想吃老子,老子就打烂你的狗头,不对,应该是你的蛇头才对。现在我要吃了你的肉。”

    胡禄蹲下身子,把双手插进被打烂的蛇肉里,用足了力气向两边一撕,把坚韧的蛇皮撕开了,扣出了一个鸡蛋大小蛇胆。他知道蛇胆可是好东西,虽然从来没有吃过,这次既然有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把它拿起来就放进了嘴里,因为太大点,噎在了嗓子里,上不来,也下不去,忙又跑过去劈了个椰子,灌了一口椰汁,伸长了脖,又用手一个劲的忙着搰掳,又接连灌了好几口,才算是勉强咽下去,长长吐了口气,自言道:“差点噎死老子。这条蛇有三、四米长,足够吃顿蛇肉大餐了。看来只能学学古人,钻木取火了。”这条蛇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也不知活了多少年,今天碰到胡禄这个变态的存在,算是遇到了克星,走完了其蛇生历程。

    胡禄找了些干树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点着,差点就把手摩出泡来了。弄了点蛇肉烤上,一股肉香飘了出来,烤熟了,咬了一口,“真香啊”,吃了几天是生鱼,终于又吃上熟食了,胡禄发着感慨。吃饱了蛇肉,又喝足了椰汁,天也快黑了,又找了足够的干树枝把火弄好,这下能睡个踏实觉。

    第二天,天光大亮,胡禄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先看看那火堆,还在半死不活的燃烧着,又爬起来去捡了干柴放在火上。走到那条大蛇那,准备再吃顿蛇肉大餐,却发现蛇肉有些发臭了。没有办法只有先开几个椰子喝喝了。喝完椰汁,又到岛的各处转了转,发现这个岛不大,只大概有一平方公里的样子,也是个没有人。胡禄还感觉自己奔跑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估计百米速度不会超过3秒。虽然还发现了一些别的植物,但胡禄没有学过野外生存知识,不知道哪些是无毒能吃,也没有敢学神农尝百草。不过发现了一股泉水形成的小池塘,尝了尝是淡水,终于喝上了久违的淡水,一口气喝了个饱。“看来只能吃烤鱼了。”胡禄自语道。

    胡禄在这个小岛上呆了几天,用椰子木和野藤扎了个木筏子,用野藤编了两个大筐,又摘了两大筐椰子,剥去了外面的厚皮,放在木筏子上,准备再睡一觉明天白天离开这个小岛继续北上寻找大陆。躺在地上,无意间看了看远处的那条死蛇,这几天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发现那里有微光发出来。胡禄有些好奇,就爬起来,顺手拿起了根树枝走了过去。走到近前,用树枝拨了拨那个发光的地方,竟然是那条蛇的眼珠子。难道这还是什么宝贝?胡禄也听说过什么千年蛇的眼珠是夜明珠的故事,可从来没有当真过。既然今天发现了,就用树枝把那两个蛇眼珠拨拉出来,忍着阵阵恶臭捡了起来,晃了几晃,就到海边用水洗干净,看了看顺手装到了衣服里,才回去继续和周公相会去了。

    天亮了,胡禄见天气不错,就用一根比较细的椰子木做篙撑开木筏子,一开始撑得不习惯,总是在原地打转,后来慢慢掌握了窍门,就撑得比较顺利了。渴了就喝椰汁,饿了就吃带来的烤鱼,累了就在筏子上躺会儿,过得虽说不上多好,也比上次吃生鱼游泳舒服多了。就这样一个白天眼看就过去了,黄昏时分,忽然起了大风,刮得小筏子就要翻了,胡禄忙趴在筏子上,那两筐椰子一下就被掀到了海里。不过好在是东南风,筏子顺风,就往西北飘去。

    大风一直刮到第二天中午才算是停了下来。胡禄这才站起来,掏出怀里的烤鱼吃了两口,又劈开身下仅存的一个椰子喝了。躺在筏子上放松了一下,站起来,撑筏子往北走了。时间不长,忽然发现远处出现了一片鱼鳍林,那应该是鲨鱼群,胡禄大惊,忙拼命的划动着木筏。鲨鱼好像也发现了胡禄,很快就游了到了近前。胡禄见鲨鱼靠近了,举起篙照着距离最近的一条鲨鱼的头就是一杵,那条鲨鱼的头立即被杵了个窟窿死了,鲜血染红了海水。鲨鱼见了血凶性大发,扑上前撕咬那条死鲨鱼,眨眼间就只剩下一副鱼骨架。胡禄见一击奏效,又杵死了十几条鲨鱼,死鲨鱼又被活鲨鱼吃得精光,只剩了鱼骨架。鲨鱼见不能靠近木筏,就从水中跳起来,飞在了空中,没命地撞向胡禄。胡禄忙站稳身形挥动木篙,击杀飞过来的鲨鱼,眼明手快一下正中鲨鱼的头部,把鲨鱼头打得粉碎,死尸掉进了海里,又引起鲨鱼群的一阵轰抢。胡禄又杀了几十条鲨鱼,感觉自己就像古代的大将军一样,威风八面,大概常胜将军赵子龙也不过如此,正在洋洋得意之际。鲨鱼又潜到水里,用比刀还要锋利的鱼鳍划断了捆扎木筏野藤条,木筏一下就分成了两半。胡禄随着木筏一晃差点摔倒,忙一错步,稳住身子,知道木筏是保不住了,急用木篙一点筏子,使尽全力向前、向上一跃,这一跳足有三十米高,落在了二百米开外,拼命往前游,很快就把鲨鱼群甩得见不到了。一场人鲨大战,以胡禄的落荒而逃,几十付鲨鱼骨架为代价,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胡禄又恢复了游泳渡海,到半夜总算是又登上了一个岛。看到了岛上种植的庄稼,应该是个有人住的岛。心里想着,先躺在岸上的沙滩上休息一会儿,哪里知道一躺下就睡了过去,睡梦中听得有人说话睁开眼,见两个小孩正蹲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说着什么,胡禄是一句也没有听懂。胡禄站了起来问,两个小孩有没有吃的?两个小孩见胡禄站起来了,也站了起来,也听不懂胡禄在说些什么。胡禄见状又连说带比划了半天,两个小孩又互相说了几句好像明白了胡禄的意思,朝胡禄招招手,往岛里跑去,胡禄也紧跟了过去。到了一间竹屋前,两个小孩进去,胡禄没有贸然跟进去,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两个小孩从里面领出来一个老者。胡禄忙上前对老者说了几句,老者摇摇头也没有听明白,胡禄又比划了一番,两个小孩又对老者说了些什么,老者才像明白了胡禄的意思。才进屋给胡禄拿了些吃的饭食,胡禄算是吃到了这个宇宙第一顿人间的饭,吃得很香,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所有的东西,仍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老者到是很热情,见状又拿了一些,胡禄又悉数消灭干净,才算有了些饱意,不好意思再要了,就连忙鞠躬道谢,当然老者能不能明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胡禄就这样,在这个岛上老者的家里,住了几天。这个岛上只有二三十户人家,基本以打鱼为生,也在岛上种植一些庄稼,生活很是清苦,但民风淳朴、人也很热情,很少有外人到这个岛上来。胡禄的体质是被改造过的,这不仅仅表现在体能上,大脑也比以前好用多了。经过几天的学习,以胡禄现有的聪明才智,基本能用语言加手势和岛上的人进行简单的交流了。胡禄也常常和岛上的人一起出海去打鱼,以胡禄超常的水性,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岛上还有一家小小的铁匠铺,平时为大家打造一些简单的农具。胡禄用五十斤鱼的代价,让铁匠打了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做防身之用,短刀的质量很一般,做工也比较粗糙。这个岛上的铁是很金贵的,这些铁都是从岛外运来的,没有过多的铁可以打一把大刀,只能将就了。胡禄到山上砍了些竹子,在岛民的帮助下扎了一条竹筏子,比上次他自己扎的那条木筏结实多了,也专业得多,还在筏子上,搭了一个小小的仓房,带了两筐椰子,两皮袋子水和一些食物,在老者和岛民的欢送中,离开了这个岛。临行前一天的晚上,胡禄把一颗蛇眼珠送给了老者,老者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这东西能解百毒,是个难得的好东西,推辞一番也就收下了。

    这次到是无惊无险,当胡禄把所带的东西吃得喝得基本不剩的时候,再次见到了一个小岛。胡禄把筏子划到一个弯岔,靠了岸,跳上岛才发现,这个岛大概只有自己第一次登的那个岛的五分之一,也就是占地二、三百亩的样子。岛上没有高大的植物,只有一些低矮的树木,一眼就能窥该岛的全貌,岛的中心有一处房屋,周围种着一些庄稼和蔬菜。胡禄见是个有人住的岛,怕大风把筏子吹跑了,就回身把竹筏子拖上岸来,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这次航行因为无惊无险,所以、也不像前两次那样累,再也没有爬在地上就想睡的感觉,只是稍做休息,就举步向那处房屋走了过去。

    胡禄到了近房屋前,见正中是三间草房,旁边还有两间草屋,算是厢房,孤零零的立在地上,周围既没有围墙,也没有篱笆。胡禄走到三间正房的门前,那是一个木质的篱笆门,用手指轻轻弹了弹那扇门门轴,喊道:“屋里有人吗?”

    听得屋内一阵响动,听到有人说话:“什么人?”胡禄听到有人说话很是激动,因为这人说得竟然是自己能听懂的母语,忙道:“我是过路的。”

    屋里人听到胡禄的声音,走了出来,打开了篱笆门,四目相对,互相打量了一番,俱都是一愣,心中大感意外。

    若问胡禄看到人是谁?在岛上又会发生些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