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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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默明明知道盗贼就在他附近潜行,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办法找到潜行的破绽,死亡的恐惧感再次笼罩。。他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上冷汗淋淋,上面的寒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紧张的提防着,突然近乎神经质的猛转过身,然而什么也没有,除了树间空荡荡的空气。

    盗贼为何还不出现,他心脏骤然猛缩,难道自己真的要被来无影去无踪的盗贼杀死?

    不!不可能!盗贼绝对不会强到那样的程度,只要盗贼还是实体的存在就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可是有人走过的话草丛一定会有波动,杜默矛盾的想着,冥冥中握住了一条线,可以顺着这条线找出五个潜伏的盗贼,可是他实在想不出那条线具体是什么。

    等等!既然草丛没有波动,那又为什么非要认为盗贼已经经过了草丛?难道是从侧面包抄?不对,那里也没有痕迹,杜默相信自己的眼睛。

    草丛中一只蝴蝶突然慌乱舞动着翅膀,飞向远处。杜默突然注意到蝴蝶飞起的草丛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原来这样,杜默想到,这个世界的盗贼的潜行根本不可能完全隐匿形体,一定是和利用了一些外物的掩护才给人以完全隐形的错觉。比如杜默在匕首岭遇见的盗贼,他利用树林的阴影几乎成功的完全隐蔽了自己,尽管最后因为雨水暴露了。再比如这次,他们用队友的火力分散我的注意力,并且突然消失给我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和先入为主的印象,以为他们马上就要潜行过来。实际上他们却随着不时被风吹过的深草丛的波动,每隔几十秒才迈一大步,当时间流逝,我松懈下来,或者变得疑惑的时候,刚刚到达的他们再给我致命一击。

    杜默仍然躲在树后,却没有逃跑的意思,因为他记得游戏中盗贼有疾跑技能,盗贼们可能也打着这样的主意,如果中途杜默因为承受不住恐惧而逃跑,五个盗贼就开疾跑纠缠住丧失斗志的杜默,这个时候即使五个盗贼拿不下他,后面的猎人和法师也可以及时赶到给予杜默致命一击。还好战士都被伊莎贝拉她们缠住,否则战士开路,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不逃走的道理了。

    盗贼先生们真是小心翼翼,杜默心里冷笑,缓缓向后退着,暗箭难防,退进树丛后他才可以放开手脚与盗贼搏斗而不必担心猎人和法师的暗箭。

    终于到了,短短几十米足足花了盗贼们十分钟,的确,这样的情况下盗贼远没有战士或者骑士的作用大,现实里他们根本不适合正面战斗。

    “光击阵!”

    炽烈的火光腾起,杜默感到非常幸运,因为五个盗贼一个不少,全被光击阵烧的浑身焦黑,两秒左右的眩晕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加上十米的距离,常人或许无法把握这样的机会。杜默在施展光击阵之前便已暗中蓄力,跨步,一脚为轴,伸臂,扭腰,侧转身,抖动手腕,收剑,撤步,一**作简洁明了,从移动到攻击到防守姿势衔接的行云流水。

    出剑的过程快,稳,准,狠!若是特种部队的军人看了这一剑也会自愧不如。

    两道血线扬起,飘落到他们身后的树干上,再看那两个盗贼,伤口竟然都在喉部,是被一击割断了颈动脉。那两个盗贼挣扎着,四只手拼命地挤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止住已经泉涌的鲜血,他们的眼球不正常的向前凸起,几乎要离开眼眶,上面布满了血丝,让人看了心里发凉。

    余下的三名盗贼亡命之徒一样不顾一切的攻击杜默,或许这是多数盗贼潜行被打破后的第一反应。

    杜默单手持剑,挡不住六把匕首雨点一样的攻击,他只能护住一些要害,几个照面下来,杜默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还好血量下降的不多,只损失了200多点生命值。

    三个盗贼又完成了一次配合,一刀扎到杜默的左臂,一刀划破了他的脸颊,可是盗贼们撤步的时候,其中一个慢了半拍。

    杜默抓住这个机会,“噩梦!”

    慢半拍的盗贼突然呆滞了,停在原地,已经撤回成防守姿态的两名盗贼大惊失色,不顾危险强行发起攻击,想要逼退杜默。

    可惜杜默快上一拍,腐蚀之刃已经扎进那人的肋间,直透心脏。杀死这个盗贼的代价是杜默身上又挨了两刀。两名盗贼为了救同伙打乱了配合的节奏,破绽百出,被杜默瞄准了其中一个的小腹,曲腿,送胯,一记前蹬打他个猝不及防。杜默经过了“刚毅不屈”的力量强化,可是高出同等级职业者20几点力量,这一击非同小可,那被踢中的盗贼嘴角鲜血汩汩,似乎被踢碎了内脏,一只手捂着肋间,应该是肋骨也断了。

    杜默不顾后面盗贼的攻击,跨步向前,提剑准备接过伤重的盗贼,一步,两步,提肘,平剑,却没有去刺死伤者,手肘猛地向后袭去,重重打在后面那货的脸上。后面的盗贼被这一击打乱了阵脚,觉着天在转,地也在晃,慌乱中举起匕首还要继续行凶,匕首刚送出,他就感觉到手腕上传来铁钳一样的力气。杜默左手扣住了盗贼的手腕,趁着盗贼停滞的瞬间,右手腐蚀之刃砍去,又一盗贼一命呜呼。

    还剩下一个,却已经被杜默踢成重伤,奄奄一息了,杜默怎么会怜悯他,正要挥剑,突然闪起刺眼的光芒。

    消失!一定是盗贼的技能-消失!

    杜默没等恢复视力,“光击阵!”

    刚刚消失在树影中的盗贼的身形再次显现出,紧接着盗贼发出一声闷哼,鲜血喷涌,不甘的看着胸前插着的钢剑,缓缓倒下。

    也许写的比较拖沓,让人读起来觉得漫长,可是每个动作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整个过程只有几十秒罢了。

    那边的战况同样惨烈除去被杜默杀死的五名盗贼和三名牧师,本来围攻伊莎贝拉的应该剩下十二人,可是现在只剩下九个了,伊莎贝拉那边也牺牲了一个圣骑士。

    两伙人打成4比9,比例和战斗开始的时候差不多,袭击者们即使损失了大部分的队友也没有逃跑的念头。

    比起焦灼着的两伙人,在杜默看来情况已经明朗,他举起短弓,迎着猎人和法师,左右开弓连珠火焰箭,血花飞溅,无论是冒险者还是杜默。杜默疯了么,为什么不躲在树后射暗箭,谁知道呢,总之他仗着自己血厚,和冒险者们玩起了以命搏命的游戏,可惜冒险者们被他这种疯狂的行为吓破了胆,没熬过几轮攻击便抛投鼠窜,这样的人是无法再战场上活下来的。

    满身鲜血的杜默想到了一个游戏中的人物-斧王,在战场上秒杀弱者的斧王,自己不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吗,此刻同样有激荡的战意在燃烧着自己的鲜血,每一缕鲜血都浸染着他的神经。

    战场上,士兵若是丧了胆魄,逃跑已无可能,无论是法师的闪现还是猎人的震荡射击,都不能躲过身后像死神一样阴魂不散的火焰之矢,仿佛那火焰燃烧着的,是人的灵魂,是地狱的鲜花。

    他们哀号着,哀求着,歇斯底里的身体失去控制的乱颤,身上挂着火矢的在地面上爬着,拖出一道道血痕......

    杜默却对此无动于衷,此刻他是这战场的主宰,他静静走着,两步一抬弓,没有丝毫急迫,仿佛不需要追击逃亡的敌人,不,那已不算做敌人,丧失了战斗的意志如何还配做自己的敌人。他更像在花园中漫步,仿佛采摘下怒放的花朵,低头感觉那沁人心脾的馨香。

    幸存的圣骑士们张大了嘴巴,呆滞的看着这样的景象,不是因为面前这男人有着如何实力,而是这血腥的气息,联盟中何尝有人散发出过这样的血腥气息,恐怕只有和兽人作战的老兵们才见过吧。

    “原来是你。”伊莎贝拉来到杜默面前,这个年方双十的美丽女人欣喜的说。

    回应她的却是一双猩红的眼,一双冷静到似乎失去了所有情感的地狱之眼。伊莎贝拉见了,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他发觉了,想到此,她的心脏“砰!砰!”跳的更加急速。她毕竟是位高权重者的子女,早已习惯了勾心斗角,转念一想便明白这个男人绝无可能察觉到事情的真相。这样想着,心似乎不慌了,可是为何还在急速跳着?

    随着战斗结束,杜默渐渐脱离了那样的状态,眼中重新闪烁着人类的情感,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理会那女人,又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想不起来了。他看向伊莎贝拉,这个女人变漂亮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察觉到杜默的目光,伊莎贝拉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当她抬起头,见到杜默脸上的伤痕,芳心突地颤了下。58xs8.com